《这该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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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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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叼着烟,困难的用纱布缠着他左手缠着左胸肋骨处,右手早被纱布缠住,估计暂时丧失了力气。 
  我静静地看着他缠着他的左胸,再看看他的右手,在刚不久时,他就是用那只手射穿了李越天的心脏。 
  随便打了引结,满身的汗擦也不擦,任它们如瀑布一样流在身上,抽了口烟,吐出烟雾:“我搞砸了。” 
  我抬起眼看着他。 
  “子弹应该是打偏了,”他说,随意式的瞥了眼他的右手:“他还有余力废了它。” 
  我皱眉,狠狠地抽了口烟:“我刚从手术室来,就算没一枪毙命,也不会……”停住嘴巴,一时没死?妈的,依现在的医术,他妈的死人都可能变活人,何况是一个还没死透彻的人…… 
  “我今天就得走,钱我退给你……” 
  “不用了。” 
  “不合规矩……” 
  “再说吧。”我烦燥地打断他,站起来走了几步,不知名的焦躁,重重的搓着额头,试图冷静,尔后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你应得的,怎么说都是我临时的决定鲁莽,你肯帮我忙已是给我面子。”他给了我最大的面子,本来这趟他只接了李母的事,李越天的事是我昨天刚下的决定,他被通辑,专门抓他的人已抵达北京,他做了李母的事接了吴起然给的消息就要走,但我找不到比他更好更安全的人,才托他在临走前暗杀李越天。 
  他的到来挑起我隐藏许久的杀念,我从来不是良民,以往藏在心里无底深洞里的黑色旋涡重新涌现,心里的恶魔闻到以往时光的气息破障而出,一时激涌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死亡是最好的跟过去告别的方式。 
  我真的是想一了百了,昨天我看着李越天头也不回走进医院,去看那个陷害过我好几次的李妖婆,瞬那间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一了百了。 
  暗杀像李越天那样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靠近李越天,并且迅速的击中要害安全撤退也只有他能办到,他已做到最好,只是我给他的时间太少,不能事尽完美。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就收拾东西。 
  我倚在窗台前,拔开陈旧的窗帘,看着下面悠闲溜哒的狗,我颤抖着手抽着烟,我想,我这次搞砸了,我会为我愚蠢的一时冲动付出代价的,我真他妈的蠢,真他妈的蠢到奶奶家了,还当自己是血液沸腾就干没脑子事的无知少年,真蠢。 
  那人回过头:“等风头过了……” 
  我笑,吊儿郎当的笑:“谢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解决……” 
  他收拾稳妥,提起那一包裹垃圾,背上一个简单的背包,平凡得像一个邻家的男孩,走到门边时对我说:“那个人……不是善罢干休的人。”那人明亮的眼睛看向我,他是亡命天涯的人,不怕多一个仇家,但他这时,应该是在替我担心。 
  我点头,“我知道。” 
  那人走了,破旧的小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手机响起时,我盯着屏幕上那先前出现过一次的号码良久,震动一直没停,我终于接起,小王在那边带有欣喜:“手术很成功,只要挺过危险期就好……” 
  我淡笑,轻轻的说:“这就好。” 
  我把烟紧紧抓在手里捏碎,前面的路,越来越难了。 

第二十八章 
  我站在病房玻璃门前哆嗦着手打着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燃,旁边的护士小声的说:“先生,这里不许抽烟。” 
  “……”我傻傻的把烟塞进裤袋,无神地看着里面躺着的人,小王说李越天的爸爸说了在没有他的批准下谁都不可以进病房。 
  他的脸面无表情,就算躺着没有意识也散发着锐气,挺直的鼻子跟惨白的薄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无不透露着这个男人的绝断跟无情。 
  我摸索着镜子,描绘着他的脸,他的身体,临到他的心脏,我细细在地镜子面前临摹,慢慢地划着,我知道心脏的具体形状,我在医院里不知在机器里看过好几千遍,我能一笔不误地把它描绘出来,描着描着我想起以前躺在医院里时是什么心情呢?想忘了他?但又爱他?我甚至想他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我不该爱上他,所以我应该原谅他,给自己另一个未来,不要一份错误的爱桎锢了自己。 
  我依然骄傲,我还是对自己毫不气馁,我想要另一个没有他的未来,我不要一个提醒我曾经有多愚蠢的人还存在我的生命里。 
  可他偏偏不放手,他伤害了我,他引发我心里的恶魔,他逼我亲手伤害我曾经最爱的人,他……他……他为什么不死? 
  “王双唯。”旁边有个人在叫我。 
  我红着眼睛偏过头,看着那个跟李越天有几分相似的严肃中年人,李成国,李家的掌拓人。 
  缓缓地回过头,看着里面的李越天,不想理人。 
  “再过十二小时,越天就可以脱离危险期。”李成国站在旁边,看着里面。 
  我依旧不想说话,在医院里,我总是容易觉得窒息,我讨厌在这种场合里说话,空气中充斥着密密麻麻的细菌,一不留神就会钻进你的喉道让你痛苦不堪。 
  临走时李成国拍了拍我的肩,宽厚的手停在我身上时让我想干呕,“回去好好休息,他会没事的。” 
  依然没有理,我只是盯着李越天,如果可以,我甚至都不想全身而退,我亲手掐死他,他毁了我一次不够,他还会毁我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不死,我永远都不会安宁,他会毁了我…… 
  “唯少……”旁边有惊呼声:“去叫医生……” 
  我回过头,看着小王,问他:“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他?” 
  小王却像火里的蚱蜢大呼小叫,完全没有平时沉稳模样:“唯少,把手松开,松开……”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往地板上滴着血,淅淅沥沥像小雨滴,皱着眉松开手看,指甲从肉里抽出,花白的肉带着难看的血丝,还有血的腥味,让我恶心。 
  护士早已扑上来拿住我的手拖着我走,我迷迷糊糊的跟着人走,进了房间,有人在拿着我的手包扎,有人在窃窃思语,一切在我眼里模糊不堪,熟悉的针头感刺进我的肩膀,睡意笼了上来,我想我得睡一会,我好几天没睡了…… 
  醒来时,穿着洁白衣裳的小护士惊叫:“你醒来了。” 
  没几分钟,有几个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小王,“唯少,醒来了?” 
  我看着他,“他呢?” 
  “天哥醒来了,医生说他的恢复状况很好。” 
  我翻身起来,站起的时候打了个踉趄,忍着突如其来的胃抽筋,沉着脸李越天的病房。 
  我坐在病床旁边,试着对我一进来就冷漠地看着我的男人笑了一笑:“听说你好了。” 
  男人看了我半晌,冷冷的说:“把指甲剪了。” 
  我看着我的指甲,发现由先前的长度被成齐肉的平滑,看来在我睡着的时候有哪个时间多的好心人剪了去了,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没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留吗?”严厉的谴责声。 
  我笑,还关心这个,看来确实恢复的不错。 
  他伸过手来摸我的脸,我就势躺在他的身边,他神情缓和了一些,说:“别让我操心……” 
  我懒懒地躺在那,不想说话。 
  “怎么了?”他皱着眉。 
  我摇头,他干燥的嘴凑上我的脸,“怎么搞的,睡了两天,都快怀疑你成植物人了。” 
  睡了两天?我瞥过头瞅着他,他无奈地把头一转,看着天花板吐气:“有够傻的。” 
  他这一动作,带动敞开的衣领,胸口那有条狰狞的痕迹,线还缠在上面,难看得要死,我差点想吐出来,实在是胃里没有存货,只引起胃一股一股的抽筋,而我只能强忍着,难道就这是睡两天没进食的后果?下次我一定要吃饱了才搞昏睡这招…… 
  李越天看见了,眼睛冷寒:“有人已经把自己的棺材买好了。” 
  我疲倦地闭上眼,李越天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死不了的,别担心。” 
  我无奈的笑,你也挺傻的,李越天,我担心的是确实是你死不了啊。 
  李越天还起不来,当天我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家两天后,他打来电话,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饭。” 
  我沉默的把电话扔了,把玩着手中存有李越天公司资料的U盘,外面现在风声紧得连公车上的扒手都不敢有猫腻,明里暗里的道上的人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我这时候再出把手,那还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 
  李老太太还躺在加护病房里,再过半个月,如果他们找不到抑制那种病毒的药,她就会慢慢的心脏衰竭而死,我算是报了她的仇了。 
  怕只怕,让人把病因找出来了,李越天还活着,那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到时候,我该如何收场? 
  这里我还有事业,有我妈第一份给我的事业,我还想好好地呆在这干上一番让我家那个女人高兴一场,我不能就这么把这些毁在这里,我不愿意,更不甘心。 
  我抚着额叹气,如何做才好? 
  王双守委委屈屈的找上门来,站在门口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我看着这比我高一个头的小子,上下打量了一翻,狗改不了吃屎,还是穿着一身黑,他也不怕招霉运。 
  “哥……”在我的注视下,王双守有点尴尬。 
  “进来吧。”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慢慢地踱步进房。 
  王双守一步一步地跟上来:“最近都找不着你,房子里也老没人,公司里说你请假了,爸挺担心的……” 
  “你没事了?”翘着腿,斜眼看向他。 
  可能这次警察局的事被整治得过了点,王双守没有了平时高涨的气谄,“哥,那人是谁啊,就是那天把我……出去的那人?” 
  “怎么了?” 
  “我后来一打听,听说那人挺有背景的。”王双守有点疑惑看着我,我抓起旁边摇控器向他砸去,他躲过,恨恨地一叫:“干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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