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这灭,李渊亲率元吉和文武官员到城外迎接。众多的百姓和义军喜气洋洋,等待着凯旋大军。忽然军乐大作,世民与建成率领的义军出现了。人群中欢声雷动,载歌载舞。李渊欣喜异常。
世民与建成飞马来到李渊面前,翻身下马施礼:“有劳父亲大人亲自相迎,实在不敢当……”
“哈哈!”李渊开怀大笑,“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兄弟首战告捷,收复西河,真是大吉大利!照你们这样用兵,即使横行天下,也会毫无阻挡的了!”
一旁的元吉不由醋意大发,嘟着嘴说:“都是父亲不让我随军出征,所有的光彩,全被他们抢走了。”
李渊劝解道:“元吉,你还年轻,有待好好磨练。再说,以后征战还多,会少得了你的吗?”
元吉欲言又止,心中仍是不平。李渊转过身来,慈爱地握住世民和建成的手:“你们都很辛苦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李世民回到府中,长孙无垢已在内厅设下家宴。她亲自为世民添酒端饭,不停地给他夹菜,关怀备至地说:“你一定要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世民想起了吉儿,他放下碗筷,问道:“公主好吗?”无垢身子微微一震,略带慌张地说:“她……她很好……”
“吃过饭,我要去看她。”
无垢连忙劝阻道:“你累了,还是先睡一觉吧,起来再去看她,好吗?”世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听从无垢的安排。
睡梦中,世民看见全身素白的吉儿身上沾满了斑斑的血迹,异常凄切地向他缓缓走来,不断地呼唤着:“世民,世民……”李世民不时大叫起来:“吉儿……吉儿……”他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在一旁照料的无垢急忙扶起他,关切地询问道:“你怎么了?”世民心有余悸,紧张地说:“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公主满身是血,我要去看她!”边说,边下床更衣。
无垢一边帮着他更衣,一边忧心忡忡地说:“不能不去吗?”
世民一听,立刻起了疑心:“公主她……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无垢极力掩饰着慌乱,世民将信将疑:“没有就好!”他边走边系衣带,朝公主房中奔去。
不知所措的无垢心神不安地坐在床榻上发呆。
第十一章
李世民脚步匆匆地走过回廊,来到客房外。他敲了敲门,无人理应,再敲,仍无动静。他推门而入,呈现在眼前的是人去楼空的景象。世民吃惊地呆立房中,神情茫然。
这时长孙无垢悄悄走来,站在世民背后满眼含泪地说:“她失踪了。”
“你是说……?”
无垢点头:“公主离开这里显然不是自愿的。”
世民无法置信,忍不住大声吼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快告诉我!公主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无垢缓缓抬起头,泪流满面:“三天前……”
无垢话音未落,李世民摇着无垢的双肩,焦急地说:“三天前,你发现了三天,你居然延迟了三天才告诉我,这是不可宽恕的,你知道吗?”
无垢生气地甩开李世民的手,激动地说:“从一个做妻子的来说,丈夫的身体才是我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你肩头的重任。这三天来,你和父亲密商大事,日不安食,夜不安枕,你叫我怎能忍心将公主的事告诉你呢?”
世民无言以对,默不作声。
无垢又说:“我总是把事情往好处想,经过三天,我再也憋不住了,二哥,你尽管恨我吧!”说完哭着搂紧世民说道:“我们赶快派人去找公主的下落,好吗?”
世民黯然神伤地说:“叫人上哪里去寻,哪里去找啊?”说完轻轻推开无垢,走出客房。无垢在身后伤心地哭着:“二哥,二哥……”
世民来到元吉的住处,在大厅门口,总管拦住了匆匆要入内的世民,告诉世民元吉不在家,狞猎去了。
无边的旷野上,一名蓬头垢面的囚犯,宛如一头困兽般在前拼命狂奔,李元吉骑着一匹快马亢奋狂笑地在后面穷追不舍。若干家丁也骑着马,落后好一段距离在后面追赶着。元吉在马上射出一箭,箭中囚犯手臂,他几乎要仆倒,但又拼命全力向前狂奔。元吉高兴地哈哈大笑,策马追赶,正要再射上一箭。这时世民驱马赶到,见状大声喝道:“元吉,你这是在干什么?”
元吉得意地回答道:“狩猎呀!”
世民沉下脸来,指着犯人说:“他是人,不是兽,你怎么可以拿他做狩猎对象?”
元吉理直气壮地说:“他是判了死罪的囚犯,我只是代为处决而己,怎么又有什么不妥?”
“就算他是死囚,也自有执法的人,你怎么可以私下用这种 方式来处决他?”
元吉不服气地一甩头:“我高兴!”
世民严厉地说:“由不得你高兴,你不能随意破坏了律法,快把他送回牢里去!”
“如果……我说不呢?”无吉紧盯着世民说。
“元吉,你别逼我去禀告父亲,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元吉想了想,恼怒地转身命令家丁把囚犯带回牢里去。家丁们押着囚犯离去了,元吉也正要策马离去,世民又叫住他。元吉勒马,回头不悦地说:“你还想找我什么麻烦?”
世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元吉,你知不知道公主到哪儿去了?”
元吉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露出了冷笑:“公主不是被你 藏在客房了吗?你怎么反问我她到哪儿去了?”
世民沉痛地说:“公主失踪了……”
元吉打断了世民的话:“失踪了?就算公主失踪了,又干我何事?别把所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推!”说完,转身打马离去。世民欲追,想了想,又止住了。
李世民坐在书房沉思着,面色凝重。无垢悄声地走进书房,世民纹丝不动。无垢轻轻叹口气,关切地说:“二哥,我明白你在为公主的安危担心忧虑,可是,你也应该保重身体,千万不要茶饭不思的。”
世民摇了摇头,对她说:“小妹,谢谢你的好意,我吃不下。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先去歇着吧。”
无垢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儿,悄然出去。
无垢走后,世民依然呆坐桌前,心里不住地念着:吉儿,吉儿你在哪里?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远郊野外有一幢独立的木屋,木屋外几名家丁在担任警戒,李元吉策马远远奔来。见到元吉匆匆抵达,总管急忙趋前相迎,问道:“公子,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元吉道:“我放心不下。一切还好吧?”
“公子放心,我已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这边。”总管边说边开启了木屋的门,引着元吉进来,随后拉开地上的一块挡板,打开了通往地穴的暗门。元吉顺着阶梯走了下去。洞里灯火辉煌,鸟声啁啾,挂着好几排鸟笼子。里面是元吉饲养的各种奇异珍贵的飞鸟。杨吉儿与荷香被囚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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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坐在床边,在想着什么。荷香在一旁发现了正在外边窥视的元吉,她走到吉儿身边悄声说:“公主姐姐,他来了。”
“我感觉出来了,你别动,也别出声,让他过来。”吉儿轻声说道。
门外暗处的元吉,见吉儿与荷香动也不动,就有些急躁起来,几经迟疑,最后慢慢打开暗门,悄然走进了洞穴。吉儿和荷香仍装作不知道。元吉更急躁了,先是干咳了两声说:“公主,我特地向你请安来了。”
吉儿与荷香还是不理。
元吉无法,挨近了吉儿说:“公主……”
吉儿蓦地站起,转身面对元吉,恨恨地说:“果然是你!”
心中有鬼的元吉竭力保持镇定:“公主别生气,请你到这里,实在是万不得已……”
吉儿厉声打断了元吉的话:“万不得已?你派人把我们掳到这儿来,竟然还说是万不得已?”
元吉小心地说:“这里应有尽有,不愁吃,不愁用,请公主安心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
吉儿冷笑道:“就像这些鸟儿一样?不好,当然不好!李元吉如果你还明理的话,就放我们出去!”
元吉沉下脸道:“原先我把你当神,你不当,现在我只好把你当鸟,好不容易把你捕捉来,我绝不会放你出去的。”
“世民迟早会发现你阴谋的,难道你不怕他会找你算帐?”吉儿厉声道。
元吉冷笑道:“现在大家都忙着出兵的事,他又是父亲最得力的左右手,哪有功夫管这档子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吉儿气红了脸,竭力克制住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
元吉看了看笼里的鸟,得意地说:“我要你像我的这些鸟儿一样,永远供我玩赏。不过嘛……你不是鸟,你是人,而人都有心,所以我更要你拿出真心来陪伴我。”
吉儿怒不可遏地大喝:“你别做梦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元吉并不生气,笑道:“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没关系,我们慢慢耗下去好了,我绝对有耐心陪你把这场游戏玩下去。”
元吉冷笑着转身走出洞穴,荷香过去想要拦住他,被他一掌**在地。荷香起来奔到吉儿身边,抱着吉儿双肩焦急地问:“公主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呀?”
吉儿沉静地安慰荷香:“别急,越急事情会越坏,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行辕议事厅里,李渊正神情严肃地对文官武将们说:“经过我们的召募整训,目前已经有了三万精兵,义军正式起义南下,攻占关中,将是指日可待的事。因此,有关人事布署,应该有所确定。”
说毕,李渊任命李建成为陇西郡公,兼领左领军大都督,统帅左翼义军;命李世民为敦煌郡公,兼领右军大都督,统帅右翼义军;命李元吉为姑臧公,留守晋阳,负责义军后勤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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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听到让自己留守晋阳,不禁暗自高兴,心想这下可以和吉儿在一起了。世民看到元吉的神情,颇感疑惑。
正在这时,一名武将匆匆来报,突厥特使柱国康鞘利求见李渊。李渊命速请进大厅。康鞘利进见,李渊亲切有礼地迎了上去说:“有劳柱国千里赶来,失迎,失迎!”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