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来建成问个一清二楚不可!”吼罢,他睁大眼睛四下扫视,问左右:“元吉怎么没来?他跟建成一向过从甚密,这件事他可也有什么牵连?”
李世民不语。
裴寂急忙上前道:“陛下,四郎跟这件事绝对毫无瓜葛……”
李渊反问裴寂道:“你又如何知道?”
裴寂惶然回答道:“回陛下,四郎近日上吐下泻,一直卧病在床,怎么可能参与此事?”
李渊叫道:“贾仁!”
贴身内侍贾仁应声道:“奴才在!”
“你给我去瞧瞧元吉怎么了?”
元吉见事已泄露,情知不好,急忙装起病来。贾仁来时,满脸病容的元吉虚弱地撑着坐了起来,对贾仁说:“请禀报父皇,我罹患重病,未能下床,以致不克为父皇分忧效劳,务请父皇见谅。”
贾仁见元吉果如裴寂所说,问候了几句后,回宫向李渊禀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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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李建成看罢诏书,大吃一惊,冷汗顿时渗了出来,心想:父皇竟命我以亲自送衣物为由,要我将政事交由萧瑀处理,然后立即赶到仁智宫去。这……这不是事败了又是什么?偏在此时,太子洗马魏征又归乡探亲去了,王中兑则是托病不出,平日人才济济的东宫之内,此时却怎么显得谋士寥寥。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沉寂,众谋士陷入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
建成急了起来,吼道:“你们是我的谋士,难道现在只会一个个干瞪着眼,而不会帮我出主意吗?”
众谋士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人吱声。建成看了,急得跺起脚来:“徐师基!”
徐师基应道:“属下在。”建成说:“依你看,当今之计我该如何应付才好?”
谋士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回太子,事已至此,恐怕已别无选择了。唯有铤而走险,立即起兵,控制京城,或者还可以死里逃生。如果去仁智宫,无异等于送死。”
建成听了,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这……赵弘智!”
名叫赵弘智的谋士惶然起身道:“属下在……”
建成竭力保持镇定道:“针对徐师基刚才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赵弘智说:“皇上既已觉察,必然有了充分布置,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会听太子的号令?倘若仓促起兵,必败必死无疑……而太子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长子,天下父母,谁人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太子可以强调,整个事情,目的在于想除掉天策上将,而不是针对皇上……所以,当今之计,唯有赶紧前赴仁智宫,向皇上请罪,或许可以被宽恕。”
建成还是迟疑不决:“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众谋士又是一阵沉默。建成思忖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仰面长叹道:“罢了,罢了……除了接受赵弘智的意见,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仁智宫内,气氛森严。大批禁军遍布内外,往日气氛祥和的宫廷,此时弥漫着一股兵刃冷冷渗出的杀气。
盛怒之下的李渊,寒着脸,烦躁地在议事厅内走来走去。
伫立一旁的世民、裴寂各怀心机,欲待进言,却又隐忍不发。
忽然,宫外传来了内侍的声音:“太子到一一”
接着,穿了一身罪衣的建成踉跄进来,跪倒在李渊面前:“儿臣……叩见父王……”
李渊怒不可遏地问:“瞧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来见朕?”
建成拼命在地上磕头,同时大声喊叫着:“儿臣错了……儿臣不是人……儿臣实在没脸见父皇……儿臣没有资格还活着……儿臣……”建成边喊叫着,边又往地上猛撞,鲜血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李渊却只是不理。血流满面的建成终于晕死了过去。裴寂见状,急忙走向李渊身旁,轻声道:“太子已经晕死了过去……”怒不可遏的李渊猛跺着脚:“把他关起来!只能给他粗食淡饭,并且派人给朕严加看守!”
建成被关之后,李渊、世民仍未敢稍有松懈,他们将司农卿宇文颖派往庆州,宣召杨文干返京,并将建成留在毛鸿堡的人马以三十人为一队,派遣禁军严加看守。同时,李渊顾虑到仁智宫地处万山丛中,如果叛军发动突袭,情况将不可收拾,所以决定连夜转宿毛鸿堡,仁智宫便交由世民守护。与此同时,得知建成被关的元吉,面对仁智宫前后密布的禁军,也只能无可奈何。
危机似乎开始得到控制。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杀机四伏的仁智宫内世民的居处,此时吉儿倒了一杯茶,送至世民手里,并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世民无限感慨地说:“我在想,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没有一点胜算的蠢事呢?他并不笨,但是这件事也未免做得太草率了。”
吉儿也感慨起来:“或许……是他快疯了。人在接近疯狂的时候,才会做出一些蠢事。你说对不对?”世民苦笑子一下,说:“大概是吧!”吉儿又想到了什么,对世民说:“今晚……你说仁智宫会有什么危险吗?”世民摇了摇头说:“我想不至于,何况我也作了必要的应变布置。”正在这时,秦琼和无忌走了进来,他们来请世民进行例行的巡视。
世民一直没有觉察到秦琼和长孙无忌今晚表情的异样,他的思想还未从今天这场变故中超脱出来,所以,当他满怀心事地和秦琼、无忌巡视完担任戒备的禁军,走至一暗处时,被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秦琼、无忌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问二人。
秦琼满脸的严肃,向世民恳请道:“请上将杀了太子!”无忌亦是满脸的严肃:“上将,皇上目前在毛鸿堡,现在可是杀太子的最好时机。”
李世民一听二人此话,不禁大惊,他没有料到秦琼、无忌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你们……快起来……有话快起来说。”
秦琼与无忌却仍跪着不起。秦琼说:“太子偕同齐王想谋害上将,已不是第一回了。上将不但一再容忍,而且又不禀报皇上,长久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无忌也说:“秦将军说的有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今整个仁智宫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上将应该把握机会,乘机除去太子与齐王两大患,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世民力持镇定,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能这么做!”秦琼道:“末将何尝又想这么做?但上将必须为自身安全着想,一再放任太子、齐王,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以致不可收拾……”无忌也苦苦相劝道:“就请上将痛下决心吧!再迟疑下去,错失了这个机会,以后恐怕就难了。”
世民的心思有所动,他何尝没产生过此种念头,但……他狠狠地打断无忌的话,心意已决,异常坚定地说:“不,我绝不能做出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来。建成与元吉固然有许多地方令我感到痛心,但每每念及父皇的担忧挂心,以及兄弟间的情谊,我又怎能下这个决心?再说建成谋叛事败,如今处于这般悲惨境况,我更岂能有如打落水狗似地再……”
秦琼与无忌急了。无忌轻声说:“当今情势,不是讲妇人之仁的时候,再说一一”
“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们是一片好意,但我这时候绝不能落井下石……我要去探望一下建成。”世民说完,径自向夜幕中走去。
留下的秦琼与无忌只能焦急失望、扼腕叹息了。
建成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一天之内由太子沦为阶下囚,这种反差对他精神上的打击极大,父皇如此严厉的处置更是他始料不及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听了徐师基的话,也许……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所以,当他看到世民的身影出现在铁栅之外时,立刻恐惧地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
世民走了过来,轻声叫道:“大哥!”
建成更加恐惧,一股凉意袭上心来。
“不要叫我大哥,你是来杀我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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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沉静以对:“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探望大哥,看看大哥需要什么。”
建成打断世民的话,嘶哑地大叫起来:“少假惺惺了!要杀你就杀呀!”
李世民劝他道:“大哥,请冷静……”
建成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别再跟我玩猫捉老鼠的这一套把戏!别跟我装着你不想杀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把我给杀了,否则……只要我能活下来,我会想尽法子对付你的。你等着瞧好了,等着瞧好了……”
世民眼见在建成如此反应,好不难过:“大哥……”
建成一跃而起,指着世民,大吼大叫道:“别再喊我大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要杀就杀……要不然你就给战快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世民再也呆不下去,踉跄地奔了出去。
武德七年六月,庆州都督杨文干拒绝应诏,起兵反叛,宁州失陷。
对于杨文干的反叛,李渊忧心忡忡,惊惶不安。他将世民召进宫来,征询他的意见:“世民,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付才好?”
世民沉静地回复道:“回父皇,杨文干有何能耐,竟敢谋反?儿臣估计庆州的其他官员不久就会将他捉拿,或者干脆就此处决了。倘若父皇不放心,再派一位将军前去讨伐就是了。”
李渊不以为然:“问题恐怕没这么简单,杨文干谋反,牵连到建成。他打着建成的旗号,响应的人不会少……所以,最好你亲自带兵去征讨。”
世民沉吟道:“父皇,真有这个必要吗?”
“朕以为有此必要!这样吧,世民,只要你解决了杨文干凯旋回来,朕当立你为太子!”
世民顿时怔住,他没想到父皇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旁的裴寂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李渊长叹了一口气说:“隋文帝杨坚杀太子杨勇而立次子杨广为太子,朕不能仿效他杀掉建成,但……届时朕会封建成为蜀王,而蜀兵脆弱,不堪一击。以后建成如能守臣子的规矩,安守本分,你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他如果图谋不轨,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