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到那里时,他们已经在对峙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江俊轲的声音沙哑,立时泄露了他的弱势,我躲在树干后面,吞吞吐吐的说,“我想你也许需要帮忙”
他苦笑,“对上魔教,能多活一个是一个,你走吧”他这样说,我心里突然满满的,也突然有了好多的勇气,“我我可以全杀了他们!”
他似乎呆了,骆锐扑哧一笑,“你为什么想站在他那一边了?想当好人了吗?”
我往后蹭了蹭,“我分不清好人和坏人,”我提着刀,上前,“看了我的刀法的人是不许活着的。”我取出了长刀,平举。骆锐看了我半晌,挥手,“我们走。”
“头儿”他身后的人叫
“我还想活下去呢,我不和天生杀人狂动手”他冷笑,“何为正邪,你在杀的就一定是坏人吗?客栈的我那些手下是你杀的吧?他们没有杀你,你却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们”
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话更令我沮丧,我牵着花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江俊轲面前。
他叹了口气,“我很高兴你能回来。”我以为他会赶我走,我以为他会讨厌我他又不是师父,他讨厌我杀人,为什么还高兴我回来?我发现江湖人也许是我无法了解的种群我绞这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我太兴奋了,以至于有些不知所措,他居然脸红了,别过头去,“客栈里的事,如果我当时还醒着,也会杀人的。”他说,原来他知道,我看着他,什么也不会说了,他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好了,我也在想,你这样分不清是非的家伙,跟着我总比跟着骆锐强,我会好好的教你的。”
后来我一直都在庆幸我遇上的人是江俊轲,如果遇见的是别人,也许他之于我,用一个词形容,叫做希望
“我们要去哪里?”我骑着我的小马,而他也改口了,笑嘻嘻的,“你的马能跟上我吗?”看他心情不错,我大了胆子,“你在高兴什么?”
“我去看我未婚妻。”他说。
“未婚妻?”我抓抓头。
“小轩有未婚妻吗?”他眯眼笑。
“没有。”我不开心了。听师父说,我本来是有指腹为婚的对象的,但是好像已经不可能了,那家人不要我了吧
“怎么?不高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别难过,哥哥介绍姑娘给你认识,”他坏笑,“小轩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呢?”
“那个那个,”我高兴了,“穿红衣服的,头发黑黑的,用红头绳扎头发,嘴唇也抹得红红的”
“新娘子?”他大吃了一惊,“你也太猴急了吧!”
我狠狠的点头,师父说世界上的女人当新娘子那天都漂亮。
江俊轲的未婚妻住在高高的山上,我们没有上山,他说在没有替他未婚妻报仇之前,他是不会上山的。
那个叫苏染的女子,立在高高的楼上与他两两相望,她带着孝,眉清目秀,他们那样对望着时就像一幅画。我后来一直都不太记得江俊轲长成什么样子,却牢牢记住了他妻子的模样当有人称赞江家公子风度翩翩。相貌俊雅的时候,我总是失笑,那时身边的人问,为何笑,我说灵魂太美丽的人,就会让人忽略了长相,我已记不清他什么样子了只记得蓝衣,身形端正,眼神温润
我窝在一旁看着他们对望,花花四处的溜达着吃草。我抱着膝看着,那个女子忽然对着我一笑,我瞪大眼睛看她,倾城,真的
“她真好看。”我跌跌撞撞的跟在江俊轲后面,他不理我。
“她真好看”我还在念叨。
“她、真、好、看!”我还说。
“你个死小子!谁准你看她的!”他回头了,狠狠盯着我。
我连忙换上大大的笑容,“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我想看小宝宝!”
他看出了我的讨好,“生小宝宝才不容易呢,你想干嘛,笑的那么鬼?”
“我想要一个”我说,他挑眉,“摸一下,摸一下好不好?”
“不许!”他神气地说,“给我老实点,别打我儿子女儿的主意!”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不会教孩子啊!”他说,“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沮丧的低下头,“如果你将来帮我教儿子刀法,我考虑让你摸一下儿子哦!”
他跨上马了,我还在那里发呆,“我教小孩子”
“教给他刀法,教给他骑驴呸呸,骑马什么的。”他说。
我感动了,“我一定教好他,我还会画画,写字,吹笛子,射箭,算术,而且除了刀法,我还会剑法,扇子,长枪”
“看不出你还是全才!”他按我的头,“别贫了,快走!话说你那个真的是驴吗?跑的比马还快!”
是夜,我又笑醒了,江俊轲黑着两个眼圈,拍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把我扔进了一个单间,明明有两张床的,干嘛不让我一起睡我打滚
“你个死小子,你再敢学夜猫子叫,我就把你扔出客栈!”他把我关在门外。我明明只是笑而已
我是兴奋的彻底睡不着了,翻出小包袱,把我的玩具倒出来,准备演习一下以后怎么哄小宝宝
小竹马,九连环,蝈蝈笼子我正蹲在那里,哼哧哼哧的翻东西呢,背后一凉。
一个男人站在了大开着的窗户上,乌发如瀑布一样,眉目如画,他穿白衣比骆锐好看,纤尘不染,腰间佩剑,手执一柄折扇,“师父”我喃喃的开口。
他开口了,声线低沉华丽,美妙动听,“你个没出息的,教你闯荡江湖,不是叫你替人带孩子!那姓江的那里好了?哪里好了?我和你的师兄们哪一个出谷来不是名震江湖?不是万人迷?不是老少皆宜?你倒好,出来光迷人家了,人家笑一个你就屁颠屁颠的给人家卖命!你是我教出来的吗?是不是?是不是?”师父在抓狂,我后退,“怎么也是个小萝莉,怎么就没有人怜惜?没人发现啊?难道是造型的问题?你不会去找个河游个泳啊?不会散个头发,撕个衣服啊?”
他接着抓狂,一个没站稳差点没从窗户上掉下去,抓着窗格子又爬了上来。
“师父,现在河都结冰了”我怯怯的说。
“还有我还没说完呢,你!才十七岁,你怎么就长到一米六八的?你那里像女生了,老子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柴火妞!”他抓住我头上随便绑的头发摇,把我摇晕,然后拎了我坐到他腿上,我干巴巴的看着他,他捂头,“你还无辜的看着我?我怎么教你的?别跟男人同居一室!别巴巴的有吃有喝就跟人家走,你小狗啊?老子没给你钱啊?老子给你的金叶子都够买十层楼了!”
“我不想要叶子,我不想要楼!我要小宝宝!”我委屈的说。
他卡住了,然后抓狂,“老子都还没生儿子呢,你要什么宝宝?你文盲啊?不知道晚婚晚育啊?”他生气了。
我抓头。“可是明明你都教过师兄们生宝宝了,小师兄他们都出谷学了,还去了凤仙楼”我小小声的说。
他脸都绿了,“那个王八羔子告诉你的?我回去告诉他老婆!”
“小师兄说了,十六了,成年了,出谷找女人学生宝宝”我被师父捂上了嘴。
“回去打死他!”他发狠。
“师父,你教我吧!”我想学了生宝宝,告诉江俊轲我也会生,看他还神气不神气!
“你生宝宝还太早了一点!”师傅捂着头转身就走,我失望了,干脆滚到地上撒泼。“我要学,我要学!”师父停下了,“到底是你智商太低,还是我教的不好?难产真的会把脑子挤缺氧吗?”他戳我,“起来,我给你上生理课!”
啊?那是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半死不活的爬上来更先前意气风发的的更,现在气都用了了,只剩下苟延残喘了
☆、第 3 章
天亮了,我看着师父,手上还拿着毛笔,“雌蕊不会写师父。”不是我不会写字,而是这到底是哪一个字我都不知道,师父正认真的打算从植物教起。
“画圈。”他说。
“那雄蕊呢?雄蕊也不会。”我抬头。
“画叉!”他头上青筋直冒。
于是记录如下:一朵花有一根OO,许多XX,XX和OO我的笔记本上会记有许多这种奇怪符号,师父看完说,这篇最猥琐!
师父走了,江俊轲上来找我去吃早饭,为了不让师父骂我,我请客。给了掌柜的一片金叶子,掌柜的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菜还有找零,江俊轲打我的头,说财不能露白,晚上交作业,问师父什么是不能露白,师父说,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白痴。这天师父给我讲了鸟类繁殖,第二天吃炒鸡蛋,看不出来是不是受精卵,但是没有吃。
江俊轲说觉得自己的武功不济,打算回师父那里修炼,再挑战魔教。我郑重的向他推荐我师父,他问我师父是谁?我说是大黑!我师叔常常这样叫师父。江俊轲一笑而过,不理我。
晚上我问师父他叫什么,师父说叫夜驭风,那个字念黑,用作姓氏的时候。这天学爬行动物繁殖,我在后院菜地里找到了一条蛇,拿给师父看,他说是公的,解剖了我也看不出来什么,我问解剖是什么,师父讲给我听,晚上做噩梦,吓醒了,拿刀躲在了橱子里,师父又折了回来,把我从橱子里拉出来,抱到屋顶,告诉我不用怕,没人会伤害我。
第二天想江俊轲说我师父是夜驭风,被揉头发,说夜驭风留个徒弟俱出名门,各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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