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一阵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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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静谧的夜色中,一支五千余人的队伍此时正在牧场之外的树林中沿着道路悄悄的向牧场行进,这些人正是四大寇的军队,今晚正是受老大曹应龙之命前来牧场偷袭,领军之人便是“焦土千里”毛燥和“鸡犬不留”房见鼎。
毛燥与房见鼎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满脸的得色,仿佛今晚的偷袭行动他们已经是手到擒来一般,但听毛燥奸笑一声,操着尖细的嗓音对房见鼎道:“妈的,没想到那个‘逍遥客’龙天笑还真是有些本领,竟然能发现老子就隐藏才马厩的草棚中。更令老子生气的就是这个王八蛋竟然装的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而且故意说要准备那个狗屁酒宴,害的老子白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能赚到什么甜头呢。”
房见鼎哈哈大笑道:“亏你小子还自夸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哼,狗屁。这次总算是露了你的本相了。还好老大才智过人,看透了龙小子的把戏,否则我们这些弟兄岂不是都要害在了你的手里。”
毛燥恶狠狠的说道:“哼,今天晚上我一定让那个龙小子知道老子的利害。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小子的桃花运不错,身边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绝色美人,嘿嘿,老子的艳福就是今晚了。”想到卫贞贞等人倾国倾城的容貌,食色成性的毛躁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喉结不住上上下下,咕噜咕噜的怪响。
房见鼎最是见不得毛躁那副色急的模样,没好气的沉声骂道:“瞧你那副恶心相,当心自己这次又是阴沟里翻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毛躁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对房见鼎带的话不恼不怒,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春梦,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只脚此时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小命已经渐渐的被别人捏在了手中。
不出两柱香的功夫,毛躁与房见鼎率领一干人众已经秘密的接近了牧场的谷道入口。但见谷口大门紧闭,两边的箭楼之上并排的矗立着三名放哨的兵士,每一个箭楼上都悬挂着一口大钟,以作报警之用。
房见鼎见状,弯下腰,右手上下的摆动了几下,紧随其后的士兵立立刻也弯腰弓背,都收敛起自己声息,放慢自己的脚步,缓缓的拔出自己的随身兵器,步履千钧的向箭楼的方向挪去。
一干人向前走了一段,在距离箭楼十丈左右的树林中潜伏下来。毛躁轻轻的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立刻从容的走上前六名手握劲弩的士兵,毛躁细声吩咐道:“你们六个每一个负责射杀一个,记住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一定要一击必中,否则我要了你们几个的小命。”
六人点头应诺,各自缓缓的移动到队伍的最前面,六人一字排开,轻举弓弩,每人瞄上一名守卫,但听“铮”的一声清脆的弦音,箭楼之上的六名守卫应声而倒。
房见鼎与毛燥面露奸笑,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率先冲了过去,两人的功夫皆是一流,翻身跃过了过去打开城门,五千士兵悄然有序的穿过大门,缓缓的向牧场的农庄出发。毛燥向两边的箭楼指了指,立刻从队伍中跃出六人,分向两个箭楼跃去,悄无声息的翻身跃上箭楼,将六具尸体移到一边,然后站立在箭楼之上负起警戒之责。
五千名士兵悄悄的潜入了牧场,毛燥与房见鼎更是一马当先,心中兴奋异常,心道此次偷袭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容易,看来老大的担心是多虑了,呵呵,那个龙小子也是徒有虚名之辈,他又怎么会料到我们会放弃早上偷袭大好机会,而转到今晚呢?恐怕此时他不知道抱着哪个漂亮的小妞在房间里做着美梦呢。
就在五千人都进入牧场之后,箭楼之上的六具尸体突然如借尸还魂一般,鬼魅似的从地上跃起,凌空从长靴中拔出明晃晃的锋利匕首,精准无比的刺入六名四大寇兵士的后心,六人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已经送了性命。
六人顺势将尸体踢出了箭楼,然后警惕的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其中一人随手拔下插在自己胸口的弩箭,讪笑道:“哈哈,你们的弓弩再好也不如我的犀牛皮背心好,呵呵,还是龙公子算的准,就知道你们这群笨蛋一定会瞄准我们的心口。”说话之人正是骆鹰,只见他对这箭楼下面的几具尸体啐了一口,吩咐道:“依计行事!”
第九卷 第四章 瓮中捉鳖
毛躁一马当先的冲向点缀着点点灯光,回过头对这房见鼎大叫道:“老三,老子先行一步,嘿嘿,我可不能让美人久等啊。哈哈……”
房见鼎会意的奸笑一声,刚要大喝“兄弟们给我杀!”猛听空中暴响起一阵笑声,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绝。
“淫贼毛燥,美人等的不久,可是在下龙天笑却是早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哈哈……怎么就你们两个人赶来送死,你们老大曹应龙呢?该不是他与你们两个不合,故意遣你们两个前来送死的吧,也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声音刚落,四周立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牧场中更是突然的冒出一群近千人的骑兵踏着隆隆的声音向四大寇的五千军士冲击而来,犹如一把利剑,眨眼间便此进了敌人的胸口。在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原本整齐划一的五千人的队伍霎时间便死伤数百人,更有些人是被奔袭而来的战马活活才踩踏而亡,人群“轰”的一下四散开来,场面混乱不堪,每个人都自顾逃命,不再理会房见鼎的怒喝声。
房见鼎怒发冲冠,七窍生烟,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恶狠狠向我这里遥遥的望了一眼,心有不甘的大叫一声:“前面的给老子顶住,后面的开始撤退,给老子保持住阵形,所有人都想后撤!”
房见鼎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立时淹没在波涛汹涌的人潮之中,场面的混乱此时已经超出了房见鼎的控制,人人自危,房见鼎的撤退命令更是使得军心大乱,原本四大寇的五千士兵尚能依靠人数上的优势,与飞马牧场的一千彪悍铁骑斗个旗鼓相当,可此时军心涣散,整个防线立时崩溃,没有了丝毫的阵形的模样,五千人马完全是各自为战,强大的战斗力瞬间瓦解。
牧场的一千铁骑胸中这口恶气已经憋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此时终于有机会发泄杀敌,因此个个如狼入羊群,生猛非凡。策马来人群中来回奔突,手中还不停的挥舞着弯刀,砍向迎面而来的敌人。一时间喊杀震天,地动山摇,只见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铺地,哀号遍野。刚刚交战几炷香的时间,房见鼎所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亡者八百,伤者过千。而飞马牧场这一方的伤亡不过一百余人,其他人也都是略为受些毫无大碍的轻伤。
毛燥咒骂一声,一个跟头从空中折身而回,翻身没入到人潮之中,手中的拂尘幻化成一条刁钻辛辣的毒蛇,闪电般攻出九击,精准无比的击中马头。拂尘上的毛须在毛燥内里的催动下,硬如钢针,笔直的戳碎战马的头骨。九匹战马立时哀嘶一声,头骨爆裂,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蹬踏了两下才痛苦的死去。九人一个前滚,顺势从地上跃起,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分从九个不同的角度,划过九道弧光,劈头盖脸的砍向毛燥的九处身体要害之处。
毛燥啐了一口,狂笑一声进而尖声叫道:“就凭你们九个残废也向奈何老子?找死!”说完脚底仿佛摸了油似的,点起脚尖,身体犹如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起来,将暴露在外的身体九大要害立时见从九人的眼前消失,拂尘更似灵蛇出动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之势挟高速旋转之威,拂尘精确无比的分别点击在九人从不同角度而来的弯刀之上,接着螺旋之力,将九柄弯刀一一弹开。
再看房见鼎这一边,身高八尺有余的他双手各握一支硕大的狼牙刺棒,每挥动一次必用一名牧场的骑兵被其击飞,或一棒将战马的头颅打个粉碎。但他一人之威毕竟挽救不了整个场面的败局,由于他过于急躁,在阵形尚未组建形成,军心即将涣散之际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使得整个战局的形势逆转而来,一下子便优势为劣势。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中怎能不愤怒。
我远远的望着场中的战局,基本上合乎我们原来的计划,唯一有所出入的便是这房见鼎与毛燥的武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至少两成,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的功夫较之传言的还要更胜一筹,若非如此,牧场的轻骑的损失可能还会更小。这是我这个做指挥的失职,在战斗开始之前没有正确的估计对手,不了解对手的真正实力,便贸然的制定了整个作战计划。
看着远方激惨的战局,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懊悔:“这毛燥与房见鼎的功力比我想象的要搞上一些,都怪我没有及时的作出正确的估计,才使得我们的损失超过了我们的预计。”
商秀珣举步婀娜的来到我的身边安慰道:“龙大哥不必自责哩,若非龙大哥从中策划指挥,恐怕今晚我们已经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牧场要死上多少儿郎方能把敌人赶出牧场呢。龙大哥此举不但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推下火坑,反而使救了他们家人的性命,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你心存怨恨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惨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于心不安也是正常的。秀珣大可放心,你龙大哥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断然不会因为妇人之仁而坏全局的部署的。”说完,看向此时已经在一旁摩拳擦掌,见了房见鼎的身手早已经忍不住的商震道:“商老你可对上房见鼎,此人已经杀了我们十余名骑兵,不能再让他肆意下去了,否则我军的士气必然会遭受打击。与房见鼎交手时切忌与他拉开距离,商老可利用你敏捷的身发于他做近身肉搏,这样他就不能发挥手中狼牙巨棒的威力了。”
商震大笑一声“晓得!”便一个腾空,接连在空中翻了五个跟头,奔出十丈之后,足见更是在四大寇的士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