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应龙微微一惊,没有想到我居然知道他在蜀川尚有家室如此机密的事情,这些事情就是邪王石之轩也是毫无所知。看了我良久之后才道:“本人落寇多年,倒是也有些积蓄,在下可将这些藏有钱财的地方告知公子,以备公子他日争雄之用。”
我笑道:“钱财乃神外之物,本公子本来就无意取之,而且本公子的财力已经足以让整个天下人折服,所以你这一条对我无效。不过我也不会将这些财物留给你,免得便宜了他人。你还知道什么?”
曹应龙嘴唇微张,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一丝丝的恐惧在眼神中流动着。我看了看道:“关于邪王的身份你大可不必再说了,这些事情本公子知道比你还多。我想知道四大寇所掌握的其他势力的情报。”
曹应龙有些结巴的吃惊道:“公子,竟……竟然知道邪王的身份,这怎么可能?如此及密度事情公子又飞其身边的亲近之人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公子有未卜先知之能?”
我见曹应龙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于是便将邪王化身斐炬的天后经过详细的说与曹应龙听,曹应龙则是吃惊长大了嘴巴,久久也不能合拢。然后目光暗淡的叹道:“公子真身人也。”接着想了一想道:“我们四大寇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也作恶了多年。可我们也不过是明目张胆的作恶,不像其他的势力那样打着义军的旗号,背地里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其实我们与李家的合作已经有两年之久,主要是与李建成一系有些生意。”
“生意?”我奇道:“你们只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与李家有什么生意可谈?”
曹应龙笑道:“其实天低下哪里不是有两种势力,一个白一个黑,而二者之间的分界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李家就是打着白字旗号,其实背地里李建成于李元吉或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李世民,哪一个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损人利己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比我们懂得如何去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尤其是李建成,此人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其残忍绝对让人发指。但是他们李家在外人开来终究是标榜正义,所以李建成的好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于是他便找上了臭名昭著的我们,由他出钱,我们出力来做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说劫财劫色这样的事情。”
对于曹应龙的话我倒是有些赞同,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曹应龙道:“还有就是柴绍这个人,据我这些年的打探,柴家绝对不像其表面上的只是一个富家一方的商人那么简单,而且柴绍与李秀宁的婚事也绝非是外人想的那样单单是两大家族的联姻那般简单,其中一定还隐藏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而这个交易的关键就是柴家背后的势力的真实身份。”
我虽然早就怀疑柴绍的身份,但也只是基于自己的猜测,没有想到曹应龙的话竟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柴绍与李秀宁这场婚姻交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曹应龙盘坐在地上,接着道:“李密的瓦岗军已经与独孤阀结盟,而且大军此时已经逼近洛阳,向趁天下英雄齐集洛阳,观赏千古异宝何氏璧的机会将洛阳从王世充的手中夺过来,而李家此时也在蠢蠢欲动,派李世民到洛阳,似乎有意染指何氏璧,但其目的是否在此就不得而知了。这也只有靠公子自己去推敲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脸色煞白,肌肉僵硬,接着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在下已经废除了自己的九成功力,要留下一点去赶往蜀川。自此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曹应龙这一号人物,”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卷,交给我道:“这上面一个画有六个我掩埋财宝的地方,除此之外在下为自己以及家人留了些下半生的花费,希望公子不要责怪。”
我接过纸卷,看了看曹应龙此时苍老的面容,道:“小弟敬曹兄乃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其实你大可不必来就房见鼎,那样或许就能躲过我的追杀了。但你依然来到了这里,实在令小弟敬佩。曹兄好自珍重,告辞。”
目送曹应龙蹒跚离去的背影,我才将纸卷收入怀中,转身赶回牧场。回到牧场之后,这里的战事早已经结束,此时众人正在忙活着料理后事。
商秀珣见我回来,便兴奋的跑到了我的身边,询问道:“天哥可曾抓到四大寇?”
我看了看商秀珣,知道她此时对毛躁还恨之入骨,但又不忍欺骗她说已经将四大寇处死,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商秀珣,然后等着商秀珣发她的小姐脾气。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商秀珣也只是稍微的变了一下脸色,然后轻声道:“如此也罢,只是有些便宜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淫贼,只要牧场能够解围,至于其他的秀珣也就不在乎了。这次真的好好的谢谢天哥,不如让秀珣下厨,亲自为天哥做上几个小菜来慰劳天哥如何?秀珣的厨艺可是很高的。”
我笑道:“能吃到秀珣亲自做的饭菜绝当然最好了。对了,十八骑那边如何,柴绍怎样?”
商秀珣与我并肩边走边道:“十八骑刚刚回来,他们说柴绍在几名高手的掩护下逃出了山谷。不仅是他,辅公佑的身边同样也有一名功力超群的高手,正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辅公佑在中了一箭之后还能逃出我们的包围,但是他所带来的兵马已经尽数丧身在山谷之中。”
我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辅公佑身边的高手应该就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也只有他才有此伸手能将重伤在身的辅公佑安然的救出火海。此战我们可谓是大胜,只是我们的伤亡如何?”
商秀珣道:“我们共亡一千余人,伤四千余众,歼敌共计六万有余,战绩之辉煌足以使天哥骄傲于当世了。想那人称百战百胜的李世民也未必有此战绩。”
我仰天大笑,笑声酣畅淋漓,此时天色将明,叫过卫贞贞几人,一起兴奋的向大厅走去。商震此时心里乐开了花,穿梭在牧场的各处,忙里忙外收拾残局。而我的心中则是又向起了山谷中的那道炯然的目光,不由得向北面的山谷眺了眺,心中猛的想起一人。
第十卷 第七章 得悟天道
大家此时正在兴头上,实在是没有困意,于是众人便又来到大厅痛快的闲聊一番。享受过商秀珣高超的厨艺之后,我们仍旧是一尤未尽,纷纷赞叹商秀珣的厨艺。问及商秀珣的厨艺是从何处,尚秀珣的神色一黯道:“秀珣的厨艺乃是娘亲亲手传授,只可惜娘亲已经过世,想想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有些无忧无虑,不必像现在这样烦恼。”
我忙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秀珣又何必再为其伤怀呢?”心中不由得一暗,本来我还打算向她询问鲁妙子是不是就隐居在北面的山谷之中,可是此时见商秀珣如此伤感,而鲁苗子与商秀珣的娘亲似乎有密切关系而商秀珣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的不友善。于是我知趣的将想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心中道:“看来这次我要费上一番力气了。”
商秀珣在众女的安慰下好了很多,然后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于傅君婥等女聊了起来,好像已经忽略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又那么多的话谈。我左右无事,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厅,向身后的山谷探区。可是找了整整两三个时辰也都未能找到鲁妙子隐居的山谷,不知是山谷太过崎岖还是因为鲁妙子的隐居之处实在是过于荫蔽,总之这一次我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的回到牧场,打定决心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向卫贞贞等女说明去意,然后独自一人向北面二来。牧场北面除了这条山谷之外,再向北一些则是连绵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林木茂盛。山谷之中此时还充斥着大火过后的那种刺鼻的烧肉的味道,让人闻起来便觉得一股恶心,胸中通气不顺。我深入群山谷地,在峡谷之上仔细的搜寻着,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适合隐居之处,心中不由得一阵着急。
忽然一阵奇越动听的箫音从山中的某处传来,我叹道:“好空灵的透彻的箫音,犹如来自天外的仙韶。”我细听之下,箫音似在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又似倾诉自己对大自然清秀如画的风光的深深眷恋以及对卵石征伐的厌恶。
箫音若断若续的在大自然风拂叶摇的优逸气氛中缓缓的浮动,有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让听者情不自禁的忘情陶醉在其中。
吹箫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难以捉摸和测度,若如一个局内人偏似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听着如此的箫音,我脑中深然一震,脑海中浮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倩影,石青璇。只有她才能吹奏出如此清丽优美又不着半点俗意的箫音,仿佛是天宫中不经意间遗落在人间的一段感伤。
顺着箫音传来的方向,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在曲折的山谷中穿梭着。左右腾挪,起起落落来到了一处清幽之地,这是一个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刚才那阵清幽的箫音正是发自阁楼之中。
我心中道:“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想到这里,身体腾空而起,向阁楼飞去。刚刚要出言询问,便听阁楼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有贵客到,请到楼内一叙。”
呵呵,鲁妙子的武学修为果然高深,飞身一个空中的折回,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哈哈一笑的推门而入,口中同时道:“晚辈龙天笑特来拜访鲁大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