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寇仲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纵然他的动作迅速猛烈,但是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拦截下五六颗巨石,其他的则是有些鞭长莫及。竭尽全力拦截下几颗巨石之后,寇仲借助最后一下蹬踏的力量,一个翻身落在了洛阳的城头之上。刚才的一轮攻击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寇仲已经是竭尽所能,两脚早已经被巨大的翻震的力量震的有些麻木了,若不是他毅力惊人反应过人的话,早已经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墙头上。只见他顺势向前一扑,闪身来到两名士兵的身边,夺过他们手中的长枪,转身甩手向空中接踵而至的巨石抛了出去。“当啷”两声脆响,巨石的表面迸射起两股火花,长枪应声而折。巨石颤抖了一下,在空中一缓,砸落在地上,没有触及到城墙。崩飞的枪头,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当”的一声撞在了城头一名盾牌手的盾牌之上,盾牌手吃不住力,脚下一个趔趄,把持不住向猛的倒退了好几步,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上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满脸兴奋的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满眼崇拜的看了看寇仲。何止是他,只要是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的人,此时看向寇仲的眼神之中除了崇拜之外绝对找不出其他的情感。
就在这名士兵摔倒在地的同时,剩余的十多颗巨石也都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城墙之上,接着便是十多声“轰隆”巨响,但是这次攻击给洛阳士兵的感觉却是不同于上次,在巨石撞击到城墙的一刹那他们兵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任何的晃动。寇仲自然也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同,转过身向我看来,只见我会意的向他点了点头,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我将体内的真气,通过双脚注入到洛阳的城墙之上,其表面上凝聚了一层薄薄的能量,正是这股能量抵挡住了那些巨石巨大的冲击。
李密也没有料到寇仲如此的神勇,竟然不畏巨石强大的冲击力。眼角闪过一丝凝厚的杀意。随后李密又发动了三轮巨石攻击,直到将拖车上面装载的巨石都投射了出去才停止。而此时的寇仲在面对投石车的后三轮攻击的时候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冲上去,而是从周围的士兵手里接过来一大捆的长枪,瞄准一个一个巨石一根一根的抛了出去,其实寇仲也知道这些长枪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他只不过是用来装装样子罢了。有我散布的城墙之上的能量的保护,这些巨石是无论如何也损坏不了城墙的。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因为除了寇仲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城墙没有被巨石损伤其实是我的功劳,在他们看来一定是寇仲抛出去的那些撞击在巨石之上的长枪,缓冲了巨石的冲击力,才使得巨石砸在城墙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对城墙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因此他们看向寇仲目光中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城下的瓦岗士兵则是一个个面如土灰,神色黯然,刚才高涨的士气显然受到了打击。
李密心中也是诧异万分,虽然距离城头有数百步之遥,但是以他的功力定然能够将寇仲的动作瞧的清清楚楚,心中着实的疑惑。奇怪?看寇仲刚才抛出长枪的那几下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阻挡住巨石的攻击,可是这些巨石砸在城墙上却是没有造成一点的损伤,真是见鬼了。见到前方有些骚乱的士兵,知道再这样下去定然对己方的士气造成莫大的损失,于是手中大旗一挥,发出了一个大军进攻的信号。
见到李密的旗令,上次刀口逃生的百多名擂鼓手忙振奋了一下精神,轰隆隆的擂起了战鼓,敲响了全军进攻的号令!
正所谓军令如山,在听到全军进攻的鼓声之后,刚才还有些骚乱的人群立时鼓舞起滔天的战意,步兵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的对洛阳发起了冲击。
银甲精骑与平台上的弓箭手又是如出一辙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齐射,仍旧是想利用强大的火力来压制洛阳弓箭手的攻击。
可是他们这次却是失算了,只见寇仲冷然的一笑,向站在他身边的弓箭手的指挥点了点头,只听这名指挥高喝了一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旗帜。只见垛口旁边的弓箭手几乎同时后撤了三步,然后将手中的弓箭按照一定的角度射向了空中。只见无数的弓箭在空中打了一个折,然后飞逝一般的一头扎向地面。攻城的瓦岗士兵虽然有盾牌护在头顶,怎奈自洛阳上空飞来的弓矢实在多如蝗群,防不胜防。再加上他们身体正处在不停的奔跑过程中,头顶上的盾牌很难将自己防护好,而且身边不住有被射倒在地的士兵,更是阻挡了他们奔跑的速度,也影响了他们身体在高速行进中的平衡,所以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满天的弓矢所射伤。
此时高台上的弓箭手以及银甲精骑面对洛阳弓箭手如此的攻击也是无能为力,银甲精骑还好,马上变换了策略,开始自由射杀露出在垛口的洛阳士兵,而此时高台上的瓦岗弓箭手则失去了他们的作用,因为在实力上他们与银甲精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一旦弓箭手脱离了垛口,他们弓箭的攻击力对盾牌手来说如同隔靴搔痒,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瓦岗大军距离洛阳的城池本来就只有三四百步之遥,不一会儿的功夫,潮水一般的攻城步兵就已经奔驰到来了洛阳的城下,跨过护城河面上的浮桥,迅速的竖起了一架架的云梯。数量比上午云梯的数目多了何止数倍,三百多具云梯一字排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攻城的士兵,远远的望去就像是无数的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一片。随着城头上不住滚落下来的滚木雷石,无数的瓦岗士兵像是空中飞舞的蝗群突然遭遇了大面积的农药似的,噼里啪啦的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摔落在地上,就算是没有被摔死,也都被从后面蜂拥而上的后续部队踩踏而死。
瓦岗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向云梯,争先恐后的向城头爬去,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被血腥的场面所扭曲,瞳孔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气和满眼的血丝,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或许死亡方而成为了他们最好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排排的云梯被推倒之后,便又有更多的云梯竖立了起来,城下的护城河早已经被无数的尸体所堵塞,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四处漫溢,与士兵脚下的血土搅浑的泞烂不堪。双方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站在垛口防守的士兵倒下一下立时就会有两个人涌了上来填补空缺。
此时此刻我和寇仲也没有闲着,我们的目标依然是那些银甲精骑,一支支弓箭从我们的手中飞出,如同机关枪扫射一样,毫不留情的洞穿他们手臂上的盾牌,狠狠的没入他们的胸口和咽喉。不管银甲精骑作出怎么样的防守,变换怎样的阵形,他们都沮丧的发现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栽落马下,扑到在血泊之中成了其他人的垫脚石。
银甲精骑终于忍受不住我和寇仲的打击,纷纷跳下马背,混迹在蜂拥而来瓦岗大军的人流之中放冷箭,只是由此一来,在流动的人群之中弓箭的准确度必然会受到影响,对洛阳士兵的杀伤力也下降了许多。
我冷哼一声,对身边的寇仲道:“小仲你去收拾那些攻城的步兵,尽可能小的减少我们的伤亡。这些银甲精骑的残兵就交给我了,今天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寇仲应诺了一声,抽出背在身后的井中月,扑向了防守有些吃紧的地方,手起刀落,一道金黄的刀气凛然顺着刀锋溢出,瞬间就将城下人群撕裂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单是如此的一刀,面对如此密集的人群估计至少有一百多人死伤在刀气之下。
看到如此霸气的一刀,周围的洛阳守军登时振奋起了精神,生龙活虎一般的冲到城墙的边缘,将手中的滚木雷石狠狠的向下面砸去!
此时“长生真气”的特殊作用立时就显现了出来,真气源源不断的自寇仲的丹田滋生而出,蔓延到寇仲全身的经脉,刚才轰击巨石消耗的内力,眨眼的功夫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寇仲跃上城墙,一刀接着一刀的向城下挥舞。刚猛凌厉的金黄刀气,交错纵横的在人群之中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残枝断臂腾起的片片血雾,刺激着瓦岗士兵进崩的神经。此时的寇仲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只要是他刀锋所划过的地方,必然升腾起一片血雾,斩杀一片士兵。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价值,草菅人命四个字用在这里恐怕是恰当的形容了。
寇仲杀的性起,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支弓箭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等寇仲发现的时候,泛着蓝色寒光的箭头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十一卷 第六章 阿鼻地狱
这支弓箭来的非常迅速,而且时机也是恰到好处,刚好在寇仲接连挥出五刀需要换气的当儿。此时寇仲虽然已经发现了眼前的这支弓箭,可是想再回撤挥刀的手已经是不可能了。箭头之上的蓝光显然已经啐了剧毒,眼看即将命中寇仲的面门。只见寇仲急中生智,脚尖一点,抬头向后一仰,身体顺势向后一个空翻,姿势有些狼狈。
周围的士兵一惊,寇仲的动作同从城墙上摔落下来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更是清楚的看见寇仲的头上插着一支红羽的弓箭。众人大惊失色,一股悲愤涌然而出,以为寇仲已经丧命在这支利箭之下。
只见空中的寇仲拧动了一下身子,继续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插”在他面门上面的弓箭赫然是被他咬在了口中。此时的寇仲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拿下口中的弓箭,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勉强的向周围笑了笑道:“他奶奶的,还好老子的牙口狗好,要不然今天我的小名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看到寇仲手中弓箭上面凛凛的蓝光,心中一惊知道此箭啐了剧毒,忙一个闪身来到寇仲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身上,探出真气仔细的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