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入耳的词语尽数的扣到了沈落雁的头上,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有点像一个跳梁小丑而非是瓦岗三十万大军的统帅,将这一切看在眼离的瓦岗众将心中也是微微一寒。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徐茂公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此战必败的预感。逃来虎牢关的这些日子,李密的表现更是瓦岗的一干将领心灰意冷,暴躁粗俗,疑神疑鬼甚至还打骂士兵,总而言之一切“英雄”不应该有的“伪君子”应该有的“优点”李密则是一应俱全。
“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的要害,否则怎么一言不发!”李密有些恶毒的瞪视着徐茂功,见自己问话之后他一直自顾自的唉声叹气,把他的问话当作了耳边风,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他登时暴怒了起来,面目有些狰狞的吼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为将为帅等风范,到像是一个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
坐在徐茂功身边的秦叔宝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徐茂功这次想起来李密的问话,看着眼前怒目圆睁,有些暴跳如雷的李密,徐茂功强压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环视了一周,将所有瓦岗将领眼中的失落、痛苦、悲哀尽收眼底之后,才纹丝不动地转过头眯起眼睛瞄着李密道:“龙天笑既然能够在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这小小的虎牢关又怎么能够拦得住他,有此人在救出被软禁在荥阳的沈军师只是迟早的事情。”
徐茂功的话刚一出口,坐在他对面的游俊达就不住地向他挤眉弄眼,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李密现在正值气头上,徐茂功的这些话只能火上浇油,李密发起狠来肯定会拿他来撒气。见徐茂功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他的那股牛鼻子老道的脾气又发作了,忙斜眼睛偷偷的向李密瞧去,果然见李密脸已经转成了猪肝色,嘴角与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着,紧咬的牙关“咯吱咯吱”作响,紧握的双拳随着他的身体也在不住地微微颤抖,此时的李密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脾气一样火爆倔强的单凶信这些天在目睹了李密的种种表现之后早已经是沉不住气了,若非是秦叔宝、徐茂功等人的苦口项圈恐怕他早已经跑到李密的面前与其吵了起来,此刻见一向主张隐忍的徐茂功都如此的直言不讳,看到游俊达不停的挤眉弄眼立时火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直面怒气冲冲的李密大声道:“茂功说得不错!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若非是你治军不严,统军无能处处都依赖沈落雁,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将领心甘情愿的追随她?哼,看看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除了酗酒打骂士兵,谩骂诅咒,自暴自弃之外你还做了什么?若非有茂功的安排,现在虎牢关早已经落入到了寇仲的手里。莫说是龙天笑,你就是连寇仲的一半都比不上,可惜了我瓦岗三十万的儿郎和大好的前程,全都葬送在了你的手中!”单雄信忍了这么多天,此刻也是完全的爆发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当着众人的面把李密大骂一通,自己心中自然是酣畅淋漓,听的周围的众人则是惴惴不安,大有不详之感。
果然,被单雄信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中数落,游离爆发边缘的李密当即扭曲了五官,激动的就像一匹发了情的种马,呼哧呼哧的喘气,咆哮道:“好你个单雄信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单雄信与徐茂功拉出去砍了,不,五马分尸!”
李密的话音刚落,四名手持大刀的剽悍卫兵就跨了进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李密,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
单雄信眉毛一横,双脚向两边一跨,将身上的亮金铠甲抖落的“咔咔”作响,将功力平平的徐茂公挡在自己的身后,霸气十足的喝道:“我看谁敢!”
单雄信位列“瓦岗”五虎之首,一向以霸气勇猛著称,在瓦岗军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受到无数瓦岗士兵的敬畏。单雄信的这一股突来的霸气将本来已经唯唯诺诺的四名士兵吓的一个趔趄,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三步才站定了身子,有些惊恐的望着单雄信,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见到单雄信霸气十足的,李密冷哼了一声,地煞真气周身而起,迅速的凝结起来,将单雄信的气息逼迫了回去。单雄信的武功虽然高强,但也只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敌,和李密这个高手比起来自然有所不及。
李密冷哼了一声,目光阴森的盯着单雄信,冷声道:“单雄信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本公面前卖弄,今天就让我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就要动手。
而就剑拔弩张之时,秦叔宝,程枝节等瓦岗众将领纷纷站了起来,拦在李密与单雄信的中间,向动了震怒的李密进言道:“密公息怒,如今大敌当前,正值关系我瓦岗存亡之际,其可敌未动而先自乱阵脚。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都为我瓦岗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若是密公一怒之下斩了此二人必定会引起兵变,还望密公三思!”众将领如此一说,看似是在劝谏,其实则是在给李密找一个台阶,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一干人始终都与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站在一起。
李密也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此刻的他也马上的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秦叔宝,单雄信,徐茂功等人的关系他是明白的,一个处理的不好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兵变。可是如果屈服眼前这些人的压力放过单徐二人心中又咽不下这口气,脸上因情不定,犹豫不决。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禀大头领,东门外有敌将叫阵!”
突来的消息也恰好给了李密一个可下的台阶,于是李密瞪了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一眼,转过身向那名士兵挥了挥手,然后余怒未消的说道:“看在众将领为你二人求情的情面上,暂且放过你二人,带我打退了敌军在与你二人细论!”说完,冷哼了一声,甩手而出。
秦叔宝等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李密的势力他们是知道,若是真的对单雄信二人动了杀机的话,就算他们几个群起而上,恐怕也很难阻止他。
徐茂功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们与他可以说已经撕破了脸皮,瓦岗完了,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唉,李密终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只可惜我能所投非人。”
游俊达眼球一转,接着徐茂功的话茬说道:“不如我们擒了李密,去投龙天笑,此子无论武功还是谋略都远胜他人,绝非池中之物……”
还未等游俊达说完,单雄信就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闭嘴,我等岂能做此让天下人耻笑之事?”
秦叔宝看了一眼闭目沉思的徐茂功,见其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知道睿智的他也一定有了和游俊达一样的想法,可是他们都知道单雄信的倔脾气,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还都是瓦岗的将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众人刚刚踏出城楼没几步,耳中就传来了李密愤恨的声音“沈落雁,我李密带你不薄,龙天笑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仅是今日的地位背叛我,被判瓦岗,被判三十万的兄弟!”
大军休息了半日之后,我已经失去了耐性,现在的李密已经没有再抵抗我的本钱了,小小的虎牢关我更是没有放在眼里,于是带领了一万五千骑兵奔袭到虎牢城下。
见到身边的沈落雁脸色一黯,我握了握她的手,沈落雁侧过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面无愧色的向李密说道:“密公,沈落雁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信任,但是出嫁从夫,亲身如今既然已经嫁入龙家,就要尽到为人妻的责任。若说我被判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若是说我被判了瓦岗,被判了三十万的瓦岗兄弟,我不承认!密公难道忘记了是谁事必躬亲孜孜不倦的为了瓦岗废寝忘食?是我沈落雁!是谁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殴打士卒?是你的宝贝儿子!是谁刚愎自用不顾众人的劝阻而一意孤行的倾巢而出攻打洛阳?是你李密!三十万大军完完全全是葬送在了你的手里,是你的刚愎自用,是你自高自大,是你的冷血无情害死了于我们出生入死的瓦岗将士!如今你却是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你可对得起死去的数十万将士的英灵?”沈落雁说的义正言辞,说到后面更是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李密咬牙切齿的盯着沈落雁,偏偏沈落雁所说句句属实,一时间将他反驳的无话可说,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盛怒之下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三个字“好,好,好!”说完,眉目一横,在自己的身边环视了一眼,夺过身边卫兵手中的大刀,转身就向城下的沈落雁抛了出去。
钢刀划空而逝,略起一阵寒风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了沈落雁的面门之前。
李密的动作疾如闪电,事情发生的也是毫无征兆,谁能想到两人正在说话之时,李密随手就砸出了一般钢刀。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鬼魅一般的闪身挡一手轻轻的揽起沈落雁的腰肢,腾空而起,另一支手的食指于中指则牢牢夹住了钢刀。
两人缓缓的飘落在地上,看着怀中惊悚未定的玉人,无名火起,浓烈的杀意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在我的眼眸中翻滚。冷哼一声,刚要转身却被怀中的沈落雁拉住了我的手臂,黯然道:“算了,反正这一刀也没有伤到我分毫,就算我还了他往日的恩情。夫君可是答应过落儿饶他一条性命的。”
看了看怀中固执的沈落雁,娇媚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忧愁与期待,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失了大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随手一甩,手中的钢刀流星一般的没入虎牢关的城墙之中,余势不止,震的整个虎牢关的城头都在微微的颤动。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我冷冷的向李密说道:“李密如今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要妄图困兽犹斗了,如果你不想让这六万瓦岗将士白白牺牲,我奉劝你还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