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真气运于右手,强大的吸力把那把大刀从客栈里吸撞出来,牢牢地粘在我手上。
中年人冷汗直流,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金刚石了。
我说,我不想杀人,要是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
中年人本来就是畏于邓家的人,所以才来帮忙,却没想到点子这么硬,江湖上的人都很冲动,万一拼起来只怕兄弟们会有伤亡,那时就不好交差了。
中年人对梯形脸说,这个人不好惹,他居然会隔空取物的功夫。
梯形脸说,隔空取物很厉害吗?
中年男子说,就凭这手功夫,他在江湖上肯定排得进前十名,而且地上这些人好象是华山派的,我们还是算了吧,要不然硬拼起来我们不会占便宜。
梯形脸想了一下,最终对性命的担忧战胜了对面子的苛求,说,好,我们撤!
梯形脸对我大喊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要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走!
登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我长呼一口气,幸好他们胆小,吓一吓就走了,要不然乱箭射来只怕保不住那些华山派的垃圾。
我对目瞪口呆的华山派人说,你们没事吧?你们看,我拿你们的钱,替你们消灾了不是?就此别过!
说着大刀绑于身上拉起云裳飞腾而去。
华山派的新星面如土色,失神地喃喃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红衣女子躺倒在地上,脸上没有血色,说,听说昨天有一个拿大刀的人一刀断了江湖第一淫魔的淫根,难道就是他?
我一直在飞,我早就不想飞了,可不得不飞,因为云裳要飞。
我说,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云裳说,因为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我说,现在还是万恶的旧社会,好象是男尊女卑的样子。
云裳的眼泪马上掉了出来,我承认她不是美女,但弄得女人掉眼泪总是不好。
据说女人的眼泪是毒药,它可以让最坚强的男人变得和橡皮泥一样软弱,我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男人,所以面对云裳的眼泪,我最终狠不下心来。
师父说,世界上有一种通俗的说法,要是世界上没有了女人,那么大多数男人都能成为圣人,这说法太片面,正确的应该是,要是世界上没有了男人,那么全部的女人都能成为圣女。
果然大智慧。
终于,在我脸色发青快要精尽人亡的时候云裳菩萨般慈悲地让我停下来休息。
我大口地喘着气,说,这可不行啊,你这么重……
云裳的杀气!
我干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说这么久也该教你内功了。
云裳很高兴,说,那我多久才能象你一样飞啊?
我说,我练了十年,不过要是只想飞的话,大概七年吧。
云裳说,那我都老了!
我想晕了,说,那你要怎么样啊?
云裳眨眨眼,说,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方法可以把别人的功力渡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或者帮那个人打通奇经八脉,然后就变得很厉害的,你会不会?
我说,你小说看多了吧?哪有这么好的事?再说了,就算可以,那对我的伤害也是很大的!
云裳说,反正你那么厉害,亏一点点没关系的啦!
我犹豫再三,云裳在旁边软磨硬泡,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为了以后不再抱着她飞,为了不再象马一样被驱唤,吃亏就吃亏吧!
于是,用了两个时辰,我用我无法无天的内力打通了云裳的全身经脉,再输给了她普通人二十年的功力,云裳精神饱满,我算是亏大了,精神委靡,以后一定要多找几根人参补一补。
云裳说,我感觉好舒服。
我说,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当然觉得舒服了。
云裳说,我现在可以飞了吗?
我说,哪有那么快,不过我这功法比较特别,你大概练个两三年就可以飞了。
云裳说,那你再过传些功力给我啊。
我说,你真想要我小命了不是?上吊也要先喘口气啊。
天色已晚,我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住下。
云裳说,那走啊。
我说,我走不动。
为了不让我当狼的夜宵,云裳惟有架着虚脱的我慢慢走,没多久找到一户有灯光的农家,给了那农家老大爷五两银子,在他家住下。
在老大爷家吃了简单的饭,我们都已经很累,当即决定睡觉,不过只有一张床,所以云裳睡床上,我和老大爷打地铺。
这样,一夜过去。
PS:最开始写的这章感觉很不好,这是修改过的。
第十九章
一早,告别了老人,我和云裳重新上路,在路上,我告诉了云裳我的内功心法,并叫她背了下来。
我说,现在你会武功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云裳愣了一下,然后眼泪又要掉下来,说,你不要云裳了吗?
我忍住不去看她的眼睛,说,我当初只是答应教你武功,现在我会的全都教给你了,是该分手的时候了。
云裳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是我还不会招式,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会招式啊。
云裳说,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在我还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我都要跟着你!
我说,那……好吧,走。
云裳说,去哪?
我说,去大门派学招式。
路上打听了一下,附近最大的门派是崆峒派。
我心中大惊,想,这不就是自虐师弟所创的门派吗?不知道师弟现在还在不在。
于是,我和云裳边打听边上路,这样在两日后到了崆峒派。
远远看见两个守大门的崆峒派弟子,我正想上去亲热地打招呼,却没想到他们跟见了鬼似的往里面狂跑。
云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挑过人家的场子啊?他们好象很怕你的样子。
我也很疑惑,说,哪有,我也是第一次来。
这时,从大门里涌现出两百来个崆峒派弟子,其中一个白胡子的人似乎是老大,旁边是一堆的黑胡子。
看门的弟子说,掌门,就是他!
白胡子眯着眼看了我一阵,说,有大刀,应该错不了,你可在前些日子一刀毁坏了一间客栈?
我汗!难不成是要债的人?不过老子现在有钱了,就算赔又怎么样?
我胸膛一挺说,不错,就是我!要债是不是?没关系,现在我有的是钱!
白胡子已经微笑起来,笑得很奸诈,说,很好,很好,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声音刚落,潮水一样的崆峒派弟子向我和云裳涌来。
白胡子大喝一声:诛魔大阵!
百多人拔出剑,快速结成阵法,一时间眼花缭乱,变幻莫测,只感觉无穷无尽的压力向我铺天盖地而来。
我暗叫声糟糕,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崆峒了,现在我只是担心云裳,她不会招式,功力也不是很深,只怕难以自保。
我挥起大刀,我不会刀法,又不愿意伤人,只好挥刀乱舞,竟也在我和云裳身边形成了一个安全地带,还好我功力深厚,他们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形成了对侍,而云裳早已被这突来的变故吓蒙了。
我大喊,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
白胡子对我能在阵法中支持下来也颇感意外,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不过可惜,这是当今武林盟主亲自下的命令,要活捉你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武林盟主?我什么时候又惹上他了?
我大喊,你们快叫自虐出来!说他师兄来了!
白胡子闻言大惊,原本眯着的眼睛也睁得老大,崆峒派创始人自虐的名号只有掌门知道,由历代掌门口授,想不到我居然知道,还自称是创始人的师兄?
白胡子想了想,随即哈哈大笑,说,本派创始人已经仙逝五百多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本派创始人的名号,但黄口小儿居然敢称是其师兄,真是狂妄至极,你是欺我崆峒无人吗!大家不要顾忌,使出全力,杀了他!
崆峒派其他高层愕然看着白胡子,没想到他居然不顾武林盟主的命令。
白胡子心中想,如果你真的是创始人的师兄,那更留你不得!
我大惊,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认帐,更没想到师弟已经死了五百多年了,惊讶之下刀势出现漏洞,一把剑由漏洞刺向云裳,云裳虽已发觉,但眼见躲不过那一剑。
我扑身上去,剑从我左肩透肩而出,巨痛传来。
刀势一慢,更多的剑向我们刺来,我大喝一声,运起五成功力,大刀画圆狂扫,两丈长的紫色刀芒出现在刀尖,紫色刀气破刀而出。
紫光闪过,哀号声四起,百多名崆峒弟子倒下八九十个,断肢随处可见,血流满地。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淌下来,云裳赶忙扶住我,说,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都怪我,我什么都做不了,都怪我。眼泪已经下来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握住肩膀上的半截剑,用力一扯,断剑被拔出,引出一道血柱。
我闷哼一声,说,不关你的事,要怪也怪我师弟,教出这些欺师灭祖的东西。
看着面色颤抖的白胡子等人,我面色一变,说,我本来不想杀人,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知道逼我的代价吗?我今天就替师弟清理门户。
看了眼云裳,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我向剩下的百来人走去。
白胡子的声音颤抖,说,刀……刀气!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我一步步靠近,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要清理门户。
大刀上注满八成功力,刀身散出妖异的紫芒,宛若灵蛇,吞吐不定。
我大喝一声,大刀脱手而出,化成一道紫色闪电,瞬间没入来不及闪避的白胡子胸口,倒飞出去,插在崆峒派的招牌上,血流不止。
崆峒派掌门白胡子在不置信中一招未发便已死去。
本已受伤,用强行运劲,我也吐出一口鲜血,却没人再敢上前。
不知谁先喊一声,崆峒派的弟子慌乱地一哄而散,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