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没有表情,点点头,嘴里说道:“不管怎么样,杨夜,我还是你父亲的妻子,我有这个资格分到应得的遗产。”
杨夜虽然满脑子的狐疑,但心里却敞亮了许多,起码现在,他知道小妈不是自愿的。是受人指使或者威胁的,不管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现在得先配合小妈,不能让幕后的人起疑心。而且不管是真是假,现在白晶晶人在这里,即使是骗局,杨夜也想知道,白晶晶到底会耍什么花样。
萋萋反应也很快,站出来阻挡在杨夜和白晶晶两人中间,眼睛看着镜子上写地字。嘴里喊道:“晶晶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杨大哥一向是拿你当母亲一样看待的啊!”
白晶晶对着萋萋点点头。
嘴上说道:“现在我名义上。还是他的继母,我说了,现在的杨氏家族,我也有一份的。”
“晶晶姐,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这些话。真的不像是你说出来的。”一直没说话的南荣幻站在门边,忽然说了一句。南荣幻也渐渐明白了镜子上那三个字的大概意思,但他与杨夜一直没有眼神交流,看到杨夜那么激动的说话,以为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理解白晶晶地用意,于是想帮白晶晶解围出来,试图把话题引向平淡方向。
但南荣幻这句话说完,白晶晶突然脖子用力向后仰了一下,接着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四肢还在一下一下地抖动着。
“晶晶姐!”萋萋惊叫了一声,几步跑了过去,从地上抱起白晶晶,看了一下,抬头对杨夜说:“晶晶姐昏过去了!”
杨夜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马上镇定下来,嘴上说:“报应!”说着走向了白晶晶,俯下身,对萋萋说:“我要把这个女人关起来!让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天日!!”说着,轻轻检查起白晶晶的身体,无意中竟然发现。白晶晶的右臂淤青浮肿的相当厉害。而在她后脖颈处,竟然有一处明显的图案式的伤痕!
“大哥!这……”萋萋也看到了。惊讶地刚要说话,被杨夜迅速的轻轻捂了一下嘴,使了个眼神。萋萋一下就明白了,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晶晶姐怎么突然晕倒了?”
“装死?对我杨大少爷!这招不管用!”说着话,杨夜暗暗笑了笑,起身走到萋萋房间里的洗手间,找了个盆子,接了满满一盆温水,端过来,嘴里喊着:“我给她一盆冷水让她清醒清醒!”说着,缓缓把一盆温水顺着白晶晶的脖子开始,慢慢倒下,一直倒直双脚。
杨夜的猜测是,真的有监听器的话,被水浸湿后肯定就会失灵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杨夜一手倒水,一手轻轻在白晶晶上下摸索着,包括白晶晶的头发和鞋子都检查过了,一路下来什么也没摸到!
无意中,杨夜把目光锁定在了白晶晶脖子戴的项链上,那项链坠看起来普通,却引起了杨夜的怀疑,在他印象里,没见过小妈戴过这种坠子地项链。
于是盆里剩下的温水全都倒在了那项链坠上,然后杨夜轻轻一拽,把项链拽了下来,扔在地上用脚后跟狠狠跺了一下,果然!那项链坠里碎裂出来的,是一种芯片一样的东西!
“大哥,应该没事了吧?”萋萋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项链坠,抬头问道。
“除非对手比我们聪明地多。”杨夜笑了笑。表情迅速严肃起来。抱起白晶晶走了几步,放到床上,轻声唤了几句,白晶晶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南荣幻也走了过来。笑着说:“原来你明白晶晶姐的意图了,我还以为你气糊涂了。”
杨夜点点头,叹了口气,一挥手,示意萋萋和南荣幻都跟着他出去。
站在门外走廊,杨夜看着萋萋说:“你看到了么?那是什么?”
萋萋明白杨夜问的是什么,摇摇头,轻声说:“我能肯定是一种邪符,但是什么我得回去查查,我是第一次见到。”
南荣幻瞪着眼睛在一旁问着:“说什么呢?”
“小妈也中了邪术。”杨夜说着,低低叹了口气:“南荣幻,现在清楚了么?一切和我们两个之前聊过的一样,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一切地背后真地有一个人在操控一切!”
南荣幻吃惊着:“晶晶姐也中了邪术?是什么邪术?”
萋萋接过话说道:“不太清楚,但应该也是一种能操控人的邪符”,说着拍了一下杨夜:“大哥,你看到晶晶姐地右胳膊淤青地很厉害了么?”
杨夜点点头。疑惑的看着萋萋等待答案。
“那应该是刚刚才造成的,就在晶晶姐在那镜子上给我们写字的时候!”萋萋说着。表情有些愤恨:“可以想象晶晶姐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写出的那三个字!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什么?你是说,小妈就是写那三个字才把右胳膊弄得淤青肿成那个样子?”杨夜感到吃惊不小。
“应该是,这可能就是那幅邪符的作用。”萋萋点点头:“晶晶姐刚才肯定是用自己极限的意志对抗着那邪符的术效,强行短时间控制了自己的胳膊,冒着右臂被扭断地危险写的那三个字!”
杨夜听见这话,低下头,想了一下,猛抬起来,说:“我找人照顾一下小妈。等她醒过来我再问她,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嗯。那我这就去查查,看看晶晶姐中地是什么邪术。”萋萋说了话,眼神里也透着一股誓要报仇雪恨的意思。
“好,你去吧。”杨夜点点头。
萋萋对杨夜和南荣幻分别点头招呼,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南荣幻看着萋萋离开,转过来问杨夜:“这个萋萋很懂邪术?”
“比我懂。
”杨夜点点头:“这方面来说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她了。”
南荣幻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现在看来,这个幕后黑手一定是一个很懂的邪术的人,那你的怀疑就很成立了,嫌疑最大的,就是你说地张天授!”
杨夜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不是,我现在倒觉得完全可以把张老爷子排除在外了。应该不会是他。”
“为什么?”
“因为他再灵堂的表现……”杨夜说着,沉思了一下。猛一瞪眼:“南荣幻!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去找我父亲问个明白!”说着,杨夜转身就跑。
南荣幻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也追着杨夜跟了上去。
杨振馗老爷子藏的房间很隐蔽,杨夜倒是想一阵风似的再跑,但现在却没这个脚力了。身子还是有些发虚,不知道这次的能力真空期要多长时间,杨夜想着:应该会很快吧?去民国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双腿无力,杨夜尽量不引起来往家丁的注意,躲躲闪闪的来到了五楼父亲藏身的房间,拿出钥匙打开门。闪身钻了进去。
杨振馗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假寐呢。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到杨夜进来高兴坏了。一下站起身迎了上来,忽然发现杨夜气喘吁吁两手空空,表情当时郁闷起来。
“哎?小晚儿?我地烟和茶呢?鸡翅膀也没拿来,你想闷死你爸爸啊?”
杨夜喘了几口气,瞪了父亲一眼,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靠墙的一排沙发上,看着父亲杨振馗问道:“爸,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知道我在调查是谁想害你!你却什么也不告诉我?”
杨振馗也一瞪眼睛:“小晚儿啊!爸爸都让你给我办葬礼了,还不算支持你啊?”
“那你告诉我,爸,张天授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死对头啊!”杨振馗笑着走了过来,坐到杨夜旁边:“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和张天授这家伙在财权场上交手,还有足球场、篮球场……”
“爸,我求求你了,你跟我说几句实话好不好?”杨夜气的抬起拳头砸了一下沙发靠背:“你和张天授到底是不是死对头啊!”
“是啊,当然是!明争暗斗几十年了,你说是不是死对头?”杨振馗反问。
“那张天授一定非常恨你了?”杨夜追问。
“恨!他能不恨我么!”杨振馗笑了笑:“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能赢我,他肯定非常恨我啊!”
“那……他怎么会在灵堂上哭的那么伤心?”杨夜越听越糊涂了。
杨振馗淡淡一笑,拍了拍杨夜地肩膀:“呵呵,他当然伤心啊,斗了这么多年,忽然以为没了我这个对手,他肯定是难受啊!”说着振馗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杨夜说:“小晚儿啊,爸爸告诉你,不一定是朋友之间才会有友情,有时候对手之间也会有,我和张天授,就应该算是对手之间的友情了。斗了这么多年,互相恨,也互相敬佩,更是互相惦记和喜欢啊。如果死的是他。我也一样会哭的。”
杨夜愣了愣,沉思了一下。张嘴问道:“那就是说,其实你和张伯伯有很深厚的感情了?”
“可以这么说,这感情,也是这么多年斗争斗出来地啊!”杨振馗说着话,仰起头眯着眼睛,好像陷入了一段段回忆之中。然后忽然觉醒。扭头问杨夜:“哎小晚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难道你怀疑是张天授那个老东西害我?”
杨夜点点头:“是,我怀疑过。”
杨振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不会是他地,这点你放心吧小晚儿,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我了解他。他就算是想我死,也不会用这么卑鄙地手段的。”杨振馗笑着,转身坐到沙发上,仰着头,脸上还笑着:“张天授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了,最大地愿望就是光明正大的赢我一回。要他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打死他也不会干的,哈哈哈……”
“是这样……”杨夜点点头。
“是啊,那次你跟我说过,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在弄什么嘉阑矿石?我就知道他又在想和我斗了。准备用他的什么嘉阑矿石和我们杨氏的岗金矿石打一仗。”杨振馗笑着,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杨夜点了点头。
杨振馗仰头笑着,忽然俯下身凑近杨夜:“呵呵,哎,小晚儿。那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