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真的,我也一样。”杨夜看着南荣幻,自己心里也难受起来。
他知道南荣幻现在的心情,说一切都是假的,说不相信一切,其实是因为心里巨大的恐惧,还有无穷无尽的担忧和忐忑,加上明知道危险却束手无策的烦躁,想潜意识的逃避,想躲开这些事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明知道问题就在眼前,但拼了命也不一定能解决,这绝对是一种巨大的,让人疯狂地折磨。
杨夜走前一步,按住南荣幻的肩膀:“其实我也不愿相信。但是没办法,我们得相信并且接受这个现实。起码我们还有一条命,可以拼一次。”
南荣幻点点头,又马上摇头:“但是拼输了,就会害了太多人命啊。”说着垂下脑袋,慢慢把杨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来,却无意中看到杨夜手腕上的赤印,于是猛抬头说道:“我们能力还在,我相信域主和修婆也没事的,我们会联系上他们的!无论如何都要再试试!”
杨夜点点头:“我也相信这点,山穷水尽疑无路,我喜欢下一句。”
…… …… ……
南荣幻说要找匀馨谈谈,想带匀馨回去看看父亲,而且嘱咐了杨夜几句,杨夜明白南荣幻的担忧,其实他也在想域主和修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踪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下了天台,南荣幻去找匀馨,杨夜则独自回了卧房。
钱伯正指挥着几个人,给杨夜的卧房安装新的门,已经安装妥当,看到大少爷走过来。钱伯让那几个人离开,然后快步走过来准备搀扶大少爷:“大少爷!你受了伤啊!要多休息,怎么还随便下床啊!”
杨夜笑了一下,让开钱伯的手,反手搀住了钱伯地胳膊,一边往卧房里走一边低声说:“钱伯,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年纪也大了,你才应该多注意身体,应该是我扶着你走路才对。”
钱伯愣了一下,心里十分感动,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杨夜,问道:“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没有没有,呵呵。”杨夜笑着,搀着钱伯地胳膊进了卧房,把钱伯让坐在沙发上。自己又坐到他旁边:“钱伯,你来杨家多少年了?”
钱伯有些意外,杨夜的语气,的确让他感觉有事,愣着回答道:“我也没算过,应该快四十年了,大少爷,到底怎么了啊?”
“没什么,真的。”杨夜淡淡笑着:“钱伯,我可以信任你。对吧?”
钱伯一惊,接着有些激动:“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老钱在杨家几十年了,难道你还怀疑我?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老钱对杨家绝无二心。否则天打……”
“好了好了。”杨夜急忙按下钱伯指向天花板的手,莞尔一笑:“别激动,钱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件事要求你。”
钱伯莫名其妙地看着杨夜,慢慢往下手:“大少爷。怎么能说求呢?你说吧,什么事?”
“钱伯,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杨夜装着轻松的强调了一下:“如果我这边有什么意外,我想让你,帮我照顾匀馨、小施、小旦、温柔、晓晓还有如嫣她们几个。当然还有杨绪和杨珊,我也想托付给你。”
“我?托付我?”钱伯有些吃惊,呆愣了一下,急急地问:“大少爷!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啊!你别吓我啊!”
“我都说了是如果啊。”杨夜笑笑:“别多想了,钱伯。”
“不对!大少爷,我又没有老糊涂!”钱伯激动着:“你就告诉我吧大少爷!要是又什么大事情的话,我也要出力的!我老钱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死人,不含糊!”
正说着,卧房门口那边传来几声敲门声。杨夜和钱伯都看过去,卧房的门没有关,郑旦站在门口,还在做着敲门的姿势,脸色有些红。微微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
杨夜急忙拉着钱伯站起来:“钱伯!先这样吧,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钱伯看到小旦姑娘来了,知道自己留下不合适,但心里还在担心大少爷刚刚说的那番话,于是一边被杨夜向门口推着,一边扭头说:“大少爷,有事你一定得跟我说啊,杨氏家族以后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能自己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
“知道了知道了,钱伯你放心,我说的那些如果,如果真地发生,我第一个通知你!”杨夜笑着劝慰着,连推带搀的把钱伯送到了卧房门外。看着钱伯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垂头向走廊另一边走去,才回过头,拉起郑旦的手,轻声问:“怎么了郑旦,找我有事?”
郑旦还是含着下巴,慢慢抬眼睛看了杨夜一眼,羞着脸,眼神却有些伤感,回身慢慢把卧房的门关上了,然后转身站在杨夜面前,低着头,双手纠缠在腹部,低低地说:“师兄,我是来找你……找你……”
杨夜笑了一下拉着郑旦,一边往卧室里面走一边说:“干嘛?和我客气?有事情就说啊。还拿我当外人么?”
郑旦低头,蹭着脚步跟着杨夜走着,用力的左右摇摇头,眼圈却一下红了起来。
杨夜走着,扭头看到郑旦要哭的样子,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转回身,扶着她的双肩问:“哎?怎么哭了啊?谁欺负你了?难道……杨绪找你耍酒疯去了?”
郑旦摇头,却始终不敢抬头与杨夜对视,只是低头轻柔地说道:“师兄,今天早上,你说地那些……那些……都是真的是么?你拿我当……当你的女人么?”
杨夜一愣,笑笑:“是啊,你本来就是了,你跟着我来我家之后。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啊?呵呵,怎么?我这么说你不高兴啊?”
“不是不是!”郑旦急急辩解着,抬头看了杨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耳朵也红了起来:“师兄,我早上听你说,最近会有危险,会……会出事情,是么?”
抽泣了一下,不等杨夜回答。郑旦又说了起来:“师兄,郑旦跟随你来这里,已经注定是你的人了,郑旦知道,匀馨姐姐,晓晓姑娘,西施妹妹,还有如嫣妹妹她们,都是你的女人,而她们……她们是真的是你的女人,但我、我和师兄,如今似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所以……所以我想……”
杨夜愣了愣,明白了郑旦的意思,笑了起来:“郑旦妹妹,你说真的啊?在这个时候……”
“师兄!”郑旦听见杨夜的笑声,忽然来了勇气,抬起头看着杨夜激动地说道:“从你把郑旦带回来的那天起,郑旦已经是你的女人,今生不变!可是……可是你说最近会有危险,我怕……我怕……师兄!我不想只是和你有个夫妻的名份,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女人,那我的贞洁和肉身,自然也都是师兄你的!”
杨夜呆呆地看着郑旦,颇有些意外那个被他吻一下都会害羞的郑旦,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愣着神开始有些结巴:“不是……不是……郑旦……其实……我……”
“师兄,难道你当真不懂郑旦的心思?”郑旦仰头看着杨夜,已经泪水涟涟:“我自幼孤苦,随师兄你来到这里,你便是我唯一的依托。现在你说会有险事发生,郑旦之求在此之前,能与师兄有夫妻之实,这样我便真的是你的女人了,至老至死,也愿像西施妹妹那般,有个杨氏的名份!”
杨夜看着哽咽不止的郑旦,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也担心即将面临的危险,却没想到郑旦会出现,提出这种要求来,而郑旦哭着,已经泣不成声,慢慢把头靠在了杨夜的胸前,双手搂住了杨夜的腰身。
“师兄,让郑旦做一回你的女人,尽一次妻室之事吧。”郑旦哭着,把杨夜抱得更紧:“这般的话,即便真的会有什么危险,郑旦也死而无撼了!”
…… …… ……
郑旦被平整地放在床上,表情平静,又显出些许的紧张。轻轻闭着双眼,那残留的泪珠还粘连在睫毛之上。
杨夜俯身在一边,细致的,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褪去郑旦的衣物,像是在脱掉一件稀世珍宝的包装一般。
杨夜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其实当初带郑旦回来,也算是一个无奈之举,只是不忍心看郑旦一个弱女子留在那里,被越王勾践的人追杀而已,若是说到感情,真的不见得多深多浓,没有那种对西施般的恋恋不舍,割舍不掉的心疼。
回到这个世界,回到杨家之后,日复一日,杨夜倒开始觉得郑旦这个女孩很细心,很善解人意,感觉上总是比西施稍微成熟一点儿,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和善解人意的言语,的确让杨夜为之微微动心,却始终找不到那种真正爱恋的感觉。
但此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郑旦说出要与杨夜做夫妻,做爱做的事儿。因为杨夜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和依恋的时候,杨夜感到了震撼,尤其是当郑旦说出哪怕做一日夫妻,死而无撼的时候,杨夜彻底崩溃了,他的心也开始疼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对郑旦多重要,而郑旦在他心里也是那么重要,那么难以割舍,那么值得用一切守护的女子。
即便是死,也要做杨夜的女人,这就是郑旦的念头。而杨夜在明白这点之后,也明白了郑旦的心,就像观众们看了《无极》之后,才知道误解了张艺谋一样。杨夜告诉自己,即便是死,也要保护自己这些为他的存在而存在的女人们。
所以,此时,杨夜面对着郑旦,就像在完成一场庄严而神圣的仪式一样。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颊却越来越绯红,呼吸却越来越急促的郑旦,杨夜尽量动作轻柔的脱着她的衣裳,慢慢的,轻轻的,直到双手轻轻去拉她身上仅剩一件的白色内裤时,郑旦明显的全身颤抖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
“害怕么?”杨夜停止动作,轻声问道。
郑旦摇摇头,睁开眼笑了笑,余光扫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裸体,羞的又急忙闭上眼睛,脸色更红了,像是在自我抚慰一样的细声说:“师兄,来了你家这么久,我还是穿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