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的邮件,跟我说起我姐的事。
我姐公司新招聘的副总,是她大学时代的学长。反正这样那样一番,就那么回事,我姐准备办理手续和他离婚了。
这是件好事呵!姐姐能得到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使自己内疚的诱因,终于圆满的暂时解决了。
旁边的座位都空着没有人坐,我无意识的翻着书,书页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提醒着我,我独处。
其实独处也不是稀罕事,只不过突然之间,我就觉得特别想他。
都已经一年了,我拒绝了电话,拒绝了视频,连照片也不曾发给他,他倒是很积极的经常发照片给我,说怕我忘记他。
这怎么可能。
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这轮廓我记得。
他宽厚的肩,结实的腰,紧实的腿,这触感我记得。
还有那低沉的呓语,痒热的鼻息,都仿佛能够即时出现在我颈边耳边。
我如何能再坐得住!
他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拿着可无限次往返的学生签证,却一次也不回去;为什么明明能通话而且可以不被人知晓却一直不肯接?
我怕见了他就舍不得回澳洲,我怕接了电话就舍不得挂机。
我觉得这一瞬间,压抑已久的思念就快爆棚!
不求此刻见面,我只要能让心别跳得那么快,别如此躁动不安,就算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好!
回到家我甩了背包,就直奔电脑。
邮件里收到了几小时前他发出的邮件。
邮件上说,他特别想听听我的声音,想的都快受不了了。
我心在呐喊,其实我也是!
国内时差比澳洲晚二小时,他可能在加班,也可能已经下班了。
我迅速发出邮件,没有内容只有主题4个字,打我电话!
缩在电话边的沙发上,我紧紧按着胸,感觉到心一直怦怦跳。
我快死了!心脏的这种跳法,一定是不正常了!
电话铃声为什么不响?!
只要响了,就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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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捂着胸努力抑制躁动,边上话机的指示灯就一闪一闪先亮了。
没等随后的铃声响起,我就心急的一把拎起了话筒。
话筒里立即响起他焦急的询问声,韦森么?
可我捧着电话,却只会贪婪汲取他的声音,早已忘了回答。
他喉咙有些哑,比以前更有磁性了,只可惜听不到我的回答,急得一遍遍喊我名字,都快喊出了破音。
等我终于反应过来,不紧不慢应了他一声恩,他才舒了口气,问我怎么才说话。
我只好说,信号不好。
你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急?我还没回家我在路上呢!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你想吓死我!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
你!你倒是轻描淡写的!突然之间同意我打电话过来,谁都会以为是重要的事情!
突然间我无言以对,只好又沉默。
他见我不言语,便放软了口气,说还好开通了手机短信通,才能那么快知道我在找他。
这么急一定有事,你没钱了还是病了?家里人在么?你打医院电话了么?
他还在电话那头瞎担心。
其实你都知道的!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只不过是…想你而已……
是,我病了,相思病!……
我心里想着,不由自主的轻轻说了出来。
只听见话筒里传来“嘭”的一声。
我一激灵,提高了声调问,你怎么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说,臭小子等我回家马上打给你!
然后,就挂了。
他居然挂了!
我那么想听他声音他居然先挂了!
可……可刚才我说什么了?我说我……得相思病……
倒在沙发上,我捂着脸,感觉到脸烧得厉害。
这么丢脸的话居然也被我说出来了…
这下,他可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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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话一说出口,不知怎么我心就安稳了下来,不再那么过分悸动,无法自持了。
我跑到玄关去脱掉鞋子,然后捡起包,拿进卧室放好,启动空调擦完踩脏的地,如此有条不紊的做完了好多事情。
当然,电话响起时,我仍旧是心急的冲了过去。
我一接电话,他就说我这次病了的诊疗费太昂贵。
原来我说的那句得了相思病,他一个激灵便踏下了刹车,后面好巧不巧跟着辆宝马。
他说,我下车一看还好人家是三十八万国产的,车头陷了,我的奥迪屁股却没事,够硬!
这次我可是全责呵!不过,用散财来做代价还是划算的。他自嘲的轻笑着。
这一年来我这么坚持着,总盼着你有一天会主动打我电话或者接我电话,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说句想念我,盼的都快疯了。
我在这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说真的,我还就不信你挺得住!你说说,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呢?突然间我就犹如大赦一般被批准与你交谈,还真是受宠若惊。
……其实……就是……就是想听听你声音。
我鼓着勇气闭上眼说出来。
话筒里一下子没了声响,我才恍然间觉得刚才的话太肉麻。连忙语无伦次的说,那没事…你忙…我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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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我能想象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的形象。
他大吼,说你这不是吊我胃口么!我只是不习惯你直接想我说出口不像你风格我一时傻眼了开心坏啦!
…那…那你说说,有多想我?
…就在想你那种可恶的样子…还有你被我姐打成猪头的样子…
哪有!我都没变,还是那么帅啊!倒是你…那么久不见了,也不知道被太阳晒坏没…
…恩,黑了…
真的?跟你妈一样脸上长雀斑?
我怔怔的抚上自己的脸,不确定的说,大概没有吧。
那皮肤…肯定被海风吹粗了吧?
我橹着脖子,说你给我正经点。
你那边天气热消耗大,吃的东西也跟国内不一样,有没有肥阿?
我有些得意的拍拍胸腹,说光吃牛排没长肥肉。
……怎么可能,我不信,你快点回来我要检查!上次到底什么病你都不跟我说……不过,没变就好…你以前胃口就不好,我就怕你瘦了被洋鬼子欺负…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连我都怕压折你…
他…以前每次都会很狂躁,耐心给我做润滑之类前戏的次数屈指可数,应该压根就没注意过会不会压坏我吧?……
我有些愣,嘴里嘟囔着说着我哪有那么脆,手却不由自主慢慢伸进了沙滩裤……
无语。
我一边小心的慢慢摩擦自己,忍住不让气息变调,一边缓缓开口问那一边同样静默的人。
……你在干嘛…不说话?
…你别笑我………我hand job…
听到这话,我顿时停了手上的动作,鼻子止不住泛了酸。电话线的两端,是那么近又那么远,近的仿似在咫尺,远的恍如在天边。
…那…那你呢?他反问我,而且还很大方很不客气的喘出了声音。
……
……me too……
我想象着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
以前他几乎每次都会先帮我疏解。
他总是喜欢从我身后贴住我,伸手把我环在他胸前。然后一手游走我全身,一手覆上我耐心安抚我。那种覆盖包容的感觉,能让我忘记一切,只沉溺在如登云端的快感体验中。
还有那温热的鼻息,避不开的喷在我颈窝的敏感带,惹我心痒,无法拒绝,要求更多。
他在那边不断的低语着我想你,我在这边不断呐喊着我要你。
两边的喘息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互通,听觉刺激强烈而有效,我们都在一边幻想着对方一边放纵着自己。
片刻,只听对面鼻息打了个疙瘩,就慢慢静了下来。
我这边却坚硬如铁,怎么也出不来。
他郁闷了好一会无话,随后幽幽的说,果真年轻好,我这一兴奋可出丑了,你别这么久不完事儿啊!让人嫉妒!
我握着自己欲哭无泪!我找不着感觉,好像不上不下卡在中间。
我恨恨的唤着他,你快帮我!
他结巴。要…要我帮你?
恩啊了片刻,他终于小心翼翼说了句,我摸你好么?
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那…那我吻你了!
我这边触到了点,浑身颤抖着哼了一声。
不知道我的声音像不像兴奋剂,总之,慢慢的我就发觉光听声音,也知道他又兴奋起来了。
他在我耳边,万分蛊惑。
……那…那我想进来,你准备好了么……
于是我像着了魔,情不自禁把手慢慢的,慢慢的往后移……
我顺从的依着他的指示,缓缓轻触着□,松动紧张的肌肉。
我很不习惯,一年多没碰触过这个令人羞涩的地方了。总觉得,不是他的话,我就很胆怯。
我几乎是带着求饶的口气对他说不要,还说了好几次。只可惜,我自己的手指却像是被他控制着,继续毫不留情的进入了我体内,就像是拉开了背叛的大幕。
他说进一点再进一点,我就不由自主的深入更深入……
他感叹难耐燥热汗如雨下,我就发觉入口处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手指摩擦生热像要着火……
我好几次触上了那引人一阵阵战栗的圆点,便放任自己痛快的哼出声,然后继续去贪婪寻觅这样美好的感觉——那种原先跟他贴近在一起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的唤我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又成功解放了一次。
我也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