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个’字型分布的广阔树林,还是排列得过分整齐的树林,这把我们的视觉完全搅混了,整个方向感自然也被打乱了。”
“近看是直的,但远看就是歪的,而且是歪向集中营,这也是我们总是会往集中营走去的原因。”魉回头我跟蓝虞,“而你们两个会来到集中营,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现在就要去找当日你们进来的入口。”痴开始著急了,已经跑到最前面去了。
“痴,你别著急。”狂跑过去让抓住痴。
“现在我们要找回自己的方向感,不能再被这个树林牵著鼻子走了。”魅看著我们。“你们觉得我们不被迷惑的几率有多大?”
“一半一半,”我答道,“走几步就蹲下来看,最好只用一只眼看,这样能把距离拉得更远。”
“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这麽多的时间了。如果找到路时,他们也赶到了,那我们就完蛋了,因为我们没有武器。”
“魅,你不会退缩了,从一开始我们这场计划有一半是用赌的。”魉挑眉问魅。
“被看低了,真是的。”低头妖媚一笑,再抬头,魅的神色有点自嘲,“我可比不上你们来得潇洒。”
“你安排了退路吧。”魑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魅正要开口,魑已经继续说下去,“不管你做了什麽安排,我相信你现在是向著我们这边的。”那是全然信任的眼神。
“呵呵。被你说实在让人不舒服。”依旧是魅招牌的笑容,但少了几分诱惑,“我想我可以理解这两个兄弟为什麽对你这麽好了。”
“好了,要聊天出去有的是机会,现在快点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已经把痴抓回来的狂,站在我们身後。
(18)
新一轮的出发,不像刚刚的茫然,现在我们对这个树林已经有了足够的清醒。只是清醒并不意味著我们能够很顺利地走出去,至少中间我们又迷路了几次。
“砰。”额头跟树木相碰的声音让痴就要哭出来,他旁边的狂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乖,不能大声。”
“可真的很疼。”被狂阻止住,痴把眼泪都吸回眼睛,只用手指著他已经高高鼓起的额头,那里红肿肿的。
“怎麽会碰到头呢。”走在後面的我们走上前,“不像是树木嗑的。”
难道是说?我在心里暗暗惊讶,走上前,手摸向前面的树。跟树皮的触感一样。伸手捶了那树一下,马上就感到了,“这不是树,是用石头雕刻成的。”
“什麽?”後面的几个人一听我这麽说赶紧上前查看。“是石头!”
但并不是只有这棵树是石头做的,很快我们就发现,用石头雕刻成的树整整好几排,我们几个往前走了几分钟,才真正摸到这树林的尽头。
尽头!
我们走到头了!
但事实却让人沮丧。
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最後一排树木,当然也都是石头雕刻成的,而在树木之间的空隙则是用石头砌成的墙。但那墙砌得极巧妙,至少我们已经站了这麽近了,还觉得那是堵墙,还可以继续前进。
“还真是大手笔,把钱花在这上面。”狂踢了踢前面的“土地”
“成本是很大,但利润够他们吃撑了了。”魅跟著踢了一脚,回头看著我们,“现在怎麽出去?把这墙打碎吗?”
“炸药没有,就算有,炸开後,後面是什麽?”魑的眉头也不再一直舒展著了。
“那群老狐狸,这墙设得还真巧。”魉笑道,“即使被我们发现了,也料到我们不敢贸然炸开这墙,更何况我们手里连包炸药都没有。”他双手一摊,显得无奈。
“那怎麽办?”我著急起来,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难道要我们放弃吗?
“魑,他们两个当日不是能进得来吗?也许还有其他的路。”痴问著魑。
“我想他们当日能进来,大概是这个墙还没完工吧,不然我想不到他们有什麽理由能进来,那些人不会留下缺口让外人进来的。”
“我觉得魑说的没错。”狂走到我们身边。
“那现在该怎麽办?”到这会大家都著急起来,蓝虞也是一脸的焦躁。
“怎麽办?”狂一低头,就把我背上。
“干什麽?”反射性地就要跳下来,回头发现蓝虞也被魉背上了。
“往回走。”魉低声一句,他们5人就跑起来了。
“抱紧我。”
不用狂多说,我早就紧紧抱住他了。只见狂伸手抓住树干,身体一跃整个人就向前冲去。趴在他身上的我,几乎要被他这猛烈的动作给甩出去了。从旁边呼啸而过的风,知道其馀四人也是如此。这些人到底受过什麽训练,竟能如此飞跃。
人类的身体展示著动物雄健的姿势,那是绝对帅气的动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在半空中飞翔的感觉隐隐上升,有一种很自由的感觉。只是这自由的代价实在刺激实在危险。
我成无爪鱼姿势,整个人趴在狂身上,手臂更是紧紧禁锢住狂的腰,不让这激烈的动作把我甩下去。
这样紧张的动作好一会才停下。我定睛一看,我们已经到厨房外面了。
“接下来机灵点。”狂放下我。“你们就躲在这等我们。”
“从这里冲进去吗?”我问他。从这里进去,不是自动送上门吗?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快要离开了。”狂一说完,就已经冲出去了,而其他四人也几乎同时冲出去。
很快里面就传来打斗声。我跟蓝虞躲在一棵树後,大气不敢出一个。
并不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就出来了,身上没有沾血,衣服头发也未乱,看来战况并不是很激烈。
我跟蓝虞飞跑上去。
“看来那些人还不知道我们跑了。”魉说道。
“那些性奴还蛮能干的嘛。”魅吃笑一声。
为了防止他们发现我们逃走,我们让墓地的性奴给我们做掩护。
现在我们几人已经站在放肆林,不过不是明目张胆地站在树林中央,而是分散躲在树後。
“不会让你出去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在这里。”不远处一个看来是被选上的性奴正被5、6个性奴逮在那里狠命揍著。
要这样过去吗?魅用眼神示意大家。
这样过去的话,势必要跟那几个人起冲突,这里离操场很近,难保他们不会有人听到这里边的异样之处。
看向放肆林的边缘,我走过去。朝他们招手,让他们跟在我後面。这条路是当日跟育逃跑时发现的。
(19)
“有你的。”狂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跟著我钻进那草丛。这条路很短,但极其隐秘。
我们很快就走到通往书阁的小道上。
“你们两个等下藏好了。”魉朝我和蓝虞吩咐道。
“那些人都在操场吗?”我问他。
“这会应该回到8栋了。”回答我的是魅,“不过防止万一,我们还是兵分三路。”
队伍再次分组,魅依旧是跟魑一组,狂则跟魉一组,剩下的自是我、蓝虞、痴。
由狂跟魉先突入8栋,魑跟魅随後冲进去,而我、蓝虞则跟著痴回疯窝,疯窝里的疯子可是强大的战斗力。
按照原计划,我们迅速散开。
再次来到疯窝,说来有点讽刺。之前对他们是如何的害怕,现在却是战友关系了。错,说战友根本就不贴切,因为这些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棋子。
痴一到疯窝马上就把那些疯子集合起来,我跟蓝虞站在他身後。
“你们两个负责保护他们。”痴指著其中两个疯子。
那两个疯子不出声也不点头,只是害怕地看著痴,不仅他们,其馀的疯子也是靠成一团,眼神闪烁地看著痴。那是极端害怕的眼神。
“给我好好干。”痴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接著他手一挥那些疯子便都涌出疯窝了,除了那两个要保护我跟蓝虞的疯子。看他们争先恐後地只为离开痴的身边,我再次对痴侧目。虽然是以疯子的本质制服那些疯子,但也不能磨灭他的厉害之处,我开始对他未疯前的性格感到好奇了。
被痴指名要保护我跟蓝虞的两个疯子看起来就要哭出来了。在他们眼中,痴是恶魔吧,是宁可战死也不愿面对的恶魔吧。
“痴,他们要是跟在我们身边,对我跟蓝虞来讲反而更不安全。”
“什麽?”痴神经质地一叫,“我好心安排人保护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你们竟敢挑剔。”
真是不能交流的人,我往旁边一站,把这事交给蓝虞,至少他对蓝虞没有厌恶的感觉。
“我跟伶可以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要是旁边有人在,就会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了。”蓝虞的声音很平淡。
“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没人保护不是更危险。”
“你叫他们也躲到一旁,当然不要跟我们躲在一块,等发现我们出事後再出来也不迟。对吧,痴。”最後一问,蓝虞的声音明显放柔了。
“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就按你说的办了。”痴手一挥,那两个疯子就跑开了。而在一旁的我,对於痴的这一言,只能装做没听见。
其实这地方真的很单调,房子,树木、草丛、人就构成了一个性奴集中营。此时我跟蓝虞正躲在8栋对面小道上一棵树後,这里离草丛很近。
性奴们在为选秀而战斗,我们在为出去而战斗,今晚的性奴集中营热闹得要发抖了。
痴带来的疯子已经冲进8栋了,人影耸动的窗户,只能窥知一二。提著一颗心在下面等待他们胜利而归,却在一声枪声过後,猛地揪住了胸前的衣服。
还未从这一声枪声中回神过来,接连的枪声已尽入耳里。
枪,真正有感觉的也不过是小时候的玩具枪,再多的就是一些兵器杂志和电视上的介绍。简而言之,枪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的东西。而且在今晚之前,我对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