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我们都可以帮你,不过应该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在心里嘀咕,但没说出来。我现在是跟他你一句我一句,好象聊得蛮热络。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远比丁浩危险。刚刚在车下的微笑就可以看出了。
蓝虞好象跟他大哥谈完了,向我们走过来,他大哥没有跟过来上楼了。
“凌伶,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读书。”
“那也好,不过现在应该开学了吧。”
“嗯。”
“你把资料给我,我明天叫人给你办理手续。”泉讲完,就上楼了。
(9)
剩下我跟蓝虞的一楼,感觉空气忽然变得可爱了。刚刚跟泉在一块,我看上去好象蛮厉害的,其实心里打著颤。
“你真厉害,能跟我二哥聊那麽久。”等他二哥走远了,蓝虞走进我身边悄悄跟我说。
“你怕他。”我问他,他的举止确实也让人有这种感觉。
“不是怕。是、、、说不清,有机会再跟你讲吧。”他欲言又止。
“我可不想以後再见到你,都怀疑这次会这麽倒霉就是因为碰上你,我天天跑出去逛街都没事,就你坐到我旁边後才出事。”他不想讲,我也不勉强,跟他开著玩笑。
“我才倒霉,第一次来中国玩就出了这麽大的事、、、”
来中国?我睁大眼睛上下瞄他,“你不是中国人?”除了长发这点可能有些不一样,但现在也有中国男性留长发,只是没他这麽长。
“我是日本人,来中国玩的。”他说完给我来了个90度弯腰,差点没把我折煞。
推推他,又伸手想捏他的脸,被他躲开了。“干什麽,又捏又碰的。”
“我没见过日本人。”这理由让他皱起眉头,然後说句无聊。
这话让我火大,“什麽无聊!”
见我生气他也不说话,一般人这时候都会过来说几句好话,这蓝虞真的很怪。气氛有点冷,我坐下去,站著说话更尴尬。他也坐下来,脸有点红,大概觉得自己刚才太冲了吧。以前都是我比别人脾气大,也都是别人迁就我,可这蓝虞比我还大爷,只好我来迁就他了。
“什麽时候我去日本,你可要来接我。”我找话题的本事向来很烂,扯了个八百年後的事。
“嗯。”他的回答怎麽听怎麽勉强,我的脾气本不是很好,这下也不想理他了。我好心找话题,可他却冷漠以对,太不给我面子了。
第二天我就离开他们,我得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
到了宿舍只有两个人在。
“我叫凌伶,是这个宿舍的。”
“你是凌伶?不是不来念吗?所以就把床位给别人了。”那两个人很惊讶地看著我。
“怎麽会这样,我早就来了啊。”我指著我右手边的床铺,“这是我的床铺,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注意到,那个位置已经没有我的东西了。
“啊,那是你的啊。我们以为是大四的学长不要扔在宿舍,所以把它们、、、、、、扔了。”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到最後也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扔了!”我怒吼过去,这到底在玩什麽,我早来了,反而没地方睡,宿管科那边我不是有签到了吗?怎麽又说我不来念了。
结果他们告诉我的原因,让我差点没发飙,宿管科的登记簿被某个阿姨的小孩玩火时给烧了。而学校规定一周未到校者,视为自动放弃入学,今天正好第八天。
“你这麽早来怎麽会现在才到,不会是?”其中一人用怪异地眼光看我,而他旁边的同学也用同样的眼神看我。很奇怪他们的表情,我问他们怎麽这样看我。
“8月底发生一起人口失踪案,而昨天这些人都出现了,而你的时间也跟这件事撞上了。”
“我说你们这是诽谤,我同学跑过来要带我N 市去玩,玩到今天才回来。”我早就做好应对准备了。
“你小子好运啊,N市可是旅游圣地。不过现在学校已经把你视为自动放弃入学,你也太不小心了,时间也抓点,入取通知书上都有注明这点。”
总不能告诉他,我那时跟我弟弟处於分手边缘,没心思看那录取通知书。我随便扯个理由就出了这间宿舍。
这下真的麻烦了,行李没了,大学也上不了。我回到蓝虞他们那里,到那见他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回日本。
“事情办得怎样?”蓝虞过来问我。
我耷拉著脑袋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念不成书了,超过入学时间了。”
“我二哥不是答应帮你吗?不用担心。”蓝虞今天倒是和善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回自己国家的原因。
“我的行李也被扔了,这回是大麻烦了,气死我了,真不想念这鬼书。”我倒向沙发向他大发牢骚。
“要不跟我回日本得了。”
蓝虞随便开的玩笑让我深思起来,去日本也不错。我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也没什麽脸回老家了,而且这里还有个凌辰,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
“好,我要去日本。”考虑好我就向蓝虞宣布,他却被吓得不小,直喃著我只是随便说说。
“干嘛那麽怕我去日本?”我问他,他好象是真的不愿意我去日本,“你们只是把我弄出去而已,接下来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所以就算我到日本也不一定能跟你见面。”
“这样啊。”蓝虞的语气明显地舒了一口气,“那我帮你跟我二哥讲下。”
他二哥很乾脆地就答应了,本来他们是今天晚上走的,由於我的事要推迟几天,第三天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再一次感慨权利、金钱。当晚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只说我的一个朋友要支助我去日本读书,钱等我将来工作後再还给他。
这个理由很牵强,他们完全不相信,他们唯一相信的是我今晚就要出国了。
“阿伶,你在想什麽。出国,国外有什麽好的、、、”电话基本是妈妈在讲的,爸爸偶尔接过来讲几句。
“妈,我想跟辰讲话。”
我听到妈妈对凌辰说要好好劝我。
“伶。”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从来A市起受的苦都想向他倾诉,但我没有,拼命忍住了。
“爸爸妈妈以後就靠你了,还有姐姐。”
“真的是你朋友支助你吗?”凌辰怀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是刚认识的朋友,很可靠,我不想呆在中国了,我想离开这里,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我语无伦次,却也是我的心声,从跟蓝虞说要去日本时,我才知道自己多想逃避,逃开这个满眼都是回忆的国家。那些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儿涌进来,我的心没有大到足以容纳一切。远离熟悉的地方,然後一件件地淡忘,直至消失,我这样告诉自己。
凌辰不再说话,一旁的妈妈一直催他劝我,他一句也没劝,最後把电话交给妈妈,从话筒里传出的微弱声音,我听见了他对妈妈说,“伶,有他的打算。”没有多说什麽?
到最後妈妈哭著答应我,爸爸倒是开朗,只叫我多注意身体,有空打电话回家。
放下电话时才发觉自己嘴巴旁的咸味,原来我没有忍到最後。
我没有行李,只拿著他们给我的护照等一些身份证明的资料,飞机是晚上10点开。我出了门,刚踏出去的脚赶紧收回,我看到了什麽,蓝虞跟他的大哥在接吻,那个吻绝对不是兄弟之吻,浓烈得我站在这麽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而更让我心脏差点停摆的是,他二哥就站在一旁。
不敢深想下去,这种事局外人最好闭嘴。我在房间等蓝虞过来敲门时才出去,看见他红肿的唇也当作没看见。
(10)
上了了飞机发现就我们几个人,问了蓝虞,原来是私人飞机。
“对了,你们怎麽都会讲中国话。”我躺在座位上,上回就想问,被他一句无聊,弄得我没心情问了。
“我父亲是中国人。”
“那你是跟你父亲姓?”
“嗯。”
“哦。”
我跟他真的很容易冷场,每次都是这样讲到一半就没话讲,然後两个人相对或相背无言。某种程度上讲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氛围,因为我喜欢宁静,不过以前都没碰过像他这样古怪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碰上这样的事。
我们不讲话,他的两个哥哥也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到日本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晚上出发。
下了飞机直接就进了一栋房子,既然有飞机,那飞机场肯定也备著的。
房子很大,我们一进去,早就在那待命的下人就带我去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就看见床上放著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床下还有一个箱子,我过去打开一看是几套衣服,应该是给我的,心想那个泉考虑得真周到。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出来後,正好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边擦著头发边往门走去,开门了是蓝虞在门外,我猜也就他会来找我。
“肚子饿吗?还是先睡觉?”他走进来问我。
“先睡觉,要跟我睡吗?”我关好门走在他身後。
“不,过来看看你。”
我见他没什麽事就把推出去,“我要睡觉了。”
“哦,那我出去了。”
“帮我把门锁上。”我继续擦拭著头发,快要干了。
“好。”
拿条干毛巾垫在还有点湿的脑袋下,我就直接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反常的没睡懒觉,7点就起来了,也就是说我昨晚只睡了5个小时。梳洗完毕,开门往楼下走,只有泉在。见我下来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他手中的书。我见状也不敢上去理他,倒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孩过来叫我过去吃早餐。
坐在大得离谱的餐桌吃著日式早餐,还真冷清。吃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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