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我的手臂很快就缠了上来,探出舌尖舔他耳廓。濡湿,柔软,像条水蛭。截然不同于女性的柔弱,是男性强烈但干净的气味。
他渐渐沉溺在这种有些颤栗的兴奋里。
就在纠缠似乎要变得更加激烈的时候,身下本来热情的身体却突然一僵,猛地一把握住他企图往对方裤子里钻的手。
用终于染上些热度的声线:「今天就这样…」
唐元黎一听几乎有掐死他的冲动——
「我家里人来了。」
似乎在解释,苏我难得有点微红的脸,大概是带上某种名为温柔的东西,看了又让人觉着莫名心动。
所以唐元黎很没出息的愣了愣。
果不其然,这时门外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这让苏我能趁机推开他,爬起来整理被扯得有点乱糟糟的自己:「这里隔音不大好。」
其实整理自己很简单,主要是要整理情绪。
「我必须得出去,万一那死变态没走怎么办——」
这么说着,像是也给他点时间,苏我起身拎起地上的书包,凑在猫眼上往外看了看。似乎想起什么,又转头朝还坐在地上一脸不情愿的唐元黎道
「我妈——她事儿特多,我不在家的话肯定又要啰嗦一大堆……」
说着复又蹲下,拥了拥他肩膀,末了起身挥手。
唐元黎却忽然拉住他小腿,埋着头有些闷声闷气的问
「我算告白成功了吧?」
苏我闻言有些微诧异,短暂沉默过后,忽然就像初次见面那样,他偏着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次说不,出不了门吧?」
他这才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
…………………………
……………………………………
——End——
——怎么可能。
“不知道为何,总有种裤子都脱了你特么给我看这个的感觉。”
于是苏我“噗”一声没忍住,就在黑暗中的屏幕前笑出来声来。
抬头看了眼门口,卧室外边传来嘭嘭声,像是撞到什么东西。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分外柔和。
“是说…因为之后剧情基本就和主线没关系了啊。”
“我也看不出那一大段前戏描写和主线有个毛关系。”
苏我还认真的想了想,打到
“性格刻画。”
“那还真是糟糕的性格。”
对方一如既往的毫不留情。过了一会儿马上又接到
“但是,你真觉得是那个老师干的?”
苏我这次却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立即回复道
“完全不。”
作者有话要说:
☆、16。「这次是真的」
16。「这次是真的」
“完全不。”
他这么说的时候带着种莫名的斩钉截铁。
那边却突然就陷入了短暂沉默。
过了小半会儿,才弹出一个大大的“=_=”表情——
“艹你蛇精病啊?”
“不是你干嘛那样?!”
苏我手放在键盘上,正酝酿着组织语言。这时外边正好传来少年温柔地,还带有些撒娇意味的声音
「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会回来…你不要玩太久啰——」
虽然这么说,结果明明纵容他玩了一下午,自己挨个模范情人般独自打扫完从今天起改为两人合租的公寓,真是勤劳极了。他却感觉到心情极为复杂,只跟着含含糊糊支吾了句:「哦。」
直到外边确实传来锁门声,才接着重新打到
“不知道。”
“喂——”
“但如果不那样,我真不敢肯定他会做出什么。”
虽然隔着屏幕看不见表情,他却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迟疑
“你是说——”
“就是他。”
苏我笃定的打上这三个字,顿了顿又补充到
“从收到那些照片开始——到他说完以后,我就完全肯定了。”
“……怎么说?”
对方抱持着困惑,他则用一种单纯近似陈述的语气
“切入点是——我亲手扔掉了写有那句话的纸条。”
“他在之后就开始怀疑林老师,自然不会再告诉他。”
“而我现在收到的这句,不巧正和前一个Stalker写给他的一模一样…如果是那个老师——没有这样概率的巧合,偏偏就是同一句——”
顿了顿,又像是带了点得意
“这可是我们第一次遇见时,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毫无疑问,他是在暗示什么,是他有意无意,想要传达给我的…关于他真实身份的讯息。”
“——也许在潜意识里,他希望我能记得吧…”
“可这其中有一个悖论点——如果他遇见的Stalker是那位老师,那么对方知道这句话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你做出的所有这一切推论,都是建立在他遇见的Stalker不是那个老师的基础上吧?可你凭什么就敢那么确定,那个老师不是—”
“—啊…哈?不会吧?”
苏我却只是几不可闻的笑了,简直像是赞叹
“漂亮的反证法。”
没错。
假设,论证命题为已然事实,那么此时条件也就可以转化为结果。即用原来的论点,来证明论据的合理性。就是说——
苏我肯定唐元黎是跟踪他的犯人,建立在苏我知道老师不是前一个犯人的基础之上。
而要让此命题成为现实的,那个绝对无可辩驳的充要条件——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17。「天生一对」
17。「天生一对」
“所以早就说了——我喜欢他嘛。”
虽然实际对方并没有这么问,苏我还是给了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只是完全不在乎别人能不能接受
“——你特么没说有这么早啊!”
“细节问题就别在意了么么哒(*ˉ︶ˉ*)”
——确实怪早。
也许从入学那天,看到他做为新生代表致辞的时候就开始了?
苏我陷入回忆,反常地笑得有点腻歪歪。
人们很多时候,都容易陷入苦恼。到底什么是恋爱呢?那种期待着、全心全意为某人付出的心情,喜怒哀乐都交由他掌控。或者给予拥抱,亲吻,sex,心跳?
不,并不是那么温情的东西——
他想。
至少,那不是能够让他心动的恋情。
等到他终于察觉之际——甜蜜?焦躁?恐慌?那其实都是兴奋到让人颤栗的,欲望。不需要那样肤浅的假象。只要看着他,或者他只看着我…这样就好了——已经像这样肯定了。
这是爱,抑或者不是——那都并不重要。
毕竟他所需要的,从不是一场真实的幻觉。不要沉迷其中,去冷眼旁观的话,你就会发现——只有欲望是真实的。
饕餮把自己吃掉,只剩下唯一一张嘴,就像他也无法压抑,所以感到饥渴难耐。于是我们迫切需要为自己安上一个名头——那不仅仅是借口本身,而是用来逃脱道德枷锁的钥匙。你会这么说,叫做爱。
就像前一次——或者前一次的前一次,以及每一次的前一次?——心理医生,他的舅舅这么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我看着他们。我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每次一个,然后我感觉到了爱。
毫无疑问,这爱得似乎泛滥。但却绝对真诚,不掺有任何杂质,哪怕仅仅只有一瞬间——他也曾深入骨髓般爱过那一人。
每次都完全不一样,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有趣。
直到那天也是,他亲眼目睹唐元黎倒在血泊里那天,然后这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特别的一次爱恋。
他以为这个人就快要死掉了。
——是我害死他的么?
他会这么想不是没有来由,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林鹿鸣一脸恐慌的站在天台上。
就是我吧?他想起几天之前,自己还给他发了骚扰短信,xing骚扰,类似“你缎黑的头发和精致的锁骨,让人很有亲吻的欲望”之类……这笨蛋肯定还以为是那老师干的。
他在一次偶然情况下,发现那个倒霉老师对自己学生意图不轨的时候,稍微做了点手脚,那个吓坏的小少爷就开始这么坚定认为了。
所以说悬疑小说真是害死人。凭什么凶手就一定要是被害者身边的人呢?鄙视罪犯智商——觉得他们肯定不懂,现实生活中,想犯罪要找陌生人下手,才会比较不容易被发现的道理么?
——你看这下真的要害死了。
之后唐元黎就进了医院。
然后苏我也跟去了。
这还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不是被父母强制扭送地去看心理医生。结果等他絮絮叨叨说完,身为他亲舅舅,也是他多年来主治医生的扑克脸只是用那冷淡得一成不变的音调说
「我是心理医生,要忏悔找神父。」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感到愧疚了,毕竟他只是个单纯的跟踪狂又不是快/乐/杀/人/犯好么?
所以之后他又去医院悄悄看过对方几次——虽然被舅舅嘲讽说,是个爷们点儿的变态就特么光明正大去表白啊死变态。
但是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个不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