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坚强!猪坚强!
醉
褚锐告辞出来,慢慢地迈步下了楼梯,一边走一边思索,在日不落,靡月族人之间似乎从来都不用名字称呼对方,一般都是叫姓,即使对亲人长辈,也是在姓后面加上称呼,比如伊伯茨大叔,阿曼大哥等等,连对未婚妻塔塔,公开场合阿曼也从没叫过她的名字。
褚锐曾经由此得出过结论——靡月人的名字大概只出现在书面文体当中,根本没有实用价值。
于是此刻,黑索对他的要求就显得更加令人费解,令人感到诡异了。
回到房间已经是七点整了,阿曼正躺在沙发上看杂志,杂志封面上是一个衣着暴露的P国美女,褚锐扫了一眼,确定那是一本P国当地色|情杂志。
他还真有一套,这么会儿功夫就弄到了这东西。
“你出去了?”见他回来阿曼坐了起来。
“在楼下走了走。”褚锐看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打开衣柜开始找正装,族长府给他发过军服,还是带军衔的,不过他几乎没穿过。
“要不要看杂志?”阿曼开始推销他手上的色|情画刊。
“不了,谢谢。”褚锐没心情。
“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阿曼将封面上的性感美女图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好,不过仅限于C国人。”褚锐只好勉为其难地看了一下。
“啊?靡月女人不好吗?还有P国女人,也很正点哪。”
“对于比我还黑还魁梧的女人,我有接受障碍。”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完全对女人没兴趣,但可以确定对画刊上丰满黝黑的G Cup美女确实不感兴趣。
“这么说你能接受女人?”阿曼的八卦魂熊熊燃烧起来,丢下画刊,两眼发光地看着褚锐,好像他比色|情杂志的封面女郎更吸引人,“你是BI吗?”
“什么?”褚锐愣了,一边解纽扣一边想自己到底是不是BI,也许是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比起其他男孩他好像有点晚熟,还没有太深入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褚锐脱下外套和衬衫,开始换正装,“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阿曼抱着双臂倚着墙看他换衣服,在他脱完上衣后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你身材不错。”
确实,比起五官,褚锐的身材更有可观性,由于从小打篮球和练武,长大后又经常跑野外实习,他的胳膊和腿都很长,骨架优美,浑身的肌肉都是紧致的长条状,腹肌更是完美。
因为身架和蜜月人比不算魁梧,平时穿着衣服他看起来挺瘦弱,但一旦脱了衣服,还是很有内容的。
“你也是BI吗?”褚锐对他的口哨很反感,冷冷道,“塔塔医生没意见?”
“哈,我很直啊,BI怎么镇得住塔塔这样的彪悍女。”
“我觉得她很温柔啊。”褚锐已经穿好了正装,对着穿衣镜整理衬衫领子,“要不要我回去提醒一下她,让她以后对你好一点,别老在我这儿抱怨她是悍妇。”
“喂,你不是吧,生气了吗?”阿曼是典型的妻管严,马上开始赔笑,“其实你BI不BI并不在意,只是担心黑索罢了,哈哈,如果你真喜欢C国女人,他一定会伤心哟。”
因为黑索对褚锐一向比别人要温和,偶尔有些人会开他的玩笑,平时褚锐并不在意,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阿曼这么说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点心烦意乱,别扭透了。
“阿曼二等兵。”褚锐拿起军帽戴在头上,肃然看着阿曼,“已经七点一刻了,晚宴七点半开始,希望你不要迟到。”
一般他这么称呼阿曼的时候,就是表示已经非常生气了,阿曼耸了耸肩:“是,楚中尉,谢谢您的提醒。”
褚锐瞪他一眼,阿曼笑嘻嘻换上了军服,前后不到两分钟就收拾妥了,向他敬了个礼:“您好楚中尉,二等兵阿曼有事报告。”
“什么?”
“您穿上制服很帅长官。”阿曼一本正经地说,“以后请经常穿正装长官,相信黑索大人一定会早日向您求婚的长官!”
“闭嘴!”褚锐恨不得抽他一个耳光。
晚宴设在罕地亚府邸最大的宴会厅里,长条形的餐桌铺着雪白的台布,装点着芬芳的鲜花,在冬季将至的这个时节显得非常珍贵隆重。
褚锐坐在黑索身边,深蓝色的军装让他看起来挺拔英武,比平时成熟了许多,罕地亚暗褐色的眼珠不时停驻在他身上,让黑索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面孔看起来更黑了。
“为了长期以来日不落对我们反对党的支持与援助,干杯。”罕地亚举了举杯,就餐众人都端起了杯子:“干杯。”
大家一饮而尽,黑索皱了皱眉,也喝了,褚锐想起他的胃溃疡,又想起几天前他喝醉酒的情形,不禁有点替他担心。
晚餐乏善可陈,P国内战时期,物资并不丰饶,厨师的手艺也有限,烹制的菜肴不怎么好吃,尤其是肉类,又老又柴。
虽然一整天没怎么吃饭,但穿着挺括的制服,腰上的皮带又勒的很紧,褚锐一点也吃不下去这样的饭菜,只能勉为其难地挑几根蔬菜吃一吃,肉就敬谢不敏了。
片刻后,依照P国风俗,反对党的官员们开始巡酒,狼牙巡逻队的兵士们都是长期在外面跑的汉子,酒量甚豪,酒来杯干,毫无压力。
黑索勉强喝了四五杯,本就不甚健康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白了,额头也微微出了汗,褚锐注意到他基本没怎么动盘子里的菜,对于酒量不大,又有胃病的人来说,空腹喝酒肯定更加痛苦。
又一个官员过来巡酒了,这人是个又胖又高的粗汉,性格也很直爽,别人给黑索倒酒只倒多半杯,他却直接斟满了:“黑索大人,我是反对党军团的医务署长,感谢您长期以来护送卡新思公司的商队给我们运送药物,我一直非常景仰您,请。”
黑索依旧板着脸,也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褚锐感觉到他已经非常不舒服了,想起他之前的嘱咐,于是低声说:“我替你吧?”本来想称呼他“黑索大人”,想起他之前的嘱咐,还是勉为其难地改了口,“萨伦法?”
黑索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褚锐端着他的酒杯站起身来:“抱歉,黑索大人身体欠佳,由我来代他喝了这杯酒吧。”
对方示意可以,褚锐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
坐到椅子上以后,他忽然发现,餐桌上所有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尤其是罕地亚、伊伯茨和阿曼。
…………
褚锐感觉情况有点诡异,开始考虑“萨伦法”三个字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搜索完整个大脑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
或者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什么暗号?褚锐莫名其妙看了看坐在自己下首的阿曼,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叫他什么?”阿曼凑近了他,悄声问。
褚锐疑惑,阿曼抽了抽嘴角,说:“你居然叫他萨伦法?”
“?”褚锐不解地看着他,阿曼表情诡异,却不作答,整理神色重又开始吃饭,褚锐扫视一圈,只见震惊过后其他人也开始若无其事地吃饭了。
不知所谓……褚锐摇了摇头,索性也不理会了,开始继续吃饭。
宴会进行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又有好几个人来敬酒,但除了罕地亚结束宴会时最后一次举杯之外,黑索再没有多喝一杯酒,所有的敬酒都是褚锐代劳。饶是如此,晚宴结束的时候,黑索的脸色仍旧没有缓过来。
所有人都没有跟褚锐客气,散席后大家理所当然地让他送黑索回房间,褚锐虽然觉得有点不公平,毕竟自己喝的比谁都多,但既然众望所归,一时也无法可想,只能送他回去。
出了餐厅,寒冷的夜风吹来,酒劲上涌,褚锐一阵眩晕,身旁的黑索更加离谱,下台阶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褚锐忙赶上去扶住了,将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半挟半抱地往住处走去。
黑索本就身材高大,虽然看着不甚壮实,其实一身的精肉,沉得要命,他越走越往褚锐身上靠,褚锐使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了房间,平放在卧室的床上。
P国的饭不怎么样,酒的后劲却大得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褚锐觉得自己也晕的厉害,眼前都是重影儿,手脚出汗,后背都浸湿了。
保镖真不好当,喘了口气,褚锐刚想离开,看黑索身上还穿着制服,又是肩章又是武装带的,这么睡肯定不舒服,于是帮他脱了军靴,又开始解皮带开纽扣。
褚锐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脱的笨手笨脚地,黑索大概是被他弄的不舒服,皱着眉哼了一声,貌似十分不爽。
刚脱下黑索的外套,他忽然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弹了起来,一头撞在褚锐胸口,褚锐差点一个后背掉下床去,还好黑索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
褚锐刚松了口气,便见黑索双眉紧蹙,然后,哗一下吐在了他胸口。
有没搞错啊!褚锐直翻白眼,你一个当老大的,酒量要不要这么差啊……
黑索倒是吐的不多,吐完了往下一倒,安安稳稳睡了过去,撂下一头黑线的褚锐,完事。
褚锐默默内牛。
还好黑索晚上没吃什么饭,吐出来都是酒,褚锐苦着脸下了床,去了浴室。
在毛巾架上抽了条毛巾,接了点热水擦了擦胸口,褚锐发现面前的镜子里都是重影,好几张自己的脸,且都挺红,看来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
头晕的厉害,腿也发软,P国这什么破酒啊,褚锐在心底抱怨了几句,把脑袋塞进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水是热的,冲完感觉挺舒服,但困劲儿又上来了,累的不行。
让我歇会儿吧,褚锐顶着毛巾坐在浴缸沿儿上喘气,靠着墙打算稍事休息,没想到一坐下就不想动了,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写长了,剩下的放下一章吧~
跑走……
改了口口……忘记色|情是要被口的想当初写“我姓牛,叫|春恬”,也被口了……咩哈哈哈哈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