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的镇静、大方,还有迅速融入氛围的适应力,确实让左然吃了一惊。
也许是因为祁也是主修经济学的,所以能很快的适应和加入他们的话题,虽然话不多,但每次都能在关键的话题上点出精要的重点,这无疑是让勋如虎添翼。
祁这个孩子本来就非常害羞,而且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大的场合和这样让他难堪的场面,开始是露出了他的本性,羞得脸都红了,不敢正眼看对方,而且也难掩眼中的不安情绪。
可是勋一直没看祁,也一直没有放开牵着祁的手,就那样自然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带着祁在这些人之间穿梭攀谈,就像他坚信着祁会自然跟上自己的步伐似的。也许正是勋的这种坚定信念感染到了祁,祁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甚至开始尝试配合勋的言行。
祁的这种转变,一下把整个局面扭转了过来,让勋本来被动的立场一下摇身一变成了今天的主人翁,而他则成了今天会场上的女主人,自己反而变成了次要的角色。
左然知道,虽然祁的内心依然不安,可是他却在尝试努力配合勋,他是不想因为他个人的失态而让勋和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配合得多么的天衣无缝,他在无意识中竟成了勋的精神主导支柱。而随着祁的主动配合后,勋好像没了后顾之忧似的,表现得更加的自然和放松。
左然看出来了,勋如果是一个天生的王者,那祁就是一个为王者而生的精神引导者,因为他的内心非常强大,他的精神主导意识可以带动甚至左右勋的意识行为,正好弥补了勋精神层面的弱项。
而勋的强攻气势也正好带动了祁的主动意识,弥补了祁害羞被动的行为不足。他们两个不只是在外表上天生一对,在精神行为的互动互补上更是绝配。
左然感叹到,这两个人要是一起共创事业,前景将无可限量,左然禁不住心中燃起了久违的激情和期待。
☆、丑闻
“左大哥,你赶紧起来,出事了。”姬在门外不停的敲着勋的房门着急的喊道。
勋昨晚三点才睡,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表,才刚七点半,勋又瘫回到床上无意识的又睡着了。
“左大哥,你醒醒啊,哥哥出事了。”姬在门口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一说到祁的名字勋的神经突然崩了起来,一下坐了起来冲过去把门打开,看见姬满脸着急的站在门外。
“祁怎么了?”勋再一看,姬不是好好的吗?那就证明祁没事啊。
“左大哥,你看,这是今天的报纸,头条就是你和哥哥的照片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晚不是去参加左伯伯的生日宴会吗?”姬着急的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情绪还是很激动。
“姬,别急,我看看。”勋拿过报纸看了看报道的内容,不禁皱了皱眉。
头条上的照片是他们离开酒店时被拍的,他还牵着祁的手。报道的内容基本上就是描述他们的这种不正常关系,而且大都是针对祁的攻击来撰写的,反而写自己的并不多。
虽然用词并没有不雅的文字,但表达的意思却是非常苛刻和难听,勋看罢不禁气得把报纸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左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姬在旁边看见左大哥发这么大脾气就更着急了。
“姬,不用担心,我会解决这件事的。”勋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马上安抚姬的情绪。
“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左大哥?”姬一脸担心的表情。
勋看见姬这样知道要是不说清楚,她可能会一直胡思乱想,所以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约说了一下。姬一听左大哥竟然在那种场合说要和哥哥结婚,确实吓了一跳,心想也就是左大哥才能做出那样的事。
不过虽然姬是吓了一跳,但同时也觉得非常高兴,看左大哥能那样说出这样的承诺,就证明左大哥对哥哥是非常认真的,她也替哥哥高兴。
“那现在怎么办,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抓狂的。”姬愁着脸说道。
“不用担心,祁平时都和我在一起,而且他也不看电视,只要不让他看见报纸的报道,他就不会知道这件事。”说完把姬打发了上楼,自己就回房间坐了下来开始思考。
昨晚的宴会是纯私人的聚会,是不可能会让记者进入会场,而且按照惯例在酒店的四周都有他们的人把守住,不让记者靠近半步,这样的事情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就算偶尔被记者拍到了,鉴于左氏集团的势力和父亲与各大报纸杂志之间的交情和业务关系,他们也不会随便登出这样的新闻,除非得到了父亲的同意,要不然他们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报纸上虽然登了他们的照片,但只是背影,而且也比较模糊,只能看清两个都是男的,样子看不清楚,而且报纸的内容也没有提及自己和祁的名字,只说是某个集团的继承人与某男子交往的新闻。这样模棱两可的报道,进可攻,退可守,是父亲一贯的行事作风。
那就是说这个新闻是经过父亲的默许才发出来的,一想到这勋就坐不住了,父亲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祁受到伤害吗?
虽然报纸并没有写明他们的身份,也看不清样貌,但记者们都不是傻瓜,他们就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只要有一点嗅迹就会延着味道一直追查下去,更何况这是左氏集团的大丑闻,直接就会影响到左氏的股票行情,父亲这才是真正的在玩火。
勋赶紧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就直接去找父亲。勋这次是直接给父亲打的电话,问清了他的位置就直接奔了过去。勋带着怒火一路上狂飙,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公司楼下直奔父亲的办公室。
父亲的办公室在大楼的最顶层,勋搭乘专用电梯上了顶层,电梯门一开就直接闯入了父亲的办公室,也不管身后的保安和秘书的阻挠。
左然看见勋这样鲁莽的闯了进来并不觉得惊讶,这是意料中的事。他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退下,秘书把门轻轻的关上回到了座位上。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老板儿子的真人,虽然只是那么一会,但已经让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你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你的嗅觉和洞悉力不亚于最敏锐的猎犬。”左然冷静的说道。
左然说的是真心话,因为通常人看见那样的报道,首先都会想到是报社的责任,而勋却直接上来找他。这就证明他在知道这件事后,仅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整件事分析透彻,并马上采取了行动,这不能不让左然又是一个惊喜。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让祁受伤吗?而且这样也会直接影响到公司,你这是在玩火,你究竟怀揣什么目的。”勋愤怒的吼道。
“这把火不是你先点起来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怪起加柴的人来。”左然不以为然的说道。左然这样一说,让勋顿时无语。
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昨晚他确实是因为看不惯那些人看祁的眼光,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他只是想保护祁而已。当时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因为他一直都不觉得那些所谓的后果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但他忽略了那些后果对于祁来说,却是沉重的包袱。
“你逞一时之气闹得满城风雨,在这个圈子里你们现在已经是名人了,我想不会有人能忘记你昨晚的意气风发和信口狂言,是你点了这把火,也把祁拖进了这个火圈。现在你又是凭什么站在这里向我兴师问罪?”左然依旧面不改容的说道。
“我对我所做所言并不后悔,因为那并不是赌气的谎言,而是我心里的真实打算,所以就算说出那样的话,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本来这件事是可以这样一掀而过的,但你却把这件事态扩大了,你是存心要将这把火点得更旺,为什么?”勋突然气愤的责问左然。
“我告诉你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你所身处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残酷,你以为只要你躲在象牙塔里别人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你以为你只要独善其身外界就可以完全和你没关系了吗?你太天真人。”
“你昨晚击出的一拳是很漂亮,但你同时也在你自己的象牙塔上击穿了一个口,是你亲手把自己还有祁呈现在公众的眼里,你以为你是在保护祁,其实你这是在无形中将祁送上了浪尖口上,你可以仍然躲在里面不出来,但祁却无法躲避这些来自外界的攻击。”
“你以为我就能只手遮天吗?就算我能把你昨晚的事态掩饰过去,那以后呢?难道你要永远把祁藏在黑暗中不见天日吗?你应该知道,就算你再不肯承认,你都无法改变你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命运,就算你再不愿意你也必然会让你身边重要的人席卷其中。”
“即使你可以无视这所有的一切舆论纷争,但你能无视祁眼中的恐惧和心中迫切的逃避吗?你能无视祁每一天都活在舆论压力的阴影下吗?本来你的一个小小新闻都可以随时上头条,更何况这样大的丑闻。”
“这么有价值的新闻,除了报社杂志外,还有更多商界的劲敌想要得到这个机会来还击我们,就算我能压得住报社媒体,我能压得住那些视机而动的潜伏者吗?这次是你的自大无知和目空一切让祁陷进了这个深潭里。”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影响下人们会用尽任何手段去挖掘祁的所有信息,甚至可能会触碰到那个秘密,要是那个秘密被曝光,你觉得祁还能安然的呆在你的身边吗?甚至有可能祁无法承受世人的眼光和你承担的压力而选择自我毁灭。”左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