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换来的却是对方用狐疑的目光将自己上上下下的扫视,且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不少的时间。
在被看到浑身上下都不舒坦以后,顾帆函才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你真的不需要?!”
顾六月接下来的几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说得极其坚定,“我很确定我真的不需要。”
客厅里又重新安静下来,只听见茶水流入杯中的响动和轻轻的呼吸声。
话题自然又是顾帆函开始挑起,接下来,顾帆函只询问了一些疾风的事务,顺带着关注了一下顾六月的安全问题便起身离去。
顾家在b市有私人别墅,顾帆函自是不会委屈自己呆在这么一个小宾馆里。
虽说他完全可以让夏一诺换个套房,但他一向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当然,临走前他并没有忘记带走一份十分重要的东西——1119为他记录下的近期内顾六月的日常动态。
虽说他保证给予自家儿子一定的**权,但这种东西他总应该能够充分的了解。
他一向是说话算话,至少,如今的资料里没有顾六月呆在房间里的信息,只有他在外面所干的事而已。
几乎是第二天一大早顾帆函就飞去了别的城市,得知这个消息的顾六月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然而,翌日,一大早就登门拜访的两个人却让一向在人前好修养的顾六月难得的黑了脸。
来人自然是顾帆函送过来的,并不是什么床伴,而是一老一少的两位医师。
两位医生的专业程度和职业操守显然颇得顾帆函的信任,年老的中医是按照吩咐来检测顾六月的生理情况,年轻的那位西医据说在心理学方面颇有研究。
在那个时候时,向顾六月作报告的夏一诺也站在那里,在医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及来意后,夏小助理很不厚道的就在那里捂嘴偷笑。
当然,很快他就被听从命令的1119无情的赶了出去,隔着厚厚的防盗门,他无法再听见里面的任何响动。
虽然表情一直是不悦,但顾六月还是配合着医生进行了所谓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检查。
这次的检查从早上一直折腾到下午,顾六月面无表情的让1119把两位医生给送了出去,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做了一番修整。
年轻人底子虽好,这样折腾下来却也是身心俱疲。
青年看着床头摆着的一封粉色的邀请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后天晚上他还有一场安家的盛宴要参加——安柘远和白家小姐白轻歌的订婚宴,一场全城瞩目的订婚宴。
木家的人到时候自然也会出席,尽管最近疾风这方面又出了些问题导致他目前并不太想面对木家的那几个人。
但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然他是绝对不能不去。
当给顾六月做检查的医生把报告寄到顾帆函手里的时候,已经是顾帆函离开b市的第三天。
尽管接下来有很重要的生意,顾帆函还是抽出了十分钟来细细研读这两份刚送来的报告,
上面显示顾六月的身体状况各方面的十分健康,尤其是他特别吩咐过要检查的那方面。
心理医生的那一份报告上则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么几个大字:心理基本健康,感情洁癖,无初恋情结。总体而言,过于挑剔。
男人盯着那份报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亲手把报告给锁了起来。
反正他的儿子还年轻,等顾六月回了顾家再考虑这种事好了。
如果到时候还是这个样子,他再挑一些男男女女给送到顾六月床上去。
毕竟,关注儿子的身心健康,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基本要求。
第22章 安家的订婚宴
这一次的宴会,顾六月并没有带任何人去,1119会藏在宴会大厅的哪里这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夏一诺,他在为他前天犯下的愚蠢错误付出自己的代价——正努力整理着疾风以前沉积的一些文件和资料。
今天顾六月穿的是一件银灰色休闲西服,内里是同色的衬衣,下身则是一条lee的黑色牛仔裤,看起来既不随意也不拘谨。
顾六月的性格虽说不上开朗,却也并不木讷沉闷,出席这种场合这样的搭配自然十分合适。
这次的宴会顾帆函自是知道的,因此离开的时候特地留了一些资金供他为好友选购礼物。
顾六月车祸以前的那些资产如今全都不能使用,因此用起顾帆函的钱来他也丝毫不矫情。
顾六月送给安柘远的是一颗圆润的白色珍珠,成色非常好,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瑕疵。
珍珠,象征着圆润和美满,同时素有“康寿之石”的美誉,是健康、长寿和财富的象征。
白色的珍珠代表纯洁自然,也代表将有着健康的体魄。
女方可以把这理解为对两人未来婚姻的美好祝福,而安柘远完全可以选择后一种当做友人对他个人的祝福(毕竟安柘远对这场所谓的世家联姻从未抱有过些许美好的期望)。
所以说,顾六月选的这份礼物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进了场,木家老爷子和他的儿子儿媳也都到了场,就连近日来很少露面的木笙也参加了这次的订婚宴。
木笙穿的是黑色的礼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颓废的美感,一向不羁放荡的的人露出这样忧郁的神色,也不知勾起了在场多少云英未嫁的少女的心。
但这场宴会的主角毕竟还是安家,安老爷子一开口会场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两方的家长和这订婚宴的男女主角都站在一个装扮的颇为喜庆的高台上。
作为男主角的安柘远穿着一套白色的小西服,就像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宴会的女主角白轻歌穿的则是一件粉色的无袖连衣裙,看起来甜美又不失活泼。
安苏在今晚充当了一把司仪,在两人交换了订婚戒指以后,他便开启了香槟,中气十足的宣布了宴会的开始。
虽说像电视里一样台下自是一阵整齐而响亮的鼓掌声,像那种未婚夫妻亲吻的场面却是没能在这场订婚宴里出现过,毕竟这一对还称不上真正的情侣。
虽说女方对这个模样和家室都极为优秀的未婚夫很满意,但一安柘远那种挑剔的性子,他能答应自己的长辈把婚事就这么订下来已是极为不易,安苏也不能去勉强自己的孙子去做这种的事情。
至于安柘远的父母,他们的话对这个儿子更是毫无效力。在他们看来,只要安柘远安安静静的,不扰了这场宴会已让他们感到足够满意。
虽然说这场联姻很重要,但如果儿子真的受不了,他们也不介意和白家好聚好散。
如果不是看到儿子实在是太孤僻,而且当安柘远也同意了自家爷爷的提议,他们做父母的又怎么会答应这场有些荒唐的订婚宴。
也正因如此,这次安家的订婚宴尽管邀请了各界名流,却没允许任何一个记者来报道这场盛宴。
安老爷子宣布宴会开始以后,安家和白家的人都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两家人很快就被数量众多的宾客们所包围。
几乎所有的宾客们都在不停地说着郎才女貌,天作之和之类的恭维话。
因为对安柘远的孤僻性格以及对其洁癖症的不了解,安柘远和白轻歌自然也被一大帮年轻人给团团围住。
围住安柘远和白轻歌的除了少数几个男性几乎都是白轻歌的女伴,她们祝贺着白轻歌,说出的都是“你未婚夫真不错”,“好羡慕你啊”,“将来不要忘了请我们喝喜酒”这样的话。
当然也有几个喜欢安柘远的女孩子丢下一句酸酸的嫉妒的话就悄悄的消失在这个包围圈里。
女孩家比较面皮薄,白轻歌虽然是个开朗的女子,却也是被朋友们说得羞红了脸颊。
可惜她的未婚夫并非一个怜香惜玉的主。
随着人群的包围时间越来越长,安柘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作为一个洁癖主义者,他完全无法忍受这些个叽叽喳喳的女人离自己这么近。
安柘远觉得他脸上维持的面部表情简直快要崩溃,如果不是良好的修养加上必须在这种场合维持他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把这些女人统统给轰出去。
顾六月到的时候,安柘远因为陪着父母和女方家长聊天而没有发现他。
而现在,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安柘远透过这一圈女人很轻易的就发现了自己的好友。
他的友人安安静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手里还端着一杯调酒师刚调好的血腥玛丽(为了满足客人们的需求,宴会大厅里还配了安家聘请的专业调酒师)。
对方悠闲自在的独酌着,脸上挂着近日来常常在各种公共场合出现的的温和的微笑。
安柘远还可以看到顾六月时不时的还抿上那么一口,尽管明知道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却还是觉得对方喝起酒来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斯文秀气。
或许是注意到安柘远的视线,顾六月微笑着看过来,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示意。比了个祝贺的手势,顾六月就颇为豪迈地把剩下的那大半杯酒一口饮尽。
看着顾六月明显真诚了不少的笑容,安柘远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如果他可以选,他也不想被这么一群女人给围着呀,他情愿待在那个小角落里,就算是不停的灌酒也好过困在这些莺莺燕燕中间。
上天还真是不公平,让顾六月这般悠闲自在,却让他困在这里这么可怜憋屈。
安柘远把视线收回来,试图用一种礼貌的方式让这些聒噪的女人快点散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围在安白两家人身边的客人才渐渐散去。
应了女伴的邀约,白轻歌颇为羞涩的征询了一下自己未婚夫的意愿。
安柘远自是巴不得的希望对方离自己远点。
敷衍了一下自己的未婚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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