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子息-虚席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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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子息-虚席以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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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圈着他的腰,身体相贴,唇从耳垂,沿着颈侧一路往下,圆润的肩头被啃咬,手也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用这样恶劣刁钻的方法将沉睡中的人折腾醒。陆昕无意识地发出轻哼,转过身,唇上便被顾均咬了一下。
  明明昨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而现在他们相拥而眠,做着最亲密的情事。
  原本就拒绝不了,也不想推开,陆昕顺从地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身体更加偎近…
  他已经明白,上床,并不一定是因为爱;而吻,并非就是喜欢。
  只是需求而已,他愿意陪他。
  下午在温家书房的会议,陆昕也被顾均带了进来。
  跟在顾均身边的,一直都只是顾恺。
  早些年凯越才成立时,顾均势单力薄,铁腕手段得罪不少人,沈韫想把身边的卓臻拨给他带在身边,他却只是倨傲地笑,说那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被恐吓,算计,却也从未真正出过事,沈韫一面笑骂这男人的本事,另一面也是敬佩羡慕。
  顾均这一次是真正把陆昕放在了身边的位置,被沈温二人后来一唱一和地挪喻为“贴全身”的金牌助理。
  几个男人在书房,面色都不太好看,昨天晚上因那件事与高桥本一结下梁子,他到嘴的肉又被要回,自然也不会有合作的余地,凯越上一次规划的决策被推翻,几个人商议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头绪,沈韫把目光从投影仪屏上移开,看着站在顾均身旁的陆昕,突然开口,“陆助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被点名的人看着沈韫,转而,又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
  顾均回看他,见陆昕垂下眼,才收回目光,“顾恺也教了你不少东西,这次的策划你也看过,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
  陆昕稍微沉默,才开口,“总经理,如果按照凯越目前的发展,与日本高桥家族的合作,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顾均搁下手中的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凯越作为全国政治中心S市的新上市公司,很多重企都在对我们公司暗中观察和跃跃合作的期间,他们都在等我们凯越向他们抛出橄榄枝,对我们公司的实力,他们已经大概了解,现在就只是在看我们的诚意。”
  陆昕走到投影设备下,指着凯越已经投放的工厂基地的标记,“我们国家的重工基础设施相对完备就在在东北,华北,西南这几块,相较而言,凯越把主要基地放在东北区,更好的办法就是与俄罗斯那边的重企合作……在国内重化工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国家收购,只有与外企合作,以后凯越才能避免这样的尴尬。而且近来中日关系也紧张,反而中俄关系加强,俄罗斯的重工一向是世界前位,又能得到国家政策支持,以后,也有利于拓开欧洲市场…”
  温华讶异地看着陆昕指着投影屏逐一分析,来回和沈韫对视几眼,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顾恺,也不会有这样清晰精彩的市场发展方向的概论。
  “陆助理,你以前的专业是?”
  等陆昕说完,静默好一会,沈韫发问。
  陆昕刚刚侃侃而谈的气势全无,略垂下眼,声音不大地回答,”S大的市场营销与策划。”
  顾均听了却皱眉,站起身走到陆昕面前,“员工资料上,你填的,并不是这个。”
  陆昕抬眼看他,与上次一样,额头上又布了一些细汗,眼里却不再有上次站在会议室的那种光亮,恭敬回答男人,”我修的是双学位…”
  沈韫在一旁啧啧出声。
  顾恺也在后面接话,“老板,其实我没有教陆先生任何东西,他懂得比我还多。”
  “这小子是跟谁学的马后炮…”
  顾恺看调侃他的温华,又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老板总会知道的。”
  成功堵住温华的嘴。
  “S大现在最热门的专业就是企业策划与营销。记得在几年前,它还是几大冷门专业之一,新市长上任后,对教育局发布的第一份文件,内容里就有是拨款5个亿给S大,示命一定要将这个专业弄起来。正好文件审批经过我爸手里。”沈韫笑着说话,“陆助理还真是藏的深…”
  陆昕当初填报志愿,完全是八姐一手决定,那个女人自以为是地帮他选了一个最冷门专业后,又逼着他再修另一门。
  陆昕却也争气,在大学四年就一心在学业方面,系里导师也和陆昕多次交涉,希望他可以留校读研,却被八姐回绝,让陆昕毕业后必须先工作,陆家养不起闲人。
  陆昕就像一个可以被任意揉捏的软柿子,被怎样对待也不吭声,究其终因,也是因为不在乎,分内的事就认真做好,与他不相干的,他也不会观望。
  后来到了凯越,踪其性格原因,他也没有自信涉及这一行,所以才会隐了专业,只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行。
  只是不知幸或不幸,他遇上顾均。
  男人在书房毫无顾忌地摸上他的脸,带了几分宠溺,“陆昕,你总是给我惊喜。”
  赞赏愉悦的笑容,也算是一种肯定吧。
  其他的,陆昕慢慢让自己不再奢求。
  作者有话要说:  
    
    ☆、锋芒

    次日,陆昕随沈韫坐上飞往S市的飞机,着手凯越年季规划。
  而顾均依旧留在哈尔滨。
  顾老太爷也特地从英国赶回来,一方面是大媳妇肖柔的忌日,更重要的是,只有这一天,顾家这几脉最有出息的长孙才会踏进顾家老祖宅的门。
  顾均身旁跟着肖君,顾恺和邵康跟在身后。
  从进墓地时几个叔父那边的目光就不断往他们身上睇,或惊讶,或鄙夷。顾茂博也看着自己儿子身旁站着的人,神色复杂,紧紧盯着肖君,让他本能的害怕,往顾均身旁躲。
  墓园毕竟是肃穆的禁地,几拨人几路心思,明着却没有什么冲突,一切情绪都压在这才开始的晚席上。
  顾家老宅原本是土改前大地主的豪宅,几厅几院造型设计考究,正堂里的长桌上,按着长幼辈分坐着顾家人。
  顾均带着肖君过来,桌上就已经开始一片议论,当邵康帮肖君拉过席间的椅子,二叔终于按捺不住,溢着怒意开口,“这都是些什么人!顾家的家席他也能上桌!”
  肖君面色惨白,他永远都记得这些人对他的羞辱,抬眼看顾均,就只等着他发话,他说什么,他便照着做。
  这男人却无表示,神色如常,二叔的话仿佛没有进他的耳里。
  坐在侧主席的顾茂博望了老爷子一眼,掠过肖君,最终看向顾均,“这些年来年夜饭从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目无长序,到底是谁把你惯成这个性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我把他带回来,难道不是父亲您最高兴?”
  “胡说些什么!”顾茂博站起身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给我收敛点!”
  顾均平静地看着他,道 ,“原来您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自从顾均有能力对口时,父子俩每一次相处,都是这样剑拔弩张。
  其他人观望,不敢插嘴,更不敢多事。
  最终是老爷子拍了桌子发话,才勉强安稳地吃了晚席,席间却没有一个人心里是快活的。
  这样的大家庭,没有人情味,没有亲情。
  顾均温暖的记忆仅停留在五岁那时,却被自己的父亲和在座这些虚伪的嘴脸生生剥夺。
  一步步地经营部署,让自己强大到可以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没有任何人事可以阻挡他,谁都不可以。
  S市这边已经有春天的样景,气温虽还是有些低,却比东北那边暖和了太多。老管家看到陆昕和沈少爷回来,只是稍微诧异没见到自家少爷,就握着陆昕的手,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褶子,拉着人亲密热乎半天,把沈三少晾在一边好久。
  “陆助理,是不是觉得他可怜,很想同情他?”
  现两人在厨房里,陆昕听完沈韫说的那些事,确实为顾均成长在那种亲情淡薄的家庭感到心疼,心里难受,低着头弄手里的食材,也没有接话。
  “有些事,阿均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跟你说,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陆昕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神色认真的沈韫。
  “肖君是阿均的弟弟,同母异父。”见陆昕意料中的吃惊表情,沈韫拿毛巾擦干净手,靠着琉璃台边,继续说话,“阿均五岁的时候,顾伯母就当着他的面自杀。或许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伯母的样子,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性情温婉,听我妈说,当初顾伯父和伯母的恋爱还是一段佳话…只不过后来,可能是爱情终究抵不住权势的诱惑,阿均四岁那年,顾家人与高桥家族做生意,顾伯母也陪着,高桥家族的当家人看上顾伯母…最后,那个高桥松田如愿以偿,顾伯父也因这个合作拿到顾家的当家权。这件事没过多久,顾伯母就被送去澳洲,一年后才回来,那种事情被顾家下人传,阿均的几个叔父更是处处刻薄她,一个女人最看重的清白被这样践踏,伯母后来选择那样惨烈的方法离开,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阿均他从此以后就变了性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肖君也是我后来才查到他真正身份,那些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这么个大概。肖君是五年前,阿均从顾伯父那里带过来的。他和顾伯母长得很像…”
  沈韫看着陆昕,又放轻了声音,“尤其是眼睛。”
  厨房里静默好一会儿。
  陆昕低着头,沈韫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总经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陆昕轻缓着声音,“他一定很想他母亲,很难过再也没有人宠着他,真正对他好。”
  沈韫看着眼前男人,真诚而欣慰地笑,他再次肯定,没有看错人。
  “你可以给他这些。阿均他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
  陆昕也对他回笑,“我会一直陪着他。”
  只要他要,陆昕就愿意给。
  沈韫对那些事,已经概括地很隐晦,那些复杂丑陋的纠葛他都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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