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顾恺低头,还是不答话。
温华也不再问。
他知道顾恺跟在顾均身边这么久,只听那男人一人的嘱咐,也不再多加逼问下去。
从温林口中得知那男人与自家老头子进书房起,他心里就忐忑出好几种揣测,他担心所想是真的,却又觉得顾均是那般傲着的脾性,又怎么会委屈自己。
如果真是为了他和沈韫做一些事情,这种成全,他宁愿不求!
“既然你顾着阿均不肯多说,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弄清楚。”
温华说完这些,面色又缓和些,语气也温和下来,“这里有几盆兰草刚刚陆助理看起来也很喜欢,过几天你们都要回那边去,你正好带回去给他。”
顾恺看着这个温润的男人点头,心里也松下一口气。
在他们三兄弟中,温华一向最会体贴人和拿捏心思,今天体会到,不禁为自己老板有这样的朋友而庆幸。
夜色更深。
偏院里向来比大厅那边要静上许多。
陆昕被顾均从花房带回来,那男人面上向来就没有什么表情,跟他说以后不准再穿这么少就让他进浴室去。
他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温顺着听男人的话去浴室,洗完澡再出来,身上被暖气裹着,又不见那男人,陆昕索性只穿着一件衬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以前在顾宅里他就喜欢这样,那时候顾伯在,也爱管着他,担心他受凉也看不得他一脸心事的样子,老人总爱说些话逗他,让他高兴。
真心对他好的人很少,以前的谈莉和夏冉,顾伯也是,再是他自己的姆妈。
陆昕却越来越害怕接到陆老太太的电话。
老太太从来不会说一些催促他回家的话,也不像其他父母一样总催着儿女相亲生子,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他过节回不回来,后面赶紧加上一句,不回来也没有关系,要照顾好自己。
要是老太太知道他现在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跟在一个男人后面,还会这样惦记着小儿子吗?老太太还愿意认他吗?
陆昕不敢想。
这些天以来,顾均对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不敢确定,他对他的好,是不是也是真的。
院子里灯火通明,屋顶上的月亮也圆得很,把外面景色照得清清楚楚,安静又美好的样子。
陆昕心里却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真切。
“在想什么,恩?”
顾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后,听到这男人的问话时,陆昕已经被他从身后圈进怀里。顾均搂着他的腰,呼吸都落在耳朵上,温热微痒。
陆昕脑子里那些不安的想法被这过分亲密的姿势扰得所剩无几,身后的温度太热,让他完全不敢放松。
这男人却更得寸进尺,专心地开始一寸寸吻他的侧脸。
陆昕想避开这种亲密,被束缚着,更是舍不得,只能有些难堪地开口:“总经理。。。你。。。唔。。。”
耳垂被他用力咬了一下,陆昕一只手被男人抓在手心握着,另一只手还是不敢推开男人,咬着唇不再开口。
顾均在他耳边轻声笑出来,转过他身体见陆昕此刻的样子,声音透着愉悦 ,“就连闹脾气也是一声不吭,你这样的表情,就是在邀请我,知不知道,恩?”
陆昕被这男人说得面红耳热,却找不到反驳他的话,他在他面前向来不敢多话,又被他抵在窗前靠着,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里。
表情无助却又不肯求饶。
顾均想到他在沈韫和温华面前的样子,总是很多表情,话也多。
陆昕原本就不是沉闷的人,在顾宅里和顾伯都能有说有笑地聊半天。
他又逼着他,整个身体靠近,恶劣地擢着他下巴,“怎么又不说话,恩?”
此刻顾均身上少了很多以往那些压迫感,可却更让陆昕招架不住。
他费了很大勇气才敢看着他眼睛,又垂下眼,轻声开口,“你不喜欢话多的人。”
陆昕说这句话并没有用一丝委屈的语气,但仅仅是这一句话,包含着太多从以前到现在他对这男人全部付出而不去求的纵容。
顾均贴近吻他的眼睛,带着几分宠溺的温柔,沿着鼻梁往下,吻他的唇角,“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这算不算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情话。
陆昕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男人,那些压抑太久的感情让他眼睛里太多情绪,怀疑,委屈,探寻,以及这大片无法言语的欣喜。
陆昕不愿意再压抑。
他看着顾均的眼睛,不再是那一次心灰暗然,陆昕有些激动地抓着男人手臂,“总经理,我喜欢你。”
他还是紧张,又定了定神,再开口道:“好像是从那天晚上在pub里开始,就算没有看见你的样子也已经喜欢了。”
陆昕又怕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楚,凑近男人吻了吻他的唇,“是这种喜欢。”
两人身上穿的是同款不同色的衬衫,陆昕依旧将胸前扣子扣得严实,微仰着头看着男人,眼里的光亮和期待渲染进表情,让顾均情难自禁地去吻他的唇,温柔又细心地逗弄,在他唇上低声开口,“我知道。”
他要求的并不多,顾均能开口说这样的话已经是给了他太多以前不敢去想的欣喜。
陆昕勾住他脖子,闭着眼专心回应。
身上的衬衣很快被解开,顾均一面加重亲吻,一面扯开陆昕身上的束缚,他的吻用力而缠密,到脖颈处,直接吮咬上面的肌肤 ,用带着痛感的印记和狂热的气息去回答陆昕想要的答案。
这男人对他从一开始就喜欢这样直接又赤裸。
下身被他贴着恶劣地摩擦,陆昕被逼得轻喘出声,想阻止这太撩拨人的情yu却又愈发激烈。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的动作还未完成,又被他咬住喉结舔吻。
陆昕被征服的理智在这一突然加剧的刺激里拉回,他艰难地推开顾均的禁锢,脸轻轻地蹭他,稍微规律喘息才哑着声音开口,“总经理,我们晚上还要去花房那边。”
顾均看着他脸上被情yu覆上的红晕和汗水,用手轻轻触碰,难得这样肯停下耐着心思听陆昕说话。
陆昕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起来,他和温华在花房时就答应凌晨会过去和他们一起看才送过来的几株昙花,已经确定好时间,今晚凌晨一点多会开放。
他没有问过这男人便自己答应下来这种邀请,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讨好又期待的眼神看男人,“我想过去看那几株昙花,可以吗?”
陆昕的唇被吻得略微红肿,手圈在他腰上,微仰着头看他,就连声音也比平时多了几分软糯。
顾均专注地看着他,用手轻轻地沿摩他的唇按压,似漫不经心开口道:“什么时候”
问这句话便是同意。
陆昕心里那几分心思被这样轻易满足,眼里透出笑意,不料才回答完问话,又被男人凑过来吻住。
比刚刚更过分地直接扯他腰间的皮带。
陆昕惊慌又几分委屈地避开吻,“总经理。。。唔。。。”
他最脆弱的yu望被男人掌控,惊喘出声,身体却再也没有办法拒绝。
顾均温致地吻着他,又沿着颈侧咬上他耳朵,细碎逗弄,手上动作却丝毫不见这般温柔。
他贴着他耳边出声,“现在时间还早,帮我脱衣服,恩?”
像诱哄,又是不能抵抗的温柔命令。
陆昕浑身被他撩拨起的高热烫着,任他予取予求。
顾均把他压在窗沿旁,吮咬他肩头细腻滑嫩的肌肤,一点一点吻他的背脊,又用饱含着情yu张力的声音蛊惑他,“我会轻一点。”
缓慢又磨人地进入,却又是不留情狠狠地撞击。
陆昕被这男人凶狠又温柔的动作疼惜着,咬着唇控诉他言行不一,却被吻住。
一场qing事,终于不再仅仅是一场qing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棋局
大清早,沈韫就去厨房拦截了陆昕,按着自己的喜好要求他多做了几份小点心,他昨晚并不知道陆昕多看到什么,对着他丝毫不见尴尬。
而陆昕现在一见到他,就想到昨天晚上在花房里见到的那一幕。他原本一直以为只是温华一个人的心思,却没有想到远不止这样。
他听顾伯说过,沈家一向位高权重,几代单传,上次仅是沈韫在军队出任务时受了伤,便被沈老爷子和沈父逼着退役,要是知道他和温华的事,那种后果,他都不敢想。
昨晚深夜几个大男人围在花房里守着几盆待开的昙花,温华让下人灭了屋里所有的灯,只点着几根蜡烛,花房里人影花影疏稀,陆昕看着顾均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就在他身边站着,就连侧过脸看他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让他完完整整的沦陷。
他想,如果一辈子就是这样,也是不错的。
邵康过来的时候,顾均正在和沈韫他们部署如何在东北三省布局的发展计划,陆昕刚给他们整理好近几年这边所有产值的分析表,就听见邵康对他的老板说:“肖君被高桥本一的人带走了。”
他说完,又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陆昕看了一眼,那种淡淡的嫌恶和嘲讽。
顾均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说过,肖君对这个男人来说,是不重要的存在。陆昕也曾经亲眼看到过他对他的在乎,不管是以前听夏冉她们说为他在酒会上为他挡酒,还是那次在PUB从未有过的怒气。
所以看着这男人沉着脸吩咐顾恺将明天回S市的机票取消,离开书房,陆昕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本来就不真实,他和肖君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温华和沈韫同样也是难看的脸色,肖君对顾均的意义毕竟比别人有太多的不同,商场上最常见这种卑劣的手段,高桥本一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温华和沈韫动用手里的关系搜人,顾均直接去了顾家。
自以为聪明的几个叔伯一直以为除了他母亲,肖君是顾均最不容人去触的逆鳞,为了这个野种,顾家最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