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羽像以往一样,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黎恩树不在。问了管家才知道他很早就出门去了。
坐在餐桌前,安羽不断安慰自己,昨晚只是气氛太好了自己也被迷惑了才会有那样的想法。要是现
在黎恩树靠过来,他不给他一脚才怪呢。
老管家看着安羽不停的自言自语有些疑惑,“小少爷,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今天的早餐很不错。”安羽眼神闪躲。
老管家看着餐桌上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的中式早餐和西式早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今天早上少爷也有点反常。
明天就是周一了,安羽最近因为身体原因都没有去上课,现在身体也痊愈了,是时候该去上课了。吩咐了管家给学校打电话销了假。安羽回房间收拾明天上课要用的课本。
翻着课本心里想着,他请了这么久的假,何家林竟然都不来探病,当即拿起电话拨过去,准备开骂。
“你小子为什么不来探病?”安羽连招呼都省了。
“啊,不是不让我去吗?”何家林郁闷。
“谁说的?”
“你爸爸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不让我打扰你。”
“啊,这样。”安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嗯,你病好了吗?”何家林接过去问。
“小爷这么棒的身体怎么能不好,你等着我明天虐你。”安羽豪言壮气。
“行,我倒要看看是谁虐谁。”何家林笑着说。
晚上黎恩树没有回家,去找了郑川。两人在郑川公寓里的家庭式酒吧间喝酒。
“出什么事了吗?”郑川看着一直埋头喝酒的黎恩树问道。
黎恩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家宝贝感冒好了吧?”郑川接着问。
黎恩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郁闷什么呢?”
黎恩树沉默了几秒突兀地说,“你知道我喜欢他吧。”
郑川怔了一下说知道啊。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郑川不知道该怎么说,思索着开口,“你知道他怎么想吗?”
黎恩树苦笑了一下说,“当然知道,他把当成爸爸,当成哥哥,当成一个能依靠的长辈。”
这下郑川彻底沉默了。这太沉重了。在别人眼里黎恩树和安羽是不折不扣的父子,对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想法真是。。。。。。。。
郑川没有他法,拍了拍黎恩树的肩膀,安慰的说道,“等等看吧,等他长大了或许就可以告诉他了,然后看他怎么决定。”
黎恩树摇了摇头说,“最近越来越危险了,昨晚我。。。我差点吻了他。。。”
郑川吃了一惊,问“安羽醒着的时候?”
黎恩树嗯了一声。
“那他什么反应?”
“他当然什么都不懂,一脸茫然。”黎恩树又想起男孩雾气蒙蒙的双眼。
郑川有点不相信,都16岁了,怎么可能不懂。
周一那天下午,安羽和何家林在跆拳道馆互相切磋了一番。
安羽被虐的很惨。
他大喘着气坐在
地板上,冲何家林比中指。
何家林扑过来,两人又滚作一团。
闹累了,两人并肩躺着。
“家林。”
“嗯,怎么。”
“上次你说的。。。。爱情是盲目的,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对吧?”安羽犹豫着开口。
“嗯”何家林应着,“所以你的重点呢?”
“那,爱上比你年龄大的人呢?”
“啊哈,原来你是御姐控啊,那也没什么嘛,现在姐弟恋多的是,多正常啊。”何家林笑着说。
安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何家林却想到了死去的张菲菲,心里有点难受。看安羽没说,自己也不好再提起伤心事。
放学的时候,安羽没有走。
他站在教学楼前的香樟树下,想起去年和何家林一起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呼吸着的清香。香气还在,人却已不再是那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第十九章
黎恩树最近很忙,经常出差,没空回家。
黎恩树最近对一助小姐小安很体贴,大小文件及时处理,大小会议亲自参加,大小出差亲自奔波,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微笑时时挂在脸上。
小安很激动,抹着泪说总裁大人您确定不是要fire我,您要我走我马上卷铺盖走人啊您不要这么折磨我。
黎恩树又笑了笑说,我没有要fire你啊小安,我很勤快不好吗?
小安小姐打了个冷战哭得更大声了说,泡咖啡递文件这种小事三助来做就好了,您这样我们会折寿的啊。
黎恩树依旧撑着笑脸说,那好吧,累了的话要告诉我哦。
小安小姐飞快的鞠了一躬退出门外。
安羽最近很忙,经常补课,没空回家。
前几天感冒耽误了好多内容,老师很热情积极帮忙补课。下课后开小灶,周末专门辅导,偷偷塞参考题。安羽积极配合,认真学习,一幅考不上好的大学我就去撞墙的架势。
何家林一如既往逃课去打台球,被郑川发现了就拉着一起玩。晚上去春光碰见郑川,知道郑某人是老板后变本加厉越玩越high。
可是被郑川教训了之后,越发想念起安羽来,这小子最近像突然发现课本里有罂粟似的,玩命的学习。
黎恩树又飞去荷兰了。
这次要去一个月,据说有个大项目要洽谈顺便有个国际会议要参加,然后要陪吴家二小姐去趟巴黎。
吴家也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业务市场和黎家是互补的。所以两家相处的从来都很好。彼此都深谙商场生存之道,自己盈利的情况下也不吝啬让利对方。所以吴家也算是顺风顺水。
吴家共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吴宣是A市有名的笑面虎。
他笑得很温和,人长得也不错。可是他的笑是一个可怕的陷阱。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他和黎恩树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可是彼此之间仅是点头之交。黎恩树并不觉得他的笑容有多可怕,他的那些招数黎恩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那笑容让黎恩树觉得莫名的不舒服。
吴宣和黎恩树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是笑着看你掉进他的陷阱,后者是撒了网就去忙自己喜欢的事,玩够了就来收网。
吴家二小姐是个美丽的女人,没有沾染上任何不良女青年的嗜好。情史也是一干二净。是A市公认的纯情公主。
而吴家三儿子吴辰则是个典型的败家富二代。A市玩烂了就滚出国泡洋妞去了。家里人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就没指望他有多大出息。
特别是吴太太,总是拈着白玉茶壶慢悠悠地说,婊,,子生的儿子就是不一样,泡妞的能力和他娘钓男人如出一辙。说完咯咯地笑着补充,哎呦,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对,
他哪里能比得上他娘啊,你在街上见到的五个男人至少要有四个上过他娘的床啊。
安羽听老管家把黎恩树的日程报告完毕,心里冷笑,黎恩树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笑完心里开始涩涩发酸,你这么躲着我究竟是为何?是发现我那点见不得光的期待了吗,我并没有奢望什么啊,现如今你连原来的那个爸爸也不愿给我了么。
安羽想要不要趁黎恩树不在家,自己悄悄出国,跑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可是这念头刚刚萌芽就被安羽掐死了。
他没那个自信能逃出黎恩树的掌控。
那个平时冷漠寡言,只有他生病出事的时候才会温柔以待的男人,是他永远也捉摸不透的。要是黎恩树想找他,任这地球再大也不会有他的藏身之处。
而他最怕的就是,黎恩树不去找他。任他自生自灭,任他被淹没在痛苦和思念中无法自拔。
黎恩树真是一个危险的人。
要是我从来都不认识他就好了,安羽这么想。他的好他的坏,他淡淡的笑容他紧皱的眉头,还有。。。。。还有他以前的温柔体贴现在的冷淡疏离,都和我无关。
他是飞鸟我是落叶,属性不同永不相逢。
六月初黎恩树的30岁生日是在巴黎过的。
和他所有在欧洲的朋友,一起品酒叙旧,然后和吴家二小姐共赴巫山云雨。一切都很perfect。
黎恩树都忍不住要为自己鼓掌了。
那天安羽在自己卧室死死扒着窗户紧紧盯着别墅大门。
他觉得黎恩树是会回来的,即使不想见自己他也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有郑川叔叔有他的家人有他的同事。
可是天色越来越暗,别墅大门始终没动静。初夏夜晚的凉气渐渐渗入安羽心脏深处。
他觉得心脏冷得受不了。他直打颤,哆嗦着骂这鬼天气真他妈冷,妈的冻得小爷都想哭了。
晚上安羽一个人躺在床上,老管家来送牛奶被他一声吼了下去。
他摸着痛痛的心脏,渐渐睡着了。
渐渐地安羽感觉到有人在啃咬自己的嘴唇,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觉得那人的动作一顿,然后开始舔舐他尖俏的下巴,柔嫩的勃颈,精巧的锁骨。然后肆无忌惮地一路向下,停到他胸前。
那里不可以的,安羽想喊。可是却像是被人夺去了声音,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急得直冒汗,那人的动作却无半点停顿。
快感通过那人的嘴唇直冲头皮。
在他如沉大海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那人的唇来到了小腹,还在一路向下。下,,身被包裹在温暖湿滑的内壁,他顿时绷紧了身体,连脚趾都蜷缩起来。高,,潮的时候,他忍不住嘶哑着喉咙呜咽的喊,黎恩树。。。。。
最后他在一片空白中失
去了意识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安羽感觉自己大腿根处有黏黏的感觉。伸手一摸,蓦地想起了昨晚的梦。
他像是亲眼看着世界崩塌一样,惊恐地冲进浴室。
草草脱掉衣服,使劲揉搓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揉掉一层皮。越是揉搓,心中那恶心反胃的感觉越强烈。他终于忍不住蜷缩地躺在浴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