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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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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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愿烬公子所言不假。

    在安抚母亲时,钟论道禁不住暗中祈祷,他一直相信烬公子,现在也不是质疑,而是事关重大,难免瞻前顾后似的心生浮燥。

    “祖母宽心,小表妹必会安然无恙。”钟期忙凑前,与父亲一起扶着祖母,站着,总不是装事儿。

    “母亲,小外甥一定平平安安的归来,你且放心。”钟问道一向少话,也频频附合。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钟老太君抓着孙子的手,即是安慰自己,也让自己平静。

    室内的气氛,反而因她的话略显出几分紧张与压抑。

    楼上几人内心忐忑,红莲宫使与皇太孙则正奔向东城门,也因还在城中,铃声还没传至城门,那些守城的卫兵则一派平静。

    莲国安稳,卫兵们守城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除了值岗,以防有意外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事可做,进入城门的行人也是不必检查的。

    太阳缓缓上升,光华普照,正照着东城门,阳光下的卫兵们的铠甲闪亮着晶光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然。

    于此时,据城门一里之外的地方,却正有一辆马车施施然的奔莲都那高大巍峨的城门而来。

    马车由双马拉车,赶车的是个憨憨的中年男子,马车也极为普通,正前方的车窗拉着帘子,从外往内也可窥视一二。

    马车真是普通马车,里面也很普通,右手边除了车门还一个座,左手可四人,正方约可坐两人,此当儿那正座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身穿绸质绣牡丹暗纹的白袍,戴着面具,女子则穿紫色的华丽宫装,偏偏面戴黑纱。

    白袍男子搂着女子,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则望着窗外,嘴角微微上翘,显得心情颇好,两人的前面还放着一只封着火漆的密封箱子。

    “在想什么?”男子伸手,隔着黑纱揉了揉女子的脸。

    “阿烬,你别动不动就捏我的脸。”又一次被捏脸蛋,墨泪没好气的将伸来的魔爪给拍开,那家伙老是爱捏她,当她是面团子么?

    “不捏你,你会一直沉浸在骗尽所有人的美梦中不肯醒,连马上就到自家都不知道。”低眸,正看到一张气恼的眼睛,花烬忍不住暗笑。

    小家伙生气的样子比绷着脸可爱。

    当然,小家伙在想什么,他不用猜都不知道,那自然是因打着闭关炼药的幌子,实际则偷偷溜出芙蓉城跑来莲国的计划成功,因为骗尽了所有人所以才开心,一路上早见多了。

    他一直也希望她早日归国,因此身为唯一知情人的他,自然会尽力支持她,并一路保驾护航。

    自恋!

    墨泪一撇嘴,无语。

    当初去闭关区,自然是为潜溜出风云回莲国设的障眼法,在任老与花烬的全力配合下,完美的达到目的。

    莲国,她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因为目前不想让人知道越卿即是红莲公主,所以回莲国自然少不得要费点心思,也不得说,有他的帮忙,一切非常顺利。

    如今,他自己那么说,岂不是等同于提醒她,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么?

    事实也确是如此,不过,墨泪还是翻了几个白眼鄙视他,心里老大不服气,哼哼,她若是能拥有原身全部的记忆,哪需要他帮忙?

    “即将到家,心情如何?”花烬笑笑,声音低低的。

    心情?

    “不如何。”微微一顿,墨泪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她非原主,记忆又残缺,对于出生地没有印象,没有爱,也没有恨,身为顶替者对莲国也并没有归属感,更生不出任何近乡情怯的感觉,哪怕看到了都城的轮廊,也没有什么激动情绪。

    看着远方的城,跟当初看到芙蓉城的感觉差不多,唯一多出的是还有一抹惆怅,淡淡的,略带忧伤的惆怅。

    不为其他,只为那个哥哥,为何,前生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哥哥呢?

    惆怅啊,怎能不惆怅!

    暗中幽幽一叹,花烬默然,家国故园,人之根源,她忘记了往事,所以无悲喜,若有一天,当他重返故国时,是否能如她般淡然?

    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没有忘记那些美好的过往,也没有忘记那些伤害。

    今日,他陪着她重归,他日,他去那里之时,她可愿陪他?

    愿,或不愿?

    他不知。

    若是有她陪着归去,心情会如何?

    暗中一笑,花烬不再多想,那些,太遥远。

    马车慢慢前行。

    当它前进一会,终于出现在太阳照耀着的东城门的卫兵们的视线内,然,却还不及对它那种像蜗牛爬行似的速度表示惊讶,便听到了城中传来的铃声,还有马蹄声。

    “铃声开道?”早已暗中经过特训的卫兵们,猛然一震,在倾刻间站得笔直。

    来了呢。

    远远的听到清脆的铃声与蹄声,墨泪心中怅然,该来的终是要来了,可是,真的准备好了么?

 第二章

    怅然。

    墨泪心中一片怅然。

    思考了千百回,猜了千百回,她就是不明白原主为何偏偏只遗忘了出身,遗忘了童年过往,遗忘了故园家国?为何她没有遗忘在宁都墨家的一些旧事?为何她没有忘记药剂知识?

    头脑是一片海,海中盛装着两个人的记忆,每一份都是那么的清晰,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原主的,清晰得可一一录记成字,描书成画。

    她的记忆是齐全的,从依稀能记事之时至二十八岁,点点滴滴,可串联成串,奈何另一份记忆徒徒空出一片空白,那片空白让人如此无力。

    那片空白,也是必需回莲国的原因之一。

    墨泪不是死揪过去不放的人,可偏偏那份残缺的记忆让她感觉异常重要,所以,哪怕再不愿意也得走这一遭。

    回归,是多么幸福的事,可她,却生不出喜悦。

    回归,意味着不得不面对许多的人,有些人可以无视,但,那与原主血脉相承的亲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

    亲人,那已是好陌生的字眼,曾经自十六岁之后,她的生活中便再没了血亲,一朝魂附他人,原以为也是无至亲的一叶浮萍,谁知当早已接受命运时又冒出来一份亲情。

    亲情,于她,早已如水中花,镜中月般的虚无。

    这份亲情,是否真的是不夹杂任何利益的,是真正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不是不信那个名义的哥哥,只是因为记忆不全,在不知往事不知缘由的情况,她无法放任自己相信所谓的亲情。

    亲情,能温暖一个人,同样,也可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人。

    这一生,来得太过于诡异,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在现在还有风宝宝的情况,更加不容出任何一点差错。

    一念起,一念灭,一念之间,墨泪的心已回肠百转,转过了过去,转到了现在,最终除了惆怅还是惆怅。

    她,能信谁?

    “花烬,我可以信你么?”人生漫长,当年有个卿卿可以全心信任,可以托负,如今,有谁?

    “可。”轻轻的,花烬吐出一个字。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

    他与她,是同一片大陆的人,不存在恩怨牵扯,哪怕再往上追溯家族缘源追到上古时期,也只有谊,不存在仇,

    无仇,当然很少会出现反目之况,其实,哪怕溯源到上古时即使有仇,那些祖辈们的恩怨到如今也早随时光淹没。

    人生,最苦的莫过于曾经的相识有一天反目成仇。

    他与她,不会有那么一天,她可信他,他亦不会害她,不为其他,只为她幼时的一个承诺,哪怕她已忘记,他也不会假装遗忘。

    “你曾经已问过。”他的答案,不会改变。

    曾经问过?

    思维一顿,墨泪想了数秒,感觉好似真的是问过,是几时问的却记不清了,本来想刨根问底的问问上次是哪次的,可从城内传来的铃声已越来越近,只得禁音。

    两人的目光,透过窗,遥眺。

    那阵阵铃声与马蹄声的穿透力越来越强,守城的卫兵们站成了两排挺直的白杨树,城头上的守卫们更是精神抖擞,全神以待。

    原本要出城的马车与行人,闻声停止,一辆才驶出城门的马车,急速驶离主道,行到路边,又策马加鞭往前驰奔,驶出几百丈时驶出道路,就此候立。

    戴着一男一女和一只箱子的普通马车,仍然要紧不要慢的往前走。

    稍稍片刻,随着清脆的铃声,鹿马背着的绿袍与绯红色的衣衫招招飘舞而来,整齐的马蹄,踏碎了上午时分落在地面的阳光,那泄地的阳光,碎成无数金点,像黄金洒地。

    那马背男女脸上的面具,反射着阳光,化为炫人眼眸的银色光辉,那朵红色的莲花似火焰在燃烧。

    “敬礼!”宫使未近,卫兵们向前一步,举枪于两眉间。

    嚓-响亮的声音中,一片冷芒爆闪,人人佩刀出鞘三寸。

    东城门处一片肃穆。

    铃铃铃-悠长的铃长一响,离城门不足百丈的宫使收回金铃。

    哒哒-马踏金阳,蹄声震耳。

    “红莲宫使尽出。”隔窗而望的花烬,嗌出一声轻微的轻叹。

    声音低低的,似微风般的虚无。

    红莲宫,红莲使

    望着绿衫飞扬的男子与绯色飘飘的女子,墨泪脑子里闪过了些什么,当抓住它时,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出现。

    却只在这眨眼之间,两列鹿马已冲至城门,它们并没有减速,一步不停的穿过城洞,直冲城外,而待一出城约十丈左右时,两列人向左右一分,领头的人调转马头,向左右一分,在宽出约九丈左右的距离时,拉缰勒马。

    最前的一男一女站定,后面的则一个接一个的分别往男女另一边排去,不消片刻,排成一字长龙阵。

    后面的马车还在往前驰驶时,一百红莲宫使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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