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听到沈红绫逼迫掌柜的喝药,而掌柜的拒绝了的时候,高兴的拍着掌柜的肩膀说,“你干得很好,就应该这么做!”
掌柜有些害怕,“可是裴姑娘,这样一来,不就坐实了你下毒的事实了?
那姑娘肯定以为你真的在药理下毒了”
轻罗轻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有这样,她才能扳回主动权,逼着沈红绫交代幕后主使。
掌柜的还在担心,“可是,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了,恐怕会招来麻烦啊”
…七更了,晚上八点,再奉上八更!
你想死?我成全你!(1)
轻罗撇撇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再说,那女人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她能怎么样?
放心吧,一旦等我从她嘴里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我就会告诉她真相的”
掌柜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个人正在说着,忽然隔壁沈红绫的房间传来了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个人脸色一变,迅速的往她那件房间奔去。
才进了屋,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瓷片,沈红绫垂在床沿上的手腕上,一道鲜红的口子赫然在目,触目惊心。
轻罗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她她她,她居然割腕了?
掌柜的不愧是开医馆做大夫的,见此情形,没有半分的犹豫,迅速的扑了过去察看伤口。
未几,急急的抬头,对着呆诺木鸡的轻罗道,“裴姑娘,快过来帮忙!”
轻罗回过神,应了一声,慌忙奔了过去。
“快,按着她的伤口,我去取药箱!”
掌柜急促的交代,便匆匆的跑出去了。
轻罗的目光落在了沈红绫的手腕上,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伤口好深!
看来,她是存心想死!
她慌忙用力摁住了那汩汩冒血的伤口,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因为是刚割腕,沈红绫还很清醒。
她对轻罗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冷冰的道,“你又想干什么?”
轻罗忍着气,不吭声。
沈红绫冷笑,“怎么?害怕了?
害怕我死了,就没有人告诉你是谁要取你和云傲天的命了吗?”
轻罗皱了皱眉,还是没说话。
沈红绫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别费劲了,没用的。
这一次是我自己想死,你别妄想再用救命之恩这个由头来威胁我”
“闭嘴!”轻罗终于忍无可忍,“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们黑煞门一样的龌龊,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你想死?我成全你!(2)
“是吗?”沈红绫冷笑,“你以为你又有多高尚?
你还不是也为了从我的口里问出真相,所以在药理下毒吗?”
轻罗再也受不了了,她崩溃的一声大喊:“够了!”
沈红绫被她吼得一愣,眸光一沉。
轻罗冷笑一声,“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我不过是不想增添杀孽而已,不然,依你的所作所为,我就是亲手杀了你都不为过!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
没了你,地球就不能正常运转了?
没了你,我就找不出幕后黑手了?
未免把自己也看的太高了吧?
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沈红绫脸色一变。
轻罗深吸了一口气,道,“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在药里下毒,我那是诈你而已。
兵者,诡道也。
既然你没有上当,那就说明我这一步棋走失败了!
愿赌服输,我认了。”
言至于此,她眸光一沉,“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能牵制我,沈红绫,我只是可怜你!
可怜你的命,永远都不是自己的,可怜你的人,永远都只是黑煞门的一颗棋子!”
她厌弃的看了看她冒血的手腕,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好了,我成全你,不会再拦着你!”
说吧,她一甩手,甩掉了她的手腕,然后起身,毫不犹豫的掉头而去。
门口,取来的药箱的掌柜见她要走,不由一愣,道:“裴姑娘,你干嘛去?”
轻罗冷冷一笑,“从今往后,我跟这位沈姑娘再无瓜葛。
若不幸再有见面的机会,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说罢,一甩袖,毅然离去。
不管了,再也不要管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该死的沈红绫,居然用割腕自杀来向她挑衅,并且赤裸裸的告示她,她宁愿死,也不愿受她的威胁!
真是气煞人了!
变故陡生!(1)
她真恨不得她就这么流血身亡得了,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掉,她手上是干净的,不想沾惹上鲜血,不想造杀孽。
既然不能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那她还跟她纠缠什么?
白耽误时间!
当下迅速的收拾包袱,给掌柜留了一张字条,留下了几张银票,走人。
重新雇了辆马车,往墨庐而去。
山路崎岖,马车不好走,行程很慢。
轻罗心里很急,但没有办法。
赶了半天的路,山脚下终于看到了一家茶棚,轻罗吩咐车夫歇会儿,让马儿去饮水,自己和车夫去茶棚喝点茶水解解渴。
茶棚搭在山脚下,方便了过往的路人,可以歇歇脚,休息一下。
近四月的天气,南方的温度已经比较高了,太阳又大,走一段路就得出一身汗。
茶棚里没多少人,都是些过往的商人,面生得很,轻罗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便放心的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茶。”
“好咧!”
肩上搭着汗巾的小二殷勤的跑了过来,送上了一壶茶,笑容可掬的道,“姑娘,刚沏好的茶,请慢用!”
轻罗点头,倒了一碗茶水喝了,然后问道,“请问一下,这儿离黄茅岭还有多远啊?”
她依稀记得,墨庐所在的那个山坳,叫做黄茅岭,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在笑,说这明明是个山坳,干嘛还叫岭啊?
小二愣了一下,“什么?黄茅岭?”
轻罗奇道,“怎么,你不知道?”
印象中,这儿离黄茅岭也不是很远了吧?
大概还有十几里地的样子,小二不可能不知道啊。
在这儿做生意,应该对周围的地形和环境很熟悉才对。
小二神色变了一下,陪笑道,“呃,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去问别人好了”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变故陡生!(2)
“搞什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轻罗嘟哝了一句,低头喝茶。
第二碗茶刚入喉,“咚”的一声,她就扑倒在了简陋的桌子上,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车夫也倒了下去。
茶棚里的人全都围了过来,一卸方才高谈阔论生意经的模样,一个个变得冷漠而又淡然。
“小二”冷笑一声,道,“好了,省事了,马车都是现成的!”
说罢一抬手,其他人飞快上前,抬起轻罗就往马车里飞奔而去。
“小二”踢了踢昏迷在地上的车夫一眼,得意的说了声“谢啦,老兄”,然后飞身纵上马车,“驾”,一扬鞭,马儿嘶鸣一声,狂奔而去。
顿时,小小的茶棚里只剩下了简陋的座椅板凳,还有那个可怜的昏迷中的车夫。
而其他人,动作也像鬼魅一般,一晃眼全都消失不见了。
轻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雕花大床上,雪白的蚕丝蚊帐,金色的蟠龙帐钩,垂着长长的鹅黄色的流苏,看上去精美无比。
这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一幕,跟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何其相似,她该不会是又穿越了吧?
她兀自惊心着,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首先害怕的去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衣裳完好,没有不妥。
身边也没有留着黑血没有气息的陌生男人。
她不禁松了口气。
可看屋子里的摆设,古色古香,明显是富贵人家,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她怎么觉得这屋里的摆设有点眼熟?
她记得她是在茶棚里喝茶的时候突然没了意识,然后,就到了这里来了。
难道,她遭了暗算?
那茶水里有问题?
不然没可能她会突然晕倒!
她心里又惊又疑,急急的下了床,往门那儿走去。
轻罗,你变了!(1)
刚走了没两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一个身段窈窕的美丽女子迈步走了进来。
那女子,眉毛英挺,眼神倨傲,火红的劲装惹人注目,手里的马鞭乌黑油亮。
看到她,她眸光一亮,漂亮的脸蛋浮上了轻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轻罗,你醒了?”
梅郡主!居然是梅郡主!
轻罗心里一惊,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
江梅萼眉眼弯弯,眼里全是笑容。
“可是,可是”
轻罗一时竟口吃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梅萼笑得愈发开心,“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轻罗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你是说,这里是安平王府?”
“对,”江梅萼呵呵一笑,“现在叫安平侯府了。”
轻罗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江梅萼装作没看到她惊诧的表情,笑着走近她,“你现在就在我的房间里,怎么你认不出来了吗?”
原来是她的房间,难怪这么眼熟。
以前住在这府里的时候,她进来过她的房间几次。
“我明白了,”轻罗深吸了一口气,道,“是你们的人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
江梅萼点头,“是的,茶棚里的人,都是我们的人。”
她拦住她的肩,亲亲热热的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你看,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轻罗不着痕迹的移开身子,淡淡的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的主意,还是江楚然的主意?”
江梅萼看她刻意疏离自己,不觉苦笑了一下,道,“轻罗,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轻罗反问,“难道你们就没有变吗?”
江梅萼怔了怔,道,“换作以前,你不会这么充满敌意的跟我说话的。
我记得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轻罗,你变了!(2)
轻罗冷笑,“你也说了,是以前。
现在,你们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把我弄过来,到底意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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