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查得怎么样了?”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是想到,像他那样专门对付邪教的那群人肯定都很有趣。”他们的人生都是精彩纷呈、快意恩仇的吧。
“有趣?你可别想参和进去,武林、江湖……哼,环境可比商场复杂多了。”他吃味地哼了哼。“那个江上春、张挚,我一看就不喜欢,那个水神允也一样,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这是哪跟哪呀?
“我说说也不行?”我嗔道:“你这醋吃得没有道理,水三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怎么了!?”他优雅地撇了撇嘴,神色冷淡。
我一看,恼道:“救命恩人不怎么样,可是如果他没救我我就死了!”他什么态度啊?
他怒瞪了我一眼,“那你就非得把他放在心上吗?”他不忿地说,车子开得跟火箭似的。简直像个耍脾气的小孩。
“哎,你有理说不清!”我转过着头不看他,水三哥和云秀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恩情、友情、师徒之情交织在一起,我内心深处把水镜山庄当做我梦想中的家,里面的人就是我梦想中的亲人,要我忘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他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绷着脸一语不发。
沉默中,我心情愈来愈窒闷,酸涩委屈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胸臆,我轻咬着唇,强忍着泪珠滴落,怎么搞成这样的?我不想跟他吵……
“该死的。”他猛地停下车,把我拉到他胸前,狠狠地吻住我。“不许不理我。”
我轻舞着双手不住地捶打着他。“你没有道理、没有道理……”想到刚才他生气的模样,我又委屈又难过。
他捧着我的脸,凝睇了许久,才吁了口气,无奈地笑着俯头用他的鼻搓了搓我的,将我按靠在他肩膀。“好吧,我承认我吃醋,我嫉妒,我恨不得他没救过你,恨不得救你的人是我……”
面对我圆睁的大眼,他妥协地改口:“至少你不要在我面前总是提他,我听了不舒服——”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敬爱,我心里头喜欢的人是你,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生我的气,我会难过……”我额头靠着他的肩膀闷声说着,泪水悄悄湿了他的衣衫,彼此生气才短短的几瞬间,感觉却像几辈子那么难捱。
“对不起,灵儿。”他大手摸着我的头。
我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他,一手贴着他的心。“我也想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光是想像他过去的生命里曾经有其她的女人占据着他的心,我心里就酸得要命,脑子里像有把火在烧。“可是人生不是只有我们俩人在过,你要相信我。”
“嫉妒这种东西跟信任好像扯不上边……”他喃喃地说。
“说什么?”
“真是,我们闹哪门子的别扭。”想想有些好笑,他曲指弹了我一下。我捂着头瞪他,“不是你起的头?”干嘛只打我一人?不甘心地,我挺起身张嘴咬了他脖子一下。
他轻吟了一声,声音性感暖昧,我心动地抬眼向上瞅着他,刚好碰到他低头睇来的眼眸,那眸里,有着我所熟悉的炽热焰光,投注在我的肌肤上引起微微的刺痛感。“纳、纳兰,”我结结巴巴地提醒他,“我们现在是在车上……”
“你不觉得车上也很不错吗?”他按住我,舌头和牙齿以一种极缓慢勾挑的速度品味着我,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反正他也习惯了我最后总会答应妥协。
“我不觉得……”我摆动着螓首忍不住轻吟出声,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动作到底是拒绝还是承接。“你不要这样,会有人……看见……”血液冲上脑门,我感到自己越来越软弱无力。
“这么晚,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微微的嘶响声由远及近,我猛地推开他,晕红着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地整理好衣裳。还说不会有人来?唉,我真是愈来愈堕落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我疑惑地望向他。“我怎么觉得那两辆车子好像在跟踪我们?”而且看车子外型还和刚才迎面驶来的那两辆车子一模一样。
“反正他们没动手,要跟就让他们跟好了。”他悠闲地说,一点也不在意。
我从不认为他是个自大的人,也不认为功力的提升会让他自信得什么也不放在眼里,“你认识他们?”我猜测地问。
“大概知道。”
大概知道?什么意思?纳兰白还有什么是他拿不定主意,且我所不了解的事?想了想,我似有所悟地睇了他一眼。我一直隐隐觉得除了商场和官方的关系外,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应该还有一些黑暗面的势力存在,不然当初他们没可能那么快就查出无上尊教的事,也不可能在我第二次回广州时那么快知晓……
“是洛帮吗?”
他讶异地瞅了瞅我,“你怎么猜得到?”
我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原因很简单,我认为当初罗老板出钱请洛帮找你和张大哥麻烦,他们下手太轻了,罗老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洛帮对你们的几次出手肯定是在敷衍他……而且事后你和张大哥都对洛帮没有什么动静,我不认为你们是那种人家打你们一拳你们会以德报怨或逆来顺受的人。”
“也许我们有出过手,你不知道。”他斜扬着眉笑道。“而且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认为我们是那种随便出手的蠢人?”
“人家洛帮好歹还是广州第一大黑帮好不好?”如果他们有出手,洛帮还不早除掉他们了?如今想想,他们之间要是没有暖昧关系还真令人难以相信。“而且男人爱打架跟是不是蠢人没关系。”他和张峻山还不是兴致一来便打上一场。
他开心地低笑,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和洛帮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么想知道?”他笑觑了我一眼。
“你说说嘛。”当做解闷好了。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他淡淡道,“洛阳是我哥的人,当初我和峻山执意回中国创业,着实在家里掀起不小的风波,最后拿我们没办法只好答应,我哥却不放心我们,硬是让洛阳密秘来到广州,以另一种形式默默地保护着我们。”
“为了保护你们而开创黑帮?”这位洛阳大哥的行事还真是有魄力啊。
“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苦笑,“我哥一旦拿定主意就很难改变的,洛阳又只听他一个人的话,脾气还又臭又硬,劝是劝不了的,好在让洛帮在广州当道总比其他帮派来的好。”
这一点……想起苏雨诗对洛帮的崇敬,我略感同意好了。
“你哥对你还真好。”我羡慕地说。他调笑道:“以后他也是你哥哥了,嗯,还是叫大伯好了。”
我赧红着脸,轻嗔地瞪了他一眼。“乱讲。”
他笑而不语。
幽幽了凝望着他俊雅的脸庞,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浮起的愁绪:“纳兰,你回广州后就要出国是不是?你会回家吗?”
“嗯。”他腾出手拉过我放在膝上的小手,紧握着。“我会先跟家里说你的事,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啊?
“心茉呀,你忘了?她可是我奶奶的小间谍。”
哦,略略不安地微动了下身子,到最后我还拿不准心茉她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呢,哎!“纳兰,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傻瓜。”
“你们俩个又发生了什么好事?”张峻山一见面就给了纳兰白一拳,接着打量了我们好一会儿,讶道。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宁青也不住地看着我们,美眸闪着疑惑和不能置信。我狐疑地反瞅着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来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我们才进门放好东西,梳洗完毕,他们就过来了,可见我们回来的行踪他们都了若指掌。
敌不过我过于明显的注视,宁青霜雪般的俏脸微现红晕,嗔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呵呵,果然!我不怀好意地凑到她耳边揶揄道:“两人世界很不错吧?”完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受纳兰白影响,越来越爱欺负人了。可是她长得跟我差不多啊,到此刻看见她嗔恼娇羞的模样,我才有所恍悟,为何平时纳兰白那般爱捉弄我了,还真不是普通地美耶,我一时看呆了。
她不依地打了我一下,强端着乍变得通红的脸庞羞窘道,“你是在说你和总裁吗?”
我脸微热,算了,不闹她了。“你们坐,我去倒饮料。”
“公司没有发生什么事么?”我听见纳兰白这样问。
“一切正常。”张峻山沉吟道,“顺利得有些奇怪,我还以为我们收了那个异魂之后他们会有什么动作的,所以叫宁青搬了过来住。”
“安娅日化最近还跟我们订了几款香精,做香皂用的。”宁青补充道。我们都知道,以前安娅日化在叶菱花(聂宝菱)管理的时候跟我们公司一直合作的很好,可是自从蒋文选窃取了她的公司后,安娅跟芬芳的关系疏远了许多,转而跟东陵堂密切起来,密切的原因自是因为他们侍候的是同一个主子——无上尊教了。“我调查过了,他们跟东陵堂合作后的客户满意度下降了很多,销售业绩比原来聂宝菱管理的时候低了好几个百分点,可以说不是很理想,我想这可能是安娅重新寻求与我们合作的原因。”
“恐怕也是顶不住公司内部的压力吧。”我端着泡好的花草茶走过来,笑着问道,“都订的哪些香型啊?”东陵堂的罗老板可能要郁卒死了,哈。
张峻山接过花草茶,啜了一口,哂道:“我们公司最早提出的关于香皂、洗手液、沐浴露的概念是无处不在的维他命和经久不衰的牛奶浴,在这方面,中国其他香精香料化工公司一直不是对手。”
这个我以前有听纳兰白提到过。
维他命是现代人的健康宠儿,人们试图通过各种途径来补充体内的维他命。在这种潮流之下,富含维他命的日化用品应运而生。可以说芬芳世界有限公司之所以有今天,很大一部分就是多亏了这个概念的提出,靠着它赚了一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