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过,只要运用得当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虽如此作想,我还是有点紧张,也有些生气,对着一片颓垣似的碎石和残花败草——这里曾经是多么美的地方,我花了心血,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美好的夜晚……
“出来,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这栋大楼夷为平地!”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清瘦男子手持着一个缩小型的与古时候的撞钟极为相似的鼎和一面黑色绣金的三角令旗石柱般屹立在中心处低喝着,我居然先看到了他——大概就是刚才偷袭我的人——我看到他眼中有着狂乱的神采,直觉他说的不是假话,一个看起来斯文的人疯狂起来比原本就长得粗壮狂野的大汉要来得令人紧张,那代表他的理智已所剩无几。
我不能让他这么做,这是芬芳世界有限公司的办公大楼,所有的芬芳人奋斗的地方,没有道理让他继续狂轰烂炸下去。灵力罩已经破掉了,真元力相击撞的结果虽然没有把碎裂的石块飞掷出去,但整个顶楼花园已被震坏搅弄得七七八八了,再来一次,难保整栋大楼像美国的世贸大楼一样塌掉。
“你是谁?怎么偷偷摸摸地袭击人?太卑鄙了。”我努力地想表现得有魄力一些,无奈心境没办法达到我想提升气势所需的怒火和斗气,唉!
“我是谁?哈哈哈……傅采灵,你们芬芳公司的人不会不知道我们无上尊教吧?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还有其他人,一起出来吧!”他手持着令旗掐动灵诀朝我一挥,一道泛起弧状光芒疾利风刃电闪般向我刮来——
一条凭空出现的风龙卷走了它,纳兰白和宁青她们在那男子另一边闪了出来。
“你这个笨蛋,谁教你出来的!”纳兰白愤怒地朝我低吼,他那迫不及待就向我发火的样子令我想笑,但我不敢,真要笑出来我就完了,他也是担心我嘛。
“我不能让他再破坏这栋大楼了。”我无辜地说。
“都是你,什么生意不好做偏偏做香精香料,挡到人家财路了,人家当然要来找你。”
纳兰白嗤笑。“不会做生意的人还要怨恨天下会做生意的人不成?邪教就是邪教。”
但那男子却不以为意地睥睨道:“大悟之人哪会拘泥于小节?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人不要以一管之见窥度苍茫宇宙,为求大道,暂时的不择手段是必须的,看不开一切虚幻的人是不会懂的。”
“看不开虚幻与执着的人恐怕是你吧,请问你是为什么来?”宁青一旁冷冷接道。
男子勾唇冷笑,削瘦飘逸的身材、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面孔,炯亮的眼睛……在这夜幕底下竟有一种诡异之美,令我心头闪过一丝熟悉之感,“那个香魂!?”我惊叫,与宁青恍然相视,他八成就是那个背后主使者。
“想起来了?把尘香交出来!不然我就算违背尊神不杀修真人的谕令也要把你们一一逼下黄泉。”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颜露哼笑地扬了扬美好的弯眉,美眸里闪着火焰光芒,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如沐浴在火中的玫瑰,令人惊艳。“既然派她出使见不得人的任务就要有任务失败的准备。”
“谁说是我派她?是她,是她自己……”他愤怒地冲颜露咆哮着,“你说什么任务失败?你们、你们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原来她叫尘香?”怪不得她被宁青收入八卦镜时一直念着《武陵春》里的那句“风住尘香花已尽”呢,一句话道出她的身世来历。“就是你对不对?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魂,而是三魂七魄要消散时被人不知用什么法宝强行凝聚在茉莉花上。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你太过分了,利用她不生不死的生命替你做坏事,令她生不如死……哼,她若有心求死不惜违背你的意愿那也是你们逼迫的。”我越说越愤怒,看不到生命尽头的日子,永无止境地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没有自由,谁忍受得了?!
“住口!你懂什么?!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她!她是为了我……”那男子红着眼阴鸷地捕捉住我狂吼,扬飞手上的破鼎向我罩来。“我不跟你多说,就先抓你进去给尘香赔命,今天你们全都要血债血偿。”
“别说笑了,你认为尘香还有血吗?她已经让你给变成一个妖怪了……”
“啊啊啊——”他疯狂地催动着飞鼎,那形如野兽的痛苦神色吓得我噤声不语,不敢再刺激他。他,是真心在意那个尘香的吧?我内中不由一阵感伤,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啊。
那个不起眼的小鼎凌空飞旋着,越转越大,放射出万缕金光,鼎的表面原本磨损严重的纹路在那飞快地旋转中竟幻化出十八个似人似兽的古怪身影,他们晃动着身手,盘旋在鼎沿,狞形狞状地向我抓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令人拒无可拒。
我抵抗着那庞大的力道,看到纳兰白纵身向那男子攻去,一出手竟是两条昂首怒吼的气龙……
这时好像所有的武艺都派不上用场了,我觉得我只要一松懈就会被吸进那个古怪的钟鼎里。
“采灵,我来帮你。”颜露和苏雨诗心急地向我奔来。
“不要过来。”
“不要过去,你们的功力抵挡不了。”我和宁青几乎同时喊道。
难道我就这么束手无策?明明自己功力通玄,为何连一个小小的破鼎也对付不了?!我焦急地又瞧了瞧打斗中的纳兰白,他的功力进步了好多,可是那个人手上的令旗同这个鼎一样古怪得很,不但能招来风刃还偶尔有电光发出,纳兰白打出来的劲道大多被他卸开,一时半会也奈何他不得。
仰头看着那个愈转吸力愈强的钟鼎,它所焕发出来的金芒已经笼罩住了整个鼎身,更映得暗灰的天空一片金黄辉亮……它运转的速度已快得没法子分辨,我一面尽力地抵抗着那股挣脱不得的吸力,一面试着分神感应那辐照而来的金光,惊讶地发现它们这种能量氛子居然是由那个鼎内的某种阵法启动后聚集产生的……它能量的来源竟是天地宇宙!?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能试试,我暗自咬牙,拼了!
我几乎将全部的心神投入刚刚悟出的心法,全力驱动灵诀,我只觉身上乍然一震,迸出银瀑似的灵力光幕,同时发出庞大的引力,整个时空好似被扭转了似的,我可不管什么香臭或有益无益的,只知道尽其所有的把能量氛子全吸了过来,很快地在我身上卷裹成了一个蚕茧似的东西,有点像龙卷风……渐渐的钟鼎所发出的能量体也被吸附了过来……是时候了,我猛然将所有的能量往上空抛掷,飞速地腾身将跌落下来的钟鼎抓在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企图在扭曲的时空中定住身子,瞅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惊愕、骇然、恐惧……
“把玲珑宝鼎还给我!”那男子久久回过神来,惊恐地看着我抓在手中的小破鼎,脸上一片死灰,眼神狂乱、迷茫、不可置信中还有着深深地畏惧。“把宝鼎还我——”
纳兰白不知什么原因盯着自己的双手双愣,被这男子的吼声拉回神,瞧见他向我扑来,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抓,那男子身子周围顿时泛起一圆形光罩,竟活生生把人囚困在空中无法动弹。
“纳兰!?”我惊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也会——咦,有人?
“安若素,你身为广东行教教主,不但未把行教发展壮大,还私盗玲珑宝鼎和五行令旗违背尊神谕令擅自行动,在人间界大动干戈?!你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吗?”
“快快随我们前去跟教主认罪。”
虚空中突然浮现两人,其中一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留着像鳍一样的奇怪发型,截肩长袍,腰上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双手双脚各戴着手环脚环,脚上的环闪着蓝黑色彩光……这、这是上次那个在HG镇袭击我们的修真嘛。另一人无论长相和妆扮都相对要斯文了许多,长眉朗目,黑发如瀑,由头顶向两边左右分垂,发尾处将一绺绺头发用各种宝石卡住,一身白衣长袍,也是赤着脚……若不是他高得离谱的身高及平坦的胸部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男的,我简直就要认为他只是一个长得比较中性的美丽女子了。
“咦?”身穿白衣的人伸手朝浮困在空中的安若素一抓,竟然抓之不动,不禁有些讶异。顿了顿,他掐起灵诀,只见安若素手中的令旗忽地泛地波纹,由内而外地将纳兰白设下的能量罩给破开了一条缝隙,那白衣男子一使劲,安若素立即被他飞抓在手里。“右护教,请你让我杀了他们替尘香报仇。”安若素红着眼向白衣人祈求道。
“两位竟然能逃出天罗仙网,而且功力提升如此迅速实在令人佩服。”嘴里说着佩服,但他声音听来实在阴森,让听的人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我和纳兰白飞快地对视一眼,心知拼斗起来我们并不是他们对手,这不是功力高深的问题,而是经验的问题,我们的打斗经验太少了。“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不用紧张,我第一次出手囚禁你们是出于我大师兄的要求,不会再做第二次违背我师谕令的事,但是若再有发生炸毁东陵堂那样的事那便怪不得我们了。”
“你们嘴上说的好听,私底下还不是烧杀抢掠、男盗女娼样样干!”颜露扬着眉讥讽道。
“那是凡人俗世间的事,与我们修真界的有何干系?”白衣人微微笑道。
苏雨诗蹙着眉:“你的意思是只要不超出凡人俗世这个范围,什么卑鄙手段使出来都没有关系,但是修真人直接插手俗世凡人的事就是不行?”
“对,一界有一界的规矩,虽然不是非得遵守,可一但做得太过份会引来其他修真门派或修真的干涉,这不是我们所愿见的。”
“那以后无上尊教和我们芬芳世界有限公司的冲突还是不可避免喽。”颜露似笑非笑地,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就要凭各自的手段了。”
她娇气傲然地双手环胸,哼了一声。“奉劝你们要在商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