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里买元宵,然后我们去饭店吃饭,又是一大帮人,他们喝酒,我这次是打死也不喝了,省的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我就一直坐在满城旁边,他也没有再劝我喝酒。
吃过了饭,把元宵给饭店老板,让他给我们煮了,一人四五个,大家分着吃。
那是一段被隐藏起来的青春,在一个人山人海的大胡同里,破破烂烂的网吧、饭店和旅社,挤着天南海北的为前程和未来而来的孩子们,这里一定上演了很多青涩的,擦肩而过的故事,那些学艺术的孩子们。
很久以后回忆起来,都不真切。
那天晚上满城喝了挺多酒,但是没有醉,就是脸红红的。我们回到住的旅社,我也不知道那些跟他们一起的人都干什么去了,有几个就是带着妞去宽敞的地方开房,有些考完了回家,有些在网吧。
反正房间里,只有我、婷婷、刘祯和满城。
还是一张大通铺。我们在床上打扑克,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要完成一件事情。婷婷输了,满城让婷婷和刘祯玩亲亲,他们两个就大方地亲亲。我输了,婷婷让我和满城玩亲亲,我就干不下去了。
他们就说话激我啊,我不是那种特别老实的女孩子,就是不伤及什么,硬着头皮很多事情也好意思干的那种。我硬着头皮去跟满城亲亲,满城控制不住,光想笑,我也光想笑,所以怎么都亲亲不下去。
然后满城用手掌在脸前自上而下走了一圈儿,板着脸瞪着眼,“来吧,准备好了。”
我刚靠过去一点点,我们两个又齐齐笑场。最后我们贴了下嘴唇,糊弄过去了。然后满城又输了,他们还要亲亲,满城就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婷婷说:“城哥真会亲,耳朵是女生最敏感的地方。”
我就悄悄地低了低头。婷婷那个大嘴巴,真的什么都敢说,她就当着大家的面,跟刘祯说:“瑶瑶对城哥肯定是有感情了。”
我和满城都不吱声,刘祯会开玩笑,说:“我觉得城哥也挺喜欢她的。”
我的第一次就发生在那天晚上。
我们四个人睡在一张通铺上,我右边是婷婷,左边是满城。婷婷和刘祯抱在一起,他们两个好像偷偷地那什么了,我睡着,并没有多少感觉。
后来是满城先亲了我,他掀开我的被子贴了过来,跟我接吻。
这次我没有拒绝,我是想跟他接吻的,虽然那时候我根本不懂得,接吻到底会让身体有什么样的感觉,我只是想跟他做很亲密很亲密的事情。
事情就那么发展下去了,满城脱了我的裤子,没有整个褪下去,也没多少前戏。我并不懂男女那点事,起码这时候身体是不可能有感觉的,和他做也不是为了身体,我甚至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想要又是什么感觉。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身体里多了一个东西,别人的东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疼,或许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过。
他动,我也没有感觉,脑子里也没有感觉,什么都没有,只知道我不是处女了,我给城哥了。
他并没有动很久,什么射不射的,我都不知道。他站起来,找纸擦自己,那上面沾着红红的血。婷婷和刘祯其实醒着的,刘祯把婷婷的头按进被窝里不准她看,满城擦了擦,打算去厕所洗洗,然后对装睡的婷婷说:“明天帮楠楠收拾收拾。”
【瑶瑶篇】十七岁的时候,我当着老公的面把处女给了别人/暧昧很近,爱情很远 003 两城之隔
我感觉我要悲剧了,是在满城从厕所回来以后,他钻回自己的被窝,这个夜晚没有抱我。我好像一个玩具,被新鲜完了,摆弄过了,就随意地遗弃在一边。
我想试着去贴着他,但犹豫之后打消了这个想法,似乎很多事情,看开和放下在我这里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还能什么都不想地睡着,第二天爬起来看到床单上的血的时候,眼神麻木。
也许我就是贱吧,也许根本就没那么在乎,当然最好找的一个理由,只是一时冲动。我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长长的疤痕,在手腕的侧面,是以前翻墙头的时候摔的,满城曾反握着我的手,认真地看那道疤,问我:“你割过腕?”
我笑着回答:“谁割腕割这地方啊。”
他说:“也是,没什么好想不开的。”
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把我这个姑娘看得很透,知道我没什么想不开的,所以他能大大方方地下手,然后轻飘飘挥一挥衣袖。
那时候艺考已经接近尾声,好多人都离开了。刘祯跟婷婷说,他和城哥商量,等高考结束就一起去重庆玩儿。婷婷让我安心,她说,刘祯是去找自己的,那满城肯定就是来找我的了。
我知道这都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满城离开的早上,有个女生在门口晃了一瞬,仍然是冬天,她穿着带点点的棉裙子,做着微卷的发型,不长,刚到肩的部位,她头上别着很可爱的蝴蝶发夹。那时候已经开始流行做头发了,我最初知道的烫染名词叫“离子烫”。
女生是在等满城的,于是满城走了,带着他的各种工具,也许就是所有的行李。他在门口的时候对我说,“那谁,楠楠,拜拜。”
不带任何留恋之类的感情色彩。
我没有对他说拜拜。撇过脸去,他就关了门。满城没有再回来。也没有人再像他离开的那两天一样,不停地对我说:“城哥马上就回来了。”
我和婷婷坐火车回重庆,婷婷和刘祯理所当然地分手再没有联系。我和婷婷绝交,不为什么,只因为第一天晚上,婷婷为了和萍水相逢的人你侬我侬,把烂醉的我扔给一个男人。
也许没有那天晚上的开端和铺垫,之后就什么都不会有吧。但我也怪不上任何人,那是你情我愿,从我同意满城进入我的身体和生命开始,我们俩之前就没有商讨过关于负责的问题。
我们几个都报过同一所学校,婷婷没有考上,我运气好,没送过礼,还是过关了。
之后哪有时间想多余的事情,就是在疯狂地准备文化课。我爸和我妈还是抓住机会就吵架,是得多吵吵,再不吵就没有机会了。
我录取通知书下来以后,他们离婚了。我妈跟我说:“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姓谢,你叫谢瑶,跟那个姓盛的没有关系了。”
我妈是标准的重庆女人,泼辣彪悍且异常坚强,就算吃了天大的亏,也要摆出一副是自己坑了别人的样子。因为我妈太泼辣了,压迫了我爸很多年,我爸受不了了,就在外面找了个小的,据说是个很温柔的软绵绵的江苏女人。
他们为了我,撑到今天才离婚,其实真的很没必要,这些事儿我可能比他们还想得开。
我就是什么都想得开,骨子里天生带着种冷漠。其实还有一种想得开是因为无知,你不知道这个改变接下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我独自踏上火车,到W市上大学,手里攥着我爸和我妈两边的生活费,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宿舍里还有五个纯纯的小女生,来自天南海北。最初见面,大家就都是很礼貌很客气的。我的表现和常人也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有的时候我会心血来潮地想,我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是处女。
军训结束的那天,集合的时候大家跑得很着急,我把帽子跑掉了,并且没有发现。有个男生一直在后面喊,“同学,你帽子掉了。”我也没有听见。
后来那个男生就追了上来,亲自把帽子还给我。其实我这已经跑出很远一截路了,他这一段追得实在是很不容易。我就多看了他那么两眼,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我没迟到,可惜他迟到了。解散以后,我路过他们训练的场地,看见那男生在罚站。我们重庆女孩是热情大方的,我觉得刚才那句谢谢不大够分量,就打算再过去补他一句谢谢。然后知道,这男生就是因为给我送帽子,迟到了在罚站,于是我打算补两句谢谢。
我们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端庄——同学!
他叫岳明伟,新闻系的男生,极品啊。长的还可以,比较顺眼的那种,不过军训期间,大概也看不出一个人的长相,大家都被晒得黑不溜秋一身乡土气息。
那时候宿舍里开始看台湾偶像剧,学到怪咖这个词,在我们的认知里,文学系新闻系的男生,都是现成的怪咖。
我就跟他聊了几句,知道彼此来自哪门哪派,甚至是那栋宿舍楼。然后实在没什么可聊的,我觉得我这个谢已经道得诚意十足,于是心安理得地走了。
这样就过了十月一,浙江妹子在美白,东北妹子已经开始和男生约会,本地妹子回家诉苦,爱好交际的妹子开始跑社团走动关系。
我没什么兴趣爱好,就跟着浙江妹子在宿舍里美白,就是不出门呗,最多就是矫情兮兮地撑把太阳伞,去食堂买个饭。
于是某天在食堂门口撞见了刘祯。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以为是重庆的同学,因为眼熟,第三眼认真地想他的名字,第四眼的时候,他叫了声:“瑶瑶?”
我就对他笑了笑,说:“你也来啦。”
刘祯算是送礼送进来的,但能送进来也需要一定的实力,比方婷婷家,同样花了钱,可能是钱不到份儿上,她水平又太差,所以还是没考上。
我就和刘祯聊了几句,他也礼貌地问了问婷婷的情况,我坦白而大方地说,我不知道。
我们在一个系,不在一个班,以后见面的机会估计是少不了。
如今的刘祯看上去有些孤独,因为当初身边那些朋友都没有了。我们俩快散伙的时候,我还是认真地问了一句,“满城呢?”
他说:“刚走。”
我就没怎么听明白,愣了一愣,他跟我解释,说满城没考上,他家托关系给他送到了隔壁市的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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