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断了或是位置弄错了,这就完成了。”
其实我说的轻巧,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还是头一次,不过看到刚才的步骤按照爷爷说的做,似乎也没出什么错,我心想只要擦的时候要小心点,别太用劲,只要不把骨头弄断了或是位置弄错了,胆子大点,也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我看了看摆在一旁的骨头,先用香灰蹭了蹭手,这才拿着准备好的粗纸,从脚开始擦起来。
说实话第一次接触这种工作,打心眼里的发憷,看着黑乎乎的骨头,被捧在手里面,有些说不上来的害怕,我哆嗦的蹲在芦苇席上,在母亲的指点下,一块一块的仔细的擦着骨头。
那种黑色的灰皮似乎是粘在了骨头上一样,擦起来并不容易,要不停的来回蹭多下才能擦掉。但是我知道,这种实话前往不能慢,要知道擦骨是不能中途歇气的,必须一气完成。
本来天气不怎么样,冻的有些发抖,但是又不得不坚持下去,我呼了口气,心里有些轻松,终于只剩下最后的头骨了,也许是胜利在望吧,我的速度明显也加快了起来。
用左手托着头骨,右手开始擦拭着。
因为是最后一块,我擦的格外卖力,手里一用力,擦完最后一块,小心翼翼的放入罐子里,我呼了口气,终于大功告成了,我回过头冲着母亲就是咧嘴一笑,说:“等我放进去,咱们把土埋了就算完事了。”
我说完,瞥眼看到母亲的眼光有些奇怪,直愣愣的看着坟坑。
我有些奇怪,顺着母亲的眼光往下看去,不由轻咦一声,我揉了揉眼,在仔细看去,惊讶的发现在棺材地下似乎埋着一个黑色发亮的东西。
母亲嗯了声,嘱咐我,让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爷爷留给我的。
我点头就掉下坑里面,手轻扶着泥土,慢慢的将这奇怪的东西挖了上来,只听见沧浪一声,一下子就从土里面抠出来,我吃惊的举在头顶看了看,最后才发现,这似乎是把剑。
这把剑浑身黑色,剑刃有些卷刃,大小正合适,也就是半米左右,我拿在手里横空劈了下,一阵的破风声传来;我满意的点点头,爬上坑递给母亲看。
母亲不感兴趣,看了眼就该给我,说了句,这应该是你爷爷埋下来的,现在你挖出来,你就留着吧,好歹留给纪念。
见天色以黑,母亲也有些着急起来,我把盛放骨头的罐子放进坑内,拿起铁锨将土掩埋起来。
一路上我不断的怀疑,这把黑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爷爷让我挖开祖坟的原因吗?
但是这把剑又有什么用?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把剑或许会对我有很大的用途。
回到家里,我和母亲稍微收拾了下,我拿着剑就要回房间继续研究,母亲却突然叫住了我,从炕头上拿出一本书,递给我说是爷爷生前留给我的,指名道姓让我看看。
我有些奇怪,顺手接过来,不知道爷爷又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
我问母亲,爷爷还说什么了。
母亲摇摇头,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我嗯了声,拿着书走回房间,仔细的看了看,这本书明显的掉了色,有的地方都已经卷了,看来有不少的年头。
这本笔记的名字是《古今符咒大全》,里面有不少爷爷的笔记,似乎是爷爷早年得到的,在加上爷爷的整理,慢慢的汇成。
内容和名字样,都是些讲究画符的内容。
道家的符咒咒语,就是起源于古时的巫祝。
道家的咒语在东汉时期较为盛行,并且也符有密切的关系,画符时要念咒语,用符时也有咒语,作一切法都有一定的咒语。
咒语成为施法者精诚达意,发自肺腑的声音,才能保证一切法术的奏效,祈祷时,咒语都是一些赞颂神灵,和祈诉如愿之词;治病时,咒语是要求法术显灵百病俱消等辞;修炼时,咒语多为安神,定意澄心,及要求神灵帮助等语。
在笔记上爷爷写着,符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所以不是随便可以乱画的,故有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的说法。
画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有的要掐诀存想神灵随笔而来,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就是在铺纸研墨、运笔等方面都十分考究,其程序之复杂,方法之繁琐,我看着看着不由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我呼了口气,合上笔记,脸上大喜,爷爷留给我的这本笔记应该是他的毕生所学,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学会他的本事,传扬宿土,好接替阴阳门。
我苦笑一声,爷爷还是真看得起我,想到这,我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我学会了笔记上的东西,会不会和丘一阳有的一拼?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母亲埋葬了爷爷,一直在屋里闭门不出,我生怕母亲担心,没和她说笔记上的内容,只是和她说我要好好研究研究爷爷留给我的东西。
整整的半个月,我除了吃喝外,根本就没过屋门,我翻着笔记,一遍遍的看着,我越来越有种感觉,这本笔记非同小可,可以说是融合了古今所有的符咒。
我按照笔记的步骤,小心翼翼的握着毛笔,蘸了下朱砂,在黄纸上慢慢的落下。
别看就像是鬼画符一样,但这上面的线路却蕴含了极大的用处,朱砂至阳之物,是自古以来帝王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重要物品,而黄纸也是大不同,裁成正方形在太阳暴晒之下在经过鸡血浸泡,必然是天下至阳之物,而在经过道家的符咒之后自然可以捉鬼降妖了。
我小心翼翼的握着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
爷爷在笔记上说道家修炼的就是气,所谓气其实和宇宙中的辐射差不多,但气是人体中的东西,只要抓住了气就会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对自身的修炼也有关系,这好比气功,练气功把气集中在一处当做攻击,而道家是把气当成修炼的钥匙。
可惜的是我这半个月,永远抓不住这个钥匙,简单的说我根本就找不到这个钥匙,在每次朱砂笔落下的时候,脑中的符线却好像是戛然而止,无法下笔,这让我很不解,我看了看爷爷的笔记,给出的解释就是我根本不能聚精会神,只要能专心一致,必然会书符下手。
这一天,我起的很早,在院子里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看着鱼白的太阳,耳边不时传来的虫鸣声,我突然脑子里一阵恍惚,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想,不由自主的拿起朱砂笔就仿佛是有人操控一般,我大喜,我这是感受到气的前奏。
符篆有符头,主事神佛,符腹和符脚,符胆组成。
而一般的符篆,符头都是三点,而符头就代表一个人的头颅。
当我手中的符头为三点的时候,我就要念起符的符咒。
我提笔书符,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一笔惊天地,二笔动鬼神,三笔诛邪为道,急急如律令。”
我口中大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看向手中的符,手中传来淡淡的颤色,我忙紧闭双眼,用心感受,似乎可以看到我手中的符上有一丝淡淡的金色溢出,颇具威严气势。
我高兴的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上了,心里大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会画符了。
☆、第十四章 丢魂的建国
我拿着手里的符,嘴里不停的嘿嘿直笑,‘百解邪法符’,没想到我才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会画了,这不得不让高兴的不行。
母亲听到我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我乐的手舞足蹈,似乎很纳闷,就问我,怎么了?
我收起手里的符,嘿嘿笑了笑,也没解释,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敲门声。
我听到这,有些害怕,看了母亲一眼,这个时候,敲门会是谁?
难道又是红卫兵来搜东西了?
母亲明显害怕的打了个哆嗦,我上前安慰了下,心想就算是搜,家里也没什么能搜到的东西了,反正也无所谓。
我这样想着,就上前开了门。
刚打开门,就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影子快速的从外面就冲了进来,也没说话,看到母亲,就要跪下。
我连忙上前,将这个人扶了起来。
我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个人和母亲差不多,不过看着他比母亲还要苍老很多,显然是生活所累。
如此岁数大的人,而且还和比母亲岁数大,无缘无故的受人一拜,终究有些说不过去的。
母亲很满意我的表现,对我点点头,奇怪的就问这人,大叔,你有什么事?
来人似乎很着急,脸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掉,结结巴巴的跟我们说:“我,我来,我来是找朱大师的,俺家的孩子还得要大师救命呢。”
我和母亲听到这,忍不住脸色黯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来找我爷爷来驱邪的,毕竟我爷爷的名声是远近闻名,只是。。。。
我低下头嘶哑说道:“我爷爷已经去了。”
“啥?”
来人一愣,有些害怕自己没听清,在一次得到我的回答后,眼眶里湿润了,喃喃自语:“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啊?”
母亲作为人母,自然理解父母关心孩子的那种心情,母子连心不足为过,母亲也有些不忍,就把来人引到了屋子里,仔细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来人喝了口水,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我来找朱大师是来救命的啊,我们家的那小子,不知道是咋回事,昨天夜里突然就像疯了一样,两眼通红,嘴里老是说胡话,还留口水呢,怎么叫他就是没反应啊。”
我心里一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的儿子应该是丢了魂所以才显得痴呆。
母亲见多识广,似乎也想到了这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问道:“老哥,你领你儿子去看医生了吗?”
来人说:“看了。”
说着有些愁眉苦展,接着说:“看了好几个医生呢,都没有办法,俺们家老婆子说这是中邪了,让俺来请朱大师呢。”
母亲嗯了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完,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胜利,你怎么看?”
我心里一叹,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的眼睛,看来她早就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在钻研爷爷留给我的笔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现在看来来人如此可怜,自然让我想想办法了。
我想了想,觉得母亲既然知道了,也就不能再继续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