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加快?”石若康倒是想加快,他现在越来越常见到鬼怪了,扭秧歌的妇女里头就夹杂着几只凑热闹的隐身小妖怪,看上去有点萌,所以他还坚持得住。
“若康怎么不来找本家帮忙或者多问些相关的知识?”说这话的是今天穿得有几分教导主任气场的三姑。
“因为大堂姐说很多事不方便网上聊……”石若康想起当初问过一次,大堂姐婉拒了,他就没打算过问第二遍。一路走来,他知道可以找石家本家求助,但每次遇到什么事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却是身边的蓝大爷,渐渐地就把石家那边忘掉了。
“可以打电话。”
“我以为是你们不希望我问太多,要我独立完成这个任务。”石若康没怨恨什么,就算有不忿,那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情绪。
三姑对六姑婆说:“若兮就是太大咧咧了,怎么把电话号码之类的东西给忘了告诉弟弟?”
六姑婆叹气,“也是我们这边太慌乱,传话人死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就算我求助了,你们也未必敢立刻派人来吧,问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石若康其实挺理解他们,毕竟要从一整个家族的角度来考虑。
九叔公兀自对石若康和蓝士道:“既然有人暗示你们太慢,看来日后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紧。”
石若康自然是应承的,他却也很想知道,新鬼锁化为人形后,到底藏到了哪里,到底要他们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现身,为什么一定要等他现身,而不是由石家人主动去找他呢?
回到出租房,长辈们歇息去了,他们的意思是未来几天都不会常出门了,顶多到楼下走一走就回来,让石若康做自己的事去。
到了晚上,三姐弟妹大包小包地回来,也是这个意思,让石若康和蓝士过平时的日子就像,他们住在这里有族里公费,不用他们操心,只要等到鬼锁出现,他们自然就会回去了。
亲友团都这么说,石若康倒是想客气也没处使力气。这算哪门子串门和联络感情?
石若康自顾自地上了楼,蓝士倒是捕捉到石若兮的一个眼神:你留下。
“留老夫下来做什么?”
石若兮忽然伸手在蓝士胸肌上抹了一把,赶在他发怒前沉色道:“小石子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
蓝士还真是要动怒的,但这一句话也成功卡住了他的七寸命脉,“为何!”
“还记得六姑婆之前说的那个与鬼锁更换有关的孩子命火低身体弱的规律吗?就是这个规律,其实,鬼锁更替交换的前后几代都会出现很多体质虚弱的孩子,谁都不知道哪个孩子会被挑中,这个规律也只有石家本家关键的人才有权利知道,老天爷默许我们这极小一部分人知道这点规律以便我们能及时暗中保护这些孩子。根据鬼锁更换成功后留下来的有限记录来看,命定的锁匠都是从这些体质虚弱的孩子里选出的,没被选中的孩子长大会恢复健康,而被选中的孩子二十五岁后的记录全是空白,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个锁匠二十五岁以后的记录。”她喘了一口气,蓝士的威压太强,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蓝士道:“你们有锁匠记录?”
石若兮连忙回答:“除了锁与钥匙的下落和更换鬼锁的方法,其它记录都有。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是定论,二十五岁后的记录留白可能只是先人的某些习俗,我们这一代没有传话人所以不能确定。我对大人您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有心理准备,你是离小石子最近的人,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信任和依赖。”
“老夫知道了。”
61石家亲戚团(3)
蓝士恍若遭了一记当头棒喝清醒过来。他几步并作一步奔回家;直奔小阳台;把正在晾衣服的石若康扛起带回房间;刺啦一下撕开了他的T恤上衣。
石若康在痒痒肉被摸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干什么!”
“老夫要你!”
“哈?!”喂!前两天不还冷战来着,我现在情绪还挺消沉的啊你脑子哪里不对了!
“衣服;脱掉!”蓝士麻利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石若康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一只怪兽要挣脱束缚。
“卧槽!您受什么刺激了!放手!哈、哈哈哈……”再度被袭中痒痒肉;石若康怒且狂笑着——精分了啊!
笑得连连呛到;面红耳赤脖子粗;蓝士这才停下了手;却仍旧喘着粗气。
石若康干脆把烂掉的衣服扯下来扔到床脚,一边顺着气一边问:“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什么回事!”
“老夫不再犹豫;你是老夫的夫人,哪怕到了阴间地府,老夫也要阎罗王把你生死簿剔除,当一回上天入地的孙行者。”蓝士以沉稳的语气说着非常不沉稳的未来构图。
石若康彻底僵化,愣了很久很久,久得蓝士几乎要控制不住时,他忽然倒在床上大笑,笑得从未有过的二。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废话少说,行动最实际!”石若康单手扣住蓝士脖子,斗胆一次把人放倒在自己身下。
蓝士眉毛一挑,顺手再刺啦一下,把石若康裤子也撕掉,然后成功收到石若康的咆哮:“你个败家货速来受死!”
……
蓝士一直以为,所谓鱼水之欢,定是温声软语绮丽曼妙的,但经过这一遭,他发现,鱼水也可以折腾得几近鱼死网破,拆天撼地。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赤条条地走进厨房,忽然心血来潮想做饭。然后,钻研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放下菜刀肉刀,拿起手机拨通了外卖电话。
外卖小哥秉持着高效率优质服务的宗旨,以其最快速度来到这一家,看到门牌号,心里隐约浮现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和熟悉感。
门锁啪嗒一响,铁门大开,东方版大卫雕塑活生生出现,拿过他手里的袋子,塞给他三张一百,关上了门。
外卖小哥傻眼了好久,猛地哆嗦着跑下楼,紧紧攥着三百块钱:这不就是上次那家小费比餐费多好几倍的傻子家吗!老子这次认准门牌号了绝对不会再来送啊啊啊……
蓝士把食物拎到房间,再装了一杯清水进去,扶起石若康,杯沿对着嘴倒进去。
石若康难得没有遵照生物钟准时起床,他呜哇鬼叫了一晚,还蹦跶过头摔了两次下床,现在全身都极度酸痛,嗓子也干哑。正觉着渴得要烧嗓子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液体徐徐进入了他的唇间和……鼻孔。
喷!石若康整个弹起,外加口鼻喷水,再次重演呛得快死的一幕。转头一看,一赤身肌肉型男端着透明玻璃杯,背着光线,颇有几分高端平面模特的洋气之感。
“蓝大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踢了我吗?”他呛得实在狼狈,抓起被子擦擦脸,然后果断送到洗衣桶里。
再回房间,他给自己和蓝大爷都找了套衣服,一起进浴室洗了个澡,才换上。(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浴室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当然是……没有的。石若康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行动也算自如,前一晚蓝大爷发挥了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道理将伤害减到了最低,但还是有些操劳了,所以他其实有点强撑着。有见及此,蓝士自然不会乱动手,在这方面他倒是挺有眼力和自制力。
出来之后,蓝士把吃的又搬了出来,看到熟悉的袋子上的商标,石若康问:“你给了多少钱?”
“三百。”
“……算有进步。”他忍着对几十块钱的心痛与怜惜,开吃。正要开始扒饭,蓝大爷突然轻扯着他的头发抬起了他的脸,并且逼近,眼神深不可测。
石若康默默地拖来另一把凳子,拍了拍,“蓝大哥,请坐下,吃饭啦,小的伺候你。”
蓝士坐下,却用手拍拍石若康的屁股,石若康忙喊干什么,他干脆又站起来,把人捞起,背后的手往凳子上一过,一块柔软舒适的坐垫便稳当当地出现在了石若康的屁股底下。
好了,两人终于开始吃饭了。
吃饱饭,石若康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就像他现在的好心情。
为了保持这份好心情,他决定留在家一天,哪儿都不去。
心情真好……才怪。闹哄哄地过了一晚,现在他的理智才回笼。
昨晚怎么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不过好像也没太大关系……反正少不了几块肉,对象也是对的人。
可是,磨蹭了那么久,突然跳跃到滚被子好像真的太缺乏过渡了,之前他还挺排斥来着,那么这算不算神跳跃?应该算吧,虽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怎么偏偏就是昨晚?亲戚团刚来没两天,还带来了相师说的天降异象的消息,既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亲戚们,又没有谁来求助……两头不着岸的感觉太纠结了。在这种时候那啥,似乎有不合时宜的嫌疑。
“想什么。”蓝士凑上耳边问道。
石若康推开,“没想什么,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跟你做了的事,要不要通知家长?”
“……”
“卧槽糟了!”石若康跳起起,“做了会不会影响鬼锁和钥匙?!我可是锁匠啊!锁匠是不是要戒色戒肉之类的?!”
蓝士顿时也被问怔住了,“这一层……老夫倒是没来得及细细思索。”
“还思索神马!赶紧下楼问人去!”石若康抽起四角裤跑进房间,换了一身比较好出门的衣服,沓着拖鞋冲到二楼,站在三个连号的房间门前不知道找谁好。临阵才知尴尬。
蓝士换上了运动服,来到他身边,指了指三姑和六姑婆的房门。
石若康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三姑把他们迎了进去。
“六姑婆呢?”
“跟你九叔公去晨运,老人家起早了。”三姑道,“怎么了?你脸好像有点红,哪里不舒服?”
“三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别说出去?”
“我要先看是什么问题。”三姑没那么好说话,石若康真觉得她就是学校老师,尤其是班主任老师。
于是再扭捏下去就拖拉了,他一狠心,干脆地说了出来也问了出来。
三姑傻眼了,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蓝士,拉过石若康道:“你这孩子糊涂啊,怎么跟神族那、那个?!还是男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