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疯掉。”濮云飞为沙通辩解。
李戴克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从辛那提的角度去思考认为沙通的做法不只是错那么简单,杀辛那提和他们是事实,犯罪的本质已经存在,他无法原谅。沙通逃过法制的制裁,却逃不出良心的处罚,他有今天纯属罪有应得。事情已经过去,再争论还有什么意义。李戴克调转话题:“云飞,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尽管吩咐。”
李戴克把最近发生的事和之后的计划跟濮云飞说了遍,然后把暗道的位置告诉他,最后跟他说:“云飞,因为你与我交好,斯托里虽然不会怀疑你,但也不会像以前那么信任你,你万事要小心,不暴露王很重要,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更重要。”
“云飞明白。”濮云飞无须多说,他知道具体该怎么实施:“最近几日我跟随斯托里身边辅助他,就不在你眼前出现。”
“嗯!我和雷贝克会想办法从两头牵住斯托里的视线,到时候他手忙脚乱,必然会叫你帮忙,你想个办法抽身去王那里,把他知道的一切问清楚告诉我。”
濮云飞点点头退出,去斯托里那边报到。李戴克继续夜夜辛那提屋中,为濮云飞博取斯托里的信任打掩护。辛那提的气还没消,他以为李戴克会道歉,没想到对方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对他不闻不问。更让辛那提来气的是,李戴克当他透明,每晚在他房中趟下就睡,睡醒就走,即便是一起喂神兽,也是一前一后互不搭理。李戴克的行为伤透了他的心,辛那提没法主动和好,赌气地不去理睬李戴克。李戴克忙着自己的事情,顾不得辛那提,幸好在别人眼里以为他们只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因此就没怀疑其中有何不妥。
雷贝克船长的图样出来,这是一个大工程,需要无数的工匠和船夫,技术难度也相当高,是这个星球地球人行走过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做过的项目,斯托里很重视,他联合各大富商募集资金,采集木料,从其他国家招募人力,共同打造这一创世巨舟。斯托里出钱出力不单只是为了见证奇迹,他要学习天神的技术,把别人的知识拷贝过来,为己所用。日后只要有了这些技术,他不怕盐国的海上力量不强大。
雷贝克船长知道斯托里没那么单纯,他缺少物资,斯托里缺少技术,两边互为所用,也就不必计较那么多,只要巨船能打造成功,雷贝克船长愿不遗余力地把知识传授给当地的人民,希望他们能利用学到的东西带领人类朝着有利于发展的方向进步。
雷贝克船长那边进行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艾莫自然不会放过有利的机会,他的侍卫躲过斯托里的手下频频与李戴克接触,李戴克以不易插手他国事项为由拒绝了几次,倒不是他不想把握此次机会,而是斯托里和濮云飞总有一人不在宫中,影响他计划的开展,李戴克在等待时机。
艾莫不肯放弃,继续不断派人来游说。艾莫的侍卫频繁出现在李戴克庭院周围,终被斯托里的人注目,他们怪异的行为传到斯托里耳里,警觉的他正和一群学者在研究雷贝克船长的设计图,听到消息后,他立即带着濮云飞和几个亲信回宫。
斯托里的人马还没到山下,一直监视着的马克立即带着几只夜莺回宫盘旋,李戴克收到暗号,知道斯托里和濮云飞不时将至,觉得时机成熟,立即装作想通的样子主动去找艾莫。
艾莫见李戴克到来欣喜若狂,他热情地将李戴克请进院子,让侍卫关上院门。
话题还是延续上次的话题,艾莫又额外收集了一些不利于斯托里的材料,无非就是盯上十年前先王死的那件事。当年的巫医、侍女和有关人等都被他控制起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斯托里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李戴克不能听他的片面之词,有一点他非常不解,问艾莫:“王就住在你隔壁的院子里,你为什么由着他被斯托里大人软禁,而不过问?”
“我的院子在王的隔壁,是先王安排。但斯托里在软禁新王之前有新王的手谕,说是自愿呆在屋中不愿出来,一切政务由斯托里大公全权代理。”艾莫说的时候很气愤。
‘这又是怎么回事?当年王还不到十岁,是被诱骗?还是被强迫?’李戴克疑惑,艾莫的话给了他新的线索:“你当时就没怀疑?”
“怎么可能不怀疑,但王在屋中再也没有出来过。我又如何证实斯托里在说谎。”
李戴克想起那条密道问:“你就没想过用别的方法进入王的卧室?”
“想是想过,斯托里的人盯的紧,我们的人数量没他们多,不敢、也不能有所作为。”
‘看来密道之事艾莫并不知情,是莉迪亚私下拜托堂兄所为,这个莉迪亚也不简单,她的身后又是谁在支持?’第三股力量出现,李戴克饶有兴趣地托着头,事件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虽然不能救出幼主,但不能辜负了先王对我的信任。”艾莫悲愤地捏着拳头:“我有照看王的权利,给幼主送食物和衣物虽然强硬地安插了斯托里的人,我的侍卫有查看的义务,就算不能亲身呆在幼主的近侧,就算被斯托里当成眼中钉,我都要誓死保护好新王的安全。”
艾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李戴克正想安慰他几句,院子的门被“哐嘡”一声踹开,斯托里带着大队侍卫赶到。李戴克惊讶地看着进来的一群侍卫心想‘这斯托里太霸道,无论艾莫怎样不对,他好歹是王宫里的总管,在外面你的官职大,在宫里除了王,对下就是他,你凭什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见整个王宫已经不属于王,万事真的斯托里可以说了算。’
“放肆!我说过好好敲门,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粗鲁?”斯托里装模作样地训斥着侍卫,没有他的指示谁敢踹艾莫的门?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敲了!艾莫大人不开门。我们心一急做出了不妥当的行为,还望艾莫大人恕罪。”侍卫镇定的回答,像事先预习过。
“就算不开就可以踹门吗?”斯托里严厉的批评,转而又对艾莫道:“艾莫大人!大白天关着门干什么?搞得我的侍卫都误会,还以为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艾莫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怒道:“见不得人的是你吧?大老远的急着从海边赶回来是为了什么?”艾莫讽刺地看着斯托里:“不会是担心害人的勾当被发现吧?”
“救人的事做过不少,害人的事还真没做过。”斯托里根本不理会艾莫的暗喻:“艾莫大人如果不疑神疑鬼,尽心尽力地辅助我治理国家,斯托里在此会感激不尽。”
“辅助你?你真当自己是王吗?”艾莫仰头向天,坚定的回答:“艾莫此生只效忠于盐国国王,至死不渝。谁敢危害王,那么就是艾莫的敌人。”
“好了!好了!两位大人都不要吵!”看他们两个又没完没了地吵些没有具体结果的事情,李戴克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原来天神大人在,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斯托里换上歉疚的面容,陪着笑迎过来。
‘哼!你不是知道我在才闯进来的吗?’李戴克心中冷笑,没有说穿,客套道:“艾莫大人只是请我过来喝杯茶。斯托里大人,你这样气势汹汹地为那般?”
“怎么会?是艾莫大人对我有偏见造成的误会。”斯托里跟刚才比起来像换了个人,态度温和谦卑。
“那你带那么多侍卫又是怎么回事?”
“艾莫大人的院子紧连着王住的地方,他突然大门紧闭,我的侍卫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不敢怠慢快速来报,我害怕宫中有变故,立即带人返回,查看情况。而艾莫大人说什么都不肯开门引起了这边的误会。当然也怪我不够仔细,王的事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莽撞的事情,对此我深表歉意。”斯托里不好意思地对艾莫欠欠身子。
“你别跟我装好人。……”艾莫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哎!”李戴克制止:“艾莫大人莫动怒,大家都是为了王,没必要争吵。”艾莫看在李戴克的面子强压下怒火,他气哼哼地闭嘴将头扭向别处。李戴克又装作犹豫的样子问斯托里:“那个……!斯托里大人!恕我冒昧地问一下,艾莫大人为什么不能见王?”
李戴克的问题很尖锐,艾莫顿时来了神气,眼睛直逼着斯托里。斯托里为难地道:“是王不想见艾莫,与我无关。我也许多年没见到王,我的侍卫只负责送食物和衣物,他的侍卫负责检验,我认可艾莫大人这种做法就是为了不引起误会,没想到艾莫大人心胸狭隘,网费了我一番苦心。”
艾莫欲辩解,再次被李戴克制止:“为什么会见不到王?他不用处理政事吗?”
“王登位的时候交给我一张手谕,说是政务全权让我代理,而后就没了信息。我去隔壁的院子找了王几次,他闭门不开不说,连话都不与我答,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当是王还小闹脾气,等他长大些就会好。没想到从此没了音讯,我若想知道王的事,也只能从他的贴身侍女莉迪亚和埃米口中得知。”
“莉迪亚和埃米是谁带到王身边?”李戴克明知故问。
“人是我找来。”斯托里接上话题:“但这两人是王钦点。王说如果不是这两个侍女,其他人一概不许进他的屋子。我无奈只得请来这两个女子做王的贴身侍女。”
“钦点?”李戴克颇为诧异:“这两人什么来头?”
“莉迪亚是王后贴身侍女的女儿。埃米是之前伺候先王饮食的侍女的女儿。”
“你对这两人怎么看?”李戴克问斯托里。
“这两孩子不错,对王尽心尽力,话也不多。她们的母亲有好好教导她们。”斯托里对莉迪亚和埃米非常满意。
“嗯!既然人是王亲自找来,那么此事就与斯托里大人无关。”李戴克转向艾莫:“两位大人共为同僚,应该团结互助才是,不要被一个小小的误会伤了感情。如今误会解开,我希望两位大人能抛开前嫌,友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