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走的最后一步棋,就是投胎进我杨门。”
杨仁又指了指沈昭明,说:“我这逆徒,品行虽然不好,却也不敢做出忤逆师门的事来,正是因为他曾通过明妃古墓获知线索,进入寒风古寺地宫,最终在欲望的驱使下,成为了你的奴隶,这才算计师门。他师兄的死,就是因为被他算计。我早看出他不对劲,才将他逐出师门。其实杨大破阳宅养阴术时,曾问过我,我看出其中苗头,心想既然你已经算准了我杨门,不管怎样总是能得逞的,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就按你的意思来让你借我杨门风水脉重生。否则你想想,你爷爷杨二先生虽算不上风水师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到底也是杨门嫡传风水师,怎会糊涂到将他父亲葬在那种地方?”
我听的冷汗乱冒,道:“这么说,我还是个坏人了?”
杨仁道:“对,老夫也算长寿之人了,这百年来,还从未见过比你更狠毒,野心更可怕的人物。”巨尤尤巴。
我想想觉得好笑,说:“沈昭明是我不同戴天的仇人,你现在说他跟我是一伙儿的,甚至他变坏就是受了我的指示?你当我弱智呢?”
沈昭明吓的面如土色,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杨仁的表示似乎让他很意外。
杨仁道:“你也不想想,我乃一代风水鬼师,能纵横三界,沈昭明他是什么东西,我还能供他驱使?我让他复活的目的,是因为你。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这个年份在天干地支上都是奇字的拼合,据说奇字拼合的日子,都会生大事。而这一日,在阴间便是鬼门大开之日,阴间鬼门大开迎接八方孤魂野鬼。再者,昆仑山乃天下风水龙脉之祖,而川西贡嘎山乃是龙尾,昆仑山龙水龙携风雷之势延绵而来,收于贡嘎山脉,而长江一带则是掐头去尾,昆仑山脉水脉蓬勃发展之处。你在长江沿线的寒风古寺修造地宫,济城造明妃古墓,安陆造大明显陵,这三处位置别的风水师看不出来问题,可难逃风水鬼师的眼睛。这天下龙脉,说简单就跟人体脉搏一样,讲求的是山水通气,气淤则易生诟病,你拿捏的此三处位置,便是天下风水的三处咽喉。这数百年来,受你造墓易风水走势影响,天下风水淤集不通,所以大事不断,你便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川中蜀地,自古以来风调雨顺,是天府之国,你将这畸形的风水脉气导入龙尾,便导致贡嘎山龙气淤积,成了风水上的祸地。气只能疏导,淤积不通乃是顽疾,你早知此道理,算准了今日奇字拼合日,借鬼门大开之际,用万鬼倒灌阴间,以完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杨仁侃侃而谈,听的我瞠目结舌,他这一番说法,不是在说大明嘉靖皇帝吗,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这老儿难道是死了太久,这一下子活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出问题了?
沈昭明脸色惨变,道:“师父,您老人家说他——他是嘉靖皇帝?”
杨仁冷冷的笑着,说:“沈昭明你一向自负聪明,一生机关算尽,却仍旧没逃出嘉靖帝的手掌心,这也算是报应吧。”
我脑子里极其混乱,杨仁的一番话看似荒谬不经,可道理都摆在那里,沈昭明的反应也在侧面论证了他话的真实性。我心里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岂不是说早在几百年前,我自己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现在的人生轨迹,我只是在跟自己下一盘可怕的棋局÷龙哥在一边非常崇拜的看着我,说:“兄弟,你真是嘉靖皇帝?你可别蒙我,我有个皇帝兄弟,出去装逼再没人敢欺负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连佟教授和郭警官看我的眼神也非常奇怪,只有李半仙儿依旧是那么慈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却并没有说话。我从他的这种动作里,似乎看出他的安慰,我心里毛毛的,却很难再说出话来。
佟教授道:“晓天,你别太激动,咱们还是凭事实说话,用证据说话吧。”
我点点头,突然整个地宫剧烈的晃动起来,轰隆隆的巨响在诺大的山洞传要很远,我们猝不及防,全跌倒在地上。只有沈昭明和杨仁闲庭信步一般伫立着,我爬起来,却见地下皇城宫殿屋顶上掉下来许多红瓦残砖。
龙哥拍拍屁股,道:“怎么回事呢?地震了?”
杨仁说:“嘉靖,你的罪孽滔天,你的阴谋正在一步步推进,你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你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就别想再关上了。”
我依旧茫然,却不知道在川中,一场摧枯拉朽的灾难正在降临,贡嘎山续集数百年的脉气凝聚成形,在天时地利的作用下,瞬间迸发,整个蜀中大地,天府之国都被这幕邪气笼罩,一时之间尸横遍野。
这时,整个地下皇城里,迷茫着一股浓烈的红色雾气,那雾气看起来像血一样浓郁,看着非常吓人。
番外 4
我当时都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场高人无数,有风水鬼师杨仁、风水大师沈昭明、李半仙儿之流,他们个个技艺高超能穿梭阴阳,通宵世间奇理。可见这在地下皇城里弥漫出来的红气,却也吓得脸上变色,我特别奇怪,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
沈昭明问杨仁说:“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杨仁撵着胡子,沉吟道:“这世间的一切,总是有定数的,今天如果能阻止这场浩劫,就是我们的功德,阻止不了,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昭明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杨仁瞟了他一眼,冷笑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在你眼里天下苍生跟你没关系,你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可惜你机关算尽走到这一步也由不得你了。”
沈昭明眼里精光一闪。却又很快暗了下去,杨仁无奈的摇头,也没再说话。
我问杨仁说:“这红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跟毒物似的挺吓人的,不会连你风水鬼师都不知道这东西吧?”
杨仁说:“这红气是一种信号。一种特殊的信号,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见……”
我不解,念叨着“特殊的人是指谁?”我问龙哥:“你能看见红气没,像血一样红的烟雾……”
龙哥茫然的摇头:“莫名其妙啊,我只感觉到地震了,这里乌起码黑的,哪儿来的烟雾。你出幻觉了?”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佟教授、郭警官、老曾等一众人都摇头,就连李半仙儿都直摆头,我更奇怪了,说:“难道说只有我一个人能瞧见这红烟,难道我真幻视了不成?”
杨仁说:“错,在场能看见的人不止是你,还有我……这红雾只有风水鬼师能看见,而且还是有我们这种遭遇的风水鬼师才能看见。”
我更奇怪了,追问杨仁说:“为什么?”
杨仁叹了口气,说:“一来是咱们风水鬼师练出来的眼睛;二来,也是因为咱们都在幽冥地府昏睡了百年的光阴。咱这眼睛不止能贯穿阴阳,还能通阴阳,看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听杨仁说话真恨不能掐死他,他都说半天了,愣是不知道这老小子在说啥,永远的说话说一半,真是气死人。我憋了一肚子火气,追问下去,说:“那这红雾出现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杨祖师您老跟我说道说道吧……”
杨仁做了个不敢的动作,说:“这红雾,就是鬼门大开的意思,阴间鬼神和阳间术士都喜欢猜真正的鬼门,可没人知道真正的鬼门藏在哪儿。阴间鬼神来阳间也要闭着眼睛,阳间生鬼去阴间要蒙上眼睛,都不知道这道门究竟藏在哪儿,我老朽这百年来也一直好奇鬼门究竟藏在何处,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就在嘉靖皇帝修建的这地宫之中。”他斤向才。
在场众人全吓了一大跳,鬼门这个词谁都不陌生,鬼门就在我们眼前更令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沈昭明的眼神也说明,他也没想到这可怕的事,恐怕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出吧。
沈昭明加重语气问杨仁说:“师父,您老没开玩笑吧,这鬼地方真是隔开阴阳间的鬼门?”
杨仁说:“咱们在这鬼门里面,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杨仁带着我们一帮人走出大殿,就看到大殿外已经被红雾团团笼罩看着十分磕碜人,好在我们的手电筒光线强,能穿透红雾看到几十米外的距离。龙哥等一众人在雾气里云雾缭绕的,活像才出炉的妖怪。
龙哥指着烟雾深处一座大门的方向,说:“快看……雾气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看到没有……”
我顺着龙哥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茫茫雾海,运气蒸腾的深处好像人头攒动,黑压压的有一大片,可把我吓坏了。这地宫里就我们这帮人,哪儿还有别的人,而且看这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之多,看起来又古怪又吓人,我心里顿时毛毛的。
我又想起杨仁的话,说这地宫乃是阴间鬼门,那么多黑影难道是地狱出来的恶鬼不成?
如果他说的没错,那我是不是又得面对另外一个问题,我杨晓天就是五百多年前的嘉靖皇帝转世?
想想就觉得荒谬,我大摇其头,觉得杨仁虽然厉害,能起死回生,可就算风水鬼师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局限性,一个有局限性的人哪儿句句话都能是铁打的事实,肯定有谬误的地方,我认为他说错了。
杨仁说:“这烟雾乃是红尘之气,红尘是最考验人的地方,藏的是恩怨情仇,人尸骨虽寒,却红尘难了,鬼魂带着红尘之气去阴间容易生是非,也难安心投胎。所以这阴阳相隔的鬼门外,弥漫着被挡在俗世里的红尘之气,活着的恩怨情仇都留在外面,鬼魂在阴间才能消停。”
龙哥插嘴说“那怎样才能透过红尘之气看清楚鬼门,这地宫里的事儿全靠你老头儿一张嘴皮子说,没真见到鬼魂,我怎么能信?”
杨仁笑笑,突然在虚空中用手指画了几画,像是在画符,我看他动作之凌厉,十分吓人,果然是风水鬼师,一张符举手投足就能搞定。杨仁画好了,手里就真多了张黄符,他撵在眼前,张嘴冲符吹了口气,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