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冰冰地说到:“我数三声,放开你的爪子。否则,它会断掉。一……”
也许是我突然的转变让这些混混们蒙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鸡冠头为首的几个人似乎不敢相信我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敢这么对他们说话。脸上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和他们一样,我也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二,三……”
三字刚刚出口,我猛然右手贴着肋骨探出,半空中骤然翻转,掌心向下,变成爪形。然后狠狠地抓住了这光头的肩胛骨,同时左手横向移动而来,一把抓住了他抓着我衣领的手。
双手同时用力一抓,只听到咔嚓一声。
这光头的肩胛骨和手腕骨头同时都被我给捏碎了!
他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这声音惊天动地,简直鬼哭狼嚎。死死盯着自己几乎扭曲变形的手,不敢相信地后退。差点儿还撞到那傅二狗身上了。
不要觉得我下手太狠太残忍。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是一个十六岁的普通少年,被这样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给围了起来,讹诈上千元,甚至还会遭遇毒打和更恐怖的事情。就会知道,会多么悲惨了,我给这下家伙的惩罚,也算不上残忍了。
当然,或许我的行为也跟我从小的生活和成长环境有关。从小在冥纸店里长大,和鬼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对,身边也是一群怪人;青春期的时候又跟着龙哥这奇葩,所以或许在我的血液里,真的有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当然,这漠视是针对我认为的坏人的。
“妈的你敢动我们,用刀捅这狗日的!”
鸡冠头毫不犹豫地操起手中的匕首朝着肩膀刺了过来。我肩膀微微往下一沉,就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再骤然往上一撞。便直撞得他的手高高扬起,同时我瞬间一下跳了起来,快如闪电。
第三章 结伴而行
我跳到空中,五指张开在他手背上一扇,鸡冠头吃痛松开了手,我另一只手便接住了匕首,然后居高临下地朝着他肩膀就是一刀差了下去。
锋利的匕首整个没入了肌肉之中。
啊啊啊!!!
这鸡冠头也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捂着肩膀往后退缩。
我感觉到后脑勺有呼呼响的风,身子一弓脑袋一低,整个人顺势就往后一退。双肘一沉,同时击中了这两人的腹部。双脚再朝着他们双脚一踩,我就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咔嚓脚趾骨碎裂的声音。
又是惨叫声响起,两个家伙倒地不起,痛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只在几个呼吸的时间,我便瞬间打到了周围的四个小混混。实在不能说是我厉害,只能说他们也太弱了。几乎没有一丁点儿的搏击能力,像样的反抗都没有一点儿。可惜他们是罪不至死,而且毕竟要遵守法律,否则的话……
我站在那里,感受到四周乘客震惊的目光,也不说话。却没想到那名为傅二狗的小偷最先朝着我跑过来,用一种满脸都散发着光亮,眼睛里都冒着星星一般的神情崇拜地看着我:“老大,老大你实在太厉害了!这身手,简直就跟故事里的大侠一样了。老大你收我做小弟吧,今后就跟你混了。”
“先把钱和火车票还给我?”我朝着他伸出了手。
“哦哦。小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老大你真乃神人也,怎么会觉察不到车票和钱被偷呢?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您对我的考验。那我合格么?我怎么样?”这傅二狗一边忙不迭地把火车票和钱塞到我手里,一边喋喋不休。
我一阵无语。
“让一下让一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列车上不准打架斗殴。否则处于拘留!哟呵连刀都用上了?全部铐起来!”
此时此刻,姗姗来迟的警务长带着几个乘警看着有人已经受伤倒地了,便非常麻利地把受伤的人铐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他又打量了我和傅二狗几眼:“两个毛头小子,是你们打伤了他们几个?跟我去警务室走一趟。”
或许是看我们年纪不大,他没有用手铐铐我们,只是让乘警带着我们去了警务室。
他刚坐下想要装逼,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立刻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来。
那是一个证件,是我临走之前从龙哥那儿偷来的。一个没有署名,没有照片,只有一个标记的烫金封面证件。标记是一柄拂尘,旁边是几颗五角星。宗教事务所的特殊任务执行证件,据说权力很大。
果然,体制内的人对于某些特权证件都是有所了解的。他看到这个证件的一瞬间,立刻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猛然一个立正,对我敬礼:“首长好!”
他这一番举动,把我旁边的那傅二狗差点儿都给吓尿了。
我故意板起脸来,努力做出所谓“首长”的样子来:“嗯,知道就好。不过我要警告你,这次是有重大的国家绝密任务要执行。关于你在这列火车上见过我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知道。最后能够想办法删去我的乘车记录。”
警务长不断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您说的话都可以办到。”
我很随意地坐下来:“那好,你先尽量把我在这车上的痕迹和信息抹除吧。你这办公室我先征用了,车到北京之前我就坐这儿,至于你自己……”
“嗯嗯,首长好好休息,我去其他地方转转。有事儿就叫我,或者直接叫列车长也行。”这警务长点头哈腰地退出去了。显然他很了解我从龙哥那儿偷拿的这个证件代表的含义,所以才如此的阿谀和惧怕。
等那警务长一出去,这傅二狗便又睁着一双星星眼跑了过来:“老大,你真是神威盖世啊!我就说啊,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看到你凝神窗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我就知道您老不是凡人……”
停停停!这家伙还越说越离谱了。
我让他停下来别满嘴跑火车了:“我看你是看我面善好欺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子弟,是很好宰的肥羊吧?”
他连连摇头说哪里敢哪里敢。
几番交谈下来,我发现这傅二狗还挺有意思的。不但见多识广,而且说话风趣幽默,把我给逗得哈哈大笑。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他也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虽然是一个专门在火车上偷窃的三只手,但似乎心地还不坏。从来没有偷过真正的穷人,有时候还会接济一下,故意偷偷在穷人口袋里放钱。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手偷盗之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少年神偷”了。在这方面,他绝对非常有天赋。
“如果能闯荡上海的时候身边有个伴儿,也是不错的事情呢。而且把他带在身边,也相当于是让一个失足的少年迷途知返,少了一个小偷。”我心中暗暗想到,最终便决定,让他跟着我好了。
这把他高兴地接连在这办公室里来了好几个空翻。
于是,在接下来去往上海的漫长旅途,有了傅二狗这么一个活宝在身边,也就不觉得那么单调了。一路欢声笑语,我俩就到了传说之中的中国经济最发达也是最大的国际都市,被称为东方魔都的上海!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道士,和一个十四岁的小偷,就这么下了火车,踏上了大上海的土地!
从上海火车站出来,四周都是扛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来来回回,显出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外面却灯火辉煌,没有一点夜晚的样子。
傅二狗仰着头转来转去,好奇地四处打量着:“我早就听人说,上海是一座不夜城。啥玩意儿都有,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的确是比哈尔滨要繁华很多。而且据说上海真正繁华的地方是什么滩来着……对,外滩!那才叫一个华丽,十里洋场……”
我被这家伙的喋喋不休搞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你一个小偷还憧憬什么十里洋场啊?现在咱俩要干的事情是先要找一个落脚和住的地方。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当小弟也得做点事儿不是?我故作高深。
实际上,是因为我完全不懂啊!从来没独自出过门,怎么找地方住,需要些啥手续我一概不知。只能故作高深,让小弟去跑腿了。
傅二狗点头应承一声,转身就准备去街边儿站着的那些拉客(拉住旅馆的可人别想多了)的人走去。我一把拉住他,塞了一张钱在他手里:“拿着!是不是又打算顺手去偷?我警告你,如果再让知道一次你偷窃,那你就别跟着我了。我还会亲自送你去警察局。”
他忙不迭的点头,然后露出古灵精怪的讨好微笑,转身跑了。没多长时间,便带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回来了。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大哥,这大姐说她那儿有住宿。我问了几个人,就数她那儿最便宜,我给你省钱了。”
我点点头,便让那胖胖的中年妇女带路。她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在一条小巷子里的一栋破旧的筒子楼前面停了下来。
“这地方也太破烂了一点儿吧?哪里能住人啊!”
我还没说话,傅二狗倒是先着急了。他是父母双亡没人养的小偷自然不在乎这些,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一个富家子弟,不能忍受这样的环境。我耸耸肩说没事儿二狗,就这里好了,懒得再找。
第四章 空床之下,易生鬼物
我是懒得再找,而且说实话,从小到大各种稀奇古怪的经历让我觉得住什么地方其实并不重要,能有个地方睡觉好了。无论如何,总比我之前独自一人在原始森林里面走了两天的好吧?
二狗看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便跟那肥胖的中年妇女房东说好了价钱,先住一个星期。毕竟我们初来乍到,还是需要先有个事情来大概地熟悉和了解一下上海这座城市。
房东带着我们上楼,这楼梯间极其的阴暗,灯泡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更换过了,瓦数极低。昏黄的灯光把墙壁四周都照射得模模糊糊的,我们的影子映射在脏兮兮的墙壁上被拉长,影子好像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