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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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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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光阴气能要人命,阳气也一样。其实说白了,人的身体讲究的是‘平衡’二字,甭管啥玩意儿,吃多了都能出问题。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想让我拿这些鬼练手!照他的说法,这些鬼都是游魂野鬼,没啥威胁性,用来当‘靶子’很不错。一开始我还不答应,觉得这么做太扯淡了,人家没招你没惹你的,凭啥那人家当沙袋?可是卞老头却问我,找那些有攻击性的怨灵,要是我学艺不精,被怨灵给反杀了怎么办?
  一听到这个问题,我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卞老头的建议。反正他们都死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损失。
  一切都说通了,就在我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卞老头却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跟着他走。穿过几条胡同,没一会儿,我俩就出现在一个破房子前。这房子窗户都没了,瓦也缺斤少两,就这,门上居然还挂着锁,也不知道管啥用。
  我正纳闷卞老头又要搞什么花样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我愣了半天,不可置信道:“这是你家?”
  卞老头挠了挠屁股:“咋?入不了你的法眼?”
  出于‘礼貌’,我摆了摆手:“这倒不是,问题是,咱们要是在这住的话,晚上非被蚊子吃了不可。”
  卞老头轻哼一声:“亏你还是个出马仙,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听说出马仙怕蚊子。”
  出马仙与大自然生灵两者联系紧密,换言之,出马仙便是大自然的代言人。有能耐的出马仙,别说是蚊子,就连猛虎见了都得绕道走。可问题就出在这,我除了会‘请仙上身’之外,其他的屁都不会,当初连我们村长家的歪嘴狗,见了我都想给我一口。
  左思右想,实在觉得不妥,我提议找个旅馆住,结果卞老头点头如捣蒜。
  “这感情好。”说着话,他就把钥匙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钥匙直发楞:“几个意思?”
  “你住我家,我去住旅馆,钱你付。”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师傅’的份儿上,我早大嘴巴子抽他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见我不答应,卞老头阴阳怪气的说我想学本事又不想付出努力,干脆回家种田算了。用他的话说,住他家也算是对我的一种磨练。虽然以卞老头历来的行事作风来看,这话的可信度极低,但犹豫了片刻后,我还是咬牙答应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卞老头带我进屋,里面的情况还不如鬼城的烂尾房,除了一张破床之外,和床底下白乎乎的布口袋之外,啥也没有。
  我扫了一眼那布口袋,问道:“里面装的啥?”
  卞老头诡异一笑,弯腰把布口袋拖出来,解开口让我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三魂去了七魄,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具女性死尸!
  这尸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身上的肉没有腐烂,而是完全风干了。头发掉的只剩几根,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像是晒干的桂圆一样,黄里透着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据他说,这女尸是他费了好大劲,托人从西藏那边运来的干尸。用处很大,一来是镇宅,二来是转运,毕竟他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想的最多的事儿就是逃脱‘法律的制裁’。除此之外,他还用这干尸解闷。
  我就纳了闷了,这玩意儿又不是充气娃娃,怎么解闷?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到了晚上我就知道了。
  临走之前,他死皮赖脸又跟我要了五百块钱。不过这次倒不是空手套白狼,走了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羊皮卷轴,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但我敢肯定,那是出马仙的咒术!
  别看这家伙平常经常损人不利己,缺德事儿干尽,但这一次却让我很欣慰。毕竟他是茅山派,我是出马仙,给我出马仙咒术,说明他并没有把张大爷一脚踢开的意思。就凭这一点,那五百块钱我给的都不冤。
  不过,我问他这咒术是干嘛用的,他却不告诉我,说是让我自己摸索。
  这还真难住我了,我从上午研究到下午,再从下午研究到傍晚,别说是这咒术干嘛使得,就连那些字我都没记全。我请教甄甫玉,她知道,但却不告诉我,说是告诉我非但帮不了我,反而会耽误我。
  因为一窍不通,再加上天色渐晚,我也没了学习的欲望,索性躺在床上休息。结果没一会儿,我就想起床底下还有‘一位’,身上立刻爬满鸡皮疙瘩,吓得我赶紧跳下床,跑出破屋。
  我宁可睡大街,也绝不跟她睡一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夜幕完全降临,渐渐,困意陇上心头。不知不觉,我就倚在门板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冷不丁被一阵歌声吵醒,这声音似乎是从身后的破屋里传出来的。可是我转身往后看,里面却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第78章 夜半歌声

  我还以为是这几天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所以也没多想。
  因为一直倚在门板上睡,腰受不了,我就索性躺在地上,拿门槛当枕头。继续睡。可没过多久歌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要比上一次更清楚。这次我没有动,而是睁开眼睛静静倾听,虽然曲调婉转悠扬,但歌词却听不懂,应该是少数民族的语言。
  一想到这,我就本能联想到床底下那位。
  虽说我见过不少邪物,可是大半夜的死尸突然开口唱歌,还是惊得我头皮发麻。我想让甄甫玉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可是一连吆喝了她好几遍,她都没回应。四处扫视,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正纳闷甄甫玉去哪了的档口,我身后的房门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呀’声,竟然自己轻飘飘的打开了。
  这可把我吓坏了,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猛地坐起。他见爪弟。
  顺着门框看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隐隐约约能看到堂屋正中央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我稳了稳心神,试探性的小声呼唤了一嗓子:“甫玉,是你吗?”
  那黑影没任何反应,我立刻意识到不妙,赶紧后退两步。而就在这时,扰我清梦的歌声突然响起。我敢肯定。这歌声绝对是屋内黑影发出来的!
  虽然气氛相当诡异,但它除了唱歌之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渐渐地,我胆子大了起来,一点点靠近。等走到门前时,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那黑影扭头跑进里屋,似乎胆子比我还小。
  我心里一阵惭愧,自己竟然被这种‘胆小鬼’吓得露宿街头了大半夜,也太给出马仙掉价了。为了扳回面子,我迈步走了进去。直奔里屋,发现那黑影就坐在床上,两只手扶着床面,低着头,像是含羞带怯的大姑娘。
  为了看清楚她的样子,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吧嗒’一下点燃,当微弱的火苗腾起,照亮里屋的刹那。我发现坐在眼前的竟然是个美妙的藏族少女。乌黑的秀发上满是珠饰。小麦色的肌肤充满健康的色泽,或许她的五官不如甄甫玉那般精致,亦不如甄静云那般耀眼,但放在市面上,也绝对是能引起回头率那种姿色。
  与此同时,我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枚一块钱的硬币,原以为是一直都有,只是白天的时候没注意。可是没一会儿,我就发现窗框上停着几只乌鸦,每只乌鸦嘴里都叼着一枚硬币,将硬币扔到床上就离开,等再回来的时候,嘴里又叼着硬币,像是来送钱的。
  我恍然大悟,这少女不是一般的灵体,而是‘啼昂’。
  啼昂是藏族对‘小鬼’的一种称呼,和很多人养的小鬼很相似,却又有一定的差别。普通的小鬼,只会帮主人改运。而啼昂则会帮主人做很多事,运气好,家里会很快富裕起来,运气差,则会遭到啼昂的迫害。而且它的脾气很古怪,有的嫉妒心强,有的淘气,也有的心怀邪念,像极了‘小孩’。通常家里有小孩的人,一般都不会养啼昂,因为啼昂会想方设法把主人的孩子给弄死,证明自己才是这家里最重要的。
  我隐隐感觉,卞老头让我睡在他家,很有可能和这个‘啼昂’有关。我想要跟她沟通,可是语言却是个障碍,偏偏这个时候甄甫玉又不知道去哪了。正犯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咒术皮卷,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有用。但上面的符篆根本就认不得,没辙,我只能暂时不去管她,在门口熬到天亮,然后跑到图书馆去查阅蒙古文字。
  我师父张玉修虽然是汉人,但出马仙的源头却是蒙古的萨满教,所以流传下来的咒术,也都是蒙古文字。
  我查找了大量相关文献,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卞老头给我的咒术,其实是‘通灵术’。
  此通灵非彼通灵,在常规印象中,通灵就是请仙上身,能看到鬼。但事实上,通灵是一门很玄奥的本事,也是出马仙的精髓。通灵有三等,一等辨识、二等交谈、三等支配。天地万物,皆在通灵之列。我现在只不过是通灵术的入门级罢了,只能看见,却没办法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
  按照音译,我花了一整天时间才把咒术背熟,但是像这种咒术,没有人指点,光凭自学是很难入会贯通的。为此,我跑了一趟旅馆,希望卞老头给我指点迷津,结果旅馆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告诉我,昨晚卞老头压根就没去。
  顺着小旅馆往回走,路过一个酒吧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的一阵叫骂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两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骂骂咧咧。
  “NMD,赶紧打电话让你家里人送钱,否则我卸你一条胳膊!”
  “老不死的,瞎了你的狗眼,到这吃白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俩年轻人脚边躺着一个老头,蓬头垢面,鼻梁骨可能被打折了,溅了一脸血,正趴在地上哼唧。我仔细一瞧,居然是卞老头!
  上去一问才知道,合着这老家伙昨晚从我这拿了五百块钱,调头就跑到酒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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