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你经常中午偷溜出去,还是我和几位院领导不在的时候。你一走,监控就拍不到阮文郝的活动情况,还经常看他往后门那里跑,你这算盘算的很好啊,钱医生。”
钱航看着主任的冷笑笑不出,他就知道早晚有东窗事发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么快。
“主任,我的行为确实不妥当,但没错。”钱航把腰板一挺豁出去了,“与第一次带阮文郝出去相比,他已经不那么怕人,也喜欢和更多的人交谈,思路比以前清晰,我觉得我的办法不是一点用没有。”
主任点着头,一副好啊敢顶嘴的表情,“你说的有理,但你把他治好了?他不照样天天扯枕头,天天说那些胡话,你倒说说他哪正常了?”
“心正常了,没以前糊涂的时候多。”钱航回答时没底气,只要没痊愈,阮文郝永远是病人,主任永远有借口反驳他。
“你挖出他的心看过?”主任咬着牙瞪人,“我一直当钱医生是有建树的高材生,看在你是初犯也想从轻发落,但你这丝毫没有反省,看来我要不重罚你就不知道错在哪。”
“别罚他!”阮文郝听明白他们的话了,冲到桌前和主任解释,“我求他带我出去的,我的错,罚我吧,关禁闭也行。”
“你胡说什么。”
钱航捂上阮文郝的嘴,又被拼命三郎附身了不成。
“行啊,我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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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或许有点小虐,大概。。。。。。。。。。。。。。。。。。。。。。。。
☆、第33病
“主任,疯子话别信,他又犯病了。”
钱航捂着阮文郝不让他说话,如果把阮文郝关禁闭对他的病不好。
“疯子说的出这种话?”主任的脸更黑了,“先记一次大过,其他处分等我和院领导商定后再做决定。至于阮文郝,关十天禁闭。”
“别!”钱航抢在阮文郝说话前开口,“给他出谋划策的是我,带他出去的也是我,他只是想出去,所以我是主犯,没必要罚他。”
阮文郝拨开钱航的手,“我认罚,但别罚螳螂。还有小花也出去过,他也是犯人。”
“你有必要在这时候供出方烝吗?”钱航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主任不知道小花是谁,但绝对知道方烝。
主任黑心的笑了,“原来362号方烝也参与了。钱医生,三天后我们会告诉你具体惩罚,你现在可以回家等通知了。”
钱航还想辩解,听到这话顿时蔫了,一去不回也可能。他身上又带着一次大过,恐怕没有哪家医院敢要他这个新人,他这一生算是完了吧?
“不行!”阮文郝隔着桌子抓主任,主任仓惶起身躲开,“不能让他走,你不就是因为他带病人出去吗!我出院,我现在出院总可以了吧,他就不算违规了吧!”
“你胡说什么!”钱航拉过阮文郝,他的病还没好怎么能出院。
主任收拾下被吓住的心情,“出院?你在威胁谁,就算你现在申请出院也掩盖不了钱医生带病人出去的事实。”
钱航很没骨气的点头,“他在开玩笑,不会出院。我这就回去,还请主任让向医生监管他,这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但我觉得向医生是最合适的人。”
向吉呈在医院里并不拔尖,但做事认真踏实,这也是钱航推荐他的原因。
主任没出声,算是答应了。钱航放心了,转身往外走也没敢看阮文郝。阮文郝不舍地追上去想留住钱航,一边追一边叫钱航,主任马上叫来两个护士抓住阮文郝。
“放开,别让螳螂走!”
“大魔王你这地中海,我恨你!”
“螳螂别走,螳螂,钱航!”
钱航听着身后的喊声不敢回头,一旦回头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打走抓着阮文郝的护士,阮文郝恐怕无法在这里接受治疗,也就不能早日和他母亲团聚。
“钱航——”
阮文郝声嘶力竭大喊,伸出的手想抓住钱航的背影,一根注射器扎在他手上,他的意识模糊起来,连渐渐走远的背影也无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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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大门打开,敷面膜的钱雪看着一脸怒气进门的钱航,正要问钱航出什么事了,他直奔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不再出来。她知道坏事了,这个月零花泡汤。
“哥,你没事吧?”
钱雪撕下面膜后到钱航房门前问,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跟他开玩笑。她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回复开门,里面上锁了。
钱雪以为钱航在房内自杀就急了,咣咣凿两下房门,凿到第三下门开了。早上还精神奕奕的钱航,现在已经成了泄气的皮球。
“怎么了,是不是阮文郝出事了?”钱雪看自己亲哥这样也担心,这明显就是受刺激即将发疯的征兆。
“他没事,我有事,我要转行了。”
“啊?”
“你哥我要失业了。”
钱雪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谁敢让她银行倒闭就跟谁急,“怎么回事,你跟妹子我说,我帮你出口气!”
钱航摆手懒得说,不知道想到什么往厨房走,到厨房一眼看到灶台旁的白酒,直奔白酒过去。钱雪跟着他呢,见他过去的方向是刀架,扑过去抱住他。
“哥,你别想不开,没了工作咱在找!”
“谁要死了,我喝点酒不行?”
钱航甩开钱雪,拿起白酒拧开瓶盖就喝,没几秒一瓶白酒干进去了,连个渣都没有。
“哥,暴饮不好,你说过。”因为钱航的专业是保健,所以在食物营养和生活习惯上很有研究,对身体不好的绝对不碰,生活作息也非常有规律,比很多老人还懂养生。
钱航一屁股坐在地上,拿酒瓶的手松开,酒瓶往前滚了几圈,“偶尔一次没事,反正这几天也闲着。”
说到闲着,钱航想起阮文郝来,掏出裤兜的手机给向吉呈打电话。几秒后电话接通,向吉呈自然不会以为他打电话是要请他喝酒,知道他要问阮文郝,就说了他走后阮文郝的情况。
阮文郝又犯病了,醒来后又吵又闹,房内的东西又被收走,可他就是嚷着「还我螳螂」。主任没办法将他关进禁闭室,可他进去后还在吵闹,嗓子都喊哑了也不停。
钱航听着向吉呈的话心如刀绞,阮文郝已经很久没犯病了,最近的情绪也很稳定,这么闹下去只会重蹈覆辙。
“钱医生,你向主任低头吧。”向吉呈小声在电话里说,怕钱航听到,可不说又不行。
“现在不是低头的问题。”
主任办公室内的情景历历在目,就算他低头,主任面子上也过不去,谁叫阮文郝说出那些让主任下不来台的话。主任在医院工作好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处理过,如果他在这时候放过阮文郝,以后怎么在医院立足。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冷静下来。”向吉呈着急,他每次去看方烝的情况都会路过阮文郝的病房,也看的出阮文郝的病情在逐渐好转,可这么一闹转沟里去了,本来两月就能好的病,现在变成未知数。
“你现在在哪,能去探视阮文郝吗?”
“在办公室,你想跟他通话?”
“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等会儿。”
钱航能听到电话那边呼呼的风声,向吉呈一定在往禁闭室跑。大约一分钟后,手机里传来喊声,不清楚,总之很吵。又过了几秒喊声清楚了,是阮文郝,他正喊螳螂。向吉呈和看守禁闭室的护士说话,还好主任只是关了阮文郝禁闭没禁止人探望,所以向吉呈经过护士同意被带到阮文郝的禁闭室前。
“螳螂呢,我要螳螂,把螳螂还我!”
阮文郝见向吉呈过来大喊,手从窄小的铁窗伸出,手掌卡住差点拿不出来。
向吉呈指着手机,“还记得这是什么吗,可以通话的手机。”
阮文郝盯着手机没说话,向吉呈多次强调手机可以通话,然后才将手机递过去。阮文郝接过手机盯着手机看,通话显示十四分钟,通话人叫钱航。向吉呈做出一个接打电话的手势,示意阮文郝接听,他小心翼翼把手机贴近耳朵,并发出声音。
“阮文郝,听的到我说话吗?”钱航在电话里问。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钱航哭笑不得,该说阮文郝病重不记得他了,还是阮文郝病不重还记得自己名字。
“我是螳螂,你要找的螳螂。”
“放屁,螳螂才没有这么小,你们糊弄我!”
“螳螂能给你洗内裤,陪你折纸鹤,还能帮你晾被,生气了还会打你屁股。”钱航说着这些话心里十分难受,阮文郝的精神受到严重刺激,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只知道还他螳螂。
阮文郝哽咽了,哑着嗓子问:“你真是螳螂?”
“当然,你忘了是我带你去见母亲的,你母亲十分想你,还会天天给你打电话和你聊天。”
“嗯,对。。。呜呜呜。。。。。。螳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能变回来吗?”
“可能。。。”回不去了吧。
阮文郝擦擦眼泪,“我又被关禁闭了,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出去。”
“我想办法,你乖乖的别闹。”
“嗯。”
“我挂电话了,你老实的待在禁闭室。”
通话结束,向吉呈向阮文郝伸手要手机,阮文郝却把手机紧紧攥在怀里不给。向吉呈差点哭了,他不会拿手机当螳螂,然后不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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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会双更吧。。。。。。。。。。。。。。。。。
☆、第34病
阮湘雯得到院方的消息火速赶到医院,因为禁闭室不让外人进,所以她没能见到阮文郝,只能到院方那里了解情况。主任接待了阮湘雯,并向她说明情况。阮湘雯担心阮文郝死活都要看儿子,主任以病人情绪不稳为由拒绝,她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要给哪个市委书记打电话,主任一听脸都绿了,赶紧让人把阮文郝带过来。
阮文郝已经没有之前的活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