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话:
趁着收拾回家行李的空档把文发上来~~
哈哈,阿上终于放假了,打滚~~~
下个月同样的,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十章 坦白
钟凡保持着正坐的姿势,生怕醉酒倚靠在他肩膀上的聂瑾舒会歪了身子掉在地上,夜里的风招呼在他身上把暖意通通扫出体外,而上司已经进入睡眠状态。
轻拍对方的脸颊,钟凡绝不想整晚都在这里吃西北风:“醒醒,醒醒!喂,这样睡下去铁定感冒!快点醒醒!”这家伙还老实不客气,不回家就拿他当被褥了。
“嗝……”打了酒嗝儿,聂瑾舒调整了姿势,倒头又往钟凡的肩窝捶去。拍的不起效,钟凡干脆抓住对方的双臂使劲摇:“醒醒!不高兴你就说,一团软泥似的在这里自己闹别扭,你是有反社会人格还是性格缺陷呀!”再纵容聂瑾舒也得有个谱儿。
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令醉醺醺的聂瑾舒天旋地转,模糊的视线更是摇摆不清,捏起眉头,双手胡乱地搭在钟凡身上,声音飘忽:“别……别别别……别晃了。”这晃动好像连脑内的血液也在波涛翻涌。
头晕脑胀的感觉撑开了聂瑾舒的意识,他终于睁开双眼,神志清醒了不少:“不回家,找我,干嘛?”今天才注意到临近清明节还有母亲忌日了,心情便更加恶劣,孩子气地有了全世界都跟他作对的感觉,泄气地出来买醉。
明白自己孩子气的性格有多恶劣,多别扭,却是像本能一般,怎么改也改不了。
“找你,是担心你,对不起,昨天对你说那些话别放在心上。”随口就说出道歉的话语,钟凡有点后悔了,只希望聂瑾舒别怀疑他道歉的心情,绝不是想敷衍了事。
斜眼瞅瞅钟凡,聂瑾舒道:“你来找我,我就明白了。不过,你是应该知道了点事情了吧?”低下头,不想让钟凡看见自己不只因为酒醉还是不好意思而发红的脸。
“到底还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吧?”聂瑾舒捏紧了拳头,钟凡继续道:“有一部分是因为知道了点事情,主要的还是我想见到你,这样算是对你坦白了吧?”瞥了一眼上司,钟凡也摸不准上司有怎么样的心思。
沉默了一会儿,聂瑾舒抬头娓娓道来:“我妈很讨厌同性恋,甚至是害怕。我和我一个挺好的哥儿们在高三的时候发生了关系,当然,只是出于好奇和发泄的原因,说得难听一点儿,炮友,从一开始的互相手淫到后来的性交,纯粹是发泄欲望,而且发现男人和男人可以做,也就试了。”今天就让他放肆一会儿吧!
他苦笑,继续道:“毛头小子的时候,欲望这种东西有了导火线就一发不可收拾,况且男生与女生相比较,我更喜欢男生,我和他是食髓知味……哼,可是,被我妈发现了。离异独自一人抚养我的母亲是十分强势的,本以为她会又打又骂,结果,她只是冷眼看着我,刮了我一个嘴巴,从此她便不曾给我好脸色,话也不想跟我说,三番四次想跟她说清楚,也不过是给她掌刮我的机会。就像两个敌对的陌生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直到她去世,我也无法再让她快乐,哪怕喊我的名字……也没有……办法……”双眼又泛红,泪珠潸然而下,但是脸上却没有悲伤的神情。
“我们的关系弄得那么僵,也间接影响到了我的学业,我和我那个哥儿们并没有因此断交,但是我们再也不会碰触性这种事情了。后来,我的高考考得极差,只能读专科,知道自己让她更加失望,我努力地完成了三年的课程后考上了本科插班生,可是,当我把录取通知书放在她面前,也只是换来一句,同性恋不会是我儿子。她一生人都孤苦无依,唯有我这么一个亲人,值得信任,值得让她付出一切的儿子,到头来还是做了她无法接受的事情,这就等于放弃了她,放弃了我们之间的亲情,去喜欢男人……她曾这么对我哭喊过,那是她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她认定的事情无法改变,所以她决绝地,放弃了我。”把这一切告诉钟凡也没关系,即使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愿意告诉钟凡,或者,这是倾诉。
“我再也不敢去想也不会找一个能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了,母亲认为我舍弃了她,到去世的时候必定也是恨我吧!所以,我也该尝到独自一人的滋味,一辈子地……”干巴巴的生活,冷清的家,这才是他应得的。
钟凡猛烈地打断聂瑾舒的叙述:“自我惩罚,这就是你的答案?你的承诺,就是你对你自己的强加的枷锁?无法让你的母亲重获亲情,孤独地去世,所以你也惩罚自认为无用的自己,让自己一辈子都像母亲那样无法获得幸福,孤独到老?!别找你妈做借口,自己的那关过不去而已吧?”
“我……”聂瑾舒瞪大双眼却想不到怎么回应钟凡,难道他不应该这样么?母亲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己放浪的结果,最根本的是自己性向的问题。
从兜里抽出面纸,钟凡仔细地给聂瑾舒擦去泪痕:“我不相信她会是这么狠心的人,她会这么讨厌你,是因为担心你。”钟凡不知道这是不是聂瑾舒的母亲的用意,但他很肯定聂瑾舒的母亲绝对不是可以割舍亲生儿子的人。
但愿天生就喜欢难为自己的家伙能把他的话听进去吧!
作家的话:
= =狗血是必须的,请自带避雷针~TAT
这个月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十一章 倒贴给你就行啦
长叹一声,锺凡道:“如果你妈真的恨你大可以丢下你一个,到外面生活,可她没这麽做。她一直都没有过上快乐生活,千辛万苦独自一人都要把你养大
,她很重视你,视你为她的支柱,她希望你可以带给她幸福,可你做了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她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想到日後自己的孩子可能会遭人歧视,
无法建立属於自己的家庭,走上一条她认为畸形的路,她会不生气,对你不冷淡麽?可她没有离开你,即使认为你背弃了她,放弃了她和你的亲情去走上这条
路,她依然还会在你身边看著你,就算有多麽的不快乐。你开这家出版社也是为了你妈开心吧?”聂瑾舒看著锺凡,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红著鼻子啜泣著,
眼泪净是在打转。
他点头道:“没有父亲的赡养费,就算我妈的收入有六千多块钱也算不上十分宽裕,我们只好寄住在外婆家中。她总希望我把书读好,将来可以自主创业
,赚取一笔买房的钱,只属於她和儿子的屋子。我不怎麽喜欢从商,受她影响比较喜爱书籍,所以就选择开出版社,眼看出版社渐入佳境,有能力一尝她多年
的心愿,她却连我的名字也不愿意叫了,直到最後也没有……”每天回到家里,都不会看到母亲的身影,只有漆黑的大厅,他们就像各不相干的合租客,母亲
更是讨厌他接近自己。
头一歪,又倚在锺凡肩上,舒展双眉,缓缓地闭上通红的双眼,聂瑾舒不想再去思考已逝的母亲是否顾念他这个儿子,事实就在眼前,确实是他让母亲孤
独地离开了。
夜已深,从街灯传来的光线照亮了呼出的白雾,阴沈的天骤然变冷。
锺凡伸出长臂搂住他,手掌轻轻地拍著,他不禁笑了:“你这是哄小孩儿麽?”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可以不需要倾诉,以为自己可以不需要别人的关
心,以为自己可以不渴求感情,到头来,他聂瑾舒才是最最毫不犹豫发泄感情的家夥。
“知道自己小孩儿脾气已经很不错了!”大概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口吧?锺凡不认为有追问的必要。
“哼!”手抹上黏黏的脸,用力地拭去泪痕,原本已泛红的双颊更是通红,聂瑾舒重整旗鼓,绝不示弱。
原本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迅速地来到後脑勺,锺凡低头吻去,另一只手把对方圈在怀里。
放肆地吮吻聂瑾舒的唇瓣,仿佛与对方亲吻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灵活的舌头突入口腔之中,弄得聂瑾舒方寸大乱却只能乖乖接受。
“嗯……”舌头躲避著锺凡的纠缠,可深入口腔的舔吻只会令它更痒,制止的言语也被堵回肚子,呼吸的节奏被扰乱。
体温在攀升,聂瑾舒不明白,两人的体温都差不多,为什麽口腔里的感觉会如此不同,舌头不自主地去回应对方的纠缠,吻也不自主地在加深。
恋恋不舍地离开对方的双唇,意犹未尽的锺凡又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亲,惹得聂瑾舒擦著嘴嚷道:“脑子冻坏了?!要安慰别人也不要随便吻别人呀!”
锺凡翘起双腿,玩味地盯著聂瑾舒:“老板不是也很热情麽?原来您也知道我要安慰您呀!”食指点著唇,他笑道:“看来这很有效呀!怎麽样,比看的
更加激烈吧?亲身体验远比干看著舒服多了。”说罢,笑得更欢,聂瑾舒又羞又恼的样子让他的戏弄心膨胀。
刚才的愁云惨雾被抛诸脑後,聂瑾舒吼道:“既然那麽厉害,滚回家去拍片子,马赛克也省了!少东亲自上阵,肯定卖个满堂红,老子不介意重复买一堆
拿来当地毯用的。”
锺凡收紧缠上对方腰上的双手,聂瑾舒紧贴著锺凡的胸膛,耳边传来低沈的话语:“已经恢复元气了麽?看来今晚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呀!”舌头划过失去
围巾遮掩的脖子,痒痒的,凉凉的,下一秒锺凡咧嘴咬去。
又热又疼,聂瑾舒慌了:“主角是你,我可没说过要跟你做对手戏!”他只想做观众。
他伸手猛力地推开黏在脖子上的头,结果扣住腰部的手越发用力,锺凡抽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腕:“其实老板也很喜欢我,对吧?不承认也没关系,就
让我粘著你吧!”
抱起还在挣扎的聂瑾舒,锺凡边走进公寓边问:“老板,钥匙呢?别闹啦,钥匙呢……”
聂瑾舒不知道这是对方在占他便宜呢,还是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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