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远方背对着门,压低声音轻吼,“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你就跟我回房。”凯抓住远方的手腕,作势要拖走。
“不行!”远方皱眉,脚步定在地上一动不动,挣扎着想抽回手,“我要等安茜醒,我还有话要问她。”
说着,远方脸上露出些恼火的神情,“你这样,小心坏了计划!”
“去他的计划!”凯的眼里要燃出火来,远方居然为了别人拒绝自己?
远方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凯,我这是为了你啊。”
一句话,凯胸口的怒气顿时焉了不少,但还没有到完全消失的地步。凯松开远方的手,换成捏住他的下颚,自己俯身凑近,“奥米利家的事有我来解决。”
远方脸色瞬间不好看,“你这是要把我排除在外?”
凯叹气,“我只是不想你有危险。”
“有没有危险不是你说了算的。”远方哼了一声,别开头甩掉凯的手,“没解决斯塔之前,不止是我,连海和白都有危险,我要是当缩头乌龟,我就不是远方。”
凯的拳头紧了紧,刚刚才偃旗息鼓的怒火又回来了,“你们三个都乖乖待在屋里不就行了吗!”
远方一愣,确实,如果他们三个都待在屋里,其他事凯自然会自己解决,其实没有自己也不是不行的,凯身为奥米利家族的老大,还有冯和歌德在身边,现在又多了雷纳德和艾利欧……
其实根本用不着自己逞能。还是说,自己根本是想要证明自己而已?
何苦这么坚持……
凯见远方的头低了下去,沉默了半天不说话,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知道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正想开口安慰一番,远方却突然扭头就走,一边道,“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回香港去。”
凯一愣,一把抓住远方,“不行!”
远方抬头,面无表情,“为什么不行?那是我的家。”
“有严若霄在!”
“那又怎样?”远方扳开凯的手,“我们家的事,也有我们自己来解决。”
凯的脸一黑,狂涌的怒火带着这几日提心吊胆的担心汹涌而至,远方还没回神,就已经被男人呯的一下按在了墙面上,后背被撞的发痛,远方抬头,脸上也有了怒色。
“你干什……唔!”
暴风雨般的吻激烈的落下,逼迫着远方仰头迎合,凯的舌灵活的撬开远方的唇,攻城略池,纠缠远方的舌尖激烈的索取,像狂暴的君主,带着不能拒绝的狠戾,远方的闷哼全部被堵在喉咙里,感觉到凯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腰身,将自己完全压进对方的怀中。
激烈的纠缠持续了将近一分钟,远方差点窒息,凯才终于肯放开他。远方急促的喘息着,抬眼,就看见一张狠戾的面孔,陌生又熟悉,带着嗜血的光。
这才是真正的凯的模样么?奥米利家族的首领真正的本性,只是之前都被压抑住了而已。
“你是属于我的!”凯哑着声音,盯着远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居然让远方的双腿都差点发起抖来,“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说完,粗暴的拉过远方的手臂,直接朝楼上走去,将人带回了房里。
楼梯的拐角处,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幕,其实也可以说是巧合撞上了这一幕的两人,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远方……会不会出事啊?”白皱起眉头,看凯刚才的样子,好像气的不轻?
远海也有些担心,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去砸凯的房门的念头,“算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吧。”
“别说解决这两个字。”白抖了抖,刚才那两人就是你一句“自己解决”我一句“自己解决”结果变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远海翻了个白眼,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叩了叩,才道,“凯是担心远方,我能理解,远方……其实明明也是在担心凯的,他如果不把心里话说出来,凯也不会明白。所以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吧。”
说完,转身朝另一边自己的卧房走去。白当然是赶紧跟上。
安茜躺在床上半响无语,从刚才就听到门外有激烈的争吵声,她几次想开门出去,却又找不到何时的机会,而现在她也不用出去了。沉默的看着天花板,苍白的脸上显出疲惫来。
能配上远方这样的人的,果然还是只有凯才行。能够放他自由,也能够束缚他,远方自己可能并不清楚,但旁观者清。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安茜又要昏昏欲睡了,门上却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安茜?你醒了吗?”是歌德的声音。
安茜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把刚才的那些感伤都收了起来,“醒了,你进来吧。”
歌德闻言,推门进屋,电动轮椅平稳的到了安茜的床边,安茜侧头看他,露出一个浅笑。
歌德脸上也带着笑容,心里却微微震愣,几日不见,这个单纯的少女仿佛一下长大了好多,让人忍不住唏嘘。
“你还好么?”歌德看着她,“远方带你回来的,听说你晕倒在他们学校。”
“恩。”安茜点头,“我是去找他的……只是……自己没能控制住身体。”
“别这样说。”歌德露出一个让任何人都能放下戒备的笑容,“你是太虚弱了,所以才会晕倒。”
说着,顿了顿,歌德看了看她,“我可以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如果不是如今的情况不允许他们悠悠闲闲的,他是想让安茜再修养几天的,看她眉眼里的疲惫,让歌德心里不忍。
安茜看着歌德担心的面孔,心里微暖,从第一次见到歌德时,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他不愿意随便的去伤害谁,但又有着自己的原则,底限就是不能伤害到奥米利家族,不能伤害凯,否则温柔如他,也会翻脸不认人。
但就平日而言,歌德绝对是一个让任何人都羡慕的称职哥哥。
想着以往单纯的快乐,安茜差点忍不住哭起来,但很快她便忍住了满眼的悲戚,淡淡道,“爆炸事件之后,我就被关进了自己的卧房里,不允许外出,也不允许和任何人联络。”
安茜转头,看向天花板,目光闪烁,“为了出去,我绝食抗议,但是没有人搭理我,仿佛是我死了也是无所谓的。”
想到这里,安茜忍不住声音哽咽了一下,接着道,“我绝食了五天,已经受不住了,此时斯塔哥哥到了我房里,亲自喂我进食。”
她只是简单的喝了一点水和米粥,也许是绝食太久,她看到青菜叶子都忍不住想要吐。
“我求他放我出去,我想来看看远方,我想跟他道歉。”安茜顿了顿,抿了抿唇瓣,歌德看着她的脸,轻易的在那张脸上看到了犹豫和不确定,但安茜并没有因此停止说话,她继续道,“斯塔哥哥告诉我……那场爆炸,是图索哥哥谋划的,图索哥哥要背叛家族,想要陷家族不利。”
歌德沉默的听着,并没有插嘴,安茜似乎有些不安,偷眼看了他一眼。他淡淡的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让她接着说下去。
果然,看着歌德的脸,安茜的情绪又稳定了一些,继续道,“得知这件事后,我想来找你们,想把事情说清楚,但是斯塔哥哥说,凯大哥和我们的关系已经决裂了,所以我如果来找你们,只会将事情闹大。”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歌德轻轻问。
“斯塔哥哥见我没什么力气,就撤走了房间周围守护的人,我才能逃出来。”安茜低低的说道。
歌德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身体,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歌德帮安茜掖了掖被角,又嘱咐了一些,门外管家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些简单的餐点,歌德让安茜好好吃饭,自己便先出去了。
到了门外,雷纳德正等在那里。
“怎么样?”男人有条不紊的问。
歌德眨了眨眼,朝走廊另一头走去,雷纳德自然是跟上,两人之间透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等到了走廊尽头,歌德才转头,“安茜在说谎。”
歌德说这话时,脸上有一些惋惜的神色,他不知道安茜到底为什么说谎,但他可怜这孩子,安茜到底和蓝是不同的,这样的人,更适合小心的保护起来疼宠,而不是深陷阴谋和利用之中。
不过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如同安茜告诉远海的那样,如果不是安茜的母亲贪图富贵,她也不会进入这个世界,其实普通的生活更适合她。
雷纳德对安茜倒是没什么评价,毕竟不熟悉,不过见歌德脸上有淡然的神色,便出言安慰。
“个人有个人的命。”
歌德勾了勾嘴角,“对。”
说完,歌德便收拾了情绪,脸上严肃起来,“斯塔派安茜来,恐怕是想钻空子。”
“你是说,斯塔想在内部找弱点。”
“或者是为了抓住远方,又或者是其他。”歌德不置可否,不过抓远方这一点也许可以排除,除非是用计引诱远方走出凯的监视,不过他相信安茜不会害远方。
雷纳德显然也这么想,便道,“要人随时监视她吗?”
歌德想说不用,但随即又想到远方说的‘不能怀疑的虚假情报’,仔细想想,站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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