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要管谁的事,反正我也懒得管。我只是要给我自己报仇而已。”
郑延没有再说话,只是又往前站了站。三个鬼佬很快就把郑延围了起来,陈良成跟了过来,看了我一眼说道:
“先把麻烦的收拾了,韩尚你就好对付了。”
我把手上的公文包又紧拽了一点。这双手要是没有成这样的话,就是冒着被鬼佬砸死的份,我也要把陈良成那张笑得跟个簸箕簸米一样的脸给打成个在烙饼摊上乖乖躺着的大饼!
没等鬼佬动起来,郑延已经一脚朝着其中一个鬼佬的小腹踹了过去,没想到看起来跟钢板一样壮硕的鬼佬居然一应倒地了。
演戏的吧?这怎么可能?老子我耍出那种下三滥的招数才能达到的效果郑延居然这样用这种正当的踢法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两个鬼佬同时冲了上去,郑延突然跳开两个鬼佬扑了个空。郑延一个扫腿一个一个鬼佬被绊倒在地,随即郑延又上去补了一脚,还剩一个鬼佬了。那鬼佬眼睛总是不停地盯着自己脚下看,很明显鬼佬有点慌了起来。在鬼佬又低头看自己的脚的时候,一个劈掌已经朝鬼佬的脖颈砸了过去,鬼佬吃痛,双手捂着脖子蹲到地上哇哇叫了起来。
郑延出手绝对属于快准狠那类,四个鬼佬的血槽在几分钟内已经被清零了。我倒吸了口凉气,默默在心里决定了以后还是不要做出什么惹到郑延的事比较好。
陈良成见势立马转身朝我这边跑了过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好,只要还剩下竞争,弱者永远都是首先被狗急跳墙的人考虑的对象。我双手还是使不上劲,能用的就剩两条腿了,正想撒腿就撤的时候,郑延已经跑了过来,很快就追上了陈良成。
郑延反应很快,快被踢倒的陈良成脖子上已经多出了一只手。陈良成挣扎着站了起来,郑延松开了陈良成脖子上的手。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最好不要再对其他人下手,否则下次我会让连回去通报消息的人都没有。”
郑延绝对是个鬼畜!我错了,以后就算谁要打死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惹郑延一分一毫,我绝对不想哪天就在某个废弃的车库啊什么的那种没人管的地方死的不明不白的。
陈良成笑笑,看着郑延说道:
“老板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之前我在你旁边潜伏那么久,你居然只把自己隐藏得跟个工作狂一样,而我居然也被你骗到了。郑延,小看你,算我失策。”
陈良成还搞得跟个作战失败总结一样,不过这个总结明显错了,郑延真的是个工作狂。等等,总结?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还会有下次了?
“郑延不要放这个人渣走,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
“你问吧,如果他会说的话。”
“问就问啊,陈良成,你把我抓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当人质,这点很清楚吧,我说过了,你是郑延的软肋。”
“郑延,这个人渣又在开玩笑!居然说我是你的软肋,我估计他的脑袋很可能已经被你掐到缺氧了。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整个人都开始开始抽了起来。郑延依旧面无表情,陈良成脸上也不太好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过不要轻易惹郑延的。
“反正我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而且根据我的判断也差不多。该问的问完了,那我走了。不过,韩尚,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郑延转过头去冷冷看了陈良成说道:
“我说过下次连报信的人都不会留下。”
“那你最好把那个给我们。”
陈良成指了指我手上的公文包,笑笑拍了拍屁股走了。陈良成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只是为了这个公文包里的东西,我突然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
“现在不重要了。”
郑延拿过我手中的公文包,往地上一倾,顿时里面的好几十张纸飞散了出来,伴着有些刺眼的太阳光凌乱地撒在了地面上,我看了看,才发现这些纸张居然都是白纸!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
看着地上散乱的白纸,瞬间整个脑袋都炸了起来,也就是说几乎废掉了双手,究极也只不过是在保护这几张白纸!而这种东西,这种上街去随便就能卖一大箱的东西,我居然在为了这种东西把自己搞成这样…开玩笑的吧。如果只是几张白纸的话,交给他们不就好了吗?好荒唐…
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正在慢慢从心里某个很深的地方传开,好像有虫子缓缓破开了皮肤,在身上咬开了无数个肉眼难以辨别的小口后,钻进了皮肉里慢慢啮食着,微微的酥麻感传遍了全身,伴随着丝丝隐痛。我微微低着头,瞬间失去了再想追究这些白纸的真面目的欲望。
“郑延,我这条命,已经不值钱到这种地步了啊。”
郑延顿了顿,没有说话。
这里原本是废旧居民区的绿化用地,刚刚过于投入的打斗,我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不远处那几棵残断的树那么破败,破败得就像站在这里只是勉强而已。眼前这里柔和的阳光,显得有点多余了。
“还是说那几张白纸另有玄机?电视上不是上演过把纸张特殊处理,放在特别的溶剂里才能显现出字迹的情节啊?既然这些白纸那么重要的话,快点把它们捡起来吧。”
我蹲下身,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却发现被鬼佬掰过的双手好像因为过度疼痛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了,动不了。
“韩尚,回去吧,你受伤了。”
郑延低着头轻轻地说着,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行啊,既然这些东西连我的命都能换,不好好收起了的话指不定下次我就挂了呢。”
双手开始在发抖,没办法控制一样不停地在抖,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了起来。我转过头趴到自己的肩膀上想要擦掉那该死的东西。
“郑延,下次不会有了,是我害了你。”
“既然觉得害了老子的话就快点把这些事情给老子解释清楚。到现在为止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鬼佬、什么老板、什么利益…哪怕全部都冲我来了我也全部都不知道啊!”
这个音调还带着嘶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沉不住气?完全不知道。用心编制好了的蜘蛛网忽然被谁搅乱了,很糟糕的感觉,我自己的感受居然没有办法跟上我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人在我的身体里埋下了深入筋骨的丝线,到了某些时候又扯动着这些丝线,让我变成了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提线木偶,钩过筋骨的丝线穿过我的身体,只要轻轻扯动就会疼到受不了。
“等处理好伤口后我会把我知道都告诉你。韩尚,对不起。”
眼前的世界有些晃动起来,郑延突然蹲下身把我整个人都抬了起来,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他抱着快步走了起来。
“郑延!你见过有谁用双手走路的吗?受伤的又不是脚!”
长大后还能被这样抱着是女人的特权,但货真价实,在生理构造上来分我就是个男的。双脚不太适应远离地面的感觉,我整个人扑腾了几下。
“想要快点回去听我解释的话就暂时先安静点。”
郑延像看个死人一样冷冷看了我一眼,想起那些还瘫倒在地嚎叫的鬼佬,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按照他说的做比较保险。
不久就到了宾馆,看到这个样子回来的两个人,柜台的小姐赶紧跑过来帮了把手,其实说是帮把手,不过就是跑在郑延后面最后帮忙着把3608房间的门打开而已。
“马上把消肿药和消炎药送上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
柜台小姐转身才刚要走的时候突然记起了什么,转过头来跟说道:
“郑延先生,关经理打电话来让我们到3601拿走床头的箱子,但是我们上去的时候,箱子已经不在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会跟他解释,你不用担心,;先去把东西拿上来。”
柜台小姐点了点头后急急忙忙跑了下去。郑延用肩膀顶开了房门后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
“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受伤的是我吧。”
肩膀撞上了床,我忍不住朝郑延吼了出来。郑延显然并不打算理会,转头直接走了出去。我挣扎着爬起来冲郑延喊道:
“郑延别生气!回来啊,我的手动不了了怎么处理伤口啊?”
“她太慢了,我自己去拿药。”
接着房门“啪”地一声响,房门已经被关了起来。我倒吸了口凉气,还好没有被郑延丢下。
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却开始迅速回放着郑延昨天晚上在这里紧紧抱过自己的画面。
郑延你这个人做出来的事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啊,拥抱也好打架也好,我完全都不知道你会这样做,不过,说到底还是我不了解你吧。在你旁边呆的这几天,除了知道你是个工作狂又能打以外,我好像对你还一无所知。对了,那个郑珊是谁?是你妹妹?我连这个都没有弄清楚,结果你现在又蒙上了一层我完全不知道的面纱。
正躺着想这些的时候,郑延手上拿着药走了进来,不过他什么开的门我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我的手好像都断了吧,你确定就凭这个真的能行?我不用去看医生吗?”
郑延看了我一眼后点了点头说道:
“手不会轻易断掉,只是那些阵痛会让感觉麻木造这些假象。”
“哦…”
“先躺下,我要处理脖子上的割伤。”
“嗯…”
我躺了下来,脖子上传来了指尖的微凉触感。郑延的指尖上沾着药,轻轻往脖子上的伤口婆娑,一种酥麻的感觉随着这些触感开始慢慢传开…。不太妙,脖颈好像有些敏感。我赶紧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药物渗入伤口传来了微微刺痛。
“疼死了,擦这么多就行了。”
郑延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开始解开了我的衬衫上的扣子,一只带着药的有些冰冷的手最后停在了右肩上,顺着肩胛骨轻轻往下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