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点点头:“王诺一导演的。票房过了10亿。他在我们学校还真是春风得意。可惜,就是换女朋友换的太勤。别说啊,仔细想想,他每个女朋友都是刘月明那一卦的。”
听到此处,刘云开和韩臣对望一眼,都没吭声。
“我记得那部戏的导演不是叫这个名字的?”林飞和白青青当时去看过那个电影,那时白青青还说是校友的作品,也没提过叫什么。但是林飞是个注意细节的人,这么叫座的电影,他总要记住导演是谁。没记错的话,导演是一个已经有国际地位的人。
“就是他的作品。”白青青解释道。“因为他没名气,所以只挂了个联合导演的名。那个国际大导演,是他师父。”
原来如此。
“因为这部片子的成功,他破格被保送来纽约S大,也就是你要就读的大学,读研。”白青青对韩臣说,“电影专业。”
“要成为校友了啊。”韩臣笑笑,自己当年还真没看错人,刘云开也不得不佩服韩臣的犀利。无端就想起来他们那时拍的广告。后来有几次刘笑成还说有很多影视公司要找广告里的男主角签约,都被他巧妙推拒了。
“行了,青青,我们该走了。”林飞拉起白青青的手,对韩臣说。“保重,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简洁明了的话语,声音不大,分量却不轻。引得白青青又是一阵泪崩!
“你们也是!”所有离愁别绪,都在这一刻凝聚上心头,潇洒如韩臣,一样做不到强颜欢笑。
挥挥手,泪水在那二人的背影走进检票口消失不见的时候落下,韩臣微笑着看他们离去,呼口气,叹别离!
“需要肩膀吗?”身旁,刘云开问。看到这种深厚的友谊,素来冷漠的人也难免心中一阵悸动。
韩臣一直盯着检票口,面部表情没太大浮动,忧伤却在所难免:“云开,你知道吗?我认识青青十五年,互相陪伴十二年,剩下的三年,林飞替代了她。转眼间,竟是跟他俩同时分别,这种感觉,好像少了左膀右臂,噬人心肺。”
青春,终究注定要散场!
“明白!”刘云开也目视前方,“友情,是亲情和爱情不能替代的一类情感。因为它真挚,难能可贵。可人毕竟要长大。”
成长的过程,总有着各自的血泪史。
韩臣把人搂在怀中,送上一吻:“谢谢你懂我。此生有你,我已无憾。”
“贫嘴。”刘云开脸色霎时红透。
见他如此,韩臣悲伤的情绪总算逆转:“回去吧,我昨晚没睡好。”
“你敢轻举妄动试试看?”刘云开警觉的看着他。
“我说什么了嘛?”韩臣做无辜状,“咦,你脸怎么又红了?难道你想、、、”
“我想你滚远点。”刘云开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上飞机,让林飞和白青青把人当行李托运回去。
“那可不行。我大老远把自己打包过来,你不能退货了。”韩臣调侃着。
刘云开冷冷瞪过去:“对!我可以选择销毁货物。”
“喂,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啊、、、、”见他要动武,韩臣识相的拔腿就跑。
刘云开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一路嬉闹至停车场。自家座驾挡在眼前,韩臣已是无路可走,不得已,只好举手投降:“大侠,下手轻点,别打脸。”
刘云开好笑的白他一眼,把钥匙扔过去:“开车!”
韩臣帅气的接过:“遵命!”
刚要开车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纳入了视线。
韩臣抬眼,来人一直是盯着刘云开的,可他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灵光一现,这不就是向北的“姘头”。
刘云开自然也看到了南强,只见人慢慢靠近,模样有些憔悴,胡子拉渣,眸光忧郁。
韩臣见来者不善,一把将刘云开拉去了身后,提高警惕问过去:“你要干吗?”
南强双眼空洞,看向刘云开,口气却格外强硬:“跟我去见向北。”
“凭什么?”韩臣替刘云开做出了疑问。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南强又走近些,语气里充斥着不容拒绝。
韩臣看看刘云开,刘云开也百思不得其解,说起来,差不多两年多没见过向北了。还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对于南强的出现,他分外诧异。
“跟我走!”见人不动,南强上来就要拖刘云开,韩臣要拦住他,却被他一拳打在了腹部。
“你!”见韩臣挨了一拳,刘云开怒火冲天,几乎没做任何考量就一拳招呼上去。
南强没想到,看起来斯文瘦弱的人,打起架来竟然有着那么惊人的力度。
瞬间,就被那一拳打懵了。接连三拳两脚,自己已是倒地而坐,甚至都没看清楚刘云开的拳头从哪落下的,他出拳之快,好像专业拳击手。
“云开!”韩臣其实并没大碍,刚才他一心怕刘云开吃亏,才疏忽了南强那一拳。可他却没想到,因为这一拳,刘云开毫不客气的就出手了,如果再不阻拦,南强非成重伤。说不好听的,死一万个南强都跟自己无关,韩臣只怕刘云开别留下什么案底。“别打了,我没事。”
把人抱住,韩臣安抚着面无表情却难以平愤的人:“这是机场,别把警察招来。”
见他安然无恙,刘云开才冷静了些,看向南强,双眸依旧在喷火:“你到底想怎样?”
南强垂头,眼中尽是哀伤:“我以为我就够能打了、、、好,我既然来硬的请不动你,那就当我求你。你去看看向北吧,哪怕就一眼。”
刘云开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倒是韩臣头脑一直很清醒,试探的问:“向北怎么了?”
南强缓缓抬头看着他们,叹口气:“整日流连酒色,意志消沉。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连毒品都碰!”
韩臣和刘云开都愣了,他们都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
“这两年,他一直在找你。”南强断断续续的回忆着。“其实我早知道你的住址了。也知道你在哪间学校。”
“你怎么知道?”刘云开冷冷的问。
“有一次去华尔街办事碰见你了。就跟踪了你一天。”南强鄙夷的笑着。“我也挺无聊的啊?为了你这个情敌,也是尽力了。可我就是不想告诉他。他以为你不在华尔街做兼职了,到处找你。甚至还回国去找你,很可惜,他去你家的时候你们一家人都不在,他等了一周都没打听出来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你们怎么了?”刘云开和韩臣对南强的话充满疑惑。
“我说我告诉你我跟他上过床的事了。他就恼了,跟我绝交了。”南强满脸无奈,“当我贱吧,时刻留意着他的消息。这半年他的变化太大了,一言难尽。总之我今天不是凑巧遇到你,我就是要去你家找你,正好碰见你们开车要走,就一路跟来了机场。”
刚才碍于送行人多,他不方便露面,所以就一直在停车场守着。
“总之无论如何你今天要跟我走一趟,你需要我跪下求你也无妨。”南强说着就要起身跪下,刘云开一把把人扶起来,死活不让他做出那种过激又丢人的举动。“你去一趟吧。就算不看在他多爱你,也看在他当年帮过你的份上,你忍心让他堕落下去吗?”
刘云开不是不想帮忙,而是觉得就算去一趟也帮不上什么忙。为难的看向韩臣,只见韩臣冷静的说:“上车吧。”
南强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目光呆滞的看向刘云开,刘云开只是冲他点点头。
“谢谢!”南强有些感动,此时他除了这两个字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路上,韩臣和刘云开大致了解了一下向北近几年的情况以及他跟南强相处的一些细节。自从那年向北回Q市找过刘云开一次之后,回到美国几乎就没见过面。偶然有一次是刘云开无意中碰见过他,赶紧回避,才没打照面。一晃两年,两年来,南强依然热情不减的追随着向北,以为可以用自己的真诚将人打动,却不想向北的态度一直就是不理不睬。大约半年前,南强终于爆发了。像是故意气向北似的,问他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刘云开要躲他,向北怎么会不想知道。
南强永远不会忘记向北那激动紧张的表情,就那样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肩膀,手都在颤抖。
南强有些绝望,却仍坚持微笑,目光里尽是挑衅:“因为,那一年跟你回去的时候,我告诉他咱俩上床了!”
向北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感觉坠入了冰窟,一颗心沉到谷底。对他来说,这是一件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他视为珍宝的东西,没能给最爱的人。
本以为向北会很愤怒,南强甚至都做好了要打一架的准备,却没想到,那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咱俩到头了。”
轻轻的五个字,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云层砸中头顶。南强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的那栋别墅,只觉那时候没了任何力气。
后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过向北。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街头碰到他,他身边一群人,叼着烟,灌着酒,毫无形象可言。那日,南强偷偷的跟着他,竟然发觉他带着几个陌生男子回了家,一天一夜,没有露面。等那些人走后,他才悄悄潜入,发觉整个屋子乱的可以,酒瓶烟头满地,酒杯东倒西歪,向北人就卧在沙发上,怀中还抱着一瓶开封却只喝了半瓶的酒,因为没拧好瓶盖,瓶子里的酒像溪水缓缓流出,顺着沙发,淌了一地。地上,还有一些用过的套套。
刺眼的凌乱,让南强差点撑不住就要把人拎起来揍一通。可他却没那么做,后来又跟了向北几天,发觉他一直就是这种状态,看在眼里,痛心疾首!
听完南强的叙述,刘云开一直微皱着眉头。一边开车的韩臣,也是默不作声,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子很快驶入目的地,停在了一栋大别墅前。
美国的别墅都大同小异,只是这里居住密度更小,大白天的都鲜有人来,换做夜里,估计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