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齐挑眉,“没,我背着他们卖的,反正已经给我了,要怎么用也是我的自由吧。”
余烈不再说话,交易恐怕得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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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季夫人在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回,季小齐不得不回家。收拾了衣物,依旧是来时那个行李箱,余烈有种季小齐完全是在这里度假来着的感觉。
余烈亲自开车送季小齐回季家,顺便拜访季先生季夫人。
一路上,季小齐不说话,双手手指交叉,左手食指不停敲打着右手食指,眉头紧锁,垂着眼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进了季家,下了车余烈跟在季小齐身后,季小齐突然站住,转过身很认真的说,“我想那20%是卖不掉了。”
余烈并没觉得惊讶,这些都在预料之中,连家长都回来了,兄弟相争的戏码只能谢幕。
“季先生,季夫人。”余烈很有礼貌的对着坐在对面的夫妇打招呼。
季先生面无表情坐着并不说话,季夫人带着浅笑说,“坐,喝茶。”
余烈只好坐了下来,佣人马上端了茶上来。喝了一口茶,稳稳的放在了茶几上,余烈准备开口却被季夫人抢先。
“余先生,坐也坐了,茶也喝了,欢迎下次再来,小齐,送客。”季夫人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此刻却带上了冷意。
余烈脸色沉了沉,正想说什么却看见季小齐起身要送客,只好起身说,“告辞。”
季小齐一直把他送出大门,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余烈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开着车绝尘而去。
余烈在两天后又遇见了季小齐,在自己家。
季小齐忙着叫工人把货车里的东西往里面放,管家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望向余烈求救。
余烈在旁边看着,季小齐忙乱中瞧了他一眼,扯着嘴角笑,笑比哭难看,“余哥哥,回来了?我来借两天地方住住。”
等到季小齐把东西全搬进去,苏牧又来了,鬼知道他怎么这么闲。
苏牧端着酒杯对着季小齐笑,一脸活该,“哟,听说被撵出家门了?”
季小齐也笑,“最近没拜菩萨,运程不杂滴好。”
苏牧丢了一个绿本出来,季小齐拿起看了看收了起来,一脸平静的问,“过几天走?”
“一个星期。”
“哎哟,被放假了?还是被追杀了?被回国了?”季小齐一脸得意的笑,很不耻的嘲笑回去。
余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季小齐,“怎么了?〃
季小齐没理他,对着苏牧倒苦,”早知道过年的时候就多拜拜和尚,烧点高香,你看这一年霉得?还没到本命年都开始穿红内裤了。”说完把牛仔裤包着的红东西往外拉。
“嗯,也忘了拜关哥了,我俩这难兄难弟的,都被撵出门来了。”苏牧赞同着点头。
季小齐叹气,“你那是认祖归宗,老子这是扫地出门!”
苏牧看了眼在旁边不再准备插话的余烈,也跟着叹气,“回了没钱没地位,这屈憋得,还准备回来靠你来着,这回儿全没戏唱了。”
季小齐十分满意这个说法,“瞧我们哥俩,什么时候倒霉都倒霉到一块儿了,缘分呐!”
“说吧,这回怎么被撵出门来了,不会就因为卖了那10%吧?”余烈撇眼看季小齐。
“咳,这,十分滴狗血啊,”季小齐哀叫,“我家季先生季夫人能接受一门两个同性恋但不接受兄弟乱伦。”
苏牧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弯了?”
季小齐耸肩,“男亦可,女亦可,1也可,0也可,可弯可直,多功能的。”
苏牧冷眼看着,不理会对面的人胡说八道。
季小齐见苏牧没表情只好说,“好吧。你说对了,我哥对我的确一直没安好心。季夫人认为我哥对我有企图是不对的,在我还是个直男的前提下,所以两个人必须离开一个,而季先生同意这个方案。”
“所以,你这个不学无术,耽于女色的二世祖因为没用就当了炮灰了?”苏牧如此分析。
“NO,”季小齐连忙否认,“这一说又要说回过年没拜尼姑那去了,抓阄抓到的,手气太背了。”
“你先抓的?”苏牧问,在得到季小齐的答案后,叹息,“你这孩子缺心眼给缺的,他回回用这招,你回回中招。”
季小齐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这缺心眼也缺得太严重了,所以我决定缺点德来补一下。”
苏牧来了兴致,眼里闪着光,“怎么玩?”
季小齐笑,“这不还有20%嘛,走的时候记得把文件也跟着顺走了。咱走之前玩一把大的,怎么样?”
“他们可是你亲大哥,亲爸妈来着。”
“苏家的还是你亲爷爷亲叔叔来着?”季小齐挑眉看苏牧,“何况我只是玩玩嘛,他只要还有命就还站得起来。”
苏牧又叹气,“你这一玩,叶家不跟着要倒点霉了?会造成多少人口失业啊?不利于国家经济发展,不可取啊不可取。”
“滚,”季小齐听着苏牧阴阳怪调刺耳,“你不巴不得叶家那人不好过?装什么好人。”
苏牧不说话,想了半天才道,“我觉得玩得不怎么大,那小子还垮不掉。”
季小齐哭笑不得,“渊哥哥,那是要本钱的!不是我不想玩,是玩不起!”
苏牧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便道,“能玩多大就玩多大吧,玩了赶紧回苏家去玩。”
季小齐点点头,“还是苏家战况惨烈,有利于累积经验和战斗值。”
苏牧不得不叹气,“这玩网游给脑袋给玩残成这样了。”
余烈在旁边不说话,思维却转得飞快。
管家张妈进来对余烈说外面有几个人说要见苏先生。
苏牧一听,转过头对余烈说,“是我叫来的,麻烦余先生让他们进来吧,把季小齐的东西搬完就行了。”
季小齐一听抽了,“操,你怎么不早说?老子叫人搬上搬下的好玩?”
苏牧解释,“来的路上才发现今天有船要回M国,顺便就带回去。”
季小齐哦了一声便不再计较。
“你只带了那20%出来?”苏牧问。
“也顺便去书房里的电脑上顺了点东西。”季小齐说得洋洋得意,“我可没想过光靠这20%就能拖他下水。”
“你这没心没肺的小破孩儿。”苏牧笑着骂。
“没那俩东西我早死了,”季小齐翻白眼,“再说我又没杀人放火,抢家掠舍。”
“恩,对,你干的都是爱国爱党,为民谋利的好事儿。”苏牧回道。
季小齐不再说话。
从外面进来一个银发碧眼的外国人,身材高大,皮肤略白,带着金丝眼镜,一副精英学者样。对着苏牧弯了下腰,又对余烈和季小齐笑了笑。
“心腹。”苏牧解释。
余烈没说什么,而季小齐很明显没空搭理他。
苏牧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叫他坐着,学者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那一笑给人的感觉如暖日一般,散懒着带着一丝随意,让人觉得很好相处的样。
季小齐开始沉默,脑袋晃来晃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牧送季小齐回了房间,下楼问精英学者,“怎么样?”
精英学者用英语总结了一下说,“比上次要好得多了,轻微的狂躁症和人格分裂以及抑郁症还有过于偏执,总的算起来是功能性精神疾病。只要不再受刺激,应该可以自我调节,他心态一向良好。”
“······你怎么不直接说是个神经病了?”苏牧斜着眼问。
“那是一般人的说法。”精英学者用中文不怕死的解释,“作为一位专家我觉得需要说点专业术语来体现我的专业水平。”
苏牧顿时无语,过了半响对着他说,“嗨,亲爱的,去把你的实验标本看好,死了就再难找一个了免费的了。”
精英学者闻言关上了还在写的文件,点头起身。
苏牧随手招了一个佣人带他去季小齐休息的房间。
余烈心想,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季小齐看见医生进了卧室,就问,“药呢?”
心理医生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给了季小齐说,“最近差钱。”
季小齐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片空咽下后揉着太阳穴说,“我知道,可是最近很难,你把你的那些实验缓一缓成不成?”
医生抿着嘴说,“最近发现一个新问题,不能停必须追加费用,基因里发现了一些缺陷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季小齐叹气,“大哥,你做东西的时候可以负责人一点不?别总是那么多漏洞。去找玛莎要,我最近真的没钱。”
医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留下季小齐一脸哀怨的蒙着被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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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学者上去没两分钟又下来了,对着苏牧说,“已经打了一针,估计明天这个时候才醒。”,说完弯了腰离开。
苏牧这时坐在余烈对面,对着余烈耸肩,“没办法,有两个思想回路与众不同的父母,生产两个三观不正的东西纯属正常,要是出了一个正常的那算基因变异。”
余烈不说话。
苏牧只好继续说,“你放心,最多明后天就把他带走,不会给你带什么麻烦。”
“那个人是心理医生?”余烈开口问。
“算是吧,一直是他在治疗的。”苏牧回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谈一下那20%的归属问题。”
余烈挑眉,“那该小齐和我谈吧?”
苏牧不说话,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丢在桌上。
余烈翻了翻,几份文件大致是关于季小齐那股份转卖合同和苏牧跟他的借据。
“什么意思?〃余烈问。
“我不管你想怎么对付季岚,不过我不会让小齐在这里费时间,人也好钱也好我现在都需要。”苏牧敲了敲桌子,“我不会让一个人才毁在这个地方。”
余烈淡淡的说,“我一直以为他是你最好的兄弟。”
苏牧笑,“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是兄弟,所以不会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