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地方就傻眼了。坐了4个小时的大巴车到达的地方,是个山里,叫什么青峰峡。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古装片里的地名。那叫一个萧条。我们住的地方还有实习的地方都是在一个大院里。最后才知道是个发电站的工地。
走的那天是石亦衡他们舞团的告别演出,他们也快毕业了。然后说是等几天就来看我。我收拾好东西就给石亦衡打电话:“石亦衡,你还是别来了。这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而且我们都没时间见面的。”
“我听程野说了。还是挺辛苦的。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这实习比上课的时候痛苦不止一点半点。上课还不是全天的呢,我们的课时最多的时候是一天六节。在这里早上起来出去,到中午吃饭休息两个小时,能睡会儿午觉,下午又继续。不过,每天就是做些体力活还真是什么都不用想。吃的还倍多。
先是学抹灰,然后是贴砖,最后是做木工。历时将近一个月。
那些师傅估计都是工地上的小工头之类的,对我们都很客气的教导。同学们全都穿着学校发的当然也是我们出钱买的,深蓝色的工作服。看到我就无话可说。把领子立起才觉得心里稍微舒服的穿出去。那段时间谁也顾及不得脏了。每天都是穿着那个混身是泥的衣服到处晃荡。为时一个月的实习我就换了两次外衣。
十天之后,抹灰的考试结束了。我趁着中午睡午觉的时间,跑到宿舍后面的山上给石亦衡打电话。分开这么久,我发现我越来越想他。每天打电话的时间不多,都是晚上躲在被窝里发短信。在这单调的实习生活中。每天都是做些体力活。脑袋里不再思考问题,全部用来想他了。“石亦衡,你不知道我多霉,那天上午抹好师傅指定的一平方。师傅说中午先去休息,下午才来检查。睡完午觉,我到工地一看,全塌了。只剩下两条灰筋。还好李易帮着我快速的抹好了。不然我就得零分了。”
“喔,是吗?程野说那个实习只是有两个学分。不用那么紧张。”
“你最近怎么样啊?”
“还不错,就是想你了。”
“你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那个简单的很。就等着毕业答辩了。”
“我听着你的声音怎么感觉你没有精神啊。别太累了。还要管公司的事吧。”
“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好了,我还有事做。有空我再打给你。好好照顾自己。”
今天的石亦衡很奇怪。说话真的很没有精神。也没有跟我开玩笑。总觉得很疲倦。
接下来我晚上给他发短信,他都是很久才回复一条,而且很简洁。临近毕业有很多忙的事吧,我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实习的内容都单纯机械。12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贴砖的时候手套浸湿,手指都冻的麻木。每天贴到墙上的,下午还要全部弄下来,把泥浆刮下来再洗干净,第二天继续用。真是有些变态。那些瓷砖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刚开始学的时候,我一天都敲坏好几块,师傅当然是稍微毫不留情的骂了我一顿。
石亦衡一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敢主动打过去。我想跟他说我手指都冻僵了。我想说我不再敲碎瓷砖了,而且贴的很直。最后还是忍住了。
每天稍微快乐的事就是带着小耳机,含着一块阿尔卑斯奶糖一边做事一边听音乐。虽然MP3里的音乐都听了无数遍了,不过总比没有强。
做木工的时候还算比较有意思,那个师傅也很温柔。目标是做一个小板凳。做好了可以自己带回家。男女分工,女生负责计算划线,男生负责锯木头。锯木头看着挺轻松,自己动手后才真叫难。特别是板凳面是直径18CM的圆形。手带着手套都磨出茧了。手臂更是酸痛,感觉恐怕肌肉都练出来了。
最后做出来的时候真是太有成就感了。我拿着属于我的那个小板凳。拿砂纸打磨的非常光滑。虽然隼接的不牢,还有些这样那样的瑕疵。也难掩那份小小的自豪感。我想告诉石亦衡,拿起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最近几次打他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关机。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
没有再多想就拨通了程野的电话“程野,打扰你了。石亦衡最近怎么样,我打他电话老是打不通。”
程野有些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前段时间他爸生病住院了。”
“严重吗?”
“现在没事了,已经出院了。”
“怪不得我联系不上。他也不跟我说。”
“估计是怕你担心。”然后那边好像是有些争执。我只听到电话里“噗”“噗”的声音。
杂音终于没有了。我听到展翼声音有些急切,像是在躲着谁抢电话“皮瑞玺,石亦衡疯了。他要和李珊珊订婚了!”
“啊?”
“皮瑞玺,你别听他……”是程野。
“你别骗我!”我打断他。
那边一阵沉默。
“是真的吗?”
“……是真的,就在这周六。他不让我们跟你说。”
“好的,谢谢。你们就当我不知道吧。”
挂掉电话突然觉得有些热,脸都有些发烧。脱掉外套,坐在地上。这又是哪出啊。呵呵,石亦衡,你真是个高手,纯演技派。我他妈又一次被你耍了。
很想笑,很想大声的笑。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么蠢的人么?
接下来三天是施工证,预算员证的考试。我早先问过程野,他说这个考了也没用,不是专业的,以后根本用不到。我就躺在寝室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天。
回学校的车上,同学们基本都在睡觉。我看着窗外掠过的树木房屋拼命抑制要流泪的冲动。把MP3的音量开到最大,戴上耳麦,震的脑袋有些发晕。
回到石亦衡那里的时候天快黑了,房子里没有人。石亦衡估计在忙着陪未婚妻吧。我放下行李。洗了个澡,上床躺下,这段时间太疲惫了,不仅身体。心,更累。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加油!撒花(=@@=)
第 21 章
睡了很久都睡不暖和,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感觉背后一阵温暖。往那个方向挪动,伸出手抱住。
“回来也没通知我,实习很累吧。”石亦衡摸着我的头。
我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味道。我想念的气息。
“最近我爸生病,公司里也出了点事。所以没跟你联系。”
我摩挲着他的背,在他的胸口印上一个吻。
“小玺,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我还是习惯他温暖的怀抱。习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以前每天早上醒来,他都会伸出手说:“来,抱抱。抱抱就起床了。”以后都是跟那个女人说了吧。
“石亦衡,我想要你。”
“小玺……我好想你,每天晚上我都想抱着你。”
我微笑。主动脱去石亦衡的衣服,手攀上他的颈部,腿缠上他的腰。石亦衡还是那么热情,那么卖力。那么让我满足。可是心里却空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出一丝一点的异样。石亦衡,你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看着石亦衡半撑着脑袋看着我:“小玺,你昨晚好热情啊。是不是这个月想我的很。”
“是啊,我每天每天的都在想你。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回应。”
石亦衡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在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我。
“送给你的,看看喜欢吗?”
我打开,一个指环躺在里面,上面镶着一颗方形的小钻石。我笑了,笑的一脸灿烂的搂着石亦衡的脖子亲了一口:“我太喜欢了,石亦衡,我好爱你。”现在给我这个甜枣,等周六就该扇我一巴掌了。
“那你这算是答应我的求婚了。以后都不能离开我,一直待在我身边。”
“嗯。”我重重的点头。石亦衡你有点贪心啊,有个家庭还想要个情人。你这么喜欢跟我玩儿吗?可是,我不想玩儿了。
下午的时候接到妈妈的电话:“小玺,你快回来吧,你爸突然晕倒了一直没醒来。”
“好的,我马上回去。在医院吗?”
“你先回家来。”
开始失魂落魄的收拾东西。爸爸出事了可怎么办。
石亦衡把我送到车站。他说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要去参加不能送我了。下车之前他紧紧的抱着我不撒手。一脸不舍,好像我这一回去就永远见不到一样。
到了Q市,坐了个出租车回家。看家里的店面已经关门了。我从边上的小门进去上到二楼客厅。爸和妈都坐在沙发上。
“爸爸这不没事吗?你们想我了也不用这么恶作剧吧。”我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
爸爸突然“啪”地甩出几张照片在我脸上。照片散落一地。我看到一张一张都是我跟石亦衡。有拥抱的,有亲吻的。各个时间段的照片。
“爸。”
“……你真有出息了。在外面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跟个男人……”
我沉默,难道石亦衡家里也收到这些照片了。然后他被逼和女人订婚吗?我把地上的照片合拢捡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变态。”说完就上来扇了我两耳光。爸爸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脾气很倔,力气也很大。
“爸,你打死我吧。我是真心喜欢他。”
“你这么执迷不悟。从今天起别给我出去。你就好好留在家里给我治病!”
“爸,我没病,这不是病。你让我回学校好不好。”
“你给我进去。”拽起我就把我丢到我的卧室,然后从外面锁住。手机和我的东西全在客厅。我想打电话给石亦衡,问他家是不是也收到这些照片。想问他是不是被逼着要和那女人订婚。我使劲的拍着门叫爸爸开门。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瘫软在地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想起石亦衡送我回来时候的表情,他估计预计到我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