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这一刹那高翔有点泄气了,李健生恐怕不单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知道,可能连相貌也不认得。
这刻某只变态终於醒悟到也许、可能、极大机会……一切都是自己单方面的幻想和一厢情愿而已。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在校门放著一台高级轿车并不出奇,因为在这所大学就读的学生很多也出身富贵,可是高翔仍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原因无他,因为这台房车在国内只有三台,一台被某个正看著小白兔流著口水的变态所持有,另外两台则由两个超级大明星购入,所以坐在车内就等於身份象徵。好奇心人皆有之,每个学生走过都会偷偷看看这台车,看看是否有幸可看到大明星,就算看不到大明星也可以看看这位超级大富豪到底在等谁,明天大可和朋友八卦一番。
李健生和朋友走出来自然也留意到这辆引起哄动的房车,美目一瞄,看到车厢内那双像哈巴狗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看到我了?他竟然留意到我!」车内的高翔因为和李健生四目对视而兴奋得跳起,心跳得像要跳出来了。
可是……下一秒,李健生却,皱起眉头、嘟起小嘴,撇开脸走了。这撇脸之举无疑把高翔由天堂打入十八层地狱,整个人失望得像泄了气的气球。
「为什麽?为什麽?他在生气吗?他在生我的气吗?」高翔著急得很,很想追上去,心里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不敢真的跳下车去追。
垂头丧气地回办公室,简直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周悠觉得近来的高翔越来越古怪,情绪也像坐云霄飞车般大上大落;虽然他工作上仍是表现出色,可私下却是担心得紧。
「翔,你近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没什麽……」
「还说没什麽?之前你明明很热衷古典音乐,而且还很开心得很,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把高级音响设备都买回来了,可除了第一天,之後你就没有再听了。近来又变得闷闷不乐,行为又古古怪怪的,到底有什麽事?如果你有什麽烦恼,不如你说出来吧,或许我可以帮你。」
高翔看著一脸认真的周悠,心想其实自己心中也真的有很多问题,也许找个人问问也不错,不同的人有不同看法,也许从中可以找到一个答案也未可知。
「唔……如果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问由来的突然吻了你,你会怎样?」
周悠心跳若狂,这是他从来不敢幻想的对话,高翔会想要吻他吗?
「怎样?会很古怪,会生气,对麽?」高翔追问下去。
「我……我不会生气。」低著头细声的回答,周悠知道自己的脸此时一定很红。
「不会生气?我没有问过你就突然吻你,你都不生气?」难道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所以被男人吻了也只当被狗咬了一口,所以不会像女生那样生气?那麽……李健生在气什麽?
高翔虽然有和女人在一起的经验,但每次都是对方主动,他何曾对谁主动求爱过?甚至连上床也是自己有需要时想要就要,根本不曾徵求别人的同意,可谓随心所欲至极。以往只要他说一句,一大堆女人就会排队让他选了,要是他主动亲别人,那人可能会高兴得昏倒也说不定。因此他虽隐隐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唐突,甚至乎好像有点变态;不过他又说不出到底那里出现问题。
「如果是你……我……不会生气。」周悠的脸蛋火烫,不敢正视高翔。心里又惊又喜,难道一直以来的心思终於有回报了?
「如果我是个你不认识的人呢?」想想自己和周悠是多年的哥儿了,之前那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自己要是亲了周悠,他大概也只会当是在开玩笑,那会生自己的气?
「不认识的人?」周悠发现事情的发展好像和自己想像的有点不同了。
「对,如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突然吻你,你会怎样?」高翔好像也开始发现事情的症结所在。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就是非礼吧!你不会是遇到变态吧?」
「非礼?变态?」周悠的回答太有冲击性了,高翔瞪大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是果然是个变态?原来他非礼了李健生?
一直以来高翔都隐隐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一点点变态,可也只有一点点而已;现在从别人口中说出,他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很变态。
「不是变态是什麽?这样根本是可以举报的非礼行为!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报案。」周悠由担心变成生气了,到底是谁这样大胆?
「不、不、不,没事,没事。你误会了,没人非礼我。」高翔都不知让笑还是该哭了,他是个神高神大的大男人,难道会被人占便宜吗?
「真的?」
「真的,真的。不过……我想我需要自己静静的想想事情,你先出去好吗?」心里头有点乱,要好好整理一下。
「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周悠真的很担心,难道不单止被吻了?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一脸为难地推周悠出去。
周悠忧心忡忡,却无奈离去;留下高翔一人在房内发呆。
房门关上,高翔在心里哀叹道:「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变态,难怪小健生会生气……」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二天的高翔心中忐忑,他很想去看看李健生,又怕自己惹人厌,怕李健生气他、讨厌他。一整个早上在心里抗争著,到底去还是不去?
感情最後战胜理智,他在午膳过後离开办公室,再度开车到音大门口等待。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去看看他,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他絶对不会像变态一样骚扰李健生的。
这天的学生比昨天少,李健生又和昨天那两个朋友一同步出校门,高翔妒忌死了。如果他年轻七八年他絶对会想办法入学做他的同学。
今天李健生同样在出校门时看了看高翔,他今天眼睛停留在高翔身上的时间长了一点,像在想什麽;不过也只有望多几眼,最後还是离开了。
高翔肯定李健生是认得他的,否则怎会定眼的看著自己?而且今天好像没昨天那麽生气了,他看自己的时间长了,也没有皱眉、没有嘟起可爱的小嘴;那麽……如果他每天都来,是否意味著总有一天他会完全气消?
想及此,高翔突然充满了勇气,对前景开始充满幻想和希望。他决定要用恒心真诚去打动李健生,相信李健生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至情至圣打动;却从来忽略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男人!
第三天、第四天都在李健生放学时在校门等待,李健生每次都有往他车里看。直至第五天,那个小小的身影竟走来车前,眼睛直直地瞪著他。那双眼又圆又亮,像只可爱的小鹿望著自己,高翔顿时明白何谓小鹿乱撞的心情了。
感到自己的心跳正高速跳动,揉揉眼,再看清楚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幻影,於是霍然弹起来,迅速地跳下车厢,站在那令人念念不忘的人儿前。
「你到底想怎样?」嘟著可爱的小嘴,虽是质问的语气,但听上去仍是软软的嫩嫩的。
「我……我……我没怎样……」纵横商场的高翔也从未如此惊慌,简直可以用手忙脚乱来形容,连话都不能好好地说出来;要是被周悠见到现在的他,只怕他会以为自己的老板给人调包了。
「那你每天在这干什麽?」灵动的大眼睛发出可爱万分的射线。
「我……我……」舌头打了结,结巴得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李健生第一次在白天和他面对面说话,而且说了很多句话呢!
「你……是不是在等我?」李健生有点扭捏,脸蛋有点白里透红。
「不,我不是……我……」根本未及思考,高翔就否认了。
「我……对不起,原来是我误会了……」李健生听到高翔说不是,脸都跨了下来,一脸失望得想哭的模样。
正打算转身离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给人扣著。
「不,不,不,我是在等你,我是在等你,不过我不是变态!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害怕,我真的不是变态,我没有恶意的,真的,你相信我好吗?」看到李健生转身想走,高翔心都跳漏几下,本能地先抓著人。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麽了,总之就是想到什麽说什麽,语气中有著一丝的示弱及恳求。
「你是每晚都到公园里那个人吗?」
「……对……是我……但我真的……不是变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不是变态,唯恐李健生真的会怕了他。
「你为什麽这几天没有去公园?」
高翔愕然地抬头,公园?自从等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等到李健生後,他便开始白天在校门等李健生,也就没有再到公园去了。李健生这样一问,高翔才发现不对劲了,这不就代表李健生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自己坐的位置很隐蔽,想不到李健生原来一早已知道他的存在了。
作家的话:
☆、(11鲜币)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我……我等了你很久都没看到你,以为你不去公园了,所以我才到学校找你。」
「你怎麽知道我是这里的学生?」狐疑地问道。
「我……我之前刚好观赏过你学校的公演,所以知道你是这里的学生。」他当然不至於笨得告诉对方他找人去调查过李健生的上学时间。
「那你在这里等我干什麽?」
「我……我……我是你的乐迷,上一次是我不对,我想向你道歉。」
「乐迷?所以你才老在公园里偷听?唔……上次你也救了我,也就算扯平了。那个就不要再提,你也不要再在校门前等了。」
「为什麽?」高翔的脸垮了,李健生不让他等?
「因为你的车停泊在这会影响别人。」
高翔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因为讨厌自己,不是不想见到自己。
「可是……我……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终於鼓气勇气,高翔毕生第一次脸著红地要求和别人交朋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告白比对付奸商还要艰难。
「朋友?」
「对对对,可以吗?」眼中闪闪发亮,果然很像一只哈巴狗般不断点头。
「可以啊。」李健生发觉自己也许也蛮喜欢狗狗的,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