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所有人都嘎地有点僵住了,小心地等着陈墨澜的反应,虽然并没有传闻说这位性格暴戾什么的,可是莫名的他们就是怕他发火或者事后搞个暗杀啥的,最不济当场翻脸拂袖而去也够呛了。
一个戴着黑超的保镖挺身过来试图阻拦,陈墨澜抬起手,那人便顿住,微微鞠了一躬退到一边。
陈墨澜看了看宗玉衡,宗玉衡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手递着纸笔,很自然地看着他。
陈墨澜最终什么也没说,接过笔纸龙飞凤舞地签了名,又递回去。
宗玉衡抖了抖那纸看了眼,仿佛在检查笔迹是否清晰什么的,然后才点点头说:“谢谢。”然后走开了。
凯文吓了一身冷汗,把宗玉衡拉到一边偷偷说:“你胆子还真是大!你不知道陈墨澜身后有许多传闻么?!”
宗玉衡扇了扇那个签了名的纸说,“我不知道。”
陈墨澜说:“宗少你……无知者无畏,你知道大家为啥不敢招惹他?除了他的名望,更重要的是传闻这两年在北美崛起的华人黑帮领袖和他有过人的关系,甚至有人说他就是那个帮派头目的幕后智囊什么的。”
宗玉衡听着觉得很传奇,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传闻毕竟是传闻吧,我觉得他人不错。”他扬了扬签名。
陈墨澜不用换装,他这一身行头OK,只在脸上稍作修饰即可符合新古典的主题。
而宗玉衡的人设是个集富二代官二代贵族二代为一身的一个装逼人物。
其中一幕是他以闲适的姿态坐在一张华丽的高背椅中,微侧着脸,一手支颐。
导演在下面喊话说:“露出点颓废高贵的气质!”
宗玉衡不知道这个“颓废高贵”是什么感觉,有点茫然。
导演也急了,“雅痞点!”
“雅痞”并不比“颓废高贵”更好理解好不好?——宗玉衡更加茫然了,折腾了一会,他就累了,不管导演的激动,他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微微地放空了,“有点困了……”他天马行空地想。
“卡!——很好!就是那个感觉!”导演终于让这条过了,松口气地说,“刚才还担心你的演技,看来你还是很有悟性的么!”
宗玉衡继续还有点放空着,没全回来,就没说啥。
……
天亮的时候终于收工了,宗玉衡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想着即将进账的那笔收入他心里还好过一点。他现在知道单枪匹马在这个世界上讨生活是很不容易的。然而谁都不容易,所以他不应该有什么额外抱怨的。
他像个使了一夜魔法而疲累不堪的年轻魔法师一样缓缓走进面包店,有气无力地跟欧阳小花打了个招呼,早前通过电话,知道她已经把宗逗逗送去上学了。
宗玉衡说:“这次又麻烦你了,谢谢。”
欧阳小花爽朗地说:“小宗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店里就咱们两个人,当然要互相照应了,再说逗逗这孩子机灵懂事,照顾起来一点都不费事。”
宗玉衡也就不再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昨天我拍广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明星,我记得之前聊天的时候你好像说喜欢他,我就给你要了张签名,你看看是不是他?”
欧阳小花就连忙擦了擦沾满满分的手,打开看,仔细辨认之
113、第 113 章 。。。
后把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嘴巴也O了,“这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陈墨澜的亲笔签名?!”
宗玉衡说:“对的,就是他——看来我没记错。”
欧阳小花差点像少女一样跳起来,然后拉着宗玉衡询问陈墨澜本人的事情什么的,“你知道么?我从他拍电视剧的时代就很喜欢他了,他演的段飞太有腔调了BLABLA……”
宗玉衡有点苦笑地想,原来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还有颗少女的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呃。。。关于陈墨澜的背景请参看《重生之昔我往矣》
看过的野生们也可以脑补下那个近来崛起的北美华人黑帮的头目的身份。。。
另,陈只是友情客串,但是客串的有点意义而已
114
114、第 114 章 。。。
秋天上午的面包店,阳光暧昧,空气暖融融的。宗玉衡在柜台旁边昏昏欲睡,好想找张床认真睡一下。
门口的风铃嘀铃铃响了一串,“欢迎光临——”面包店店长昏头昏脑地招呼,然而抬起眼却顿住了,来的是个讨厌鬼。
冯涛冲他点点头,“宗总,几天没见了。”
宗玉衡冷下脸说:“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叫你滚的远远的!”
欧阳小花从制作间探出头,看是这个情况就咻一下又缩回去再不露面了。这场面司空见惯,她知道自己没出面的必要和余地,那是属于两个男人的战场,从现在开始就开了结界了。
冯涛倒是一直平心静气的,摸摸鼻子说:“我现在是客人。”
宗玉衡才不管他是不是客人,不过也知道自己就是拿扫帚赶也赶不走这个瘟神,懒得废那个力气。何况随后又进来两位结伴的客人,他只好暂时忍气不去理姓冯的,去做自己的工作。
可是他因为昨天休息不好,现在旁边眼角里又衔着这么这么个宿敌,故而心情十分不爽,偏偏他还一心二用地记得要练习下如沐春风的微笑……结果两个姑娘在他杀气腾腾的冷笑之下战战兢兢地结账离开了。
一出门俩人就长出一口气,拍拍胸脯,对视一眼——
“还是很漂亮!”
“凶的样子也很帅啊!”
“对吧对吧~”——这样同时说。
理论上轮到宗玉衡为冯涛服务了,可是显然双方已然达成了某种意识形态上的共识,宗玉衡一点服务的意思都没有,冯涛也认为是理所当然。
他装模作样地在货柜前浏览,一边状似随意地说:“我这几天出差去了,所以没怎么过来,你怎么样?”
没有你这个衰神我好的很!——宗玉衡暗想。
并非不敢说出来,而是觉得说出来麻烦,并且冯涛挨了骂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因得到他的回应而高兴什么的,这个变态!才不会遂了他的愿!
一年前,宗玉衡被冯家母子推下楼梯受伤的之后,更是亲耳听冯涛说出当年和父亲宗济源交易的真相,情绪接近崩溃。然而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境让宗玉衡无处可逃,只能生生忍受挖心之苦。
痛确实是痛,也差点挺不过去,然而真正挺下来却也没什么,宗玉衡以为自己会恨冯涛入骨,实际上却没有。
那天早上在他爸爸的病房见到冯涛的时候他心里没有那种翻江倒海的恨意,人都说情到浓时情转薄,恨意大抵也是如此。
只是倦倦的,似水流年如花美眷什么的就让他过去吧,就只当做了一场梦,噩梦方醒这才是冰冷的现实。
对于冯涛的千般解释万般抵赖宗玉衡一概不接受不想听不感兴趣,只冷静地说:“我们完了。”
然而他单方面的宣判也同样不被冯涛接受,他无数次道歉无果,眼见宗玉衡郎心似铁,便很婉转地提到当初他们签的那个劳动合同里违约赔偿的条款什么的,暗示说如果宗玉衡离开他,那么经济上将又很大负担什么的。
宗玉衡就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爆发了,“好啊,你去告吧,我宁可坐牢也不会回去再为你这种人工作的!再说也未必是谁坐牢。我还要告你和你妈妈故意伤害!”——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索性大家撕破脸皮!
冯涛就瘪了,知道自己又犯了个不高明的错误,嗫嚅着,“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合同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告你的——我、我只想从此和你好好过日子,我跟我妈他们已经……”
宗玉衡根本就不想听他罗嗦之前已经无数次重复过的没营养的话,说来说去还是不想分手什么的。
然而这次宗玉衡没有转头就走,而是深吸一口气,打断说:“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我们完了。就是这样,不管是你还是你妈妈,都跟我没有关系了,你们爱怎样怎样,我的手断了腿折了,还有……别的地方也出了问题,是我自己犯傻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我再也不可能喜欢你了,这里——”他指指心脏,“已经没有你的地方了。”
冯涛沉默了一会,开口时却说:“我知道你这次被伤的很深,不指望你能马上原谅我,我这个人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我会等你到回心转意的。”
宗玉衡瞬间冻结了自己周围的空气,冷声说:“你之前也跟过我很久,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说不要就是不要,玩剩下的就是剩下的,我不相信破裂的感情还会复合这种可笑的说法。”
冯涛说:“……那你也跟过我一段时间了,也该知道我这个人说想要就一定会要,不管过程多么曲折艰难。”
火花在两人之间迸发,这是一场战争!(参考西门吹玉、叶孤涛决战紫禁之巅的场面。)
双方既互下了战书,然后就是排兵布阵,互相杀伐啥的。
这一年来他对冯涛坏话说尽,极尽侮辱之能是,无奈对方简直像个垃圾桶一样只进不出任打任骂。
为了躲避冯涛的无赖纠缠宗玉衡甚至还趁月黑风高地搬了两次家,(当然也有经济上的考虑。)可是还是没用,没过两天这家伙就会摸上门来,在他下班的时候等在他必经的路径上——通常是他家的门口——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在宗玉衡被气得想报警的时候解释说我就是来看看,留下一袋吃的用的什么的转身默默走开。
然而不要以为他就此就消失了,每隔个三两天这样的戏码就会上演,宗玉衡根本就不用碰他那一袋东西,都丢垃圾堆了,搞得他所住地点的清洁工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早早地就来蹲点。可是冯涛还是照送不误,他说:“你用不用是你的事情,我想送是我自己的心意。”
宗玉衡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