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摇头。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何信拿出来看了一下,是彭怀的短信。何信想了想,还是没立即打开,又放回了口袋里边。
曾丽瞧见了何信眉梢上微不可见的笑意,“还说没女朋友?都已经笑成那样了。”
何信两手撑在腿边看着广场淡淡笑道,“不是女朋友。”
曾丽看着何信,觉得这话不像假话,可是又有点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说不出来。
后来何信几人被出来卖菜的何母看见,几人便一起回去。何母看了看何信又瞧瞧了他身后的曾丽,于是笑眯眯地把曾丽一块邀请到家里吃饭了。
在家里曾丽陪着小孩玩,何信得空就坐一边看彭怀发来的信息。
【信儿】
何信觉得彭怀抽风了。可对于彭怀还是一个人类的尊重,于是回了过去,
【……】
好像彭怀没事干就对着手机盼着何信回复一样,10秒不到就发了一连串的字过来,
【怎么这么晚回复?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手机没电?】
【刚在带小孩】
【哪个婆娘的小孩!?你竟然背着老子在外头养小三儿!儿子都生了!?】
【不止一个】
【老子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创伤,回来要献身】
小孩都进屋了,曾丽准备叫何信一起进去吃饭。一转身就看到了何信对着手机眼眉弯弯。刹那间,曾丽觉得这样的场景熟悉得像前世今生的投影一样。再仔细点想,便想起了彭怀这个人。那会儿也是这般场景,她看着何信,而何信却看着彭怀。
或许何信从来不知道,只要有彭怀的身影在,何信似乎总是在笑。那种笑不是脸上的笑,而是从眼睛里笑出来的。
曾丽晃了晃头,怎么会想到他,彭怀那年都已经出那样的事了,也许是一辈子也出不来的了。曾丽走过去叫何信一块进去。
一进屋子,三姑六婆看到曾丽,那个笑容竟跟何信他妈的像一个模板刻出来。一场诡异的午饭过后,曾丽对何信提议一块回中学逛逛。
何信骑着自行车载着曾丽到达了学校。里面的树都枯掉了,叶子零散在石砖道上。走在走廊上,那会儿学生的欢声笑语恍如耳边。何信停在了彭怀那个班前。角落里放着一个篮球。绿色玻璃倒影着何信微微扬起的唇角。
下了楼,曾丽在荡秋千。
曾丽说,她以后要嫁个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人,生一大窝孩子。有男孩有女孩,爸爸教男孩打球她教女孩编辫子。每天家里都要充满着欢笑,要比谁家的都要快乐。
曾丽及肩的头发在空中一上一下地飘扬着,何信转过头看着教学楼某个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丽问何信还记得彭怀吗?
何信愣着点点头。
曾丽说彭怀进监狱了,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何信大脑轰地空白了一下。何信不知道彭怀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了每个人的版本都不一样,结局却相同。难道他彭怀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得坐牢的命?总该不会是那年剪了个劳改头的缘故吧。
当然何信更不知道,彭怀为什么对着他要把自己的过去一概守口如瓶。尽管全世界都在说传他的事儿。
曾丽不知道何信大脑跑题了。依然在说着,“我亲眼看着彭怀被拖进警察局的,当时我路过警察局,看见他两手被拷在身后。四五个警察跟着,他竟然淡定地像回学校。他母亲的尸体没几天就在我们小学旁那条小河里边打捞上来。再后来我就再也没看过他了。估计现在还在牢里边。”
曾丽看何信没反应,“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你说是不?”
何信想摇头又想点头。最后就没动了。
☆、四十八、安好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四十八、安好
晚上的时候奉命把曾丽送回去。记忆里边两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过。
后来几天曾丽都有来,两耳朵带着毛茸茸的耳套仰起头笑盈盈地说是受何母的托来帮忙的。
何信有时带小孩,有时发呆。偶尔收到彭怀的短信,就回复一两个小数点过去。这个暖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走的那天,何信奶奶就站在开满了桃花的树下的门槛上,两手背着曲着背静静地看着他们上车。风吹过的时候,桃花瓣儿倾数散落。何信扬起手招了招,道别的是人还是什么,何信也说不清楚。
在飞机场遇到了回学校的曾丽,这何信才记得她说过,她学校的城市在他那儿的隔壁。
何母与曾丽聊得很开心,哈哈呵呵之类的语气助词不断传入坐后面的何信耳朵里。何信不一会就睡了。
回到家里,何信睡了一天一夜。谁也没来吵醒他。除了第二天睡醒时,上QQ看到曾丽昨晚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到学校了】
何信礼貌性地回了个嗯。
然后彭怀就来电话了,“何信你回来了!?”
“嗯。”
“不是25号?今天才18号!”
“我爸公司有事。”
在那边的彭怀皱了皱眉对何信现在的情绪评价道,“哥们情绪不高涨呀。”
何信没再吱声了。
挂了电话,彭怀就坐不住了。彭怀只以为何信家里出事儿了。一手捞起椅背上的大衣正准备出去,陈军的电话就进来了。
傍晚,何信接到老大的电话,老大的声音轰轰火火的,“幺子,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谁!?”
何信又不是半日仙当然不会知道。
老大咽了口水道,“我刚看到了彭怀跟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军爷在一块进酒吧!”
何信不大清楚军爷是什么人,不过脑子里边却浮现了那天在警察局看到的男人。
老大还在唧唧歪歪地说着话,“我先看到彭怀从车里边出来刚要上去打招呼,然后就看到另一个男人从酒吧里出来跟彭怀打招呼。本来我还不信那是军爷,要不是他刚转了身,看到了他脸上那条伤疤,我万万想不到彭怀能跟那种人有关系!彭怀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认识那道上的人!哎哟妈呀,太他妈的帅了!”
老大一个劲地说,有些说得完全没有逻辑。何信却不觉得彭怀跟那些人有关系哪里帅了,只是从老家带回来的不安开始浓重。
然后何信彭怀两人断了联系。
那天早上下了点小雨,何信还没起床就有人来访。来人是敲窗户的。何信一开窗就看到彭怀那口牙齿。
“想老子没?”
何信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彭怀一嘴巴下来,正中何信双唇。何信错愕后,退了一步,“我还没刷牙。”
彭怀笑嘻嘻的,“老子不介意。”说着就跳了进来。何信刷完牙回来就看到彭怀躺床上睡了。彭怀是面向墙侧着身睡的。何信以为彭怀在耍诈,走近了些许看,就听到那轻微的呼噜声。何信刚转身,就被人一手扯下。彭怀沉沉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一块儿。”
何信半个身体都被彭怀抱住了,说不行也不行。
彭怀牢牢地把何信圈在怀里,两个人的温度很快就捂热了棉被。外头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打在窗户上,草坪上,凉棚上的声音依稀可辨。何信正要说话,彭怀的呼噜声再次响起。
淅沥的雨声,潮凉的空气,暖和的被窝,还有背后延绵起伏的胸膛。让何信开始昏昏欲睡。
这几天以来这是彭怀唯一睡得踏实的一天。连夜从另一个城市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只为了要看一下何信过得是否安好。
☆、四十九、奸夫y。i。n妇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四十九、奸夫y。i。n妇
何信醒来的时候彭怀已经醒了,就在一边撑着头笑盈盈地盯着何信看。何信看了,翻着白眼也笑。彭怀趁机在暖烘烘的被窝底下狠狠地摸了一把何信。这一摸就就停不下手了。从裸露的腰际一直把衣摆撩上去。从单手到双手。几乎把腰脊的每个节点都数得一清二楚后,从后腰游到前胸。何信的衣服已经被推上脖子。彭怀一脚跨过去与何信面对面。
埋头从额头吻到颈脖。这一路满是滑溜的口水。彭怀含咬着何信耳垂,双手捻着他胸前的两点蹂躏了半会儿。便觉何信的呼吸愈发粗重。彭怀转而双手揽着何信的腰。使何信每回呼吸胸膛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彭怀胸膛。两个炽热的胸膛每次接碰,恍若触电那般,让人从心底里打颤。迷乱的欲望分不清那是渴望还是恐惧。
揽着何信后腰的手无声息地顺着腰脊在裤头凹下去的空隙缓缓潜入。然后一只大手握住了一边的股片儿。蹂了两下,格外上手瘾。接着两手各占一个营地,迫使何信不得不抬腰。两处硬挺的地方隔着内裤相互顶着磨着。说不上有多快感,估计是这种羞耻的姿势与触感加上那两只大手在后面没停过揉捏,让敏感的神经更刺激了。
那种陌生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狠狠地袭击着大脑。彭怀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何信捉着彭怀手臂的手便越来越紧。
何信就要高潮了,忽地彭怀停了下来。那种折磨让何信微微皱起了眉。彭怀咬着何信下唇说,“等我。”
接着彭怀撩起了何信两腿合并一起,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了那家伙挤进了何信白花花的两腿间抽插了起来。那东西本来就热,加上彭怀快速的摩擦腿根的肉火辣辣地渐疼。彭怀也没有只顾自己快乐,摁着何信两腿的手竟然还抽出了一只,深入了何信内裤里边。那会儿何信怔了下,下意识伸手去拨开彭怀的手。
这一拨,彭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原本暧昧火热的气氛骤然冷却。彭怀是没想到已经这个时候了何信会介意,担心这一下怕是吓着了他。何信则纯属本能反应。这会儿两人衣衫不整,动作更是不堪入目,两人却只大眼瞪小眼。不论场面还是气氛颇为尴尬。
彭怀先是反应了过来,捏了把何信大腿肉只道,“咱们这气氛像不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y。i。n妇?”
何信愣了愣,笑了,“何来捉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