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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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读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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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uis,你心情不错?」小玲倚着吧台,看着叶正云。 
                  放了一个长假回来后,他整个人都有了180度的转变:不再和人出去,脸上也不再是冷冷的表情,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像是被冰冻起来的春天,重新复苏一般。 
                  看到这模样,小玲很明白,Louis心里的结已经解开,走出了自我封闭。 
                  看到这个改变,她很高兴。不过那些邀请被拒的人就不太一样了。 
                  看着又一个来邀的男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她就想笑。 
                  「哇,又一个。你真的不跟那些人出去了?」 
                  「已经……不用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事,过去若不是自暴自弃,他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唔……那些男人好可怜…看到了更美的Louis,却是不能碰的……」走出心理阴影的叶正云,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嘴角
                  常不自觉的挂起微微的笑容,眼里也有着温柔,看得一票男人春心大动。 
                  「哟呼!你们好。」织田挂着痞痞的笑容,出现在两人旁。今天的打扮很休闲,Polo衫加上牛仔裤,看起来顿时少了4、
                  5岁。只不过…脸上还是戴着墨镜。 
                  「喂!你有病呀!在室内还戴墨镜,不会看不清楚?」猛然发现织田身上总是会有着墨镜的踪影——架在鼻上或是挂在
                  领口。小玲啧的一声,就开始跟织田杠起来了。 
                  「啊……真抱歉,这是我的习惯。」织田笑着拿下墨镜。 
                  听到这句话,正云忍不住微笑起来,织田的习惯真的太多了。 
                  「正云……不对,在酒吧里要叫你Louis才对!给我杯调酒吧!随便什么都行!」 
                  「马上来。」正云笑着走到吧台另一侧,帮织田信二调酒。 
                  「喂!织田,你没跟Louis说吧!」小玲拉了拉织田的衣袖,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着。 
                  「放心好了,我向来是守口如瓶的。」 
                  「那就好。」两人彼此心领神会的交换了眼神。 
                  这是小玲跟织田的秘密。 
                  之前小玲要织田查了正云的过去后,就决心要让他走出过去。于是她拜托织田负责,除了陪伴叶正云以外,还要织田想
                  辨法解开他的心结。而了解正云过去的织田,便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把他带到旧情人的结婚会场上去!黎树昌跟叶
                  正云见面的那一次,织田的出现也不是巧合。 
                  虽然正云后来从织田信二口中得来的答案,是「来看看你回来了没,你家的门没锁,又听到有人跟你说话,怕你有什么
                  麻烦,就进来了。」但其实,织田是受了小玲的拜托,跟踪黎树昌的行程,才会在那一天跟着黎树昌到他家去,也才能
                  抓住那个时间,适时的出来解围。 
                  但是,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这种行径,没有人会喜欢的吧!最起码,他们可以肯定,叶正云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行
                  为。 
                  所以,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说吧!结果好,就好。 
                  小玲偷偷的向织田眨眼,表示心照不宣。 
                  「织田,你的酒。」正云笑着把调好的酒递给他。 
                  不经意的看到了织田脚后似乎有个小包包,看起来像是行李袋,他问了。 
                  「那是你的行李?」 
                  「啊,这个啊!对,这是我的行李,我在台湾要辨的事已经辨完,要回日本去了。呼!拖你们的福,害我在台湾还多停
                  留了一段时间耶!把我的行程都打乱了。」拎起行李,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然后坐在吧前的高脚椅上喝酒。 
                  「之前麻烦你了。」想起织田之前曾经照顾过受伤的他,还有那费着心思,把他带到旧情人婚宴现场的刺激疗法。虽然
                  当时对他挺不满的,但现在想起来,出发点倒也是好的。尤其后来在与黎树昌的私下会面中,他也帮了个大忙,让黎树
                  昌死心的回去。 
                  「嗯……总觉得有点不太习惯……难道我的刺激疗法真的那么有效,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搓着下巴,织
                  田有点不解。 
                  他明白叶正云的心伤其实很深,尤其是因为他是个极为孝顺的儿子,因此父母的死,对他的打击最大,黎树昌的背叛倒
                  是还好。之前伤他最深的,其实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自责。 
                  本来是认为就算拿刀划开了伤口,让脓液流出,但要让伤口痊愈,还得花上一段时间,但谁晓得,正云去过一趟老家之
                  后,竟好了大半。速度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其实,是回老家祭拜父母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跟她谈了一下,才突然醒悟的。」听出了织田的疑惑,正云稍微说
                  了一点回老家后的情景。 
                  「说到这里,她借我的手帕我还没能还她呢。」掏出了口袋里的手帕,看着上头的雅致花纹。这是那女孩借他敷眼的手
                  帕,女孩离开时,并没有把手帕带走,就这样留了下来。 
                  这样的一条女用手帕,带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点不搭调,但他是存着可能会遇见她的念头,而把它带在身边,希望有一
                  天能还给那个女孩。 
                  「哇,你还随身携带!你对那女孩有意思吗?」织田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的女用手帕,这样取笑他。 
                  「可以借我看一下吗?」小玲有点狐疑的看着那条手帕。那条手帕。好眼熟呀……。 
                  接过了手帕,她翻来覆去的看着,又突然抬起头问正云说:「那女的长什么样子,描述一下好吗?」看到她正经八百的
                  模样,正云也就回想着那女孩的模样,说:「身高和你差不多,大约165左右,头发挺长的,留到腰间,脸……满漂亮的
                  ,看起来是个沈稳的女孩。」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会跟那女孩聊起天来,真是挺不可思议的,而一个陌生女孩会跟一
                  个男人聊了那么久,也挺不寻常的。 
                  「你在什么地方、那一天遇见她的?」小玲听完后,脸色更难看了。 
                  正云把时间地点都说了后,她整张脸都快扭曲了,无力的趴在桌上,不住哀嚎:「怎么会……怎么会……太巧了吧?」 
                  「小玲,怎么了?」从没看过她这种惊惶的样子,两个男人都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向来强盛的女人。 
                  「这个手帕给我,我帮你还吧!」小玲有气无力的晃了晃手上的帕子。 
                  「你认识那女的?」织田先问了。 
                  「应该不会错的……你遇见的,是我老姐……」小玲的姐姐?听到这句话,两个男人都楞了。 
                  世界真是小呀!正云现在明白,为何那时见到那女孩的面孔时,有股奇异的熟悉感了。 
                  原来是因为她的轮廓,跟小玲有几分相似。 
                  「啊!再不走,我就赶不上最后一班飞机了。」织田抬头看了看时钟,跟着就拿起行李。 
                  「要走了吗?」 
                  「啊…少了一个可以斗嘴的对象。」小玲似乎开始有点无聊了。 
                  「以后还会有见面机会的。」留下这句话,挥了挥手,织田潇洒的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正云笑了。 
                  「……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了解,为什么织田会这样积极地帮他走出过去阴影,只是尽朋
                  友道义吗?但自己与他的认识并不深,他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的呀!就算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尽管心里
                  仍难免有些哀伤与失落,但仍是逐渐走出了过去。现在还不知道未来要做些什么,想了一想,暂时,就先待在这里吧!
                  慢慢的想,就当做是自己给自己的假期吧…让时间去冲刷悲伤的过去,留下美好的记忆结晶,当自己能笑着去面对父母
                  时,也就是他重生的时候。 
                  听到了雨声,外头下起雨来。 
                  听着滴滴嗒嗒的声响,他心里头又浮现出了倒在「遗忘」后门的那个雨夜,景色仍旧鲜明,但已经不再感觉冰冷。 
                  「喂!Louis;有人点了一杯玛格丽特喔!」小玲敲了敲吧台提醒他。 
                  「我知道了。」拿起酒瓶,熟练的依比例倒酒,耳里听着外头隐约的雨声。 
                  雨声……挺好听的……他绽出淡淡的微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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