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景行洗过澡赤裸的走出客房,果然花已经插在起居室一角的大花瓶里,原本有些冰冷空旷的起居室立刻变得活泼起来。
走进牢笼时郑昱已经在等他。他靠坐在飘窗边,一身黑色的绸质衣衫衬得身材比平常看着更纤瘦,远看有种与实际不相符的脆弱感。他手中抚弄着一根很长的黑色细窄皮带,笑盈盈的打量着来人,又显得那么色欲。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皮面按摩台,被调到膝盖左右的高度。
夏景行自觉走到他脚边分开双腿跪下,眼观鼻鼻观心。
“我很高兴你送我花,不过,”他一边轻拍着手里的皮质长带一边说,“这不会改变我要从你身上获得的快乐。奴隶,还记得我是谁吗?”
“是,您是我的主人,我属于您。”
“重复你的权力。”
“我是您的奴隶,奴隶没有任何权力。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让您高兴。”
关于权力和身份的对话是每周五不变的话题之一,和跪姿一样,夏景行最初觉得简直如触及底线般的难以接受,后来才逐渐明白这是一种仪式,帮助自己放松,让自己进入平和的奴役状态。
他清楚记得上星期自己是怎样带着无尽困顿来到这里,郑昱又是如何轻松化解他的无助和疲惫,让他彻底平静下来。若不是手段非常,他觉得郑昱简直是理疗师。心甘情愿的跪在这里,膜拜这个男人,似乎已然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成为了他隐秘的、寻求宁静和休憩的港湾。
啪啪!
他听到连续的击掌声,臣服的姿势。
这种献祭般地将人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人前的姿势令夏景行羞耻得无地自容的,但他知道这只是今晚的开始。
郑昱沿着臀缝向他的身体伸出一根手指,不满皱眉:“奴隶,忘了我上星期的吩咐吗?”
严厉的主人声音惊醒了夏景行,他立刻明白自己忘了什么,回头看着郑昱低声道:“我之前忘了,以后不会了。”
“跪好!没允许你抬头!”郑昱喝道。
“我接受你的解释。不过,尽管我并不愿意做个暴虐的主人,但是健忘的奴隶必须为此受到惩罚。到台上去,臣服的姿势。”
这种将自己彻底暴露出来的姿势已经够难堪了,被要求在灯光下的台面上呈现自己更是刺激着夏景行的全部神经,他简直想不到比这更羞耻的事情。
“记住,这是你的惩罚。下次再忘记的话就用桨了。每边各六下。”
郑昱左手扶着他的腰,右手重重击打在他的屁股上,发出一下又一下巨大的声响。相比起尚可接受的疼痛,更剧烈的是十二次之后屁股上挥之不去的炙热和肿胀感,辣辣的从身体内部开始燃烧。
他的主人拿来一根涂满润滑剂的按摩器,比上次的肛塞更粗一些,表面光滑,缓缓推到他的奴隶身体深处。
“今晚,捆绑。”他举起之前拿在手里抚弄过的细皮带,命令夏景行像平常一样跪立起来。插入工具让夏景行感到身后很不自在,虽然不疼但明显的异物感令人举步维艰,这次郑昱却不再扶他,但也没有催促。
捆绑从额头开始,绕过脑后、脖子,然后是锁骨、肩、手臂,环过前胸,露出两边乳头,经过后背、压着腰侧,将手臂束缚在背后,绕过腹股沟再紧紧压进臀缝分开两瓣屁股,然后固定大腿、小腿,环过膝盖和脚踝,最后绳结固定在手臂上。
捆绑过程中夏景行一直很安静,他想起有人将捆绑戏称为捆粽子。捆粽子要这速度老板早破产了。他在心里吐槽。
郑昱绑得很慢。
他一点一点调节绳子和奴隶的动作,确认每一处捆绑都紧绷均匀却不压迫关节,连浅层动脉都避开了,确保他的奴隶不会因长时间捆绑而麻痹或者充血。
夏景行知道一般捆绑用麻绳或绵绳,而他的主人选择了薄而韧的窄皮带,柔软的质地并不会剧烈摩擦皮肤,触感柔和却固定得很紧。是的,他不喜欢摩擦,尽管不抗拒捆绑或束缚但摩擦是完全不同的,他甚至想着就觉得厌恶。至于他的主人是如何得知,或者为何没有选择更普通易得的捆绑工具,他实在想不透。
绳结打完,夏景行彻底动不了,连扭动都困难,他努力放松肌肉,平缓呼吸,企图缩小身体体积以抵抗压力。捆绑本身带来的不适甚至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深处那个工具给予的压迫。
除了速度以外还真挺像粽子的,绝对煮不散。夏景行的脑有点不受控制。
这是一种另类的静态的控制的色情。身体的重点部位都被刻意的暴露出来,无法掩饰、无能挣扎、无处逃避,他受迫式的以跪姿呈现出绝对受控、毫无权力的姿态,那个男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而他完全无法抵抗。
“这是最基本的捆绑。”
郑昱边说边揉捏他的两边乳头使它们迅速挺立。他愉快的轻轻亲吻两边乳首,然后笑得有点邪恶地拿出两个乳夹戴上。乳夹带来尖锐疼痛和强烈刺激,夏景行忍不住左右挣动,因无法摆脱而皱眉闷哼。
“不准动,小奴隶。这几乎是最轻重量的,好好享受。”
“主人……很难受……”
这是夏景行第一次用语言表达抗拒。之前无论多困难多羞耻他都咬牙承受,勉力适应,郑昱也拿捏着分寸,总是距离他底线还留有最后一丝余地。毕竟没有人押着他跪在这里,在全凭双方自愿的场景里,那种矫情的拒绝他真说不出口。
郑昱再一次检查他全身上下,认真的看着他说:“奴隶,我喜欢看见你为我忍耐,你的奉献是值得的。接受它。”
他拿出一个环,套在夏景行半勃起的下体上。
阴茎环很轻,但从未负荷过任何重量的下身却觉得犹如千斤重,夏景行被压得低哼,额头出汗,身体因刺激而紧绷,因紧绷而被绑缚得更甚,他不得不大口喘气。
渐渐,乳夹的刺痛、阴茎上的重量、后穴里的异物和臀缝里的绳索将他的注意力撕裂成一瓣瓣,刺痛变得若有若无,重量似乎变轻了一些,后穴里的异物感却益发突出,惹得身体不满地阵阵轻颤,臀缝里的绳索好像勒得更深将两瓣屁股分得更开。
郑昱观察着他的奴隶的变化,满意的拍拍他的屁股。
然后他拿出一个软皮质地的头罩,正面只有眼睛和鼻孔开口,一道拉链从脑后延伸到脖子。
他仔细调整头罩位置,一点点合上拉链避开头发,轻声说道:“在你被捆绑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将一个柔软的东西握到夏景行手里,“这是一只手套。如果疼痛或者不适到无法难受就扔到地上,我会看见。”
他调暗了房间光线,走到夏景行身后,从他奴隶的视线中消失。
时间变成了最飘渺的东西,捉摸不定,不知是快是慢,是停滞还是消逝。一开始夏景行默数心跳估算着时间,数着数着便混乱了,刚刚数到三百四十九,还是四百三十九了?索性不数了罢,可胸前两点却冥顽不灵的一下又一下突突跳动着。
他无意识地揉捏手里的手套。皮革柔软细腻,不厚,长度较短。夏景行回想起第一次跪在这里时郑昱戴过的那双黑色皮手套。主人的那身打扮性感有力,明明是那么普通的服饰,穿在他身上总有种特殊的难言的情色感。说不清理由地他很希望手里握着的就是当时那只手套。
他突然意识到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那个男人甚至没有直接碰触他,总是隔着手套,或者借助工具。当初他以为这只是情景和服装的一部分,如今他能肯定这是郑昱细致入微的体贴之一。
“……”
头罩将他原本就不大声的话变成呢喃。但他不想重复。情色的回忆让他的身体变得更热更渴求,他握紧手中的皮革努力平息呼吸。
“想什么呢,小奴隶?”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声音透过头罩听起来朦胧而辽远。他边揉捏着夏景行发热的屁股边说。
捆绑竟会变得如此煎熬。那个男人会恶意又技巧的抚摸唤醒了夏景行的欲望,然后突然消失得无声无息。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呼吸上,暂时忘却下身的欲望涌动,又再次被他袭击。夏景行在一轮又一轮的情潮波涛中挣扎、喘息,然后更剧烈挣扎,再稍微喘息。胸前的乳夹、下身的阴茎环、身后的按摩器、主人的声音和那双干燥的手掌变换的刺激着自己,直到被逼出泪水的他在郑昱取下阴茎环的动作下彻底崩溃。
高潮之后郑昱迅速解开双腿还在颤抖的夏景行身上的绑缚。绳索绑起来耗时但解开只要一个动作,唯一的绳结扯散后所有束缚瞬间瓦解。郑昱让夏景行平躺在台面上歇息,取出他身体里的器具,乳夹被摘下的瞬间带来的又一阵强烈刺痛让夏景行轻轻皱眉,但直到最后,他仍旧紧紧握着那只手套。
郑昱小心给他取下头罩,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笑着问:“哭了?”
“还好。”夏景行摇摇头。
他慢慢坐起身,目光空洞的看着给他按摩膝盖和大腿的郑昱。
“刚才,我第一次碰到你之前,你说什么?”
夏景行没有立即回答。高潮后的他不光思维有些涣散,人也变得脆弱。那个男人的手在他膝盖和大腿肌肉上来回揉捏,刚才还在颤抖的肌肉逐渐平静下来,余下软软的无力感。
“主人,谢谢您。”
郑昱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揣摩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最终只是说了句不客气。
他边给夏景行按摩肌肉,边安抚他的情绪:“你清楚的知道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是为了满足彼此的快乐和需要,并不关乎人格或者尊卑,是吗?”
夏景行无声的点头,有点任性的不愿再开口说话。
“你也清楚,这里的奴役只是为了满足你我的心境,提供一个可以让彼此都放松、遵循彼此渴望和欲望的情景,而不是真正的虐待。你分得开虐待和情景,你清楚自己不是受虐狂,对吗?”
夏景行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