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蔓延在口腔。
“唔……”
“……”本能的挣扎著,此时的李微然才感觉出夏永俊的不一样,他怕,第一次这麽怕,“夏永俊,你,你起来,唔……。”
“……”
“嗯,夏永俊!!啊……”男人没有了清醒时候的温柔,粗鲁地撕扯著李微然的衣服,全然不顾李微然的反抗。
“……”
“啊,住手啊,夏永俊。”李微然第一次看见如同野兽般的夏永俊,剧烈的反抗以及男人的攻击让李微然气喘吁吁,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一片潮红,“嗯……”
李微然脚狠狠地踢著,被夏永俊一把按住,甚至可以看见夏永俊犯血的眼睛。
“啪!!”李微然挣扎著,随手一巴掌,原本就寂静的房间里异常的响亮,而夏永俊也随之一愣,抬眼,看著慌乱的李微然。
“夏永俊,你给我清醒点,我,我……”颤抖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李微然再也保持不了他的疏远,他怕,怕他维持了那麽多年的关系一招被毁。
他不奢望什麽,只是就连这些原本有的也保留不住,他怕。
“你什麽?”带著酒後以及欲望的沙哑,动作温柔地抚摸著李微然的脸,不再是他熟悉的微凉。
“我不是李安然。”闭眼,还是说出这句话,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这个男人一愣,随之而来的是双手被牢牢禁锢。
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夏永俊用领带把自己牢牢地捆在床头,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挣脱,“放开我,夏永俊,放开我……”
“我知道你不是安然,我知道。”男人发了疯似地撕扯著李微然的衣服,看见李微然的身体後更加红了眼地掠夺。
“唔,不……不要……求你……”
带著颤抖,李微然叫著,只是自己双手被禁锢,一条腿也被夏永俊绑在床脚,整个人就像代庖的鱼,毫无反抗力。
“夏永俊,安然会伤心的,会……”
“啪”
“闭嘴!!”
夏永俊回头一巴掌,将李微然打的头偏向一边,一瞬间耳边懵然,而夏永俊的咆哮依旧清晰,“我跟安然在一起你很开心吗?啊?你就这麽狠心,这麽冷血?每次都是我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觉得很开心?啊!!”
愤愤然地叫嚣,发了疯地撕咬著李微然,而李微然被夏永俊的质问问得一时失去了方向。
回头,看著夏永俊的疯狂,一瞬间,李微然放弃了,放弃了反抗,放弃了解释,放弃了怕,也许,就这样吧。
闭眼,任由夏永俊糟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凉,以及一瞬间的痛,直入心扉的痛。
没有快感的性爱,只是单方面的发泄一般,横冲直撞,对於李微然来说不过是地狱的煎熬,只是没有一声呻吟,也没有一声哀求,只是静静的,闭著眼,忍受。
不断地侵犯,不断地侵略,不断地占有,直到深夜,直到一切回复了平静,而夏永俊在发泄过後因为酒精的关系,横在一边打起了呼噜。
睁开眼,是刚刚没有来得及关的浴室灯,透著刺眼的光,而李微然,则是赤身裸体地被绑在床上,不能动,也动不了。
闭眼,苦涩的笑,心口闷闷的疼。
老天,原来你连最後的奢望都不留给我,我只是想走得了无牵挂而已,我已经不奢求你给我什麽,挽留什麽了。
第二天清早,夏永俊是被冻醒的,尽管有中央空调,可是秋末初冬的房间还是带著寒意。
头痛欲裂的他起身,看见的是李微然的狼狈,双腿之间的一片狼藉印证著什麽,夏永俊吓得一把翻过李微然,就看见李微然皱著眉,眼睛慢慢的睁开,透著一贯的冷,“醒了?”开口,是沙哑到极点地问道。
“这……”
“先结开。”示意的动了动手和脚,其实手脚对李微然来说,已经失去知觉了。
夏永俊颤抖著解开李微然的禁锢,可以很明显看见他近乎缺血的紫红,“我,微然,我醉了,所以……”
“我知道。”慢慢地坐起来,皱著眉,李微然连一眼都没有看夏永俊。
“那个,微然,我不知道是……”
“不用说了。”李微然打断夏永俊的话,回头,看了窘迫的男人一眼,回头,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下,“你喝醉了,我不会怪你的。”
“不要告诉安然。”冲口而出,夏永俊整个脑子处於混乱状态,唯一知道的是,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人了,声音低低的,透著心虚,“我,不想再伤害安然了,他身体不好。”
“……”静静的,微然没有回头,深深地呼吸,男人没有让夏永俊看见,“我知道,他也是我弟弟。”起身,捡起地上昨晚被撕得粉碎的衣服,淡淡地开口,“不好意思,借我一套衣服,这个不能穿了。”
“好,好,衣橱里有,那个,不用还我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永俊,“好。”
接下去的事情,李微然动作慢但是坚持地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夏永俊也像木头人一样,看著李微然的离开,甚至可以看见男人额头上的冷汗。
“我走了。”低低地说著,开门,没有回头。
“李微然……”夏永俊如梦初醒的叫著,从卧室冲出来,直觉要拉著李微然,但不敢触碰。
“不用说了,我不会跟安然说的。”淡淡的回头,比曾经任何一次都冷然,“以後少喝点酒。”
回头,毫不犹豫地关门,离开,留夏永俊一个人在原地发呆。他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卧室的一片狼藉证明了事实的可怕,而就问一句,他夏永俊从头到尾都是无意识吗?
闭眼,懊恼地蹲在地上,一切就如同打破的漂流瓶,剔除了希望和浪漫,只留下只是一个垃圾的现实。
而李微然从夏永俊公寓出来,再到自己的车上,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随手找著车里的备用药,却找不到,皱著眉翻找著,却发现一直在自己的手边,拿著药颤抖的手,穆然一瞬间,李微然奋力的将手里的药扔在一边。
狠狠都靠在座位上,痛苦、绝望,身上、心理上,所有的所有都告诉他李微然,他活著让所有人痛苦,包括他爱著的夏永俊。
手机在车里震动,“喂,你个死小孩,大半夜跑哪里去啦,家里手机电话打不通,我差点报警啊。”钱静的声音叫嚣著,是女人的嚣张,但却奇迹般地温暖了男人的心。
闭眼,透著点点微笑,“同事晋升,出去了”
“你喉咙怎麽啦?”女人叫著。
“昨天没睡好,著了点凉。”
“你个死小孩,你自己身体不知道啊,感冒,感冒会要了你的命的。”
“钱静!”李微然知道钱静一开闸,基本会收不住。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烦,那答应我今天别去上班啊,真是的。”女人嘟嘟囔囔的,刀子嘴豆腐心,让李微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昨天打我电话干吗?”
“没事啦,就是让你分享我的心得呗。”女人开心地说著,带著属於她的沧桑,“我看见那个老太婆了,死得不怎麽好看,我为他心疼,真的,李微然,我没骗你,看到她的那一刻,我觉得如果我是她,我做不到她那样。”
“……”近十年的纠缠,钱静跟迪凌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知道,他只需要静静地听著。
“老太婆火化後,迪凌跟他老婆离婚了,那个女人哭得太难看了,当年她怎麽侮辱我的,可是现在跟个老菜皮似的。”静静地说著,“他儿子也是,我知道他儿子恨我,我看得出来。”
“迪凌呢?”
“他啊,他出民政局的时候就跟我说,叫我嫁给他。”
“……”
“……”长长的沈默,等近十年的一句话,真的来了,电话那头,钱静闭眼,似乎回味著那一刻的滋味,“微然,你知道吗,我等了太多年了,他昨天跟我说了,但是我突然觉得怕了,怕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个女人一样,每天期盼著老公回家,每天偷偷摸摸地想看自己男人的手机,每次吵架用儿子做挡箭牌……”深深的叹息,“你不觉得可悲吗?”
“……”
“所以我拒绝了。”
李微然不知道怎麽回家的,身体的极度疲惫,还有耳朵里不断围绕的是钱静的事,如果早三年,早两年,也许钱静会兴高采烈的跟自己分享著她的胜利,她跟那个家庭战争的胜利。
可是现在呢?
钱静就说了一句,“为了一个男人,我连自己爸爸的葬礼都没去,我觉得我TMD不是人。”
钱静爸爸的死让钱静跟她妈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可失去的终究失去,只是沧海桑田,曾经视为生命的感情又是什麽呢?
将自己摔在床上,李微然就彻底的陷入黑暗,一个没有尽头,没有希望更没有绝望的黑暗。
微然,你想要什麽?
黑暗中,有人问他,轻柔的,带著不属於现实的温柔。
我想要……
想要留在这里,一直,永远,可以吗?
不用面对所有,不用面对其他,快乐的,悲伤的,愧疚的,贪婪的。
如果有明天 06上 虐心
第六章 生日快乐
U大研究所,浩浩荡荡的参观人员,前促後拥的一群肚满肠肥的商人,但是却也装得儒雅地参观研究所,美其名曰加强合作。
而一向清高的读书人也赔笑脸地跟在旁边,说东道西地夸自己东西好,就怕这些人不投钱进来,而夏永俊就是其中一个。
“这里是科研室,现在正在检测土壤对於贵公司产品的接受程度,主导实验的是我们科院的主任,李微然李主任。”
“这样啊……”一群人煞有介事地点头,只是其中只有一个人对著透明玻璃窗里的男人皱眉,而这个人就是在李微然世界消失近2个月的夏永俊。
从那天开始,两个人似乎有默契一样地避开对方,没有见面,没有联系,甚至连对方的消息也自动过滤一样,而夏永俊永远记住那天早上醒来看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