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拳，不在乎指尖陷入肉里的疼痛，因为，心更痛……
文鉴……
chapter 10 【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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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云季修开着车来到警局，一边咬着面包，一边低着头，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云队，早。”
一路上，不断有同事和他打着招呼。
“早。”他仅是回以轻轻的点头，继续自己的步伐。
到了队里的大办公室，面包也正好吃完，他将垃圾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随手从报架上取来最新的报纸，浏览着页面上的新闻。
“云队早。”小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俏皮地给他敬了个礼。
“早。”云季修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四下转了一圈，皱眉问：“其他人呢？这都几点了，还没来上班？”
“咳……肖胜在档案室帮小李一起查资料，柳川和小林去审讯室了，他们说今天一定要从顺三口中问出点什么来。”小田聪明的不正面回复，因为，很不想提醒他，老大，你不是也才来么？
“顺三？”云季修顿了顿，“对，时间不好拖得太久了，我也一起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是。”
云季修转身又离开了办公室，朝着另一栋楼的审讯室走去。
走到相应的审讯室门外，他看到柳川正站在门口，闷闷地抽着烟，上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川忙将烟灭了，扔进垃圾桶里，“云队，我在发愁着呢。”
“愁什么？”
“顺三这小子，死活不肯开口，假装哑巴，我在发愁要想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他在里面么？”
“嗯，小林在里面看着。”
“我来吧。”云季修说着，扭开了门，走进审讯室。
柳川忙也跟着进去了，并关上了门。
市内，林志武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吃面包，一边百无聊赖地哼着歌曲，看到云季修来了，忙站起身，“云队。”
云季修微颌首，将目光放到房中央坐着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瘦削的身子耷拉着脑袋，裹着一件并不厚的风衣，穿着旧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缩成一团，听见有人进来，掀了掀眼皮，却没抬头。
云季修收回目光，看到了桌上还有多余的面包和豆浆，没有犹豫，拿起一份上前递给了顺三，“先吃早餐吧。”
顺三看了看早餐，并未伸手去拿。
“云队，这小子都绝食三天了，除了喝水，什么都不进，除了拉屎拉尿，什么都不出……”林志武高声叫道。
云季修瞪了他一眼，硬是将他的抱怨给咽了回去。
云季修将食物塞进了顺三的手中，道：“吃吧，别介意他的话，他无心的。”
顺三依然没有反应。
云季修淡淡一笑，道：“吃了也要受审，不吃也要受审，警察不会强行逼供，但也不可能放你离开，与其把自己饿坏了，还不如留着力气等待机会出去，是吧？我们不会亏待于你，就看你自己会不会亏待自己了。”
顺三犹豫了下，这才动手拆开了面包的包装，闻到面包的香味，饿了几天的肚子就控制不住咕咕叫了出来。
他脸一红，也顾不得什么，低头大口啃咬起来。
林志武愕然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再看了看云季修没什么表情的脸，有点不敢置信，转向柳川，低声问：“这就能开始吃？”
“一句话的事儿，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句话呢？”柳川也是惊讶。
两人看向云季修的眼神里，崇拜之情更重了。
chapter 11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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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三将手里的面包一口气都吃完了，开始缓缓地啜饮着豆浆，低垂着的脑袋暗自观察着前面三个人的动静。
“还要不要吃？”云季修问道。
顺三摇摇头。
“吃饱了？跟我们可别客气，反正是公家的，客气了反倒伤了你自己的胃。”云季修走到桌后坐下，随意浏览了下柳川做笔记的本子，上面什么也没有。
他放下本子，将目光放在没吭过一声的顺三身上，略微犹豫，问道：“抽烟么？”
顺三顿了顿，低声道：“不会。”
“真是乖孩子。”云季修扬起一抹笑，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不急着点燃，“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抽烟能提高人的智商？”
顺三愣了下，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林志武傻傻地问。
柳川“啪”的一声拍了下他的头，“闭嘴！”用口型朝他使眼色。
“因为你买的烟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云季修冷冷地道。
林志武捂住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云季修的嘴可是很厉害，而且不留情的，得罪他没好处。
“把这些吃剩的东西都拿出去。”云季修道。
“诶？为什么……”
“叫你拿出去就拿出去，啰嗦什么？”柳川推推他道。
林志武只好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朝门外走去。
柳川机灵地跟在他身后，悄悄地将门反锁了，这才回到云季修身边。
云季修将口中的烟重新放进烟盒里，问道：“顺三，你知道证人和从犯的区别么？”
顺三犹豫了下，轻声道：“知道。”
“说说看。”
“证人没罪，从犯会被判刑。”
“那，你是想要无罪释放，还是被判刑？”
顺三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判刑。”云季修转动着手中的烟盒把玩，“你觉得你那些同伴们能躲多久不被我们抓到？”
“……”
“你们的幕后主谋教你们不能出卖同伴，可是，他自己做得到吗？”
“……”
“他就算躲得再深，我也会把他揪出来……”
“别说了，我不会透漏一个字的。”顺三打断了他的话。
“那，”云季修缓缓地道：“你女朋友怀孕了，你知道吗？”
顺三猛地抬起了头，瞪着他。
“刚才我停车时，有个女孩到警局门口找我，让我转告你这件事，她怀孕了。”
顺三嘴角抽了抽。
“人都是自私的，”云季修淡淡地道，“你老大重要，还是你的孩子重要？”
顺三握紧了双拳，表情很是挣扎。
“我不强迫你，给你时间考虑。”云季修起身，丢下这句话后，便率先离开了。
离开审讯室，云季修让柳川去找看管人员，自己则站在门边等待。
林志武从远处快步跑了过来，“云队……”
“今天的审讯结束了，你不用跑这么急。”云季修道。
“诶？结束了？”林志武讶然，“问出来了？”
“没，但快了，下次就有结果。”
“哦”林志武搔搔头，道：“云队，那个……有人找你。”
“谁？”
林志武压低声音道：“小路。”
chapter 12 【他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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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神情紧张地坐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里，手里端着刚刚小田给他泡的茶水，满脸不自在地啜饮着。
也难怪啊，他也算是在道上混的人，平时见到警察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现在却大喇喇进入警察局里，还坐在这里喝茶，心里那别扭的样子，就像是身上长满了虫子一样，一刻都坐不住。
“茶不好喝吗？”小田微笑地问，“只能将就了呢，我们这里可没有咖啡哦。”
“唔……没关系，茶就好。”小路打哈哈地道，低着头不敢看美女警察。
云季修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进来，“小路？”
小路立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见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季哥。”
“找我有事？”
“嗯。”小路咳了咳，道：“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靠，你还想瞒着我们大家吗？有什么情报不能说给大家听？”林志武叫道。
“去给我买包烟，零钱给你买瓶可乐。”云季修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钞票，看也不看地递给林志武，示意小路跟着他进入专属办公室。
“……”林志武张大了嘴，手里捏着那张钞票，望着两人走进办公室，半晌才发出声响：“云……队，五块钱能买什么烟？还能有零钱给我买可乐？”
云季修让小路先进了办公室，示意他坐下，将门关上，问道：“有什么消息要给我吗？”
他很早之前就和小路约好了，如果有什么情报，就手机联系，万一联系不上，才可以冒险进入警局，还要非常小心，免得暴露了他线人的身份。
难道，小路试着联系他，联系不上？
小路好奇地拨弄了下百叶窗的窗叶，闻言回头抱怨道：“季哥，你手机怎么关机啊？找你都找不到。”
云季修一愣，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关机了。
这才想起，他和连绝清在温泉馆分开后，未免被骚扰，就一直关机，过了两天清净的周末，直到现在也没开机。
他有些尴尬，按下开机键，随口解释道：“呃，早上起来忘了开机。”
“像你们当警察的，能随时关机吗？万一有突发状况怎么办？比如，早上打你手机好几次都找不到你，只好按照约定过来找你了。”小路指控道。
云季修哑口无言，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任性了。
正想着，手机传来一连串提示收到短消息的声音，他打开一看，有些傻眼——四十多个未接来电！
一边汗着，一边点击开查看，除了其中有六个是小路打来的外，其余的全是……
“对了，季哥，我听亮哥说，你又和老大吵架啦？”小路小心翼翼地问。
“谁告诉你的？”云季修猛地抬头瞪他。
“呃……”小路赶紧捂住嘴，怯怯地摇头。
他不是已经说了‘听亮哥说’吗？季哥真是头发昏了才会没听到。
“肯定是尤亮说的！”云季修眉头紧皱，低声咒骂了下。
“……”亮哥，我发誓，不是我出卖你的，真是季哥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