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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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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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越咬牙切齿道:“陈随意,你难道不知道见风使舵是怎么写的么?”
我咳了一下,更正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规劝我见好就收,相信你只是口误,而不是知识不足,我体谅你。”
“陈随意!!”司徒空越惊天动地地大喊。
他已经失去平常心了,现在是我看他耍猴,呵呵~~~
第十八章
“蒋响领了一堆人回到了我囚禁你们的地方,正在空空的房子里搜索,韩镜垒没露面。”司徒阐述我想知道的情况,言简意赅,语言犹如白开水,连个抑扬顿挫都欠奉。
“就这样?!”我看着敷衍了事的司徒空越,早就料到他要小肚鸡肠的要报复我刚刚气他。可是,他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怎么这么没耐心地马上就发作了,没意思。“这就是你的回答?!”我重复再问,意为强调。
“还有我们这艘船会停在公海上,不会在固定的码头靠岸。”司徒又回答了第一条的第二小项,然后,面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叹口气,被他的哀兵之策打败了,乖乖回应他想知道的问题(某铜:得了便宜还卖乖,踢踢~~~):
“还记得关我的房子在整个院落中所处的位置么?”
“正中间。为了防止你跑掉,每一条通向外面的路都守得严严的,你应该没有机会出去。”
“而且房子里还有监视器,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可以看到是不是?”我笑眯眯地看司徒。
司徒低头干咳。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但是,”我语气一转,正式说到正题,“我被关到的第四天,监视器曾有五分钟的故障对不对?当时打雷下雨,所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追查对不对?”
“你在那时与叛徒联系上的么?”
“咦?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在那时跑去与蒋响协商去了?”
“短短五分钟够什么用?!连跑到关蒋响的地方都有难度,何况来回。所以只有这一种解释。”
“内奸的人选你有怀疑的对象了么?”我好奇地问。
司徒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好吧,我已经证实,确实是在内奸的帮助下,我才有机会联系上蒋响,蒋响逃走那天内奸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嘱我尽量拖延住你。当时院子里有你上百个手下,人人都有可能,恕我不能出卖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哼……”司徒只是冷哼,不再追问。
是因为黑道中的义气真的重过性命?所以他决定周全我对同伙的气节?
还是他已经猜到内奸是谁了??所以不再与我废口舌?不应该啊,以我对司徒的了解和对他手下各人的认识,每个人都够忠诚,所以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可能,司徒应该不会这么快猜到答案啊?!
但是,不理他的帮派内部的勾心斗角!
要求他兑现第三条疑问先----为什么对待我前后态度差别如此之大?
在我迫切的眼光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来一张照片,颜色古旧,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东西。相片中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清秀的脸孔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眼睛却寂寞得盈满勾人的媚惑,纤细、敏感,又倔强、孤傲,似乎碰一碰会化,又冷硬地带着尖锐的硬刺扎人,在心上,莫明一痛。
“很漂亮。”我说。有点口干舌燥,词不达意。
“就这样?”司徒看着我,直勾勾。
“还要怎样?”我不抬头,也感觉得到他目光中毫不隐含的探究。
“这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张照片,其它的都被某个人一把火烧掉了。”司徒说着不相干的话,我听着,“你如果站在镜子前面一定不能这么张着眼睛说谎话,他…………和你,几乎一模一样。”
我冷笑,“那又怎样?说他是我的父亲?然后再上演一场生离死别的煽情戏码?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些滴血认亲、兄弟箫墙之类,以增加收视率?”
“不,”司徒摇头,“他没有留下后人。”
“呃?!”我愕然。反倒有点不信----相片中的人与我每天在镜子中看到的人,几乎完全一样,说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更加不可信。
“他是你母亲的弟弟,你的舅舅,我…………爱的人。”
片刻,看着司徒对一张破旧的照片含情脉脉,我冷笑:“原来你一直是在通过我看别人,只可惜这个别人一定不爱你,我也不会为了可怜你,就跟你上床,你的如意算盘还是放一放。”
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竟然很恶毒,是因为突然冒出个亲人心情太过激动么?
“你~~”司徒脸色铁青冲过来,粗暴地将我压在墙上,他变形的脸孔紧贴在我脸前,咬牙切齿,“你怎么说话就这么歹毒?看来我要给你点教训教教你怎么说话。”
我不屑地看他,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恐惧。
三分钟。
司徒颓然放弃,松开对我的钳制,跌坐进沙发里:“对不起,我确实不应该把你当替身,你一点都不象他,他那么温柔,你却随时可以残忍得叫人心跳。但你确实拥有他的血脉,我命令擎去调查你的身世,所有的细节都符合。”
“那又如何?即使我是他的晚辈又有什么意义?他人都死了,难不成我还披麻带孝装一回孝子?”
司徒咬着牙,目光凶狠,一字一句:“他,为你而死,真是,不值!”
为我而死?!
我不屑地撇头,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信口开河,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司徒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头面对他,手劲很大,不容我拒绝,“你竟然这么冷血!真是和你母亲相像得不得了!”
第十九章
“你,爱我的舅舅,却憎恶我的母亲?”我对他这样的感情很是奇怪,不是应该爱屋及乌么?
而且自从司徒拿出照片之后,他的情绪反差也十分的大,一会儿温和,一会儿愤怒,对待我,简直像在对待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是因为他从我身上同时看到了他爱的人和他恨的人的影子?
“你是谁?”我问,词不达意。
我想知道他和我舅舅的事情,更想知道的却是关于我的母亲,那个,被我在心中描画过千百种形象的女人,最常出现的是孤儿院院长的样子,有些古怪,个子矮矮,头发银白象雪,慈祥而严厉。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想像,院长辞世之后,我脑海中的母亲再也没有其它的样子可更换,持续地是那个古怪的老太太,直到…………现在,从司徒口中吐出另一种可能,我的渴望,再次复活。
“哼!”司徒松开我的下巴,踱到舷窗前,点了颗烟,深深吸一口,慢慢吐出层层烟圈。“你真的想要知道?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后悔?”
“你会怎么叙述一个故事?全部的事实,还是没完没了地添油加醋,只从你的观点出发,不合你意的全数打压?”再渴望知道,也想刹住我急速的心跳,可惜那不是车,不能说刹就刹得住,一经怦怦跳得惊天动地,连整个身体也抑制不住抖动起来。
司徒倏地回头:“随意……”只是喊了我的名字,其它语句融成疼痛僵在脸上,欲语还羞。
为什么这么痛苦?
无论实话还是谎话都很残忍么?
还是----为了即将的谎言制造气氛?在我心里似乎早已打定主意,不合我意的全不相信!
他捻灭了刚吸了两口的香烟,大步走向门口,拉开舱门,低低留下一句“晚安!”,逃逸得快如流星。
我呆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三两步追出门口,被不够长的链子困住。
“司徒空越----”我大叫,“王八蛋----”我骂人,却连个回声也没有,空荡荡的走廊,摆一个空城计。
这算什么?留下悬念自己悠哉游哉,可叫剩下的人怎么活?
我大叫着呼来守卫,命令他们去把司徒空越叫过来。守卫唯唯诺诺神色古怪地离去,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我再叫守卫,守卫仍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生起气来,把舱房里可砸可摔可敲可打的东西弄出无尽的声响,一船人却全象是死光光,连个来制止的人也没有。
从早闹到晚,中午、晚上来送饭的人也被我用凳子砸了出去。没有进食的身体很快累得糊涂了,带着怒气背对着舱门坐倒在地板上,无力地喘气。
“龙卷风刚刚过境么?怎么乱成这样?!”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在丢出手中的叉子伤人的前一刻,我认出了这把声音,不相信地回头----
----斜倚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英俊的脸庞和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气…………韩镜垒。
“你…………”我结巴,脑子正式短路。
“是不是很惊喜?在危难中见到前任情夫。”韩镜垒笑着越过地上重重障碍来到我身边,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抱进怀中。我的身体,他的手臂。
他的牙齿嗜住我的颈项,很痛,他的手臂太过用力,我的腰几乎断掉,更痛。
“为什么我刚一放手,你就出了危险?故意折磨我的神经么?”他的声音,我的心跳。
为什么见到他我会突然想哭?
为什么绝情的他这么温柔?
为什么获救的我…………会不想走?
高明的司徒料定了我会被韩镜垒救出去,所以留个悬念等我再去自投罗网么?
韩镜垒掰着我的脸孔面对他,眼神迷离,我的呼吸也一起短路。“你真是叫人…………讨厌!”他骂我。
我呆掉,为什么这么说我?‘讨厌’,很伤人的形容词。
我的唇舌被他捕捉,辗转纠缠,一切都凌乱了。
“随意随意随意…………”久别重逢,他的声音分外心痛。
韩镜垒拉着我出了杂乱的船舱,上到他来时乘坐的直升机上。外面的游艇上,没有一个司徒空越的手下,司徒不见了,守卫不见了,韩镜垒连一个俘虏也没捉到。
“为什么你没有被司徒空越放出的直升机骗到?他带着我从空路逃走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么?”我问。
韩镜垒笑一笑,“当蒋响联系上我,形容出他逃跑的路线之后,我们都明白那个地方走海路更加便捷,看到直升机之后更加确定那是个幌子。所以将计就计,由蒋响在明处吸引司徒空越的注意,我在暗处伺机救你。原本我以为司徒只是个稍有谋略的黑道份子,但上了船之后,船上就只剩你一人,司徒空越早在我到达的前一刻主动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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