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再将他不安分的手固定在我的腰上,手指沾了唾液,轻轻按压着他的后穴,划着圈圈使他和他的它放轻松。
韩镜垒温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移,流连我的腰腹和臀部,那是我习惯且喜欢的抚摸。
当我的手指突破阻隔埋进火热的内壁时,韩镜垒轻吟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痛苦。
我怀疑的眼光在他脸上巡逻,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以证明他的痛苦是在骗我。
但他的痛苦没有破绽。
我叹了口气退出来,亲吻他新生的胡茬,青色的下巴微微有些刺人,咬一口,麻中带痒如愿地引来他身体的轻颤,他的感官顺从我的意志,乐得我不由笑了。
他望住我的笑脸,毫不挣扎。
“好乖。”我夸奖他。
“你得意了?”他很委屈。
“嗯!”我大方承认。
“我……怕痛……”他委屈兮兮。
我被他的耍宝逗笑了,硬绷起脸孔:“大爷会很温柔的。”一脸恶霸。
吻,顺着他线条硬朗的颈项滑下来,细密的照顾所有我想得到的地方。
他不安地扭动。
我从未这么放肆,他也从未这么牺牲。
心里有一点甜,还有一点怜惜,总下不了手做到最后,只是无数次,折磨他的皮肤。小麦色坚实的肌肤已经被我吻得要蜕皮了……
“你到底要不要做?”他先按奈不住了。我的迟疑,原来胜似折磨。
终于一咬牙,我的唇离开他胸前的红樱,转势向下,分开他的双腿,含住了他的分身……
“素~~~”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声音破碎:“随意……你,其实……不…………”
不用做到这样么?
我……只是想为他做而已…………
仿佛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口腔、牙齿、舌头……照顾到他每一分细小的渴望,也感觉到他兴奋的程度…………
原来,我一直排斥的口交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忍受…………
如果你喜欢那个人,他的快乐乘以2就是你的快乐。
我只是一直不愿意自己太过快乐而已,压抑着那份喜欢,怕如果到达过天堂,以后就再难以适应失去天梯的凡尘,总是自我催眠说:我不喜欢天堂,这不是我要的天堂……放手吧,有舍才有得。
我每一次都舍,幸福也舍,在等待什么?还有比幸福更值得的么?
真实的事实只是懦弱,只是怕失去,宁可什么都不要……
又唯恐没有保障,就选择了不会自己背叛只能被人夺走的阿堵物……
可……它存在银行一样会贬值……
我……忽略它潜在的逃逸性……
傻?!
…………或许…………
看到司徒空越面对舅舅的照片悔恨的脸孔,豁然发现,逃避也许会更加的后悔…………
但也只是也许,我仍然没有勇气突破……现在,是不是终于开始改变了?
一分心,便没有躲开他白浊的欲望,在张嘴松开时被溅了一脸……我咋咋舌,奇怪的味道,即使相同的东西,因人而异,味道也是不同。
“随意……”韩看我。取了纸巾,帮我擦脸,每擦一下,就吻一口……
在他宠溺的温柔里,我突然读出了妩媚……
幻觉,一定是幻觉。
韩张开手臂把我抱在怀里,双臂收紧……我恐怕要碎掉了,我挣扎,无用,再挣,不开…………
“想要我么?”韩镜垒的声音在耳边诱惑我。
想,想得不得了。明知道释放的只是他一个而已。
只是……为什么你突然要抱我这么紧?很奇怪耶!我不以为他会做无缘无故的举动。
“想我为你做些什么?”他问,声音复又戏谑,回复常态的可恶。
我咬牙,不肯中他的圈套。想自力更生,才不要他一副施舍的神态。可是,怎么自救?
推倒他?力量上有明显的差异。
恳求?去死!
忍着?呜…………
我正咬着牙打算死忍,韩叹了口气,骂道:“你呀----”
松开箍抱着我的手臂,热热的气息喷在我脖颈里,“你肯为我做的我一样肯为你做,加倍。”
轰--仿佛有什么地方被什么东西击中,耳边雷打一般轰鸣起来。
“先把刚才的回报给你好么?”他笑着掰开我的腿,我吓得一缩,他笑得心怀不轨,我的直觉要我拒绝。
他满遗憾地咋舌:“不要我帮你做,又不告诉我你想怎样,可真难倒我了!”
“你……”我发起狠来,“我要上你,狠狠地!”
“是么?”他仍是笑。
我气极他的不以为然,不顾一切地用力推倒他,胡乱翻出一条润滑膏,挤了老大一团……
“慢着些,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古人的话一定要记得听。”他竟还有闲情说笑,是泯不畏死还是看不起我?
我越发的气,一气心就乱,心一乱手就抖,手一抖,手中的软骨没拿好,掉到了他的身上,好死不死正落在他肚脐上……
他唉叹道:“你想从这里进来?只怕有一定的难度。”
…………
我气昏了头,再也顾不得 什么怜香惜玉之心,抓起他一条腿抬到肩上,一个挺身,早就接近饱和的欲望深深埋进他的身体。
没有滋润的地方一片干涩,若不是怒得失去了思考力的我下了蛮力,根本不可能进来,现在,即使进来了,也被生疏的内壁挤得生痛。
韩早咬紧钢牙,手指抓着床单,身体绷紧,又象是怕弄痛了他体内的我,深深吸气呼气努力放松……
知道痛,刚刚为什么气我?
“韩--”我试图着叫他,我,也很不舒服,一丝丝也不敢动怕他伤上加伤,退又退不出,就那么僵着。
韩平静了些,奋力抬头,正视我,脸上仍是笑:“你的能耐就这些么?我还没爽,你就没力动了?”
若是平时,我定能发现他话里的不同来,可是现在,我的智商不会比零大多少,被欲望驾驭,竟抽送起来,很快有了粘腻的鲜血的润滑,更是如鱼得水欲罢不能…………
良久…………
精力随着热浪喷勃而出,我身子一软,伏倒在他胸上。再也没了气力移动分毫。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汗湿的发丝在他指间纠缠,“随意,反受为攻的感觉如何?”
我只说得出一个字:“累!”
连形容词‘好’或‘很’也懒得加到前面去。
韩笑了。
真是太太奇怪了,受了伤的人还能动不动就笑得这么开心么?
我顾不得思考,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意识已经飘忽,趴在他胸口,坚实的心跳,安心地交付了自己。
想睡就可以睡!
这是我不多的要求。
以前总是办完事就离开,即使不离开也一定要换到另一间房子,否则,身边有人,我只会失眠整晚。
“随意,”他还在摸我的头发,汗津津的湿发有什么好摸的?真搞不懂。
“我…………”
我睡着了,不知道他在‘我’什么。一定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又不是笨蛋,应该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再重要的事情也是听不见的。所以……一定不重要。
《心随意动》第二十三章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韩镜垒并不在身边。
我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摇摇晃晃的进了餐厅,好饿好饿好好饿…………
仆人一见到我,立刻送了我爱吃的东西上来。
“韩镜垒在书房么?”我随口问。那个家伙,受了伤也不老实。想起他受伤的原因,我竟不觉得内疚,反开心地合不拢嘴巴,一边喝粥一边笑。
“少爷中午就出去了,也没叫人开车,一个人走出去的。”
真是!就算是要工作,也不能不注意身体吧?!他那个样子还要走路?
不对!
我停了手中的勺子,问道:“也没自己开车?”
“是的,就是步行出去的。”
“大概几点?”
“中午一点多钟吧。”
早上九点左右,我要出门找小马被韩镜垒拦下,然后○○××,然后……我睡着时虽不清楚具体时间,但差不多应该是十二点左右,他一点钟就出门,难道是我一睡着就出去的?
“现在几点?”太过悠闲的日子才过了一个月不到,我已经抛弃了随时看表的好习惯。
“六点一刻。”
我看看天色,因为已经到了夏天,外面仍然艳阳高照。
“蒋响呢?”我扔了勺子,站起来。
“早上时和少爷一起也出去的,上午时少爷回来,蒋少爷却一直没回来。”
不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对。
早上他们一起出门已经够怪了。虽然蒋响和韩镜垒联合起来去救我,但我一获救他们的同盟就散了,仍然是见面不相闻,偶尔有犬吠。
上午韩镜垒一个人突然回来,奇怪。
一回来就被我诱上床,而且做爱做的事情时态度,更奇怪。
一点步行出门,还是怪。
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回来就更加的说不通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错过了。
“早上他们出门时有什么异样么?”我只能询问仆人。
“不知道。”训练有素的仆人从来不乱嚼主人的舌头根。
可恶!也不知在骂谁,被他们两人合力隐瞒的感觉很不爽。
我在餐厅转来转去,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能带来这么大的改变。
司徒空越?!
不对。
可是除了司徒还有谁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窦智明?
更不对,以他的能力,还不至于改变蒋响和韩镜垒的脸色,何况他们的性情。
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一个与蒋响和韩镜垒都有关的人。
可是……
如果真是与他有关,只怕…………
大事不妙。
我命人在附近的山上搜索韩镜垒,尤其问过管家,韩镜垒是否喜欢在什么地方发呆,快去搜查一遍。
然后喊了司机载我去蒋照嘉的宅子。
刚到达蒋宅,已经知道我的猜测不幸命中了。
在主卧室找到蒋响,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床上,蒋照嘉象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响……”我的手放在他肩上。他不动。
蹲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我。
半晌,响的眼睛才找到焦距,见是我,眨了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呼,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小少爷在这儿坐了一天了,吃也不吃喝也不喝,一个动静都没有,现在能哭出来算是好了。”老管家在一旁唠唠叨叨,但他苍老的声音这会儿听来竟说不出的悦耳。这种气氛下,有人说话就比哑口无言好。
我示意管家派人送食物过来,他象是大梦初醒,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