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响被留在那门前,就此不知身在何方。
以后的三个月里,响再也无法把那张脸孔从脑海里除去。在梦中自己苦苦追寻着那个幻影,当他回头时,响一次次的看到那个微笑,口看舌燥,再醒来看着内裤上干涸的痕迹,响知道了为什么在大家疯狂讨论女人时自己竟没有一点的兴趣。
一个微笑三个月,响终于确定了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然后,找到他的住址,不顾一切的找上门去,只是为了想看到那张脸,即使他不再对他笑。
响在门口等。这次等了很久,从中午逃学跑出学校,一直等到午夜。
当他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时,他居然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在他叮当着钥匙开门时,响从一直坐着的地面上站起来,用苍白的神色说:“我爱你。”
十五岁,是一个很敏感的年纪,也是一个飞蛾扑火的年纪。脆弱非凡也勇猛非凡。
他说:“滚!”
一个字的地狱,冷煞神,何况人!
蒋响的爱情夭折在那一天,稚嫩的细芽没能开花。响知道了,随意,是一个残忍的男人,会把人的真心随意的践踏于脚下。
眼前的房门开了又关,吞没了那个漂亮而残忍的身影。
后来,蒋响一直在那扇门前等,怀抱着爱情的碎片,以强硬得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态度硬是挤进了那扇门内。
那时一个简洁的房间,除了尽量少的必备家具,再没有别的装饰,巨大的空间,被从镶嵌着错落的彩色玻璃的窗子上投射过来的斑斓光线所充满,象梦境一样的不真实,生活在这里的那个人,是否也是一个一碰就碎的泡影?
“啧!”蒋响在房间里尽兴的参观,视主人如无物,“你信教么?”
“我只是喜欢教堂的装饰。”那个叫随意的美人倒了杯酒,坐在窗前的靠椅上细品慢酌。十七岁并不是一个可以喝酒的年纪。可现在这里的两人没有谁会顾虑这一点。
“你禁欲么?”
“一般。”
“一般是什么?禁还是不禁?”
“当禁则禁不当禁则不禁。”
“那么你不是在室男了?!”
那个一直没什么表情漂亮象玩偶一样的少年终于抬起头,看着另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只能勉强称之为男孩却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放下酒杯慢慢走过来,两只手臂撑在蒋响的额头两边,膝盖半跪在沙发上,在蒋响上空形成压迫一样的阴影,脸孔靠近着蒋响的脸孔,鼻尖顶着鼻尖,呼吸融合呼吸:“你……对这种问题很有兴趣么?”
“还好。”蒋响故作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的锤子又在疯狂的一锤又一锤的砸在肋骨下的某处。
在下一秒,软软的唇覆在了自己的唇上,蒋响象被电流束缚住,从唇到脚动弹不得一丝一毫,灵巧的舌头舔开自己的齿缝,生物一样滑进口中,香甜的津液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带着惑人的剧毒……当蒋响请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随意推出房间遗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沉重的门,在眼前旁若无人的合上!
用一个吻把自己逐出房门,也顺便逃掉喋喋不休叫人尴尬得难以回答的询问,对方要比想象中还要高秆!
蒋响抚着被唾液浸湿的嘴唇,在狂乱的心跳中,露出诡异的微笑。
陈随意一直防范得很严,即使蒋响已经变成闯门的惯犯,但除了那个吻两人之间再没有别的亲密动作。
蒋响以惊人的速度在长高,当响升入高三时,惯于运动的身体已经可以轻易制住,那个一贯细弱偏又态度嚣张的陈随意。
对方已经不敢再动不动招惹蒋响,反倒是在换衣服或者洗澡时会尽量避免自己的身体被蒋响看到,免得太过刺激的画面会挑起发育中的少年身体里蓬勃的火焰。
蒋响讨厌随意。
那冷冰冰的脸孔,旁若无人的态度,偶尔又会在有所图时突然露出妖精一样的媚惑的笑,象传说中吸尽人精魄的白蛇。
那个把自己装在坚固的保护壳里的美丽玩偶,无论是静还是动,都太美丽的不象真人。
所以,蒋响讨厌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的理由讨厌他!
蒋响仍然习惯了在门口等他。
升上了韩镜垒同一所大学的随意,偶尔会回来得非常晚。
蒋响看看表,接近凌晨两点,公寓走廊上有着奢侈的落地窗,窗外,城市辉煌的灯火在深深深蓝的夜幕下水一样奔流不息。
夜晚和黎明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蒋响摇动肩膀,维持同一个姿势真是够累人的。正在考虑要不要象白痴的健康歌一样左右转三圈,电梯发出轻微的‘叮’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足够清晰。
“咦?!”
东倒西歪走过来的家伙是什么人?皱成一团的外套,满身的酒气。
“喂,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时候堕落成没品的酒鬼了?!”蒋响伸手扶住那个瘦得骨头一把把的身体。
迷朦的眼神带着酒鬼一贯暧昧的傻笑向蒋响扫过来:“你是谁?”细软的手指在响脸上摸来摸去,“好光滑的脸蛋,棉花糖一样。”嘴唇已经凑过来,发出响亮的亲吻声。
“啊!”响吃痛尖叫。
他……他竟然一口咬了下去,难不成真的把蒋响的脸当成了棉花糖?
脸上带着火辣辣的痛,蒋响恨不得把胳膊上的醉鬼掼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估计他明天睡醒也不会记得施暴的人是谁,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实在可惜!
蒋响恶狠狠的叹气,从随意口袋里翻出门钥匙,认命的把房门打开,拖着醉得人事不知的陈随意进到屋内:“你要是敢吐我一身,我可真就打你不客气了!”
“我做错了哪里?”当蒋响把随意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按到浴缸里用蓬蓬头狠命冲洗的时候,醉得神志不清的人突然拉着蒋响的衣袖哭得悲悲切切。
蒋响立刻头大了。
天底下最不好对付的就是醉鬼,喜怒无常。最重要的还是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进去。蒋响干脆一言不发继续手上象洗车一样的清洗动作。
“我问你我做错了哪里!为什么不回答?!”醉鬼一把抓住了蒋响手中的蓬蓬头,瞪着蒋响的大眼,清澈的没有一丝杂光。
“喂!”蒋响试图把喷水的武器抢回来,“既然是醉鬼就给我安静一点!”
喝醉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平白无故的就问人他做错了哪里,虽然蒋响认为他做错的事情三天三夜也数不完,但这句问话明显不是说给自己的,该是在别人那里碰了钉子回来吧,而这个‘别人’,除了他的姘夫蒋响的哥哥韩镜垒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但蒋响的话显然把喝醉的人激怒了,随意一把甩开手中的蓬蓬头,扑到蒋响身上,来势汹汹的吻住了响的嘴唇。
可恶!喝醉的人总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牛力气,蒋响被他突然扑过来的身体压倒在地板上,竟是挣扎不开:“唔……”奋力的躲,却象是把双手送到他手上一样,被抓了个牢牢实实!
而被嘴巴里的舌头灵活的挑逗两下,力气更是以一泻千里的速度迅速逃跑,再加上挣扎和扭动身体的某一出更是可悲的坚硬起来。
鼻腔中随意的味道和酒精的气息,竟有着奇怪的催情作用。
“喂,快放开我,不然,我可不负责一会儿会对你做什么噢!”当随意的嘴唇转移目标,留给蒋响喘气的时机时,蒋响赶快出声威胁。只是以身体被压在下面的姿势说这样的话显得十分的滑稽。
当衬衫的口子四散飞溅,当湿润的嘴唇含住胸前敏感的樱红,当手指肆无忌弹的对坚硬的某物轻拢慢燃抹复挑,响颤栗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对随意的美貌不是没有欲望,当随意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人时,总带着漩涡一样的情色气息,可是,无论蒋响想象几次,他所处的位置都不是如此可悲的接受者这方,更何况,竟是被喝醉得神志不清的家伙霸王硬上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但是身体却比想象中更不争气,竟在醉鬼粗劣的挑逗下,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欲火焚身!
有异物执拗地爬上了自己的屁股,像抓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对柔软的双丘之一又抓又捏,然后寻找到禁闭未经人事的所在,一根手指,毫不怜香惜玉的深入进去。
“啊……”蒋响在撕扯的疼痛里尖叫,却又因耻辱而把叫声硬生生的咬断在齿缝里,“可恶!王八蛋,轻点好不好……#¥%—*(·##~!……”
当随意用自己的身体把蒋响的身体完全固定的地面上,湿漉漉充满情欲的眼睛望进蒋响的眼睛里时,蒋响已经开始主动亲吻那沾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的睫毛:“真是叫人伤脑筋,”响说,晶莹的液体突然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滚滑落,“即使知道你为了钱和寒镜垒上床,即使被你踩在脚下不屑一顾的践踏,即使你到喝醉想着的也是别人,即使……你醒了什么也不会记得……我竟然还是…………”
当手指只是随随便便把入口撑大,火热的欲望已经不顾一切的冲进狭窄的通道,内壁被摩擦撕扯,带着硬生生的痛……蒋响的牙齿也在瞬间咬在随意的颈侧……
我对你的感情,即使你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醉酒的人做了如此消耗体力的工作,在被汹涌的快感没顶的同时,已经不管不顾的呼呼大睡了。
蒋响挪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即使还连接在一起的部分因为分离而撕心裂肺的痛着,仍然坚持把随意的身体清理干净,半拖半抱挪回床上,实在没有力气给他换上睡衣了,随便拿被子卷一卷,回浴室清理自己的身体。
被蒸汽熏得迷迷蒙蒙的镜子里,照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你,即使装傻,也没用了!”头低伏在玻璃上抽筋一样笑起来…………
第二天,当随意清醒过来时,房间里的一切都毁灭了昨晚的痕迹,仍然象往日一样干净整洁。
头好痛!醉酒的后遗症要到第二天才会逞凶。
“解酒汤在桌子上,自己爬起来喝。”
枕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随意大叫着摔下床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一在这里?我常常都在这里的呀!”
“我从来没有留你过夜过!”
“没良心!”蒋响嗲嗲地在随意额头上点了一指,“说什么你从来没留我过夜,难道在我不知道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