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意,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响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脸孔煞白。
“弟弟!”我认真地回答。
但他不止不满足,还有更加生气的趋势,为什么?
响上前一步,捉住我的双手……我挣扎,可恶的家伙,又靠体力取胜,我也真是学不乖,明知道他的意图还总迷失在他可爱的样子里忘了防范。“蒋响,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收动脚。”
“哼。”他对我的提议不屑一顾。撕了一条衣服绑我的手,呜,卖弄你家有钱么?这么糟蹋阿玛尼的衬衫。
“荒郊野外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许是心底没有危险的意识,我仍然大吼大叫。
“你知道是荒郊野外,无论你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还这么嚣张。”响把我的手和一棵大树捆在一起。
我吞了口唾液,终于感觉到底气不足,以前,每次蒋响靠蛮力占了上风之后,之所以没有做到最后,大半原因是响主动放过我了,想想靠我自己的奋斗挣脱的情形……几乎没有…………他现在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是来真的?
“响…………”我不确定地低叫。“我认错好不好?”我可怜兮兮地瞄他。“如果我主动承认错误,你要不要考虑看看放了我?”
“现在才认错,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响偎过来。
可恶,他倒摆起架子来了,可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我干笑,“认错不在早晚,主要是看有没有诚意,我现在诚心诚意的认错,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我对你无与伦比的信任……”我正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被蒋响打断……
“随意,这次无论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也是没用的,随意,你…………我要你…………”他贴过身子眼神暧昧。
“蒋响蒋响蒋响蒋响蒋响~~~~~”我扯着喉咙大喊。
蒋响先是被我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只是我的拖延之计叹气,“随意,你…………好刹风景。”
“荒郊野外,草木凄凄,本来就没什么风景,是你自作多情了。”
响蓦地抬起头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我尴尬,想承认,是不是如果我承认是他自作多情他就会放了我?可是看到蒋响眼中隐隐的伤痛,只怕我承认之后他当场就哭了出来。
承认了不好不承认也不好,我左右为难起来,嚅嚅半晌说不出话来。
噗。蒋响倒笑了起来,手指摩挲我的脸颊,“意,你仍然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想到有可能会伤害我,你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是不是宁可自己吃些亏也要先安抚了我?”
我瞪他,“知道我对你很好,还不赶快放开我。”
汗颜,瞧蒋响把我形容的,陈随意倒成了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大善人了!但这种误会我是尽量不去澄清的,他最好永远这么误会下去才叫人开心。
“才不。”蒋响做鬼脸,“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好辜负了你的好意呢!自然要用我的身体来回报你。”
气绝!
小狐狸!竟然是故意装个可怜兮兮的样子骗我的话呢!
“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你这么瘦,以猪肉的价格也卖不到几个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气他骗了我所剩无几的同情心,故意拿难听的话堵他。
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解我的衣扣,“我的身体好处多了去了,冬天可以暖床,夏天可以乘凉,还可以做爱做的事…………”
“用不着!!”我打断他,“我还是用空调安心些!不敢拿蒋家的公子暖床乘凉。”
这么吵来吵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我心念电转----怎么才可以脱身呢?
“随意,”蒋响在我耳边吹气,“你又走神了。”
《心随意动》第十章
哈哈,我干笑。
老天爷,虽然我做了许多坏事,早知道会有遭报应的一天,可是,你也用不着假手蒋响来整我吧?这样我死也不服。
轰!天上劈下一个雷来,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的砸下来。
我绷着脸看蒋响:“你要在这么大的大雨里上我么?”
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我尚未恶贯满盈,见我落难连老天也急忙忙的下了初夏的第一场大雨来搭救我。
雨水打湿了响的衣服头发,纷杂的雨丛中,即使靠得这么近我仍然看不清蒋响此时的表情。他一言不发解了捆着我双手的衣襟,领头向山下走。
响,不是我拒绝你,是连老天也帮我拒绝你,你即使生气,也不许将一腔怨恨全都倾倒在我身上,多少要留几分给助纣为虐突然下起雨来的天气!
轰!一道闪电劈在我们面前的大树上,粗大的树干巨吼着倒下…………蒋响回身抱住我滚到在满地泥泞中,躲过了当头压下的大树繁茂的枝叶。等一切悉簌咯啦的大小响动都平静之后,再抬头,看到黑焦冒烟的大树已经横亘在眼前阻断了下山必行的羊肠小道。
雷雨天气待在树林里是绝对不智的!随时有与眼前的大树同呼吸共命运的机会。
蒋响看我。
我看蒋响。
大眼对小眼。
看着他的眼神我猜测:埋怨我毁约所以使得你被困在树林里么?
然后不屑:我还要埋怨你刚刚纠缠不清才使得我们没能及时下山呢!
“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蒋响把被大雨冲得散乱的湿发拂向脑后,湿湿的衬衫变成半透明,裹着蒋响虽瘦但线条有力的身体,水珠从脸上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滑入衣襟,消失不见,让人想撕开薄薄的布料触摸衬衫下的身体…………
我一时看得呆住----湿漉漉的蒋响散发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魅力,好……诱人!我吞口水,堪称绝色!
“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因为我的走神蒋响扯着喉咙大喊!
“呃…………”我向山上指,“往回走,有一间看林人冬天住的小屋,我们可以过去避雨。”吼什么吼,不要以为你突然变漂亮就有了大喊的理由,哼!
蒋响拉着我急匆匆往山上跑,雨大路滑,跑起来十分费力,即使有响拉着,我仍然摔倒三五次,滚落一身泥泥水水。
雷电时不时落下,击中倒霉的树木,蒋响越发拉着我拼命跑…………到达小小的木屋时,我已经喘得快要喘不过气,心脏在胸腔里扑通通乱跳,喉咙里象有一把火干得发痛,手脚酸软……一进屋子,立刻一跤摔倒在地,再不肯挪动分毫。
臭蒋响,跑那么快做什么?饿死鬼赶投胎么?因为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我用眼睛努力努力地瞪他…………
蒋响不理我杀人的眼神径自找到屋角的木柴,在炉子里升起火来。
记得曾经问过蒋响,为什么会喜欢我。
当时他十五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冲上来对我表白。
他说,因为我长的象他妈妈。
我以为他是恋母情节,就叫他回去向他妈妈求婚好了。
他低下头说,妈妈不在了。
语气声音神色都脆弱得叫人心痛。
我以为他妈妈死掉了,还为自己说话难听后悔了一阵。
后来从韩镜垒处得知,当时蒋响的妈妈正在环游世界,不在国内,此‘不在’非彼‘不在’也!
被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耍着玩,我悔恨了三个月!
偏偏我刚从打击中恢复,蒋响就再次冒出来,满脸沧桑疲惫地对我说,他,发现自己爱上我了!
我气得立刻把他从我家门口撵走,可恶,被人骗第一次叫做‘大意’,第二次就是傻瓜了!
在蒋响眼中,我看起来很象傻瓜么?
我是那种被人骗了就一定要记仇的人,所以,此后蒋响的所有表白我都秉承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的原则,只是没想到他的表白竟然可以坚持将近六年,骗人可以骗这么久么?
想着想着,我自己嘲笑起自己--习惯果然是可怕的东西,听惯了蒋响说‘喜欢’就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了,早忘被掉他骗的经历。
“你笑什么?”蒋响升好了火,拉着我坐到火炉旁边。
热浪从火炉里喷出来,四处伏击,把刚刚的湿潮撵得无处可逃,衣服渐渐干燥。我惬意地舒展身体,湿漉漉的粘腻慢慢散去,心情并没用被大雨影响到,仍然是艳阳高照。
“我在笑我自己。”
“你有什么好笑的?”蒋响没有坐在火边,跑来跑去翻箱倒柜,最后抱了条破旧的毛毯跑过来,劈头盖脸照在我身上。“衣服脱掉,裹着毛毯蹲到火边去,这么大的人了,不会照顾自己,你不知道穿着湿衣服烤火寒气会侵到身体里么?如果得了关节炎,有你受的!”
我被脏脏的毛毯盖住脑袋,霉蛀的味道冲进鼻腔,惊天动地打了个大喷嚏,快速地把罪魁祸首甩出去--要我脱了衣服皮肤直接接触到这个,不知道多少人盖过,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毛毯?!我宁肯直接冻死算了!
“陈随意!!”蒋响扯着嗓子大叫。
“做什么?”我偎在火边,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
蒋响冲过来,扯我的衣服。
“喂!”我边躲边叫边挣扎,“蒋响,你不要太过分哦,不要老虎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
只是…………老虎终于还是成了病猫,衣服轻易叛离了身体,我被脱得光光的裹进脏脏的毛毯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有得毛毯盖已经不错了。”蒋响恶狠狠地瞪我,手上却把我的衣服支在火边烤着。
我看他忙来忙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自己就不怕穿湿衣服烤火会生关节炎么?”
蒋响回头,眼睛中透出明显之极的‘你是白痴’的意思。
可恶!我难得关心他一下下,他居然不领情!我恨恨转头,再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呃~~虽然他刚刚一直在照顾我,不过,他有强迫我脱衣服,两相抵消!所以,我决定对现在这件事情记恨他!
忽然毛毯被掀开,一个温暖光滑骨架均匀的身体溜进来,纤细的手臂围上我的腰~~
“蒋响!”我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响凉完我的衣服,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凉起来。然后,与我钻在一起,试图非礼我。
我犹豫:
----把光溜溜的他从毛毯里赶开?
好像有些不忍心。
----任由他吃我豆腐?
那就更加的不甘心!
我的口头喊叫使得响的双手愈加的放肆起来,顺着我的腰,一只手向上袭击我胸前的敏感,另一只手滑下我的小腹…………
与韩镜垒谈判过后,我再不是他的情人,限于条约,从未与他人亲